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云帆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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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金丝雀

叹息城,位于伏宁河下游的海滨大城,全长五千多公里的伏宁河至此注入浩瀚的东海。是大陆东部地区最大的城市,因为此地为连通内陆要冲,陆路和水上交通极为繁华,海上和陆地贸易在此集散,金融交易、物流集散规模都是整个大陆首屈一指的,是故叹息城已逐步发展成大陆上最繁华的城市,人们亦称其为时尚之都,万象之城。

之所以称之为万象之城,皆因叹息城几乎汇集了大陆上各类风格的建筑形式,简直成了艺术、文化和金融的中心城市。

宽广的伏宁河流经叹息城北,平缓地注入东海。在伏宁河北岸是片无垠的茫茫林海和跌宕起伏的山脉,河面上架着两座气势恢宏的大桥,过桥便到了繁华的叹息城区。

叹息城共分七个区,与多数海滨城市一样,繁闹的港口是这个城市的经济命脉,位于叹息城东北角的“归舟区”便是一个码头区,此地正好位于伏宁河的入海口,有整个大陆最繁忙的内河良港,内陆与海上贸易在此进行中转,大宗的海上交易在“归舟区”南侧的“望海区”东南角的海滨码头进行,这里的码头是东部海域首屈一指的深水良港。“归舟区”与“望海区”之间有条繁忙的短途机车轨道线,把内陆港口与海滨港口紧紧相连,保证了陆海贸易的畅通。

毗邻“望海区”西侧,就是叹息城最繁华的商业区域“三桅帆区”,文化、艺术与金融贸易极度繁荣的一个区域,万国建筑大观之区。叹息城正东端濒临伏宁河畔的是城市的富人区“帝城区”,叹息城主与城中名流巨豪多半聚居与此区。

“竹马区”位于城西北,也是个繁华的商业区和居民区,穿越整个大陆的火车铁轨起始端的第一个车站便建在此区中。“翠峰区”位于城南,是叹息城最大的居民区。而位于城西南角的“甘州区”是城中最小的一个区,也是贫民区和军队驻扎区,闻名于世的著名斗兽场“黑蔷薇斗兽场”即在此区与“三桅帆区”的交界处。

叹息城的贵族之多可谓汗牛充栋,天浩所在的家族在叹息城已有二百多年的历史,作为一名世袭贵族,因为他是家族中的幼子,只能继承爵位,名下财产并不多,家族的产业多归长兄和二姐管理。

这也是天浩最终走上魔法师修行之路的缘故。

天目城离叹息城并不远,黄蓉蓉大闹天目城杀手组织“青竹联”之事到第二天就已经传到天浩耳中,天浩对黄蓉蓉暗慕已久,不仅是因为此女貌如天仙,更因其与众不同的泼辣与大胆的个性。

“龙点灯”的实力他是最清楚不过,因为他们两是老对手,交锋过许多次,各有胜负,虽然自己的实力略微超出他一点儿,因其辖下“青竹联”绝不是个好惹的杀手组织,手下强手如林,更兼之与“彗星商贸公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明知他手中有“龙图”,也不敢轻易对他挑撼。当黄蓉蓉带着几名高手挑灭“青竹联”的消息传入他耳中时,着实让他大吃一惊,黄蓉蓉哪来那么大的实力?从传来的消息看,不仅“青竹联”全军覆没,龙胡子扔弃他从不离手的红灯失踪,现场还发现一具侏儒法师的尸体和一名被“星斗会社”通缉多年的“千亩田”邪恶法师,这名法师已经完全失去魔法力量,而且永远失忆,从这些迹象看来,黄蓉蓉邀来的高手实力绝对强大。

以他的判断,黄蓉蓉挑了“龙点灯”,接下来必挟余势直奔叹息城而来,因而他利用家族里的关系,广布眼线,可是等了好几天也没有发现黄蓉蓉出现的迹象,相反,从天龙八部里传来消息,龙胡子已回玲珑塔,身受重伤,而黄蓉蓉并没有得到“龙图”,真正得到龙图的是一名神秘人物。

