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穿越之一恋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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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宫一风捧着一个大大的木盒,进了内堂。

“凝儿?”乍见到心仪的人儿急匆匆的身影后,慌忙道。

“宫管事,有何事?”段霜凝止住脚步。

“我这次下山,为你带了这些脂粉,还有这几件含香纱!”

段霜凝疑惑地看着来人,他为什么要为她买胭脂,难道他不知道她是从来不用胭脂之类的吗?

“宫管事,好意霜凝心领了!但是这些礼物霜凝用不着,你还是拿回去吧!”

“这些熏香呢,据说是洛阳城运来的呢!”宫一风自说自话,没有把段霜凝的话听在耳里。

“宫管事,霜凝用不到这些东西,更何况,所谓无功不受禄,霜凝生受不起!”

“凝儿?”宫一风语带嗔怪,“你怎么还是宫管事宫管事地叫,这么生疏!”

段霜凝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我向来都是这么叫的啊!有什么不妥吗?”

“以前自是可以,可是日后情况大不相同,怎么还能这么叫呢?”

“日后情况有所不同?难道宫管事要离开天香寨?”段霜凝直觉地问道。

“凝儿,难道玉卿没有给过你什么东西吗?”宫一风看到段霜凝的表现和自己想象中的有些出入,忙不迭地确认道。

段霜凝腮上红成一片,难道老爹二叔他们把那天晚上的事宣扬得人尽皆知?就连宫一风也知道了冷为君给她写情书的事情吗?

看到段霜凝的表情,宫一风心头的一块大石落地,他就是知道凝儿对他有意,佳人红了的双颊便是明证。

“凝儿,你怎么又忘戴了玉簪?”宫一风又问。

“玉簪?”段霜凝简直莫名其妙,宫一风这是怎么了?见面就提醒她带玉簪。

“是啊,如此重要的东西,你怎么能忘戴呢?”宫一风还在纠缠这一问题。

“宫管事。”段霜凝斟酌语句,“我还要去处理一些寨中的事务,失陪了!”

“可是这些东西……”

“还请拿回吧……”段霜凝的声音传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得很远了。

宫一风抱着一大堆的东西,目瞪口呆,怎么凝儿如此的善变?怀抱着东西,宫一风疾步前行,想要把悉心准备的礼物交到段霜凝的手里。远远地看见了段霜凝的身影,宫一风大喜,正准备出声呼唤,却听见了段霜凝的笑声。

“为君,你上次讲的《倩女幽魂》,后续是怎么样的?”声调软软糯糯,令人酥倒。

“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话说蓝若寺迎接了两个新客人,两个和尚,小和尚英俊善良名唤十方……”

“讲啊怎么不讲?”段霜凝对冷为君的欲说还休很是不满,但是责怪的语气也是甜甜蜜蜜,和平日里冷冰的样子大相径庭。

冷为君趁机抓住他的冰儿的手,“想知道?”

“嗯!”她大力地点头。

“那我们去学堂吧,让我慢慢地讲给你听……”

手中的东西悉数掉在了地上,宫一风失魂落魄,这样的笑声,这样的声调,都是他不熟悉的段霜凝,难道……他不敢再想下去,凝儿是喜欢他的,不然三年前她不会力排众议地将他留下,不然她也不会收下定情的玉簪,不然她也不会为他红了双颊,是那个姓冷的小子蓄意地引诱凝儿,一定是的,都是那个姓冷的小子,凝儿是他的,他绝对不会任由别人把他的东西抢走!

又是一个艳阳天!

“春天在哪里啊春天在哪里,春天在那小朋友的眼睛里……”动人的旋律回响在冷为君的斗室。

冷为君伸出手把床头的手机拿到眼前晃了一下,顺势坐了起来。

太阳能电池,多功能智能化,这样的手机居然沦落成手表兼闹钟,如果手机有意识的话,估计也会大肆感慨生不逢时,时运不济的!

冷为君在心中诚挚地为手机默哀了三分钟,便拎着家什去洗漱!

牙刷?NO!牙膏?NO!

