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青春韵语--被风诱惑的蜡烛
43708300000059

第59章 将普通人的生活进行到底!

我们是普通人,我们能创造些什么!我们仅仅是普通人,容易被他人或是社会所伤的普通人!

我们不甘于做普通人,所以我们需要他人和社会的激励。我们又无法不普通,所以我们常常是如此的无助和疲惫。

但我们依然坚持着,在某种生存状态下,期望把普通人的普通生活进行到底。

我们对世事充满了期待,因为对我们无法不对自身充满期待,我们要给自己一些机会,去实现,去创造,去发现,去改变,去妥协,去放弃……

尽管我们因而也常有无法言表的虚无和困惑。

因为我们的生活,不是能以独自个体的方式来实现的,总要和他人和社会发生必然的关系,我们不可能生活在真空的花园里,没有他人的搅扰,没有病菌的侵袭,没有对权力和规则的服从也没有对他人的义务的要求。

我们只能是活在社会环境中的一种高级动物。我们只能是这样的普通人。

英雄的时代,仿佛只是图腾文化的代名词。英雄是一种能力和极富天赋的人性的选择吗?我们都是普通人,满怀美好愿望和爱叽叽喳喳的普通人。

这个时代太不普通了,因为它把英雄也变成了大隐于市的普通人,把英雄变狗熊,这是质变不是量变,所以这个时代太伟大,不需要英雄的时代,是因为时代太英雄?

我说不准,反正这是一个不平凡的时代,这就足够让我成为一个不入流的哲人了。

在现代市场上,我们是否已经变成了一种可供交易的元素,回归了物的本性,我们所珍视的精神领域里的一切,是否真的在大幅度贬值,回归到虚无的天堂,它们所来的圣地?这世上除了名和利,还有生存的第三种价值形式吗?如果有,我们还没有发现?否则,我们就不会时不时地不知道自己是谁。

好像高烧不退的病人,我们也会自觉不自觉地干出许多有违内心和常识的事来。看来,肯定有一部分人在发着高烧,不是写书的我,就是看书骂人的你或你们。或者我们都在高烧着。

反正有些理是辩不清的,不是说不可以辩,也不是说你口拙心钝,关键是你弄不清是裁判在发烧呢还是作为辨手的你在说胡话。

各说各的理,相信总还是有清醒的。爱因斯坦那样深奥的理论,开始也还是有二三个人懂的。况且既便是疯人的胡话,说不定也会有精神分析学家来破译呀(哈哈,疯子口中的话,偶尔冒出一两句,也可能是连哲人都叹服的至理之言。精神错乱是天才之相呀,不过无据可考。

但我想,我可不能和尼采这样的天才疯子去比。虽然,我可能比他疯得历害,却不可能比他更天才。

大河倾流,泥沙俱下。我们能够独善其身吗?

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那份自得自满的生活方式还会是现代精神生活的理想模式吗?

“今夜乞丐、明日宰相”的高人神话在现代社会还可能进行复制吗?

宗法制下的极度官本位以及传统计划经济模式下的人治之术真的会灰飞烟灭吗?

当然,时代变了,而且不仅是变了,还正在变,人不可能踏进二条同样的河流。所以不能过多地看到不好的地方,毕竟前景是美好的呀。

所以说,你想糊弄上帝都是可以的,因为上帝无言,要糊弄魔鬼才难,因为魔鬼狰狞。不是没有钟馗,而是李逵和李鬼都是黑子,你知道谁是谁,所以事情就复杂了难办了。但是鬼终究是鬼,终究得打,还得完全、干净、彻底、毫不留情地打掉,鬼魅不除,国不安泰,民不安生,连狗都不能安睡。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时尚和通行的规则。凡坐者有其姿,生者有其态。文明在不断地进步,这是一种趋势,好比是大河自西而东的流向,所谓滚滚时代大潮,顺者昌,逆者亡也。但这是大而化之,形而上之的说法,不会有大错,却也不能表达细节和过程。

但本人要提出一个问题,在社会进步的同时,文明的部分会被异化吗?文明的部分有可能退化吗?社会变革为何总是那样难,又总是显得那样急切和必要?社会的发展变革,文明的异化会对一个时代的人的生存状态会有什么样的影响?这些问题也许是很难的问题。或者是不好说的问题。

长期以来,我很想考察一下人类的生存状态,特别是当代普通中国人的生存状态,以及这种生存状态形成的因素和变化的趋向。当代的中国已经进入了小康时代,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中国人普遍的生存状态已经是让人满意了呢?我想,生存状态,不仅是现实的物质享受程度,也不仅是精神生活的品味高低,不是今天吃馒头明天吃大宴就全面进步了的问题,生存状态更多的是指人类个体在社会环境中求得基本生存和发展的难易度和实现自我的可能,是一个综合性的概念。

我想在生存状态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那就是社会为个体提供的自我实现的空间和可能性大小。古代人设置算命的八卦,也可以说是关注人的生存状态的,根据天、地、人的变化来推演人的命运和事件的变化,虽然不一定很科学,似乎也有一些唯物的原素。我想人的生存状态,也是由大环境、小环境和自身因素综合形成的一个状态,并且会是随着这些因素相互影响相互交织变化而变化的。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和千千万万的普通人大致不差地普通着,向往富有和成功,却又想淡泊名利,求得快乐心境,通晓世故却又不愿委曲求全,蔑视权力却又不得不向权力表示敬畏,我注定只是一个小人物吗?还是生存的现实在左右着一个普通人的生存和生活。

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想,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想任何不普通的人都有普通的一面,这就为我以一种普通的视角来透析当代人的生存状态提供了客观可能。

这是我很自我的平民思想,在生活中有许多人都不愿承认自己是普通人,多半是因为钱或权等身外之物所带来的假象障碍了他们的眼目,但他们终究会认识到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权丢了,钱散了,席终人散,是再普通不过的事。

真正不普通的人,也有,是精神不普通,是那些富有真才实学,胆识过人,心怀宽阔,心怀社稷、心忧黎民,以及敢于自我牺牲的人,但诸如此类之人,又总是要洗尽铅华,把自己当普通人待。

我的目的,不只是要分析人类存在的状态,而且想要考察人类生存环境的变化,生存竞争给生存带来的影响,对人性变异的作用方式,以及对群体和社会的反作用。弄明白个体发展和社会发展如何达成平衡和一致。

我不想改变什么,但我有探求这种可能的渴望,毕竟小人物人微言轻,所接触的人物也大都是基层的普通人,间或是市井小民,一介书生,芥草般无足轻重,自然不敢狂妄到要指点江山,所谓的激扬文字也只是一种虚妄的豪情,如能偶尔博得三两声共鸣,委实就是数百年修来的福份了。

我只是想把普通人的生活进行到底!

2003/3/31于恩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