又是神秘人物!天浩坐在漂亮的花园树荫下,心神不宁地在揣摩这个神秘人物是谁?听龙胡子的叙述是名矮人,“天龙八部图”跟矮人有何关系?这点令其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是属于某个组织,也许……

他想到了“凤点灯”,这个在天龙八部诸中阶法师中最有魅力的神秘女法师,论相貌她当然无法与年轻貌美的黄蓉蓉相提并论,但其身上独有的风韵和魅力,却是没有几个男人抵抗得了的,并且,重伤后的龙胡子也发出话来,镜州丘家庄血案并非他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现在天龙八部的焦点显然已经开始集中到他和“凤点灯”身上了,数天前,“迦楼罗”系的贾霆曾在叹息城现身,被他毫不客气地给轰出城去,这种蝼蚁小混混也想染指他的“天神图”?

天浩其实对“天龙八部图”并不像黄蓉蓉那么热衷,道理很简单,他对魔法修行上的欲望并非十分强烈,现在他已经稳稳坐上“天龙八部”中阶法师的第一人这个位置,再下来就是往高阶方向突破,当年的传奇人物龙幼辉出身“龙”系,在魔法修行上与他的“天”系是有很大冲突的,他的宝物说不定对于自己毫无价值。所以虽然他手里保有一幅“天图”,却并没有夺取别的图轴的愿望,相反,如果那个让他日夜牵挂的黄蓉蓉愿意投其怀抱,他十分乐意把这幅“天图”拱手相让。

天浩正在遐思联翩时,一名侍者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张名片。他看了看,对侍者道:“叫他到书房来见我。”

来到书房的是一名长脸苍白,身材瘦高,鹰鼻鹞目的中年男子,此人身披一件红底黑面的长斗篷,手里握着一根短杖,走姿极有风度,对天浩不卑不亢,待侍者把门关上后,天浩首先开口道:“江正蝠,事情办得怎么样。”

高个子垂眉说道:“我们这次又失手了。”

“什么?江正蝠,你是怎么搞的!”天浩英俊的脸上呈现狰狞青色,怒声道:“咱们这样三番五次地失手,你以为我是聚宝盆,有用不完的钱是不是?”顿了片刻,他又问道:“这次是怎么失手的?”

“还是咱们的老对手。”

天浩牙齿咬得格格直响,“‘暗夜行者’,迟早得干了这个家伙。”

江正蝠走到一幅油画前的沙发上坐下,长吁一口气,说道:“既然要干了这家伙,那何不早点出手?一直让他坏咱们的好事。”

“你以为我不想吗?”天浩转身看着窗外,花园里有一名体态窈窕的女子带着两名孩子在散步,那是他大哥的俩孩子和他们的家庭女教师,一名很美貌的妙人儿,当然这女子不能跟黄蓉蓉相比,他发现自己动不动就把念想转到那名女法师身上去,如今头痛的事情越来越多,自从半年前叹息城里突然冒出一名自我标榜为“正义干涉”的“暗夜行者”,他手头的麻烦事情就一件一件接踵而来。天浩低声嘀咕道:“这家伙实在是太滑溜了,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虽然一再破坏咱们的生意,却从不与我正面接触,我现在只能等,只有等到这家伙思想麻痹,妄然现身,咱们才有机会。”

有人在敲门,天浩朗声道:“进来。”

书房门推开,走进一名十分精壮的矮个子的壮年汉子,此人三角眼,三角脸,吊眉钩鼻,形容看上去阴鸷狡黠。他向坐在沙发上的江正蝠望了一眼,欲言又止。

天浩回到书桌前,对此人道:“没关系,霍蒙,大家都是自己人,你有什么事?”

这名叫霍蒙的矮个子靠前两步,说道:“慧明小姐回城了。”

坐在沙发上的江正蝠闻言吃吃笑了起来,天浩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作声道:“好像你觉得我和她的事儿不可能?”