一边清洁牙齿,他开始胡思乱想,进化真是神奇的东西,谁能想到牙刷的鼻祖长得是如斯的丑——一根不尽光滑的木棍,前端用碎布裹成一个圆球。牙膏还不算太离谱,是炒糊了的咸盐,尽管颜色黄不拉叽,模样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毕竟和盐白之类的牙膏扯上了关系。

七点半,冷为君收拾停当,精神饱满准备为山寨的教育事业鞠躬尽瘁,不料此时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宫管事?”冷为君诧异得非同小可。

宫一风没有言语,自顾自地进了冷为君的房间。

“宫管事,清晨造访有何指教?”冷为君单刀直入地问道。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为七点三十五分,要是和宫一风磨蹭一会,肯定会让严格遵循八小时工作制的他迟到的,这是他坚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冷先生自远方来,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冷先生到我山寨来,一风亦是不亦乐乎!”

虚伪,冷为君暗自在心底把这两字复制粘贴百遍不止,他到天香寨三月有余,宫一风在三个月后才对他表示了欢迎。面上却要挤出笑容,“哪里哪里,为君初来乍到,还要宫管事多多指教!”无事不登三宝殿,宫一风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好说好说。”宫一风眉头紧皱,这些天来,凝儿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丝毫未见热络,而山寨中别的少女对他的态度也是一落千丈,原来对他趋之若鹜的女孩子们近来也纷纷转移目标,都往冷为君处大献殷勤。

“宫某虚长几岁,冷先生少不得尊我句兄长,所以宫某托大,有几句话想叮咛冷贤弟几句。”

兄长?贤弟?冷为君骇得眼珠就要落下,他几时与眼前的人有如此深厚的交情,作为当时人,他怎么不知道?

“贤兄有何指教,愚弟洗耳恭听!”顺杆爬向来不是他冷为君的风格,但为了彻底弄清来者的意图,不得不破一次例。

“贤弟可知,天香寨有条不成文的规矩?”

“呃?”冷为君的兴趣被挑起了一点,错,比一点还要多一点——一点点。

“天香寨有个不成文的习俗,古陋得很,说出来,怕是你们外乡之客会见笑!”

“哪里哪里,入乡随俗,为君怎么会笑话。”指针已经指向了七点四十五分,光兜圈子就兜了将近十分钟。

“我天香寨,但凡女子,只要收下男子的钗环,两人便成了未婚夫妇。”

“呃,这样……”冷为君的大脑迅速地处理接收到的信息,宫一风会这么好?提醒他给冰儿买钗环做定情信物?

宫一风见冷为君心神不定,以为他的话达到了预期的目的,趁热打铁道:“比如我送给霜凝的玉钗,便是上等的羊脂玉。山下有个玉器店,新到了一批首饰,贤弟要是得空,不妨下山去挑选几样,待日后送给弟妹。”

冷为君终于听出宫一风话中的重点所在,不由笑道:“贤兄为何要送冰儿玉簪呢?”

宫一风不悦地听着冷为君亲昵地呼唤段霜凝,隐忍怒气道:“那玉簪是亡母遗物,只传长子长媳,众所周知,我对霜凝倾心折服,霜凝对我嘛……”宫一风卖了个关子但笑不语。

冷为君也笑不语,就是不接宫一风的话茬,反正他也不好奇,宫一风爱卖关子就卖给他自己算了!

等了良久,见冷为君并不搭话,宫一风只好道:“霜凝对我也是一往情深!”

窗外有一道绛色的身影钉在了那里,随即闪到了一旁!

冷为君但笑不语。

宫一风以为冷为君还没有听出他的话中之意,索性将话说得更加的直白:“愚兄知道,近日贤弟与霜凝过于亲近,但是霜凝已经接受了为兄的定情信物,于礼数上,贤弟少不得尊霜凝一声嫂子,这么亲近于礼数不合,待日后,若是霜凝态度上冷遇了贤弟,贤弟还要海涵些……”

冷为君懒得和他在兜圈子,打算直截了当地挑明话头,解决战斗,打断宫一风喋喋不休的话语:“在下只有一事不解,还望宫管事不吝赐教!”

“冷贤弟但言无妨,愚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宫管事爱冰儿……不,霜凝哪一点?”

“霜凝花容月貌,气质超凡脱俗,将天香寨打理得井井有条,厨艺高超,女工精妙,这样的女子有几个男人能不喜欢?”

“不。”冷为君面容渐渐冷峻,“你爱的不是霜凝,花容月貌女红精妙者比比皆是,寨中的事务老寨主也能打理好,为何不见宫管事喜欢老寨主?”

“你!”宫一风气结,反问道:“那你喜欢霜凝哪一点?”

