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大清迷情之若兰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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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入住太子府

若兰在睡梦里,闻见一阵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在扬州的时候听人说,那忘川河畔有种花叫做彼岸花,是不是这种花的味道。

“四哥,有劳了!”这声音也分外的耳熟,难为自己在奈何桥上还能听见胤祥的声音。

“你我兄弟说哪里话,更何况只是一盆兰花。”四王爷胤禛悠闲地摆弄手中的茶盏,像是想起了什么,“噗嗤”一笑,“你倒是要谢谢你二哥太子大人,听说他这几日大兴土木地修缮芷若阁,迎弟妹这位娇客呢!”

胤祥着迷似的看着她的脸庞,似是自语又像是说给四王爷听,“但凡能忍耐的,便不是痛苦!”

“哈哈,高,但凡能抢走的,便不是爱人喽!”四王爷哈哈大笑,这个十三弟,果真是至情至性。

难道这里不是地府,怎么还能断断续续地听见王爷的声音,努力地掀起眼皮,室内的光有点刺眼,一双美目刺出泪来。

“若兰,你醒了!”大喜过望的是胤祥,赶忙地把御医交待她醒来要喂的药水往她的口里渡。

“这——是——”声音略微地沙哑,若兰才感觉到,喉咙跟炭烧了一样疼。

“十三,我去通知大学士,你们两夫妻好好说会子话。”四王爷笑得有几分贼,顺道反客为主地轰走所有的奴婢,一室清净,都留给了胤祥和若兰。

“王爷——”口中好像有千言万语,临到嘴边,却只吐出了两个字,千言万语,都融合在这两字里。

“若兰——”眼中热辣辣,竟然有热气上冲,“你受委屈了!”火烫烫的也只有这几个字。原来男人爱上女人,女人爱上男人,都是不多话的,四目交汇,心有灵犀,语言反倒是多余的了。

手牵住了若兰的手,紧紧地握住,好像一松手,她就会变成一阵风,一朵云,从他的身边飞走,不留任何痕迹。

他细细地抹去她头上的汗渍,那是发热散去的痕迹,又挑开遮住她额头的盖帘,若兰整张脸庞就捧在他的手心里。

她静静的不做任何的动弹,安静地看着他,乌漆漆的眼眸也浮起一阵雾气,“王爷,我听说书的人说,菟丝附逢麻,引蔓故不长,我真的害怕,再闭上眼就再也看不见你了!”两滴眼泪在睫毛上要坠未坠。

“兰儿,你痴了!”胤祥心中一阵绞痛,为她即将到来的眼泪,捧起她的头,吻去她的眼泪,“你哪里是兔丝,你跟我一样,都是树,长得高高的,枝繁叶茂,我们肩并肩地,一起看着晓峰晨露,春花秋月,你不会成为我的牵绊,也不会成为我的附属!”

若兰缩在他的怀里,眸子仍旧雾气濛濛,但是嘴角扯出一线笑来。

“看看你,又是哭,又是笑,像个半大的孩子!”胤祥刮了刮她翘翘的鼻头,打趣道。

若兰心中的忐忑不安,随着他的打趣消散了大半,索性真的撒起赖来,头窝在他的怀里,努力地想擤出鼻涕来,却被十三看出端倪,笑着把若兰高高地举起,不让她遂心意。

若兰本来就娇小,被提起来,虽然虚弱,但是还是笑声连连。

“兰儿——求饶就放你下来!”胤祥笑得开怀。

若兰嘴一噘,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好啊,居然不把本王的话放在心里,看本王怎么罚你!”手臂一松,若兰还没有来得及花容失色,就直直地跌进胤祥的怀里,温暖,踏实,像是拥住了全世界的安心。

靠着他的胸口,听见他稳健的心跳声,心头清朗朗就悬着一轮明月,又像是火辣辣地燃着一轮太阳。

“王爷,王爷——”

两人还没有等到尔侬我侬,学士夫人倒闯了进来,也难怪她,她是真心实意地把若兰当成女儿了,难为她,一双小脚,跑得倒是风快,看见屋子里的一双鸳鸯正是浓情蜜意,反倒是不知道该进该退,一双脚跨在门槛上进退不得。

“夫人,您进来!”胤祥才想起若兰的身子,赶忙把若兰放回床上。

“我听四王爷说若兰醒了,一时心急——”夫人讪讪地解释。

“夫人哪里的话,您是若兰的娘亲,也是我的岳母,岳母看女儿还要三四番地通报,哪里有这样的道理?”胤祥脸上的笑容倒是诚挚。

学士夫人提起的心掉落回肚子,“四王爷招来了御医,说是尽快要往太子府里去呢,那太子府不比别处,我这当娘亲的没有别的,想吩咐几句!”

“什么?”病榻上的若兰,瞪大了一双美目,“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太子府?”