江正蝠没直接回答他,而是看向站在门边的霍蒙,显然他眼中的内容和自己一样,他直截了当地对天浩说道:“确实希望不大,别说是叹息城,就是整个大陆上有多少人在巴望着这位‘星斗会社’唯一继承人的垂青,而且据传此女心底已经有人了,不知拒绝了多少王亲贵族的提亲。再说以你的年纪,对她也太老了点儿。”

天浩抬头望了眼天花板上雕缕的精美华饰,微微叹气道:“试试总比不试强,二位说是不是?”从外表上看他三十不到,实际年纪其实已近四十,此人相貌确富男人的魅力,但是胜算极为渺茫,这点他是深深明白的。

时季已近五月,正是阳光明媚,艳花探春的好时节。叹息城里花团锦簇,游人如织。

过天靖带着千鹤、黄蓉蓉、波波走下出云舫,来到了这个繁华大都会,这时的黄蓉蓉已经过了易容,虽然还是那么千娇百媚,但脸型轮廓和眉眼间都略有不同。黄蓉蓉之母黄夫人是色艺三吟之一“丽妍工坊”的长老级人物,“丽妍工坊”的易容术冠绝天下,黄蓉蓉即使只从她手里学到了三成功夫,在自己原本就已经秀绝天下的容颜上略作改动还是很容易的。

叹息城离黄蓉蓉的家乡东海城虽然很近,但黄蓉蓉却从未来过这个繁华都市,是故进了城后便拖着波波东逛西看,现在的黄蓉蓉已经不象刚初进入十幻城那样形同乡巴佬进城般大呼小叫了,如今她的眼界早已开阔,各种见识也多了不少,虽然还不是那么淑女,好歹和千鹤搭档了那么久,女精灵身上的优雅气质多少还是沾染上了一点。

他们进城首先就是找上一个高档住所,这次做对手的可是叹息城的贵族,他们的居行自然也要上个档次。四人边聊边行,过天靖显然对叹息城非常熟悉,身边又带着两个惹人注目的大美女,他不想在大街上过于招摇,之所以让黄蓉蓉易容也是考虑到天浩在当地的势力不容小觑,刚一进城便被他发现,就失去出奇兵的意义了。是而带着他们避开最繁闹的大街,穿街走巷,朝“三桅帆区”最豪华的酒店走去。

四人在穿过一条小型商业街时,人流突然向他们方向奔豕过来,黄蓉蓉十分不解,拉住其中一名奔逃的女子询问缘由,那女子仓皇回答,“香潭画舫”的高手正在前面追剿盗贼。

“‘香潭画舫’的高手怎么当起执法者的角色来了?”黄蓉蓉奇道。“香潭画舫”是叹息城里的第一大武林门派,位于“竹马区”,门下高手多擅色、艺、弈琴书画,与黄蓉蓉之母的师门“丽妍工坊”、八音涧的“天籁坊”共称色艺三吟。

过天靖略微沉思片刻,对三人道:“既然牵系到同道中人,咱们过去看看,大家千万不要轻易出手。”

四人排众逆向前行,没多久,便在这条摊铺林立的街道中部撞上了这群纠缠在一起的打斗者。

打斗者共有六人,其中四人显然是“香潭画舫”的高手,清一色的白衣素服,三男一女,男的长相俊美,女的貌样佳秀,真可谓是出俊男美女的江湖门派。三男一使金箫二使长剑,那名美貌女子手中挥舞着的却是把玄色琵琶,四名高手围定两名女子酣斗正炽。

波波眼尖,第一个看清那对盗贼的面容,轻声“啊”道:“是金丝雀!”过天靖闻声赶紧把众人往墙边贴紧,黄蓉蓉惊异地看着过天靖、波波和千鹤尴尬的面孔,不知他们这对“金丝雀”是何来路,竟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出云舫众盗贼惊成这样。

“怎么办?”千鹤轻声道:“以她俩的手段肯定斗不过那四名‘香潭画舫’的高手。咱们救还是不救?”

