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云帆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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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兵分三路

长空似海,流云如浪。

黄蓉蓉站在甲板上,俯身看着船舷下面掠过的群山峻岭,天空中的风比海面上大了许多,气温也比地面更低,猎猎冷风把她的秀发高高扬起,裙袂掀飘,远远看去,恍如九天玄女,逸彩飞扬。站在一旁的波波不禁看得痴了,虽然他也知道人类对小京人不可能会产生感情,此时也情不自禁地对黄蓉蓉产生了种种遐想。

不过也有例外,譬如说他的父亲,就曾经跟一名人类女子有过感情纠葛,虽然那人类女子出身不好,是名妓女,但毕竟为他父亲生下了一个孩子,那孩子也就是波波的哥哥,一个带着半身人血统的人类。小京人天性爱冒险的性格让他父亲搞大了人类女子肚皮后就此离开了她,最终与波波之母结合生下了他。

现在波波的父母在哪里呢?他不知道,自打他懂事后便即离开了四处冒险的父母开始自己的流浪生涯,偶尔他也会想起他们的音容笑貌,不过仅是在脑海里一晃而过。小京人天性乐观的性格决定了他们的命运,爱冒险就意味着经常面对死亡,天性快乐就意味着长寿。是故大凡年长的小京人前辈都有一肚子的冒险故事。小京人不象人类和精灵那样喜欢向后看,情感太丰富难免多愁善感,他们这个种族甚至没有自己的历史史料,因为没有人愿意费心去编撰。至于波波那个素未谋面的哥哥,他的下落简直就是一个谜,无人知晓,他也无心去探寻。

“嗨,在想什么?”黄蓉蓉走到波波身边,打断了他的思绪。

“嗯,没有。”波波心虚地支唔道,他怎么敢把自己对她的那些龌龊的念想讲出来!

小京人不善撒谎,不过黄蓉蓉也没注意到他脸色的一样,顾自问道:“我曾听千鹤讲过,做盗贼的也有门派,那个叫什么五路来着?”

“你说的是‘盗门五路’吧?”波波笑道。

“哎,对,就是‘盗门五路’,这都是哪些门派,你跟我说说。”黄蓉蓉感兴趣地问道。

“‘盗门五路’其实就是根据盗技的不同分类的东南西北中五个宗支。”波波解释道:“东路的盗技擅长依靠工具来行窃,比如铁丝、小刀、绳子、炸药等工具,七罗汉中的那位使用钓丝的犬金发即属这一路。西路主要是指那些具有盗贼天赋的人群和种族,比如我们小京人和吉普赛人,因为我们这些种族和部落是由西方流落过来的,所以被称为西路。中路的盗技擅长靠手下功夫,比如说七罗汉中的韩小影,咱们这里的过大哥,现在你也算这一路,中路这一宗的人数最多。南路这一宗擅长靠驭使鸟兽昆虫甚至鬼魂魔物来行窃。北路是最神奇的一宗,他们靠异能和魔法窃物,比如说七罗汉中的那个瞎子,他还算北路一宗中最憋脚的那一类了,以后你碰到南北两路的高手千万要小心自己的腰包。”

“我看我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小心你为妙。”黄蓉蓉对波波摊开手道:“交出来吧。”

波波苦笑地把刚从黄蓉蓉身上摸去的荷包还了出来。矮人八宝从船舱里走出来叫道:“嘿,你们俩,进来开会了。”

船舱中,千鹤、过天靖两人显然已经商讨了许久,待黄蓉蓉和波波坐定后,千鹤取出一面小黑板挂在墙头,对黄蓉蓉说道:“咱们接下去要盗的就是‘龙’系的那幅图轴,这次如果能够得手,将会是两幅。”

“两幅?”黄蓉蓉眼睛一亮,喜道:“你是说龙系高手也弄到一幅?”

