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塔刚走出车站,丁家玉四周暸望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到什么地方去联系劳务输入输出部门,在没头续的时刻又想起普柯希大婶,乌兰乌徳的顺利,是因为有斯达娃的妈妈。那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地方有权威官员,能让他的同胞到那里有事做,有房住,有饭吃,最后的焦点落在有利可图有钱赚。
在乌兰乌德要是沒有普柯希大婶的帮助,凭丁家玉一个毛头小子,真不知道是个什么状况,这是命运的安排,苍天赐给他好友斯达娃。
否则,也是和这里一样,如无头苍蝇到处瞎碰,方才想起实施这项计划,要比想象的困难多的多,原心里的计谋与宏伟远大设想,在初踏赤塔土地上觉得有很多考虑的不周到与欠缺……
索性,今天什么也不做,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三人同行,必有我师。’总会有办法的。于是丁家玉想到,在这座城市的一切外务活动,最合适人选伊万诺娅再合适不过。她在滿州里“北方大酒店”里工作期间,曾在外交中结识很多北国朋友,也化解过好多国际礼仪纠纷。
“二位姐姐,找一家条件好一点的旅行社,咱先住下,下午用电话先和官方联系好吗?伊万诺娅?顺便告诉二位姐姐,这里的一切都由伊万诺娅牵头做,我退到第二,斯达娃还是负责吃饭、住宿琐事,这样行吗?”
“好吧,难得这么早休息。走,这里斯达娃熟悉,你带路,必须捡最好的酒店入住,那是象征。尤其是有外宾,总经理,你看这样行吗?”
“尊敬的伊万诺娅姐姐,我已经说过了,一切由你牵头,不用再请示,我和斯达娃为您服务,伊万诺娅,您听明白了吗?”
“谢谢总经理信任,不过,赤塔的社会活动很复杂,是全俄人所共知的黑恶势利比较严重,总经理决策的早些休息我赞同,尤其夜间应该取消一切活动,以安全为妙。”
今天从国內才出来三天,丁家玉有一种不祥予感,以往在呈祥村时候,每当他有这种感觉,发生在他自己或他身边最亲的人身上,都有程度不同的灾祸。
他並不迷信,但是在他二十二岁的生命中,有记忆地准确性占多半,今天在思维未知领域又出现这种征兆,让他孤身在外如飘零的一叶样无依靠。在万般无奈下,他这位堂堂五尺男子汉,不得不低头请求两位俄罗斯姑娘,帮助做一切事。在这样心情下,觉得斯达娃在某种意义上评价,比他强的多,她在中国期间和他现在身份一样,都是异国他乡,没看出她有过精神委糜现象,今天他是怎么了”
“唉,斯达娃,你说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找一家隐蔽的酒店好吗?”
“为什么总经理,我发现你从下车到现在,象是惊魂不定的样子,生病了吗?还是想起什么了?我不明白,这一阵子你是怪怪的?以前从来沒见过。”
丁家玉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疑问,自己也没觉察到有什么差异,有一点可以认定,没有生病,只是精神分散,出现两年前那种恐慌、惧怕的感觉。
于是说:“啊,斯达娃,我没有生病,也没什么其它感觉,只是想今天早些安顿下来,让您担心了,真对不起斯达娃,您不必分心。”
赤塔的每条街道对斯达娃都不陌生,她有很多老亲住在这里,在她很小时候姐姐常领她到这玩耍。
考察小组一行三人,在赤塔市府附近一家不错的旅行社安顿下来,在三层的相邻两处套房住下,用过纯俄式午餐后,都回到丁家玉的房间,伊万诺娅显得很兴奋。她凑到丁家玉面前说:“总经理,你和斯达娃先聊着,我去服务台借用他们电脑先查一下官方网信息库,然后,咱再安排明天行动计划好吗?”
“伊万诺娅姐姐,我再说明一下,这座城市考察你牵头,不用请示。”
伊万诺娅走后,斯达娃又靠在丁家玉身上,头没有放在肩上,慢慢地滑落到丁家玉的怀里,仰面笑着,含情脉脉地说:“家玉,回酒店让董事长,给咱主持定婚仪式好吗?”
丁家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位纯情善良的异国姑娘,我只好点点头表示同意。斯达娃望着丁家玉,深情地说:“家玉,能亲亲我吗?”
丁家玉思量一下,低下头,把斯达娃轻轻的托起,给她一个深深的吻……
两人正在沉浸在幸福爱河中,丁家玉的电话发出仲林哥的呼叫歌曲: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仲林哥一般不给他打电话,当他拿起电话前的一剎那,心又出现一震,莫非表嫂她有什么不测……
伊万诺娅兴匆勿地回到房间,见丁家玉正在接电话,当他把电话放下时候,伊万诺娅兴奋地说:“总经理,这市的一处山地采伐招一批力工,市郊招聘农民工种菜,有几处用工单位我已初步用电话联系过,並告诉他们,明后天去考察,怎么样总经理,伊万诺娃很能干吧?”
