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如果青春没有青只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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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找一趟回 18岁的班车(2)

我学习成绩好,高傲得像一个公主,在班里唯我独尊,这没有办法,我一直是家长和老师眼里的宠儿。

学校组织互帮互助活动,要求差生主动上门求助优等生,目标是为了提高差生的学习成绩,期末时要进行评比,看哪位优等生帮助的差生多且进步快。

我的眼睛里闪着吉祥的光芒,我试想着,自己等在家里,有无数名崇拜者登门时的热闹场景,看门的老大爷一定会体会到我们小区里有一种门庭若市的豪门贵族感。

我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父母,说从今晚开始,不准娱乐,不准打闹,你们只能躲在房间里看书,或者是干脆到外面的咖啡厅去,晚上十点钟以前,家里每晚都会有客人造访。

父母悉听尊便,吃完晚饭后,早早地去了露天舞场延续他们的爱情。

我则在家里面苦等,但左等不来,右等不见人敲门,一直等到花儿快谢了,还是没有结果,十点钟,我一无所获,父母进来时,我噘着嘴,暗示着自己今晚的失败。

父亲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今天上午刚刚宣布的通知,等等吧,他们也许正在做准备呢?

第二天晚上,依然是苦等无果,我坐在沙发上,眼泪汪汪的,父亲劝慰我道:

“你一直是一个高傲的公主,那些王子们是不敢前来的,既然他们不来,你可以走出去呀,去他们家里,主动帮助他们,这样既可以增加友谊,又可以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何乐不为呀?”

我欢呼雀跃着,爸爸亲自陪我去了小林的家里,小林正一个人在家里面对着作业发愁呢。他爸爸像个瘟神一样骂着他,我的到来像一阵及时雨,小林惊喜万分,我爸爸与他爸爸躲在客厅里小声地叙旧,我和小林则在里屋共同挑战数学难题,深夜走出他家时,他和他的爸爸感激不已,我们激动地走在他们相送的目光里。

用这样一种方式,在这个学期,我帮扶了十名同学上进,他们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我一改原来的自傲形象,经常主动与他们打招呼,期末时,我被评为帮助同学的冠军。

既然没有人主动登门,我们何不走出去,友谊来源于信任和真诚,你今天种下的善意的种子,明天就会收获一整个明媚的春天。

大一号的尊严

我苦口婆心地哀求着面前的这个家伙,他戴着眼镜,嘴里面却高声叙述着自己的条件,我的代价是给他买了近十根雪糕,终于,我如愿以偿地获得了本次统考的标准答案。

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似的,一想到自己这个一惯的差生将以班级第一的身份站上领奖台时,我便云里雾里,试想着人站在高处时的潇洒与浪漫。

这也许是所有差生梦寐以求的事情。

统考开始后,我用眼睛直瞟坐在我身后的那个家伙,他不敢用眼睛看我,做了亏心事又没有定力的孩子通常习惯用这种怪异的表情,我一直想着公安审逃犯时的场景。

不管如何,心里波动不安,手中的笔却没有停顿下来,荣誉感瞬间战胜了我的自私。

一周后,老师公布了考试成绩,我以全年级第一名的身份直接站在了学校组织的最高领奖台上,而那个给我答案的家伙,因为害怕东窗事发,故意填错了几道题,只能屈居到第二名。

与他站在一起时,我的心惴惴不安,我们的眼睛不敢对视,生怕一束阳光能够打开我们憔悴不已的内心。

但这却成了我的心病,下一次统考时,我不可能再有这样好的运气了,如果考不好,尊严要紧,因为老师已经通知了家长,父母破天荒地请假给我办了个庆贺派对,这样的成绩让他们无法想象,大拇指挑起来的姿势十分吸引人的眼球。