“当然要救,只是咱们不便出手……”过天靖犹豫了一下,三人的目光同时落在黄蓉蓉身上。

“我就知道每次碰到难题了你总叫我冲在前面。”黄蓉蓉不满道。

过天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谁叫你是我徒弟呢。喏,这次就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待到这里事了,我带你上街购物,随你挑,我付账,怎么样?”

这句话正罩在她的命门上,黄蓉蓉转嗔为笑道:“这句话可是你说的哦,你们俩得为我做证。”千鹤和波波赶紧点头。

黄蓉蓉也懒得去问这“金丝雀”倒底与过天靖等有何过节,反正购物有人付账,这倒是件大美事儿,姓过的,你可别小瞧我这个没见识的乡下女人,真要购起物来铁定让你付账付得心痛,跪地求饶。

“这样一来蓉蓉只怕要暴露行迹了。”千鹤提醒道。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过天靖说道,他转对黄蓉蓉道:“我们下榻在皇后街的‘国王大酒店’里。你自己机警点,下榻酒店时自己开个房间,为防止盯梢你别来找我们,我们会来找你。记住,可别让这俩人知道我们是出云舫的人。”

黄蓉蓉瘪着嘴角点了点头,看过天靖这副心虚的样儿,肯定是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她等三人抄原路退出去后,伸出头向斗场中打量过去。

“香潭画舫”的几位高手实际上武艺并不如何地高超,比她黄蓉蓉还差一大截,只是被他们围在阵中的俩盗贼就更差劲了,盗贼的专长当然是盗技,武学方面自然要差点,像过天靖这样的全能盗贼这世上又有几个?这两人真如波波所说,金丝雀,人如其名,二女贼皆是金发碧眼,身材高挑,样貌自然也不差。两人被四名“香潭画舫”的高手围定,那四人显然并没有马上擒拿这两名已经黔驴技穷的盗贼,而是怀着猫捉老鼠的心态在玩弄这俩位瓮中之鳖。

黄蓉蓉心中暗嗤一声,这几个三流角色也要自己来掺和?虽然心里不屑,冲着过天靖要带她购物的份子上,多少也得意思意思。她本待冲出去教训那四名高手一番,转念又突然想起其母告诉过她,“香潭画舫”的武功并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地方,却擅于结阵,有“四象伏魔阵”和“百艳争春图”两大奇阵,端得厉害无比,被困入阵中,即使你是个绝世高手功夫也要大打折扣。想到这里她不敢贸然行动了,因为那几个“香潭画舫”的高手正好是四人,搞不好救人不成反倒把自己困进阵中。

黄蓉蓉心念电转,想到过天靖曾教导她:一个好的盗贼要尽量避免与对手产生肢体冲突,尽量用脑筋,花最少的力气得到最大的效益,如今何不拿这四个“香潭画舫”的高手来试试用脑筋战胜他们的法子。

黄蓉蓉妙目微转,心想用什么法子呢?她看那四名高手全身白衣,一尘不染的样子,就想到千鹤,千鹤是身上落到一颗灰尘就要皱眉老半天的人,想到这里她心里钻出一个最初级的魔法——“油腻术”,心动不如行动,她果真默念咒诀……

四名“香潭画舫”的高手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正玩到兴头上,哪知祸从天降,铺头盖脑地被浇上一层滑腻腻的黑油,四人黑着脸面面相觑,突然明白这是天下最龌龊不过的污油,心中一阵发毛,脚下一滑,尽皆滑到在地。

黄蓉蓉看着那两名同样浑身油渍的金丝雀愣在当场不动弹,急声叫道:“傻X,你们还愣着干嘛,快逃呀!”那对金丝雀此时方才明白过来,是有人在出手救他们,俩人撒腿想跑,哪知脚下打滑,也跌了个狗吃屎,她二人愈是急愈是爬不起身来,跟另四个武林高手一样被困在油腻法术中了。