“不错。”千鹤点头道:“镜州城的丘家兄弟不久前被袭击,据说当晚庄门外出现过一盏红灯,所以我们推测袭击丘家庄的该是天龙八部的‘龙点灯’,蓉蓉,这个‘龙点灯’你对他了解多少?”

黄蓉蓉略作沉吟,说道:“‘龙点灯’原名龙胡子,在龙系的中阶法师中他以残暴诡诈出名,实力与我相当,擅长风、水和电系魔法。他手中的一盏红灯却是诡异得紧,是十三年前号角废墟出世的九魔之一山精魈魅所用的魔法物品,据说现在的山精魈魅就收掇在这盏灯中。”

过天靖奇道:“山精魈魅是个恶魔,怎可能听从一名中阶法师的差遣呢?”

“这个么?”黄蓉蓉顿了顿,说道:“如今的山精魈魅早已不复当年的威力了,那是因为五年前他被数名法师联手剿灭,龙胡子就是其中一位。不过当时这些法师却让山精魈魅的元神逃掉了,事后众人四处寻找皆没找到,龙胡子见那盏被魈魅遗弃的红灯有趣,便带了回去。过后他才发现魈魅的元神居然就藏在这盏灯里,照理说他该将此灯封印,只是此人贪婪成性,居然想到与魈魅订下契约,魈魅可以在他的保护下慢慢恢复元气,而魈魅必须为其服务。龙胡子就是靠着这盏红灯中的魈魅使其成为龙系中阶法师的头号交椅。”

矮人八宝不解道:“既然你们师门的人都知道他拥有如此邪恶的恶魔,难道就没人阻止么?”

黄蓉蓉笑了起来,“你可别忘了,天龙八部可是中立的门派,偏正偏邪皆可,没人会管那么多。”

过天靖浓眉轻蹙,沉思半晌,问黄蓉蓉道:“如果换做你是那个拥有强大恶魔的龙胡子,你会把两幅图轴放在哪里最放心?”

黄蓉蓉心中略动,低下臻首想了想,说道:“我会交给我最信任同时也是最有实力保护图轴的人保管,就是那只山精魈魅。”

“没错,咱们现在就假定两幅图轴在山精魈魅手中,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要逼他用此灯跟咱们交手。不过现在咱们面对的最大问题却是——龙胡子背后有个很硬的背景,要跟他交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龙胡子我和他已经许久没打过交道了,只听说他参加了一个什么组织。”黄蓉蓉说道。

“是青竹联,”千鹤说道,“位于金苏国境内的天目城,是个杀手组织。青竹联有三名堂主,龙胡子就是大堂主。”

波波问道:“这个杀手组织共有多少杀手?”

“据我现有的情报,青竹联旗下有四大杀手,其余小杀手二百余人。而这四大杀手中有两人已经叛逃,现在青竹联正在全力追剿。”

“如此一来,咱们有机可乘了。”黄蓉蓉说道。

过天靖笑了起来:“看来这么几个月我没白教你,总算有点长进,肯动动脑筋利用时机了。”

“你别臭美了,这连傻子都看得出来,二个大杀手、两百小杀手加上三名堂主,这种实力咱们几个怎么对付得了?现在任何能为我用的外部实力就要尽量用上,即使是在逃的叛徒。”黄蓉蓉道,“只是这两个叛徒现在躲在哪里他们知道吗?”

“青竹联并不知道这两个叛徒躲在哪里,但我知道。”千鹤说道,提供信息给她的“八音涧”的信息网可说是半月洲大陆上最完善的。

“接下来,咱们就要让青竹联知道这两个叛徒的藏身地。”过天靖继续道,“并且咱们在适当的时候出现。”

“光靠这两个杀手级的叛徒好像实力还是薄弱了点。”八宝说道。

“包在我身上,”黄蓉蓉笑道:“我会去请一个厉害魔法师来专门对付山精魈魅的。”

千鹤站起身来,“咱们还要防着龙胡子把图轴藏在另外一处的可能性。”她指着身后一块黑板道:“这是天目城南郊的一处葡萄园地形图,图中央的那幢三层楼建筑就是青竹联总部所在地。可能藏图的地方还不详,所以波波、八宝你们两个在我们把他们的主要实力引开后潜入这个庄园中去,想法找到他们财物收藏的地点,即使拿不到图轴能得到一笔横财也不错。”

波波和八宝互相看了一眼,露出十分兴奋的表情。

过天靖问黄蓉蓉,“你请的这名魔法师是谁?肯帮忙吗?”