我与他协商下一步的事情,他如履薄冰地回答我,我的亲戚因为答案的事情被调走了,下一次,我不敢这样做也没有机会这样做了。

我镇定地问他,我怎么办?你将我带到了贼路上,下一次考不好,我就得死,你得帮我,你比我成绩好,总不能让我瞬间从一线主力掉队到省队吧。

半个月后,这个遭受恐吓的家伙因病离开了学校,不明原因地退学了,现在想起来,可能是我的威胁产生了恶劣的效果。

我孤军奋战,为了大一号的尊严,为了一个月后的下一次全县统考努力,我加大了对自己的管束力度,缩小了自己休息的时间,赌了自己的青春与命运。

近视镜顺理成章地被我戴在眼睛上时,我知道自己的幸运来临了,在又一次统考里,我虽然没有上一次考得好,却迅速地成为了第一集团军的主力,这样的成绩,合情合理,谁都有发挥失当的时候,不能以一次的输赢判断一个孩子的实力,下一次吧,我证明给你们看。

尊严强势地占据着我的高地,不可一世地爆发着荣誉与自尊,我时刻想象着站在高处时的场景,掌声如雷,鲜花如海,笑脸如花。

整个高二年级里,我成了班里最用功的人,别人放学了,我却仍然埋没在书的海洋里。

我终于成了整个年级的佼佼者,成绩喜人,攀爬之势特明显,我是老师眼里的“绩优股”。

当年岁末,我写信给那个给我答案的人,感谢他的一份答案改变了我的人生;我没有收到回信,我相信他仍然活在恐惧与不安里,我利用了这次代价,换来了一个靓丽的青春,而他却没有,他一直活在属于自己的阴影里。

尊严无价,大一号的尊严,永远是一种鞭策与鼓励,其实,要面子并不是一件坏事,它也是车前的缰绳,是船顶的帆和渴睡人眼里的灯。

自卑到自信的温度

小女孩戴维一向内向,腼腆,生得像个丑小鸭,在整个年级里,她是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色,她总是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任凭泪花像冬日的梅花一样飘落天际。

戴维那一日遇到了父亲的好朋友列子叔叔,说起自己的遭遇,她痛不欲生。列子叔叔十分同情她的遭遇,他审视了戴维后,对她说道:要想摆脱自卑心理,你需要一些人的帮助,你要记住,这世界上的事情,一个人是无法完成的,哪怕这是一个人自身的问题。

接下来,列子叔叔将戴维领到了一个服装设计师面前,设计师从头到脚认真打量了戴维,他为小女孩设计了一套服装,一套十分可人的学生装束,穿上这样的服装,保证可以变成一只白天鹅。

发型设计师也站在戴维面前,她的脸上尽是笑容,听了小女孩的痛苦后,她笑着说道:一个人的发型,是一个人的符号,发型的适合性,可以让你充满美好,别人对你充满美好。她为戴维设计了一种淑女型的头型,穿上设计好的服装,戴维一下子进入了公主时代,走在大街上,无论遇到了谁,都会亲切地驻足观看。

列子叔叔提醒她:这还不够,别人帮助了你,你也要学会帮助别人,自信是来源于别人对你的肯定,而帮助别人是提升自己快乐度的主要手段。

戴维到学校后,认真地帮助别人,总是去做别人不喜欢做的事情,遇到有困难的学生,她总是倾囊相助,在大街上,她也成了义务兵,搀扶老人过马路,帮助乞丐渡过难关,去养老院看望老人,渐渐地,她成了众人眼里的佼佼者。

不仅如此,她还真诚地参与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不管什么比赛,她都积极报名参加,哪怕比赛多么微小,她也会一视同仁地对待。躲在角落里的戴维,也像极了一朵花,大家无法逃避她的角色,老师也喜欢提问她,她彬彬有礼的姿态让人充满了艳羡。年末的作文大赛上,戴维获得了重要参与奖,在她的作文中,她这样写道:自卑到自信的过程,充满了温度与温暖,就像一只手到另一只手的延伸,人人都需要帮助,而人人都要学会帮助别人。

举手像鼓掌

默尔教授掐着金丝眼镜,若有所思地看着下面这些新来斯坦福报到的学生们,他举重若轻地呵呵笑着,课程未开始时,微笑便挂满了脸,像一颗颗熟透了的柿子,仿佛随时都会从树上掉下来。