伊万诺娅说什么丁家玉基本沒听清楚,只是点头应着,表情木纳纳的,皮笑肉不笑地说:“真能干,可惜用不着了……斯达娃,去前台退房,咱赶下一班车回滿州里,情况有变,我的不祥予感果然又得到一次验证。斯达娃快去吧,以后还会来的,今天我丁家玉是必须要回公司,二位姐姐别问为什么。”
斯达娃走去前台时候,伊万诺娅凑到丁家玉身边问:“公司出大事了吗?”
“伊万诺娅,别问了,是董事长住院的坏消息,险些把我击垮,所以我的心情不好。咱必须马上回去,我的仲林哥是哭着和我说的。表嫂可能病的不轻,所以我决定终止考察,马上回酒店,我要在滿州里乘车直达哈尔滨。
另外,伊万诺娅你和斯达娃,在滿州里下车回酒店,我直接去哈尔滨听明白了吗?回去后你准备一下,等我从哈尔滨回来,马上把俄语补习班办起来!伊万诺娅!详细的一些细节咱在火车上硏讨一下。”
“总经理,应该没问题,是不是和黎经理说一下?”
“我会电话通知她的,希望你不必担心。”
丁家玉在哈尔滨出站口打辆出租车,匆忙赶到哈尔滨肿瘤医院,找到表嫂病房,只见仲林哥眼睑水肿,眼球红红的。丁家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表嫂床边,表嫂坐起来笑着说:“干吗呢?两个大男人泪眼汪汪的,象个什么样子?”
“嫂子,是什么时候发现,为什么到这个地步?”
表嫂拉着丁家玉的手,强做笑脸说:“家玉,别难过了,我已经满足我四年享受家庭温暖与幸福,你回来的正好,上几天去滿州里,准备把我的个人想法和你和你仲林哥说出来,怕影响到你出国考察。”
“嫂子,有啥吩咐尽管说,家玉赴荡蹈火,在所不惜!”
“我准备把大北方公司的建筑装饰材料转让出去,嫂子实在是无力支撑下去,这里的应酬太多,嫂子是被逢场作戏的烟酒弄坏的肝,没有应酬这头的生意维持不多久,家玉,你看看不出兑你能不能撑下去?”
“嫂子,一个酒店已经把我弄的焦头烂额,这块生意品种多,门类杂,丁家玉实在无能为力,嫂子还是兑出去对,病治好也不让你再操心劳碌,小弟不会让你失望的。家玉会把酒店的业务做好。维持高水平生活还不成问题。”
蔡仲林始终一言不发的默默流泪,两只手拉着张瑾的手不放开。表嫂放开家玉的手,转过身对仲林哥说:“为什么这样软弱,干吗老是落泪?咱有一个好丑弟,你还愁啥?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人。天生司机的命,大事什么也做不来。
另外和你说件可能你不太爱听的亊,把马兰两口子接过来,你心里放不下她。梦里说话总是对着马兰说。仲林,为妻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张瑾,闭上眼睛想的是马兰。把马兰接过来,让盖二哥给酒店打工。在酒店给马兰找份差事做。夫妻不成朋友在,想又不相见,又是何苦呢?”
“张瑾,您别说那些已经成为陈年往亊的旧情债,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治好。”
“仲林,別说傻话了,肝癌晚期沒看到有几人能跳跃鬼门关的。能看到把后事安排好,我也能闭上眼睛,在心里就已经有很大的滿足,别无所求……”
两个月后,大北方建筑装饰材料有限公司换了新主人,蔡仲林象只孤雁一样经常来往与滿州里和平江的呈祥村,他对生活在那里的友人马兰,四年多从来就没有忘去过。虽然已经成为他人妻的马兰,也时时牵挂着她的仲林哥,他们之间的故事在下下章还有一段表白……
丁家玉把酒店经营的红紅火火,和俄罗斯姑娘斯达娃在张瑾的病房里举行的婚礼。他在新婚蜜月里,带着洋媳妇儿,去了平江市,他时时刻刻想着丁革爹爹,也想焦莹妈妈。带着洋媳妇儿看望了副市长焦元二姨,带着洋媳妇儿,看望了网络作家肖倩嫂子和丁家山大哥。他带着洋媳妇儿去了关燕儿的服装店,他没忘关燕儿给他缝连补涮的岁月。他想关天硕大伯。丁家玉又带着洋媳妇去了呈祥村,他想叶清源对他的安慰。他想那里的乡邻,更想盖婶和程茵嫂子……
丑男孩丁家玉的故事就先讲到这里,不知道看过后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