黄蓉蓉自信满满地点头道:“他叫王旺,是名‘光明顶’的中阶法师,他的母亲和外祖父就是被山精魈魅所害只要我一提山精魈魅还活着,他肯定会跟我来。”

“是王旺哪!”过天靖咳了两声,说道:“我和他有过一面之缘,既然是‘光明顶’的人,我们几个就尽量不跟他照面了,省得到时双方难堪,如此一来你就和那个叫王旺的一组,我和千鹤去找那两名杀手叛徒。咱们分成三组分头行动,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龙胡子手中的另两幅‘天龙八部图’。”

半月洲大陆西部海岸,有一个大都市叫泊瓷,泊瓷城边有一奇景,名为“擎天一柱峰”,

擎天一柱峰海拔千米,似一根圆锥形柱子直插天际,整个山峰全是削直的石崖陡壁,更奇的是此峰底部细,愈往上愈粗,呈现出倒锥形,真是鬼斧神工,是故通往峰顶只有两个办法,一就是飞上去,二就是用魔法传送门上去。

黄蓉蓉就是用魔法传送门,将自己传到了“擎天一柱峰”峰顶,与“天龙八部”齐名的魔法大派“光明顶”就在这峰顶。

凡是半月洲大陆上的人都知道,几大魔法门派所在地都可以称得上是人间胜境,天龙八部的塔中异景、雾隐山庄的五村佳境等等,光明顶被称为云中仙境,山顶上终年云雾缥缈,如梦如幻,亭台阁榭、飞桥云楼,恍如海市蜃楼般令人向往不已。黄蓉蓉曾随自己的师父修罗王来过此地两次,但还是无法记住她去的地方——金轮王的住处,因为这里云雾袅绕,想记路,除非有波波和过天靖那样的方向感和识路本事,女人多半是方向盲,黄蓉蓉虽然谈不上全盲,半盲总归排得上号。

好在金轮王是‘光明顶’的至尊王者,要找他的住所随便抓上一名法师就能问到,而且别人还会一路送她到金轮王住处的门口。

金轮王和修罗王可是一对老冤家了,两人碰到一起不是吵架就是比试,不过黄蓉蓉却颇得金轮王欢心,毕竟此女堪称绝世佳人,而且在魔法上的造诣确实非同常人,哪个男人忍得下心伤害她。

王旺是金轮王所收的第一名弟子,既然开了个头,下面又陆陆续续收了四名,五名弟子一个比一个厉害。黄蓉蓉来此已是数年前的事情,金轮王五大弟子中她仅见过三名,其余两名是近三年所收。

眼前这幢高大的金黄色宅第就是金轮王所住,黄蓉蓉站在金色大门前的云玉石阶上犹豫了一会儿,暗想上次修罗王与金轮王闹得不欢而散,不知这次上门求助金轮这老头是否会籍此奚落自己,转念一想他好歹也算自己的前辈,对自己师父有何怨怼总不至于会迁怒到自己一个小辈身上,想到这里终于上前敲门。应门的是名十五六岁的陌生少年,他见门外站着一名貌若天女的绝世佳人,不禁痴痴的看她,也不言语。

“喂,呆子,我又没用定身术,这么一动不动干嘛?”黄蓉蓉笑颜道。

那少年反应过来,面红耳赤道:“姑娘,你……你来此有何贵干?”

“我来找人。”

“姑娘想找谁?”

