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读物发现之旅-惊骇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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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兴安岭特大森林火灾

火灾灾难始终伴随着人类,给人类带来巨大损失。1987年5月6日,中国大兴安岭地区燃起特大森林大火,持续27个昼夜,烧毁70万公顷森林,三座城镇变成废墟,193人丧生,6万多人无家可归,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毁林面积最大,伤亡人员最多,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特大灾难。灾难起因发人深省,根本原因是管理混乱和严重的官僚主义。它警告人类,毁灭森林等于一场毁灭人类本身的浩劫。

1987年5月6日,中国国家气象局的卫星云图让人永远不能忘记,三个鳄鱼眼般的红圈。在中国林业部直属的大兴安岭森工地区,发生了特大森林火灾。

大火造成的灾难及损失都是史无前例的。在这场持续27昼夜的大火中,101万公顷(其中有林面积70万公顷)地面惨遭火劫,85万立方米木场存放的木材被烧毁,6万多人无家可归,他们的房屋被夷为平地,从塔河到古莲的几百公里铁路沿线被大火洗劫一空,2488台各种设备,总长1430米的67座桥梁,483公里的通讯线路,284公里长的输电变电线路,325万公斤粮食,61.4万平方米房屋,193人的生命,就在这一场大火中灰飞烟灭了。受灾群众达10807户,56092人,受伤226人。

大兴安岭森林资源的1/19在地球上再也找不到了。这场大火改变了大兴安岭森林面积居中国之首的历史地位,成了新中国成立以来毁林面积最大,伤亡最多,损失最为惨重的一次特大灾难。

大兴安岭一下子失去了生机,那飘浮空中叙说大火威慑的黑灰蝶般的灰烬;那苍苍焦土上枯立的根根焦木;那惊恐呆立束手无策死里逃生的5万灾民;那埋在火灾废墟下蒙难者的焦黑尸体;那超出生理极限满脸灰尘且伤痕累累的35000扑火士兵;那被火光照亮、暴露的形形色色的人形,以及属于他们的各式各样的内心;荒唐怪诞的令人费解的种种现象……大兴安岭,要告诉人类什么呢?

直接肇事者是河北一农民,名叫汪玉峰,来到林场才13天。他启动割灌机引燃了地上的汽油,割灌机也着了,如果他脱下大衣一捂,火就可能被扑灭,可汪玉峰却拖着机器跑了七八米,等他把人叫来时,火势已变成很难控制的树冠火了。

5月7日上午,经过众人一整夜的奋力扑救,位于中国东北大兴安岭的这场不太大的火,明火已经熄灭,却没有打净残火余火,结果大火就在这时腾起,脱缰远去,25天里烧过100万公顷土地,焚毁85万立方米存材。这是1949年以来中国最严重的森林火灾。

总结教训,大兴安岭人深深地感受到了保护好这片大森林沉甸甸的责任,防范森林火灾,被列为第一件大事,第一位任务,第一项职责。大兴安岭既是全国最大的国有林区,也是林火多发地区之一。从1966年到1987年,年均发生重特大森林火灾高达12起,森林防火任务十分艰巨。适应这一复杂艰难的森林防火形势,地区采取超常规措施,从基础设施、队伍建设、通讯指挥、扑火装备等方面,全方位构筑钢铁长城,形成了一整套独具特色的森林防火长效机制。

地、县区局均设立同级副职防火指挥,常年专门抓防火工作;划分地级领导森林防火责任区,每到防火戒严期,必须坐镇督察;设立地、县、乡三级森林防火指挥部,形成“一级抓一级,一级向一级负责”的管理体制;森林防火作为一项重要指标,纳入了各县区局工作目标考核责任制,实行“一票否决”……

一个接着一个的法规出台,一项比一项更为严格。在齐抓共管、全民参与下,全区陆续建立起了“宣传教育、监测瞭望、预测预报、火源管理、林火阻隔、通讯指挥、林火扑救、后勤保障”8大系统,走在了全国林业系统前列,居于世界先进水平。1988年到2006年,年均发生重特大森林火灾0.56起,林地过火率由1987年的年均19‰下降到现在的0.27‰。

天降火还有一些规律可循,人为火才是预防的难点。用教育引导人,用制度约束人,有法制规范人,这是大兴安岭人为火得到有效遏制的成功经验。

1992年,由图强林业局最早创建的野外作业“一盒火”制度,经原林业部领导肯定后,已推向了全国;为清除火源、清除违规入山人员,清除非法入山作业点的“三清”工作,确保把火源堵在山下林外;2000年以来,全区就撤并了9个林场和117个村屯,极大地降低了人为火的发生几率。

森林防火综合能力的全面提升,需要一流的基础设施建设。地区把森林防火基础设施建设纳入到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中,建立了“森林防火基金”。20年间,已累计投入资金9.2亿元,年均投入4600万元,实现瞭望报火、火场态势图绘制、GPS定位跟踪、指挥扑救、火场面积测算等方面的数字化控制和管理,超短波通讯网络覆盖率已达98%。

最近几年来,只要出现火情火警,公安机关都会提前介入,迅速查明火因,并对责任人依法依纪进行处理,使火案侦破快捷,惩戒威力显现,标志着全区的森林防火工作真正进入了严肃法纪、以法治火的新时期。

问题在线

森林有什么作用?

自古以来森林就不断给人类提供木材,而且可以说,森林一直是人类生活的保护者。

首先,森林直接有益于人类的肌体,有益于人们的生活福利和健康。森林给人类提供了9/10的生物量和超过湖泊8倍的贮水量。一亩森林一天能吸进10公斤的CO2,呼出49公斤的O2,人类呼吸的2/3的O2来自这不知疲劳的绿肺。

其次,森林对其周围环境的环护、保持作用,间接地有益于人类健康和生活安全。森林还有调节气温的作用,可以促使最高气温降低,使最低气温提高。森林经常通过蒸腾作用消耗大量汽化热,不断把水分输送到大气中去,森林内部的温度比外部平均高5%。森林可以挡住风沙、风雪,保护着城市和道路。森林能净化大气和土壤,吸附污染物质。

再次,森林直接对人类的精神空间具有重要意义。森林有助于培养和提高人们的情操,是休息、观赏风景的诗意之地。历来为人类自然科学、文艺、建筑所采用,是人类友伴。

探索指南

中国,仅有12%森林覆盖率,在世界上排在第120位,仅仅比非洲撒哈拉的几个沙漠国家略前一点,森林覆盖率达6.2%的大兴安岭无疑是国宝。世界森林面积有28亿公顷,大兴安岭有520万公顷,对中国而言,大兴安岭何等重要。然而,这场大火改变了大兴安岭森林面积居中国之首的历史地位,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毁林面积最大,损失最惨重的火灾。我们从中得到了什么?值得我们深思的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