三人先后进屋,依次落座,翠烟紧随其后,立在一旁替他们斟酒。
席间,魏铭与季世兴相谈甚欢,甄山文年纪最小,显得有些拘谨,多半时候都只是用羡慕的眼光听季世兴讲述江湖轶事,偶尔瞥一眼翠烟,只觉得口干舌燥。
酒过三巡,魏铭红着脸说:“今日得见季大哥,特别高兴,就连这酒也特别醉人。”平日里,他不是这么容易喝醉的。
“酒逢知己千杯少!”季世兴示意翠烟再替他们满上,“我与两位也是真的有缘,才会两次在街上偶遇魏兄弟。只是山文兄弟,你看起来满怀心事,若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不如告诉哥哥……”
“还不是他家那些糟心事……”
“魏六哥!”甄山文低唤一声。以往他很少饮酒,此刻早已双颊通红,不过他看起来反倒比魏铭清醒几分。
“我不说,我不说!”魏铭再饮一杯黄汤,转头对季世兴解释:“季大哥,你不要怪我们遮遮掩掩,就连我这兄弟的全名都不能告诉你,实在是他……”
“我明白的。”季世兴笑了笑,“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就是图个痛快,不说那些扫兴的事。”
“对,对,对!”魏铭忙不迭点头,举起酒杯。
季世兴与他举杯相碰,又冲甄山文看去。
甄山文与他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三人边谈边饮,魏铭在不知不觉中歪倒在桌上。
季世兴见状,起身告辞。甄山文约他明晚再见,把他送至门外转身折返。他独自立在院子中央,只觉得胸口酒意翻涌,说不出的难受,又有难以名状的兴奋。
翠烟悄然行至他身后,低声说:“公子,奴家替您煮一碗解酒茶吧。”
甄山文一把拽住她的手腕。翠烟转身看他。
月光下,甄山文只见她冷冷清清望着自己,素白的衣服下,微微隆起的胸口上下起伏。他的喉咙一阵腥甜,心底升起征服的欲望。
“公子,奴家卑贱,不能污了您的高贵。”翠烟轻轻扭动手腕,尖细的手指试图掰开甄山文的指尖却没有使力,眼神带着欲拒还迎的娇媚,似勾引,又似挑衅。
“公子,请放开奴家。”翠烟轻咬嘴唇,炙热的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
甄山文看得分明,她艳红的嘴唇已经被她的皓齿咬出一道印迹。他情不自禁咽一口唾沫,心口跳得更厉害了。
“上一次,您喝醉了,奴家不怪您……强占了奴家的……身子。”她的声音娇弱无力,仿佛可以掐出水来。
顷刻间,甄山文恍惚看到自己在她雪白的身体上肆虐,那时的欢愉唤醒了他的渴望。他一把拽她入怀,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揉捏她胸口的柔软。
“公子,你别这样。”翠烟嘤嘤一声,伸手推拒他,身体却软软地依偎他。
甄山文的呼吸愈加急促,眼睛血红,他唯一能感知的便是那软绵绵的女体,还有时不时窜入他耳朵的女声。
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满脑子只有“强占”二字。他必须占有她,征服她,她越是抗拒,他越是要让她屈服。他是失败者,他是全城的笑柄,同窗都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他唯一能控制的,大概只剩下眼前的女人了吧?
一时间,天旋地转,他仿佛看到所有人都在嘲笑他,笑他是野种。
他一直怨恨父亲对他冷淡,原来他压根不是父亲的儿子,他是母亲圈养男宠的证据,他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他的父母即将和离,他们把他丢在书院,不许他回家。
他的母亲是大周朝第一个休夫的公主,他的未婚妻宁死都不愿嫁他。
他见不到父亲,他找母亲对质,她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
应接不暇的“事实”让甄山文只想毁灭。他想要毁灭一切!
他用力捏住翠烟的胸口,使劲一抓,她的领口松开了。
“公子,你干什么!”翠烟试图抓紧领口,却露出了白皙的手臂,就连头发都散开了,泛出阵阵幽香。
“别动!”甄山文声音嘶哑,抓住她的手腕固定在身后,一把撕开她的中衣。她没穿肚兜,白皙的软肉暴露在空气中,顶端的红点似含苞待放的红梅。
“放开我!”翠烟扭动身体,红梅在空气中摇曳,衣襟散得更开,她几乎半裸上身。
甄山文一口咬住红梅,手指胡乱抓着另一团绵软。
翠烟眼中含着泪,绝美的脸庞没有半点温度。她清冷地吐出一句:“你就只敢这样吗?没种的男人!”
这句话一下触动了甄山文脑中的那根弦。他的母亲经常骂父亲“没种”,她圈养那些男人就是为了让他们——
他已经分不清眼前的女人是谁,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母亲与三个男人,四个男人,甚至是一群男人赤膊相见的画面。
恨、怒、怨、绝望,他分不清自己的情绪,他只想毁灭脑海中的不堪画面。
他把翠烟推倒在石桌上,粗鲁地趴下她的裙子,迫不及待扯开自己的裤头,掰开她的双腿。
翠烟的双腿像水蛇一般缠绕他的腰,他闷哼一声,尽根而入,喘着粗气耸动屁股。
孤零零的石桌上,翠烟用双肘支起上身,面无表情地看他。她把自己的衣服拉得更开,任由胸前的浑圆暴露在月光下,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
甄山文的理智早已迷失,他想要她求饶,他想要她呻吟,他必须征服她,可他怎么都达不到欢愉的顶点,任凭他再努力,都无法满足自己的渴求。
“你就只有这点本事吗?”翠烟残忍地冷笑,脸上丝毫没有****的痕迹。
甄山文一把抓起她,摁着她的臀部把她压向自己,试图入得更深。
翠烟搂住他的脖子,揉捏他的后脑勺,在他耳边低语:“你满足不了我……”
“闭嘴!”甄山文发了疯似的抽/插,只为证明,他可以满足她,他能够征服她。
不知何时,季世兴已经站在院子中央,冷眼看着肢体纠缠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