“我找王旺。”黄蓉蓉道。

陌生少年一怔,说道:“王旺师兄现在正被师父关禁闭呢?姑娘等到七天后再来找他吧,不过我劝姑娘最好还是不要找他为好。”

“怎么,他又闯祸了?”黄蓉蓉问道。

那陌生少年呆楞半晌方吞吞吐吐道:“姑娘怎知王师兄的事情。”

“我跟他是老朋友了。”黄蓉蓉道:“不管怎么说,今天我一定要见到他,不然见金轮王也行。”

“师父他老人家出去了,要今晚才回来。”

“那就让我先去见王旺。”黄蓉蓉边说边挤进门去。

这名金轮王的新徒显然摸不清情况,见此女娇靥嫣然,笑意盈盈,甚至连她姓名都忘了问,便放进门来,带她往王旺禁闭的地方走去,路上还关照道:“近来王师兄举止反常的时间较长,连师父都没辙了。姑娘一定要小心,见到不对赶紧出来。”

黄蓉蓉不屑道:“让他讨个老婆便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偏要那么费心思,你师父好歹也算个过来人,怎么连这个弯都拐不过来。”

少年法师脸色羞赧,怪异地望着黄蓉蓉,半晌方道,“王师兄的眼光那么高,一般的女子他岂能看在眼里。”

黄蓉蓉道:“西海一带有种海精灵,美若仙子,叫你师父去抓个来配给他,准保配对。”

少年法师双手乱晃道:“姑娘可千万别乱说话,这种邪门东西怎配我们王师兄。此话若是让我师父听见,怕会乱棒赶你出去。”

“又是门户之见。”黄蓉蓉嗤道:“你师父妄为善良阵营的巨擘,一点不为自己徒弟的痛苦考虑,脑筋迂腐得跟堆臭豆腐似的。”这些话都是当年修罗王在背后骂金轮王的话,如今却被自己的徒弟当着金轮王徒儿的面翻一遍,此女之荒诞不经只怕不输于她师父。

两人边说边走,渐渐到了一栋小楼前,少年法师推开门,对黄蓉蓉说道:“王师兄在楼上的小阁楼里,我就在这里守着,姑娘万一怕了,大声叫喊便是。”

“你放心吧,不就是个性饥渴嘛,”黄蓉蓉眨了眨俏目,笑道:“我自个儿应付得了。”转身款款走上楼梯。

少年法师待她背影消逝后,低声嘀咕道:“哎哟我的妈呀,王师兄真是眼福不浅,总有那么漂亮的女人来找他,不知哪一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是一栋两层的小楼,顶有一阁楼,阁楼门虚掩着,黄蓉蓉从门缝里往里看了一眼,没见人影,再推开点,整个阁楼一目了然,鬼影都没一个,怎么回事,她心里直打鼓,莫不是那少年法师在骗自己?看上去又不象,那小家伙还太嫩,想骗她也没这必要。心里正奇怪着,倏感腰间有双手在摸,“啊”的尖叫一声跳进阁楼,怒目转首望去,只见一名相貌英俊的男子正倒挂在天花板上,头下脚上地望着自己嘻嘻笑着。

此男子虽然没有过天靖那么英俊性感,从他眼中漾出的那股温情和阳光,却另有一番男人的魅力,特别是那俏皮的笑,和过天靖的促狭的笑十分相似,同样的英俊男人……黄蓉蓉心下一震,怎么自己动不动就拿别的男人跟过天靖比?好像自己得了花痴一般。

“喂,想什么哪,傻妹妹。”那人叫道。

黄蓉蓉回过神来,对那人笑道:“你这是在干嘛啦?倒吊着练功么?还是一种禁欲的新方法?”此人正是黄蓉蓉此行要找的人,王旺。

王旺从天花板上倒翻落地,叹口气道:“没办法,闲着实在无聊,师父不让我出去,只好变着法儿折磨自己。”

黄蓉蓉撇嘴道:“这种师父要他干什么,反出山门拉倒。”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修罗王教出的徒弟说得出口。”王旺靠近黄蓉蓉,鼻子凑到她发际深深嗅了一下,作出回味长远的神态,感慨道:“美人流香兮,欲火难禁也。”

“行了行了,”黄蓉蓉笑道,“想玩女人今天跟我下山去,我带你玩个够。”

“你不会吧。”王旺佯作出一脸讶状:“想把我一个堂堂正派魔法师引入歧途,居心何在?”

