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中外亡魂悬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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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李自成的生死之谜

明末清初的传奇人物李自成的去世,一直是个谜。对于他的死,有人说是被地主武装杀害,更有人说他在一个寺庙隐居后,终老而死。这位决心要“手提三尺定山河,四海一家共饮和”的一世英豪,生前并没有如愿,他的死也多少带有一些悲情色彩。

万历三十四年的八月二十一日即1606年9月22日,李自成出生于陕西延安府米脂县李继迁寨。传说这里是西夏的建立者李继迁的诞生地。李继迁的孙子李元昊正式称帝,建国号“大夏”。大夏一直是辽、宋王朝共同的劲敌。李自成出生时,距那个时代已经六百多年,在客观环境和人为因素的共同作用下,这里的民风依然相当剽悍。李自成与侄儿李锦、同庚刘国能向罗教头学习武艺,练得一手骑马射箭、单刀冲杀的好本领。20岁时,为了糊口,来到米脂西解川驿站充当驿卒,每日领取25枚铜钱,但还是常常挨饿。他体格强壮,目光炯炯,说话沉着有力,性格刚毅,勇猛有胆略,待人忠厚,爱打抱不平,颇为众驿卒所敬重。

他曾因杀人而被带刑枷当街在烈日下示众,预备处死。以前的驿卒们见他受难,心中不忍,一起捣毁刑具将他救走,然后共推他为首领。于是他带领驿卒、饥民组成的起义队伍,投奔西川的义军首领张存孟,自称“八队闯将”,慢慢地创出了名号。崇祯九年秋,老“闯王”高迎祥在黑水峪遭敌伏击牺牲,李自成就被拥戴为新“闯王”,从此开始了新的征程。

经过几年的南征北战,李自成于崇祯十四年一月,率军攻破了洛阳,处斩了明福王朱常洵,抄获王府,将粮食和金银分给百姓,深得人心。崇祯十七年正月,李自成宣布建立大顺国,改西安为西京,年号“永昌”,完善机构,开科取士,免除贫民赋税,勒令官僚、地主助饷,安置流民,奖励垦荒,铸永昌钱,造《甲申历》。大顺军进入北京不久,便出现了重大的战略失误:他们忽视了关外清军的威胁,吴三桂拒绝投降。在吴三桂和清军的联合夹攻下,李自成大败而归。二十九日他在北京仓惶登基,三十日就撤离了北京,转战陕西。顺治二年也是永昌二年二月,潼关陷落,他放弃西安,经蓝田、商州、武关入襄阳,不久又放弃襄阳、武昌南下,五月初就退到了湖北通山县九宫山区。而十几天后当大顺军再次离开九宫山区继续转移时,队伍里从此就再不见了李自成的身影,他究竟死于何时、何地、以及因何而死,则至今尚无定论。

负责追击李自成的清朝靖远大将军阿济格给朝廷的报告说,李自成兵尽力尽,仅带亲信20人,窜入九宫山中,被村民围困,无法脱逃,自缢而死。他派人前去验尸,而尸体已经腐烂,无法辨认了。南明王朝驻湘将领兵部尚书何腾蛟给唐王的报告称,他的部众已将李自成斩于九宫山下,只是丢了首级。但是,这些说法却难以令人相信。因为李自成雄才大略,骁勇非常,一直是官府的死敌。而且还有几十万大军在那里平静地呆着。

清朝初年,即将上任的云南同知张琼伯在赴任途中,游访石门夹山寺,与寺中方丈谈古论今,颇为投缘,相见恨晚,视为知己。几年后,他又重访夹山寺,方丈已死。方丈的徒弟告诉他:那方丈就是威震天下的闯王李自成。寺中存有一幅李自成的画像,叫作“奉天玉和尚”。

早在1980年,文物工作者在湖南省石门县东南约15公里处的一座古刹——夹山寺旁,发掘了一座饱受争议的古代墓葬——奉天玉和尚墓。随同出土的随葬文物有:墓志铭,饰有梅花图案盛木炭的陶釉缸,饰有麒麟和凤凰的图、盛奉天玉和尚骨灰的明代青花瓷坛等等,特别是刻有“身披北斗头戴三台,寿山永远石朽人来”对联的镇墓圹符碑,这分明是帝王才得使用的谶语。尤其是这座墓葬的形制,并非是对于一般佛教僧人圆寂的处理方式,也不是按照当地的习俗,而是一座典型的陕西地区一墓三穴的葬法,这就更加令人匪夷所思。再结合此前夹山寺中保存的其他文物资料,当这些资料显示出关于李自成死亡记载的种种疑点时,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聚焦到了这位明清易代之际的传奇人物身上。

“闯王”李自成,这个传奇式的英雄。一个由社会底层起家的普通人,在明末乱世中高举义旗,尝尽胜利与失败的喜悲,甚至一度只剩下十几个人;但他又能够奇迹般地翻身,迅速壮大,并终于推翻了辉煌显赫的明王朝,夺取天下;然而,紧接着一个“传奇”又被书写:似乎只是因一两个战略失算,他倏忽间就丢掉了千里江山,上百万的大军惊溃、作鸟兽散去。以至于询问苍茫禹域,何处是英雄李自成的最后归宿,竟成了永无停息的困扰,变成了一桩疑团重重的悬案。那奉天玉和尚是不是闯王呢?何腾蛟等人为何说闯王已死呢?给敬爱闯王的百姓心中留下了一个不解的谜团。

问题在线

明末的腐败统治与农民起义有什么关系?

明朝后期政治日益黑暗、腐朽。官吏贪污腐化,朝廷党争不已。先后出现了“梃击案”、“红丸案”、“移宫案”等事件。天启时,东林党人展开了与阉党势力的斗争,但遭到残酷的打击和迫害。一时宦官专权,朝政极端黑暗腐败。

明代后期,地主阶级拼命兼并土地,其中又以皇族、外戚及宦官最为疯狂。如万历时,明神宗的皇庄占地214万余亩。明熹宗赐给惠、瑞、桂三王湖广、陕西庄田每人三万顷。大宦官魏忠贤占有土地一百万亩以上。

大批农民丧失土地后,沦为佃户和奴仆。他们除了受到地主残酷的地租剥削外,还遭受各种额外的勒索,从而陷于极其悲惨的境地。

明代后期,赋役越来越重。如“辽饷”,每亩加派银至九厘,其数额相当于全国总赋额的三分之一以上。天启时,又有关税、盐课及杂项等加派。地主将这些负担转嫁给小农,使广大农民家破人亡。

黑暗的政治统治和残酷的经济剥削,使明末社会生产力受到严重破坏,于是各种灾荒连年出现。甚至于产生“民相食”的现象。在此背景之下,明朝后期各地不断爆发农民起义。

探索指南

2007年4月5日,李自成的后人在当地的青城镇苇茨湾村黄河东岸龙头堡子山下的3座土坟前,分别竖起了“闯王李自成之墓”及“闯王卫士之墓”的墓碑。这成为全国继湖北通城县、通山县和湖南石门县夹山寺之后的第四个“闯王之墓”,使得此前曾在史学界引起轰动的“闯王李自成归隐榆中青城”之说再次引起了各方关注。请查阅相关资料,对这个李自成墓的真伪进行一番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