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聆听感悟大师经典-白居易名篇名句赏读
43669300000005

第5章 哀祭文

惜乎!大夫,人之望也;员外,国之良也。咸克洁于身,俭于家,勤于邦;又申之以言行、文学、智谋、政事。故其历要官,参剧务,如刀剑发铡,割而无滞;如钟磬在悬,动而有声。

——《哀二良文并序》

伊大化之无形兮,浩浩而茫茫。中有祸身兮,若机之张。梁之乱兮,陆受其毒;徐之难兮,郑罹其殃。惟善人兮,邦之纪纲。邦之瘁兮,(而)〔正〕人先亡。谓天之恶下民兮,胡为生此忠良?谓天之爱下民兮,胡为生此豺狼?我欲阶冥冥,问苍苍。苍苍之不可问兮,俾我心之衋伤!悲夫!而今而后,吾知夫天难忱而命靡常!

——《哀二良文并序》

某以天子休命,殿于是邦,大惧夭厉之不时,俾黎民阻饥,敢以正辞告神,神若之何不听?敢以至诚感神,神若之何不吊?尚克阴沴不作,时阳咸若,百谷用成,庶民用宁,实惟鄘之神、门之灵。于戏!北鄘、北门之神,明听斯言-罔俾雨水昏垫,以作某之忧,神之羞。

——《祭城北门文为濠州刺史作》

古人有言:神福仁,天福敬。又曰:恶有余殃,善有余庆。惟兄道源乎大和,德根乎至性。以孝友肥其身,以仁性膻其行。而位不登于再命,年不及于知命。何报施之我欺?俾吾兄之不幸!

——《祭符离六兄文》

呜呼!已焉哉!既卜远日,既宅新阡。(奉养)〔春草〕之中,画为墓田。濉水南岸,符离东偏。其地则迩,其别终天!惟弟与家人,俨拜哭于车前。魂兮有知,鉴斯文,歆斯筵,知居易之心茕茕然!

——《祭符离六兄文》

呜呼!川水一逝,不复再还;手足一断,无因重连。惟吾与尔,其苦亦然。黄墟白日,相见无缘,每一念至,肠热骨酸,如以刀火,刺灼心肝。况尔之生,生也不天,苗而不秀,九岁夭焉。昔权殡尔,濉南古原。今改葬尔,渭北新阡。衤付先茔之北次,就卑位于东偏,冀神魂之不孤,庶窀穸之永安。

——《祭小弟文》

呜呼?自尔舍我,归于下泉。日来月往,二十二年。吾等罪逆不孝,殃罚所延。一别尔后,再罹凶艰,灰心垢面,泣血涟涟。松木贾之下,其生尚残。昔尔孤于地下,今我孤于人间。与其偷生而孤苦,不若就死而团圆。欲自决以毁灭,又伤孝于归全。进退不可,中心烦冤。仰天一号,痛苦万端。呜呼!尔魂在几,尔骨在棺。吾亲奠酹,于尔床前。苟神理之有知,岂不闻吾此言?尚飨。

——《祭小弟文》

何朝不游?何夕不同?常以兄仁信根于心,孝悌积于躬。谓至行之有答,必景福以来从。

——《祭乌江十五兄文时在宣城》

呜呼!位始及一命,禄未遇数钟。

——《祭乌江十五兄文时在宣城》

呜呼!追思曩昔,同气四人;泉壤九重,刚奴早逝;巴蜀万里,行简未归;茕然一身,漂弃在此。自哥至止,形影相依,死灰之心,重有生意。岂料避弓之日,毛羽摧颓;垂白之年,手足断落。谁无兄弟?孰不死生?酌痛量悲,莫如今日。宅相痴小,居易无男,抚视之间,过于犹子。其余情礼,非此能伸。伏冀慈灵,俯鉴悲恳。哀缠痛结,言不成文。呜呼哀哉!伏惟尚飨。

——《祭浮梁大兄文时在九江》

恭惟神正直聪明,扶(匡)〔持〕匡庐,福利动植。居易赋命蹇连,与时参差,愿于灵山,栖此陋质。遗爱寺侧,既置草堂,欲居其中,参禅养素。而开构池宇,在神域中,往来道途,由神门外。辄用酒脯,告虔于神。神其听之,歆此薄奠。非敢徼福,所期荐诚。

——《祭匡山文》

居易夙闻匡庐天下神秀,幸因佐宦,得造兹山,又闻永、远、宗、雷,同居于是。道俗并处,古之遗风,而遗爱西偏,郑氏旧隐,三寺长老,招予此居。创新堂宇,疏旧泉沼,或来或往,栖迟其间。不惟耽玩水石,以乐野性;亦欲摆去烦恼,渐归空门。傥秩满以来,得以自遂;余生终老,愿托于斯。今葺构既成,游息方始,爰以洁敬,荐兹馨香。

——《祭庐山文》

恭闻明神:禀灵于阴祗,资善于释氏。聪明正直,洁靖慈仁。无幽不通,有感必应。今请斋心虔告,神其鉴之。若四封之间,五日之内,雨泽霈足,稼穑滋稔,敢不增修像设,重荐馨香,歌舞鼓钟,备物以报。如此,则不独人之福,亦惟神之光。若寂寥自居,(蚃)〔肸飨〕无应,长吏虔诚而不答,下民颙望而不知,坐观田农,使至枯悴。如此,则不独人之困,亦惟神之羞。惟神裁之,敬以俟命。

——《祈皋亭神文》

龙无水,欲何依?神无灵,将恐歇。泽能救物,我实有望于龙;物不自神,龙岂无求于我?若三日之内,一雨滂沱,是龙之灵,亦人之幸。礼无不报。神其听之。急急如律令!

——《祭龙文》

居易祗奉玺书,兴利除害,守土守水,职与神同。是用备物致诚,躬自虔祷。庶俾水反归壑,谷迁为陵,土不骞崩,人无荡析。敢以醴币羊豕,沉奠于江。惟神裁之,无忝祀典。

——《祭浙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