“莫名其妙,我是看你难受同情你。”

“你要同情我就嫁给我得了。”王旺说道,一脸诚恳的样子。

黄蓉蓉大笑起来,说道:“若给你师父听见这句话,只怕会扇你两耳刮子。谁不知道他和我师父是对老冤家。”

“若你肯,我就反下山门去。”王旺一本正经道。

“得了吧,你这种人性欲这么旺盛,我可没法满足你。”黄蓉蓉笑道,她知道王旺的毛病,这男人性欲极盛,简直成瘾了,可惜他又跟着一个迂腐不堪的师父,以致性欲无处可泻,几乎成病了。

王旺做了个刀斩的手势,说道:“这件事不许再提它。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何事?”

“想请你下山帮我一个忙。”

“哎,”王旺就地坐下,笑道:“黄大小姐也有求人的时候啊,是为了天龙八部的那几幅鸟图吧。”

“你也知道这件事?”

“光明顶虽然地处偏隅,信息可不闭塞。若在往日你来找我,我是有求必应,只是这次恐怕帮不上忙了,我现在正被师父关禁闭呢。”

黄蓉蓉坐在他身边,说道:“若只是夺几幅画儿我才懒得跑这么远来找你帮忙呢?天底下想帮我的人有的是。只是这次我的对手手里有样东西你一定感兴趣?”

“什么东西?”王旺打量着黄蓉蓉,眼色中温柔蜜意横溢,黄蓉蓉见状赶忙往边上缩开两米,笑道:“你可别拿这种目光来看我,你知道这种目光对女孩子多具有杀伤力?”

“我知道,不过你对这个目光免疫。”王旺低头道,他是“光明顶”有名的大情种,很多女人围着他转,王旺抬起头时他眼中那种情光已经收敛,他问道:“说吧,有什么东西会让我感兴趣?”

“一盏红灯。”

“一盏红灯?”王旺倒吸一口冷气,脸上笑意倏沉,“你说的是山精魈魅的红灯吗?”

黄蓉蓉点头道:“没错,天龙八部的龙系有一个龙胡子你该认识吧?”

“认识,几年前消灭山精魈魅时他也参予了。”

“那就没错。龙胡子现在又称‘龙点灯’,手里一盏红灯诡异莫测,据说灯中会出现一个独脚小孩,我猜这大概就是那魈魅。”

“原来如此。”王旺低声说道,“当年山精魈魅的元神逃得无影无踪,我久寻不着,原来躲进那盏红灯里,被龙胡子那家伙给保护起来了。我还一直把他当兄弟看,此人心机够深沉的。”

“他手里还有两幅天龙八部图,怎么样?咱们这次再联手一次,你杀魈魅,我抢图。”黄蓉蓉鼓动道。

“行,就这么定。待会儿师父回来我就要求下山去。”

“你师父会阻拦么?”黄蓉蓉担心道。

“若是为了别的事他兴许会阻拦,但若是有关于当年号角废墟九大恶魔的事情,他肯定不会阻拦,说不定还会帮忙。”

号角废墟的九大恶魔十三年前从魔界进入半月洲大陆为祸,经过各大门派的魔法师的剿灭,已有一半被封印,但尚有数只为祸人间,只是这几只隐蔽得更深,一时间无法发现。王旺的父母即是被九魔之一的山精魈魅给杀害的,所以在王旺拜金轮王为师学成魔法师后,下山第一个参于追杀的对象就是那个山精魈魅,当年追杀山精魈魅还有另外好几名法师,其中就有天龙八部的龙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