黄蓉蓉现在方才明白自己干了件傻事,赶快念魔咒,在她手里飞出两股绳子,卷住那对金丝雀的身子就往油阵外拉,好在地上滑,一人拉俩也不吃力。待她把那一对金丝雀拖到干净的地面上,两人花了好大力气方才扶着墙壁站稳,金发白肤的俩女子此时已变成了黑发黑肤,其中一人咧开嘴,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嘻嘻笑着对黄蓉蓉说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黄蓉蓉向油阵中的四名高手方向看去,见那四人已相扶着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忙道:“咱们快走,他们马上就要追来了。”俩金丝雀跟在黄蓉蓉身后跑了没几步又滑倒在地,黄蓉蓉叫道:“快把鞋子脱了,赤脚跑。”

俩金丝雀想想也对,鞋子上都是油腻,也顾不得雅不雅观了,脱下鞋子赤脚跟着黄蓉蓉撒腿便跑,三人穿街过巷跑了许久,方才停下身来,两金丝雀气喘吁吁地坐倒在地,大喊吃不消了。黄蓉蓉举目四周,道路四通八达,唉,迷路了。路过的人看着地上两名浑身油腻的女子掩鼻而过,三人懵懂相对,大眼瞪小眼,显然都不识路。

“算了,咱们先找个地儿,把你们身上的衣服换了再说吧。”黄蓉蓉道。

“去澡堂。”俩金丝雀干脆地说道。黄蓉蓉原本想把她俩人撂下不管,心中又有点禁不住好奇,这俩小美人是如何跟出云舫那帮人结上梁子的?照她俩这身臭本事,出云舫上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她俩给放倒,姓过的不至于见到她们就如同老鼠见到猫那般仓皇逃窜吧?想到这里她拿定主意要探个究竟。

黄蓉蓉先为两人各买了一身衣裳,三人找了个澡堂泡澡,那对金丝雀确实人如其名,叽叽喳喳话没停过,黄蓉蓉没听几句就明白她二人一名露丝、一名芬达,虽然武技较衰,但盗技却非常高明,这一对搭档两天前在“香潭画舫”名下的“画舫博物馆”中盗了两幅名画,今儿在黑市上准备出手那两幅名画时被“香潭画舫”派在黑市中的暗探给罩个正着,若不是黄蓉蓉出手搭救,她们俩个肯定会被“香潭画舫”活生生给折磨死。

一谈到盗技,黄蓉蓉顿时来了兴致,数月前尚对盗贼不屑一顾的她,此时对各路盗技十分感兴趣,三名女盗贼就在浴室里旁若无人地切磋起盗技来,把身边那些浴客吓得纷纷逃离浴室,生怕身上的东西被摸了去。

这两名女子原来来自于泊瓷城,她们的盗技手法与过天靖和波波教黄蓉蓉的略有不同,女人惯用的色诱当然不可少,她们居然还掌握着一种西方国度特有的催眠技法,这与魔法中的“催眠术”不同,属于一种口技型的意念控制法,可以让人在她们温柔耳语般的呢喃中不知不觉中陷进半睡眠状态,心智失控,从而挖出自己想要的情报。

黄蓉蓉是名法师,自然知道这不是魔法,而是一种十分先进的心理暗示法,以医学界的常识来说该属于心理学范畴。没想到这两名看似毛糙的女贼竟然掌握着如此高深的盗技。其实从真正意义上来说,这种技法属于间谍和忍者所掌握的技巧,黄蓉蓉若是真正了解这方面的知识,就不敢小看这两名金丝雀了。

黄蓉蓉也是那种八婆型的人物,与那俩金丝雀也较投缘,三人一打开话匣子就没完没了,相谈正欢时,俩金丝雀忽然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她,黄蓉蓉用手摸了摸脸,“唷,糟了!”她忘了自己是易容的,一泡澡脸上的妆全没了。

俩金丝雀暗中使了个眼神,芬达笑道:“原来姐姐的易容术这么高明,我们都被你瞒过了。”

黄蓉蓉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的盗技虽然不怎样,易容术还是有一套的,咱们是各有专长嘛。”

露丝突然凑近过来,神秘地对黄蓉蓉道:“我们姐妹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姐姐能帮我们一个忙。”

黄蓉蓉心中暗剔,问道:“想要我帮什么忙?”

“帮我们姐妹易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