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
天下事,总在局外呐喊终是无益,总需躬身入局,成事乃可冀。但问耕耘,莫问收获。曾文正公如是说!夸夸其谈,应该是青少年一定要避免的不良品质。像孟子这样勤勤恳恳的实干家们,才是青少年应该学习的榜样。
以孔孟为代表的先儒们一直奉行的是师道和臣道的路线。用南怀瑾先生的话说,尽管儒家标榜的是尧、舜、禹、汤、文、武历代帝王的盛德,可是他们本身所走的路线,都是“依附草木”式的,依靠一个既成的力量借以推行王道的思想,并没有自己去走一条路来,或自己起而行之,去实现他们的理想。
老子有三宝之说: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而儒家的路线正合了老子的第三宝:不敢为天下先。看来儒、道的分类真是后人强加在这些老夫子身上的,他们本身的思想倒是有不谋而合的地方。
儒家如此不为天下先,是因为他们唯恐会使天下更乱。而这一想法,保全了儒家,却苦了天下百姓,以至于影响了后世的儒家精神,只能规规矩矩走臣道的路子,希望“致君尧舜上,再使古风淳”,却受到各种客观环境的限制而力不从心,事与愿违。
南怀瑾老师面对这一事实,不做评价,但他一句“至堪浩叹”也是不评之评了。
正所谓“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一个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有理想、有抱负,而不去付之行动,夸夸其谈何用,天上不可能掉馅饼。
古人云:行胜于言。又云:知之匪艰,行之惟艰。想古往今来,多少天下事误于清谈客的舌端?而我们本来应该瑰丽辉煌的人生又有多少埋没于迷蒙与幻想中?
虽然“道虽迩”,毕竟现代人接受的信息量已经很大,有些道理不说也懂,可只是明白没有用,正是“不行不至”,只有行动才是硬道理。“以排除万难坚定不移的勇气向前干去,必有成功的一日。”相信自己,就是相信成功。
苏轼在江北瓜州任职时,和江南金山寺只一江之隔,他和金山寺的住持佛印禅师经常谈禅论道。一日,苏轼自觉心有所悟,便撰诗一首,派书童过江,送给佛印禅师印证,诗云:
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注:八风是指生活上所遇到的“称、讥、毁、誉、利、衰、苦、乐”八种境界,能影响人的情绪,故以风喻之。)佛印禅师看过之后,挥笔批了两个字,就叫书童带回去。苏轼以为禅师一定会对自己修禅的境界大加赞赏,于是急忙打开禅师之批示,只见上面赫然两个大字:放屁。不禁无名火起,过江找禅师理论。
其时,佛印禅师早站在江边等待,苏轼一见禅师就生气地说:“我们是至交道友,我的诗、我的修行,你不赞赏也就罢了,岂能骂人?”
禅师若无其事、气定神闲地说:“骂你什么了?”
苏东坡把诗上批的“放屁”两字拿给禅师看。
禅师大笑说道:“哦!你不是说‘八风吹不动’吗?怎么‘一屁打过江’了呢?”闻之,苏轼顿时惭愧不已。
修行,不是口上说的,行到才是功夫。自古以来,清谈误国,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只有真正地行动起来,将思想落到实处,这种思想才有意义。也许“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这段出自三国魏人李康《运命论》的话,对今人影响太深,大家已经没有勇气为天下先,怕的就是枪打出头鸟。
可是要想成事,必须得有人挺起我们国家的脊梁,敢为天下先,而那些真正站出来的人,他们就将成为天下人的先驱。
一百多年前,在广东香山翠亨村的一棵大树下,一位老人正在给一群孩子讲太平军的故事。故事刚讲完,就有一个孩子站起来,攥紧拳头,称赞太平军首领洪秀全是反清大英雄,并发誓要做“洪秀全第二”。这个一马当先,从小立志的孩子是谁?他,就是后来推翻清王朝统治的同盟会的首领孙中山。
为了救国民于水火,孙中山联合一些反清志士,在檀香山组织了革命团体兴中会,建立中国第一个资产阶级革命团体,这大大推动了全国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运动。
他在同盟会创办的机关刊物《民报》发刊词中,把同盟会的革命纲领阐发为“民族” “民权” “民主”三民主义。他这样做,是为了推翻清王朝的统治,解除民族压迫;推翻君主专制政体,建立民国政府;解脱劳动者的贫困,做到“家给人足”。
孙中山的思想很先进,他的行为走在社会的前端,他敢为天下先:建立第一个全国性的资产阶级政党;主张“三民主义”;设计制作了实用、方便的中山装。
孙中山先生敢为天下先,从而结束了中国持续几千年的黑暗帝制,给我们国家提供了一个大踏步向现代文明迈进的机会。这才是真正的英雄风范。
坐而论道可以气象万千,起而行之才会乾坤随我旋转。有志向、有目标却不能付出行动的人是可悲的,注定要承受心灵的苦楚。只有行动和付出才会有收获。理想能带给人以希望,但是却并不能使人真实地拥有。唯有行动、付出才会充实生命。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现实,敢于披坚执锐,敢担当,敢负责。“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不去行动,只会空想或者空讲道理,这样是什么都做不成的。青少年切不可沦为空想家和说大话者,一定要勤于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