“我喜欢?”冷为君微眯起眼,幻想心爱的人就在眼前,“我爱冰儿,她有巾帼不让须眉的豪情,她还有凡事不推不避的大气从容。在她冷峻的面容下有着一颗玲珑的心肠,我爱她心地纯净的小女儿心性,莫说我的冰儿花样年纪,美貌妆容,即使她神采壮硕如猩猩,容貌丑陋如夜叉、无常,我一样会爱她如珍若宝,不离不弃,相伴一生。”

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冷为君豪情迸发,将桌上的茶盏端起,将茶盏中的水一饮而尽。

“噗——噗——”糟了这是早晨的刷牙水,冷为君收势不住,口中的水尽数地喷向了宫一风。

“你——”宫一风气急败坏,可再气急败坏也不能阻挡衣服湿淋淋的命运。

“对不起对不起!”冷为君没甚诚意地道歉。

“她已然收了我的定情信物,她迟早是我宫家妇,不管你怎样爱霜凝,这点是你改变不了的!”宫一风话语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宫兄,你小觑冷某了,只要冰儿与我心心相印,假若她真的身不由己,嫁与他人,我会一直等待她的!”

“她嫁人后被休弃,你也会再度迎娶吗?”宫一风不敢置信。

“是的,我爱的是冰儿那颗美丽的灵魂,她嫁多少次人,只要她的灵魂一如既往,我就会一直地在原地等待她!”冷为君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宫一风冷笑道:“既然冷先生如此的痴情,不妨就等我休妻后再谈迎娶你的冰儿吧!”说罢,竟然拂袖而去!

“宫管事,你就这样走了吗?”冰冷的语调中满是肃杀之气。宫一风这才发现门口发难的人。

“凝儿!”

“冰儿!”刚见心上人,屋内两人表情各异,冷为君又惊又喜,宫一风无喜只惊。

“宫管事,我向来敬重于你,为何要出口诅咒我被休弃?”段霜凝的声音已经没有任何的温度。

“凝儿,我……”宫一风期期艾艾,不知作何解释。

“我与宫管事有何相干,为何宫管事口口声声说我是宫家妇?”清晨才知晓她与别人订下了白首之盟。

“前几日,玉卿不是送过东西给你?”宫一风且惊且怒。

“不错!”

“是啊!”回答的声音有两声。冷为君也点头应承。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承认收下了我的信物?”宫一风恼羞成怒,大声地质问。

“请问宫管事,我收的东西又和你有何干系?”段霜凝冷冷地反问。

“你收的是我的玉簪,按照山寨的规矩,你现在就已经是我宫家妇,难道你收下东西,还想反悔不成?”

“我收下的东西跟你没有干系,倘若真的有干系,我段霜凝反悔又如何?”段霜凝浑身散发出霸气。

“你,你,你,寡廉鲜耻……”宫一风口不择言。

“男未婚,女未嫁,宫管事,怎么出口伤人?”冷为君心系冰儿,出口维护。

这样近乎疯狂的宫一风也是段霜凝所不熟悉的,收敛起吃惊,段霜凝将随身佩戴的锦囊,扔给宫一风,“玉卿送来的东西我一直随身保管,宫管事不妨看看!”

宫一风将信将疑,打开锦囊,将里面的信笺展开,一字一顿念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冷为君近前夺回了香囊,递给段霜凝,轻声道:“日前写的,怎么你还留着?”

“嗯,怎生舍得扔呢!”段霜凝在冷为君面前又恢复成了平常模样。

“那我的玉簪……”宫一风再度确认。

“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玉簪!你又何必到为君的面前来中伤我?”

“中伤?”宫一风宛若受伤的野兽,绝望、愤怒、疯狂……“原来,原来,原来……”眼前两人交握的双手,即使是瞎子也能看出他们的柔情蜜意,宫一风不复多言,踉踉跄跄地出门而去。

“冰儿?”

“为君?”

两人同时开口道。

“他……”再度同时开口。彼此间的默契让两人会心一笑,将空气中的不安驱散大半。

冷为君将段霜凝拥在胸前,道:“你的魅力有多大,就能证明在我的眼里有多好!”

“多好?身材壮硕如猩猩,容貌丑陋似夜叉?”怀中人念念不忘的还是这两句。

冷为君在心底哀叹,古往今来,但凡是女人,最在意的莫过于脸蛋和身材,不管时间如何改变,这一点都是亘古不变的。

“霜凝,你来多久了?”冷为君转移话题。

“从他说我收了他的玉簪起啊!”