手搭上若兰的,柔声解释:“太子府中有木莲,是疗伤的奇药,但是见光既死,见月即化,所以要在太子府上,给你将息身体!”说得尽量淡然,太子府门深沉似海,一进去是福是祸,还是个未知数,说得深了,只怕若兰心重,倒是对病情无益。

“我——”若兰张口,心中纵然有千百般的不乐意,看着胤祥脸上的凝重,又把剩下的话吞进口里,他既然这么做了,必然有他的道理。

“夫人,那您在这,我去同学士说几句话!”胤祥何尝愿意把心爱的女人送到那龙潭虎穴里,这种心情,酸酸苦苦,却又无可奈何。

若兰一双美眸,直盯盯地看到胤祥的身影消失,檀口里逸出一声叹息。

“女儿,那太子府中不比别处,你要事事小心——”

“娘亲,我记下了!”

“唉,女儿,为娘的意思你不懂得,那太子府,听说,有古怪!”学士夫人脸上有丝难色。

“啊?”若兰听出学士夫人语调中的不安,问道。

“前几个太子妃都不明不白地不见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有嘴碎的下人说,那太子府,年年招新奴婢,但是那旧人倒是不知所终了!”

“娘亲,我去了,不看不听不说,不会惹祸上身的!”紧紧握住学士夫人的手,努力卸去她心头的担忧。

“我已经给你准备了散碎的银两,珠花什么的,遇上刁蛮的奴才,小心翼翼些!”天下父母心,可怜学士夫人,年过四旬,才有一女,虽然不是亲生,但是心中倒是真正地疼惜。

“娘亲——”哽咽地叫道,泪落连珠子。她五岁的时候娘亲离世,便同难民一起涌进了扬州城,公公见她可怜,才收养了她,阔别多年的母爱,仍旧是一样的温暖。

学士夫人眼窝子更浅,一见她红了眼眶,眼泪珠子扑扑地往下掉,两个人抱做一团。几个人推开门,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我说夫人,又不是生离死别,哭哭啼啼,不成道理!”学士捻着胡须道。

两个人才分开,眼泪却是糊了一脸,听见学士的打趣,都有几分赧然。

“十三,御医说,弟妹一清醒,就要及早送到太子府去,要是耽搁……”时候赶早不赶晚,要是不趁早,恐生变化。

“这——”学士跟夫人也都望着他,希望他早做决定。可是,好生为难,去,是生,不去即死,去,是肮脏****的太子府,不去,是他和她相亲相爱相依偎的学士府,去与不去间,真正的千万难。

“哈哈,十三弟,本王早就知道十三弟的为难,特地来迎接弟妹!”话音惊得几人面面相觑,这太子爷什么时候进来的。

“御医已经说过,弟妹的身子要及早疗治,要不然后悔莫及,本王就知道十三弟舍不得,甘愿做一回拆散鸳鸯的坏人,本王连马车都准备好了,就在府外停着。”

何必纡尊降贵呢,看来这次的太子,也是志在必得了。老四笑得有点超然,看来老二这次真的是下血本了。

“十三弟,不是本王说你,两情若是久长时,又何必在朝朝暮暮。过个十天半个月,本王保证还你个囫囫囵囵的弟妹!”太子胤礽说得半真半假,倒是有三分调侃,真的有点平常人家大伯子的模样。

“那,二哥偏劳了!”不说太子偏说二哥,希望这个色迷心窍的人,也知道什么是骨肉,什么是人伦。

“哪里的话!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动身吧,御医已经在那候着了!”

“先等等!”胤祥翻来覆去,捧出一样东西,“兰儿,这是四哥帮忙找的天下第一兰!”一盆苍翠欲滴的兰花,“这是开放在深山石隙间的一丛幽兰,疏花续蕊,迎风吐馨,虽无灼灼之艳,却自有一段清高拔俗的风韵。如你!”一字一顿,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美的情话,若兰的脸上飞来片片飞红。

“王爷——”两手执手相看,无语凝噎的离情。

“兰儿,我喜爱的心,直到这兰花最后一瓣花瓣枯萎!”胤祥指着淡黄色的黄花,一字一顿许下诺言。

“十三弟,这花开花谢,难不成你对弟妹的心意只能维持一个花期?”还没有等别人勃然作色,立刻打哈哈道:“时辰不早,动身吧!”早有体己人上前,把若兰抬到软木撵上。

十三王爷胤祥,眼睁睁地看着若兰离开,心中涌动无数想说的话,却一句也未能说出口。

“十三弟,那花,太子没有看出来手脚吧?”老四胤禛赶忙岔开话题。

“四哥请的能工巧匠,他怎么能看得出!”心不在焉地支吾两句,不再言语。

垂头耷脑地刚回到自己的府邸,就看见一行人大呼小叫前呼后拥地往前去。

“这是干什么?”他实在是懒得问,尤其看见天云的脸,如果不是她的蛇蝎心肠,怎么会横生出这么多的枝节。

“哼,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王爷眼里头还能看得见我们!”天云一张嘴就是挑衅的话。

他的太阳穴怦怦响,“那请问天云格格,你这是要去哪里?”回娘家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太子府里头莲花都开了,是双生并蒂莲,我也去瞧瞧稀罕,怎么着,王爷要跟去?”天云横着脖子,绵里藏针。

“太子府?你去太子府干什么?”脖子上的青筋绽出。

“都说是去看并蒂莲了,王爷难不成今天失聪了?”天云说的话又横又冲。

“得了,咱们府中又不是没有莲花,去了给皇兄皇嫂添麻烦,再说,千里迢迢赶趟嘴,不如在家喝口水。还是算了吧!”胤祥手也搭上了她的肩。

天云就觉得心中一阵酥麻,身上的火气消去一半,“既然王爷这么说,绿竹,你把给太子的礼物给送去!”