默尔教授突然间提问道:下一届美国总统会是谁?知道的请举手。

这样的提问,远远地超出了数学的范畴,我们面面相觑,手似举非举,含蓄且害羞,生怕自己的生硬回答会影响教授的课堂兴致。

只有一个学生呆板地举起手来,姿态像枯枝,蜿蜒弯曲。默尔教授脸上不悦,他训斥道:举手应该像什么?像剑,像刀,举手像鼓掌,能够让人听出啪的掌声来,这样的举手才是自信的举手。那位同学,你站起来,重新举起你的手来。那个小女生在众人的唏嘘声中站起矮小的身材来,迅速地摆了个举手的姿势。默尔继续纠正,不对,看我的。他的手向上举了起来,我们所有人的耳廓中听到了唰的一声响动,年近七旬的默尔教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我是一名军人,告诉大家,面对我的提问,你们应该这样做。

要先学会举手,如果连举手的勇气也没有,从开始时就已经失败了,斯坦福不允许人说不会,在举手的过程中,你会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如果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仍然没有想到问题的答案,说明你不适合在斯坦福读书。

再者,鼓掌是你对别人的肯定,举手却是你的自信,是别人给予你的赞赏,因为你赢得了一个表达自己能力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岂能让它白白流失。

举手时的表现尤其重要,斯坦福要求,举手像鼓掌,要让人听到你的斗志,你的不服输;一个人的鼓掌是单一的无力的,只能听到唰的一声响,斯坦福要求,所有人应该举手,齐刷刷地举手,这样的举手,像鼓掌,一个人的力量是无助的,但一群人的力量却是不可战胜的,不信,大家可以在我的提问中一起举手。

默尔喊了个一二三,大家将右手举了起来,有零星的掌声在耳边响起,默尔教授仍然不满意,示意大家重来。终于,在整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大家举手的姿态像极了一把凌空的剑,不再有杂碎的掌声,而是啪的一声,像给敌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来斯坦福的第一堂课,学的竟然是举手,在中国学生看来,这简直与数学风马牛不相及,但斯坦福就是这样,将人的斗志与品质当成了公共课来普及,他们认为:如果一个人连自信与斗志都没有,也就无法学好其他课程。

我们缺少的正是举手像鼓掌的斗志与精神。

我爱你,老师

安安始终安之若素地卧坐在自己的领域里,不抬头、不挺胸、玩世不恭,张老师一直注意着她的面孔,有心用责备教训一下这个差生,但她没有,老师想再观察一段时间。

若若两只脚蹬到安安的脚脖子上,示意她像自己的名字一样选择安定,但安安却没有听从若若的安排,她不喜欢语文,不喜欢上学,不喜欢发言,更不喜欢拘束在狭小的天地里接受教条式的洗礼。

张老师终于不可一世地爆发出来,她拿着安安最末一名的考试成绩,信誓旦旦地来到安安面前,示意她站起来,安安局促不安地站定,眼睛不敢看老师的脸,若若的眼睛里充满了怜悯,她站起身来,解释道:张老师,安安不会讲话,她心肠是好的。

没有问你,安安,你不要沉默不语,你告诉我,你对你的成绩还有信心没有?你的父母苦口婆心地找过我多次,让我引导你,指导你,你呢?张老师刚想发火,若若又站了起来:张老师,安安自小有口吃毛病,她不敢讲话。这最后一句话,像洪水般袭来,安安跌坐在座位上,哭了个泪水涟涟,梨花带雨。这是张老师听到的最新版本,她张口结舌地望着两个孩子,不知道如何收场,尴尬的表情荡漾在空气中。若若继续为安安代言:老师,安安心里知道您一直照顾她,她会努力的。这个台阶摆的正是时候,张老师转身离开时,眼角有泪花闪烁。越是如此,爱越是难以实施,张老师与若若计划了两周时间,依然无法找到合适的办法来,安安就是不敢高声说话,不敢在课堂上发言,任凭你有“张良计”,她也有“过墙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