“那你为何不早早地进来,将话说明白?”冷为君问道。

“我不想进来!”段霜凝噘起了嘴巴。

冷为君了然地刮刮段霜凝的鼻头,笑道:“不知羞不知羞,想听我的心意,直接说便好了!”

“人家才没有!”段霜凝扭过身子。

冷为君将段霜凝的身子扳过来,“不过我很喜欢你这种含蓄的表达方式!”细碎的吻便落在了段霜凝的脸颊。

“我的冰儿,你喜欢我哪一点?”时间好,气氛佳,问题不问,就是呆瓜。

“你嘛——”段霜凝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

冷为君祈祷,千万别从他的小冰儿的嘴中溜出感觉这样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喜欢你,泰山溃于前面不改色的勇敢,应对难题游刃有余的活泼,布局于礼数的狡黠……”

“还有热情、幽默、睿智、浪漫、细心、体贴……”急急截住段霜凝的话头,冷为君恨不能把他知道的所有的褒义词都用在自己的身上。

“不识羞,不识羞!”这次是段霜凝伸出手来刮冷为君的鼻端。

“还有更不识羞的,冰儿,你要不要见识见识?”冷为君邪气一笑。说罢,俯身吻住他的小冰冰,让她在他的臂弯中怀中化成一池春水。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为十点,口口声声要贯彻八小时工作制的那个人,却还在房中。

却说宫一风从冷为君的房中跑出,浑浑噩噩不知往何处去。

“中伤”一词占据了他的脑海,“却原来却原来……”宫一风喃喃不成语。三年来的爱慕,一千个日日夜夜的相思,在她的眼里竟然是一文不值,他的情他的爱真的是不知所谓。

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山客房处,宫一风却待前行,却被一人拉住了衣袖。

“三寨主,这次前来有何吩咐?”尖尖细细的嗓音,不需后头看,也知道是何许人。

宫一风猛然地攫住文非常的胳膊,“告诉我,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文非常保持着恭敬的姿态,道:“三寨主,大寨主吩咐这次事毕,让三寨主和属下一起回山寨!”

“回山寨?哪个山寨?没有霜凝,哪里还是我的归处?”

“三寨主,自是回傲龙寨,临行前大寨主千叮万嘱,定要三寨主同属下一同回山寨,傲龙寨的人翘首盼三寨主回去!”

“傲龙寨?”宫一风头脑清灵了些。

“是啊,我们的傲龙寨!”

“我们的傲龙寨?”宫一风无意识地重复文非常的话。

“天香寨虽好,但毕竟不是我们的久留之地!”文非常委婉地劝告。

“大寨主有没有提及今年的比试以什么作为赌注?”宫一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急急发问。

“照旧例应该是林和矿!”

“非常,你立刻启程回山寨,告诉大哥,我随后便回。告诉他,今年的赌注由我来定!”宫一风的眼中重新燃起希冀之光!或许他和霜凝还是有转机的。

“是!”

“大哥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你也带回去!”

“是!”

有了这些东西,何愁段霜凝不是他宫家妇。

宫一风一扫心头的阴霾,他甚至已经看到了段霜凝身披嫁衣的样子,不禁得意地笑道:“人算不如天算,凝儿,你一定会是我的!”笑罢,扬长而去。

宫一风没有注意在他的后方,一丛不大不小的灌木丛中隐藏的两个小小身影。

“好丑的人穿着好白的袍子!”美美逮着大蚱蜢的腿,嘀嘀咕咕地发表着议论。

“在哪儿?”慢一拍的北北从挖地蚕这项工作中回过神来。

“那儿!”美美很认真地给北北解惑。

“只有宫大哥一个人啊!”北北的大眼镜里面充满了疑惑。

美美再度定睛看,刚才那个白衣胜雪,肤赛墨黑的丑八怪站的位置什么都没有了!”

“美美,是不是你看错了?”

“才没有!”扁扁嘴,美美揪掉了蚱蜢的后腿。

“可是?”北北不甘心地发问。

美美又揪掉了蚱蜢的另一条后腿,扁着嘴道:“可是什么?”