“是!”绿竹拎着一个朱红色的大红盒子领命而去。

“这是送的什么?”胤祥忽然想起,隔三差五,绿竹总要拎着个盒子出去一趟。

“补品!”天云神色有一咩咩的紧张,盒子里面的东西,她真的害怕被别人知道。

“走吧!”胤祥也没有追根究底,她的一切,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太子府中,今天张灯结彩,太子妃,低眉顺眼地站在太子旁边,不像是正妃更像是一个侍妾,跟若兰说话也是轻声慢语没有丝毫王妃的架势。

“若兰妹妹,要是有什么缺的少的,直接跟我说便是!”

“多谢福晋,折杀若兰了!”若兰字斟句酌,她不过是一个平民女子,在这权贵环立的地方,步步小心。

“谢什么,好生见外,你是十三弟的——”刚要拉住若兰的手,却被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

“咳咳咳——”太子胤礽像是被水呛到。

“啊,妹妹我去看看,御医嘱咐合的人参丸合好了没有?”说罢,慌慌张张地走了。

“弟妹?”太子胤礽把红木椅子往前挪了挪,“你可看出这地方有何不妥?”

“这,倒是没有看出!”富贵逼人,又如何?胤祥的地方,即便是最穷困的地方,也是极乐的向往。

“弟妹,看这屋顶!”太子胤礽自说自话。

若兰无可奈何,只好敷衍地抬头看,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天渐微光。屋顶却能泻出点点的星光,荧光点点,屋子宛然天堂。

“这——”即使若兰冷清,也被眼前的美景震慑住。

“这是夜明珠,产自东海,颗颗大如鸡蛋,白天也能绽放光华,要到夜晚,风光更加美丽!这么贵重的东西,只有你才配得!”太子胤礽笑得春风般和悦。

“多谢王爷,十三爷若是知道,也要多谢王爷的美意,竟然让若兰看到如此的美景!”不卑不亢,若兰说得又是在情在理。

“呵呵,十三弟啊?”太子胤礽笑得比哭还难看。

若兰的眼眸又凝结在博古架上的兰花,那花是胤祥所赠,他看在眼里,更是生气,手中翻转的是茶盏,滚烫的水冲的乌龙,“若兰,那你先行歇息,若有个什么需要,吩咐下人一声便是,千万不要客气!”

“多谢王爷美意!”若兰微微颔首,便闭上双眼,像是无比的困顿。

太子胤礽微微着脑,看见若兰艳若桃李的一张面孔,气又转到了别处。手中的茶盏无声无息地倾入到了那盆兰花里。

没关系,猎艳也需要耐心,不管你是三贞九烈,只要是女人,对床的适应力是超强的。

刚刚出了若兰的房门,有下人来通报,绿竹来了。

走进厅堂,绿竹把食盒高高地举过了头顶,身子有点瑟缩。

“啧啧,绿竹,你来了也不是一趟两趟了,怎么还会吓成这个样子?”太子胤礽嘴角浮现一个恶意的微笑。

“奴婢不敢!”绿竹的身子跟筛糠一样。

“有什么敢不敢的?来抬起头来,本王倒是还没好好地看过你!”

“奴婢不敢!”绿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本王让你抬头你就抬头,难不成你要跟那食盒做伴,一起去喂小白龙?”

“奴婢奴婢——”绿竹赶紧抬头,那食盒里的东西是什么她最清楚。

“啧啧,看看本王,居然错过了一朵小野花!”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厅,立刻把绿竹从地上拽起,三下五除二地剥除绿竹身上的衣裳。

“王爷,王爷,不要啊!”绿竹绝望地哭喊,“格格还等着我回去那!”

“那个臭婆娘,要不是她爹爹是王爷,我早就把她扔到小白龙的嘴里了!”绿竹身上覆盖的就剩下一个兜肚。红红的肚兜,白白的女体,让他的****大涨,早就有识相的下人把房门关好。

绿竹无助地蹬动着腿,踢翻了那个朱红色的食盒,一颗酱得通红的人头,骨碌碌地滚了出来。

他看也不看,好像是司空见惯,眼下梨花带雨的绿竹就好像那个冰清玉洁的若兰,他没有任何前戏地刺入少女紧窄的甬道,拼命地冲刺着。

女孩子痛苦得撕心裂肺的声音一声一声地传来,伴随着男人的淫笑声,在太子府传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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