“美美,你说那个忽然消失不见的丑八怪,是不是画皮啊?”北北已经联想到了冷为君给他们讲起的前卫鬼故事。

“可是画皮是很好看的!”美美挑着北北话语中的错误。

“万一画皮要是画坏了呢,那岂不是就是很难看的画皮?”北北大胆地想象。

“呀。”美美大叫出声,整张小脸吓得失去了血色。

“美美不怕,有北北在!”北北大力地拍了拍胸脯,又拍了拍抖成筛糠状的美美。

“北北,那他会不会把咱们吃掉?”美美瑟缩着问。

“他要是吃的话,就让他先吃北北,美美你快跑,去找老师救命!”北北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老师?”惊恐中的美美大脑恢复了运转,对哦,他们的老师可是无所不能的。回过神的美美拽紧北北的手,道:“咱们一起跑,北北,我不要你被画皮鬼吃掉!”

北北用力地点点头,保证似的说:“美美不要我被吃掉,我就不会被吃掉!”两个人就像两团小小的旋风,以极快的速度奔跑。

哐啷哐啷,“老师老师,救命啊!”急匆匆跑来的美美和北北,将冷为君房间中摆放的盘盘盏盏撞得粉碎。

冷为君心疼不已,这些东西要是拿到现代去,可能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呢。

“老师老师……”两个小肉球才不会顾及他的感受,一前一后地扑入他的怀中。

后扑进冷为君怀中的小肉球仔细一看,屋中还有霜凝姐姐,立刻放弃冷为君,转向段霜凝的怀中开辟战场。

“画皮鬼,老师有画皮鬼!”扎在冷为君怀中的美美头埋得深深地道。

不断拍着美美颤抖的肩,冷为君柔声抚慰:“不怕不怕,有老师在!”

美美不买账,“老师,有穿白衣服的画皮鬼!”

“画皮鬼?”

“美美看见的,是很丑很丑的画皮鬼!”悬在段霜凝身上的北北接口道。

“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画皮鬼变成了什么样子?”

“画皮鬼消失了,然后然后……”美美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要不是顾及北北还在身旁,她就要哭鼻子了!

“北北,小男子汉,你最勇敢了,你来说!”终于意识到无神论也是一门多么重要的课程的冷为君说。

“今天我和美美去后山逮蚱蜢!”

“然后呢?”段霜凝问道,后山应该是山寨中客人的住处!

“然后美美就看见了一个很丑很丑的套了白袍子的东西,等我们再看的时候,就剩下宫大哥了!”

衣服很白,人很丑,一个人的形象没有疑义地出现在段霜凝的脑海。

“宫一风?”段霜凝没有太大的惊奇,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似的。

“是啊,宫大哥现在是不是被画皮鬼吃掉了呢?”北北小脸上布满了担忧。

“不会不会。”冷为君忙不迭地解释,不好好解释的话,小孩子的心里很容易留下阴影的,“很丑不一定是鬼啊,也可能是基因突变呢!”

“什么是基因突变?”美美北北果真是停止了颤抖。

“明天课上我们会讲到的!”

“美美,那个鬼是不是还拿了把鹅毛扇啊?”

“是啊,霜凝姐姐怎么会知道?”

“他啊,根本就不是什么鬼,那是人!”

“人?”

“可是他好丑?”

“好丑也是人啊,他是傲龙寨的人嘛,都是很丑的!”

“傲龙寨?”北北美美的脸上同时浮现了嫌恶的神色。

“那个鬼知不知道自己长得丑啊,大白天还出来吓人?”冷为君义愤填膺。

“就是就是!”美美赶紧为她胆小的行径找托词。

“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千万不要害怕,即使有鬼,方圆百里的鬼见到老师,也会早早地回避,不回避的都变成了小老鼠,偷偷地走……”

“宫一风在那个人的身边对吗?”

“对啊!”

“那就更能证明他是人啊不是鬼啊,美美北北羞羞脸,连人都害怕噢!”段霜凝刮刮怀中小肉球的脸。

肉球顿时变身成两粒红苹果。

“我才没有怕,是北北怕,对不对北北?”美美霸道地说。

“对啊,美美好聪明的,一下子就想到老师能保护我们呢!”少心没肺的北北立刻应承下来。

“其实北北也很厉害啊,还要保护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美美戳着手指头道。

“北北保护美美是应该的啊!”冷为君微微调侃道。

“下次美美不怕,美美来保护北北!”美美保证似的说、

你言我语的童言稚语,冷为君饶有兴趣,段霜凝却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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