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放假
“一个女顾客想出来的，长得很漂亮，很可爱，笑起来很甜。”蓝钻风情店老板双眼盯着天花板，仿佛神游到九霄云外。
“我问的是为什么叫四姐妹？”阿奎不满地说。
“因为那个美女说叫四姐妹，就叫四姐妹咯！”店老板笑眯眯地回答，“配料我改良过，现在作为本店招牌口味推荐。”
阿奎叹口气，其实他只是在点果汁时，因好奇随便问问，结果店老板只顾描述那个女顾客。他决定不再管什么名字。
果汁就是果汁，无论名字取什么，喝进肚子里的仍然还是果汁。
店老板却不管他怎么想，继续说：“我打算以后所有的果汁都取个名字……”
“取六大杯送过来，再加糕点。”
阿奎打断店老板的话，翻看产品目录，又点了一些糕点小零食。今天是这学期最后一天，他不仅完成了原先的四门课，甚至文法学已学到第三阶，所以由他请客答谢赵小丽的帮忙。
“点这么多。”赵小丽看到店员端上来的一大盘东西说。
“阿奎要破产咯！”鬼凌梅笑着说。
“哪能呢！我在新陆每天都在训练，来这后也没多少时间花钱。”阿奎说，“钱都存着呢。”
“还有个大金杯。”艾笑雯说，“店老板说那个很值钱。”
鬼凌梅听了怀疑地说：“真的？没多少金子啊。”
“这是艺术品。”艾笑雯说，“不能用金子多少来衡量，艺术品就应该用艺术品的价值来衡量。”
“不谈艺术品。”周小易接口，“喝果汁。”
艾笑雯将周小易直接无视掉，继续发表大论：“每年才六个，拿到这个的都不缺钱花，没什么人愿意卖，所以许多收藏家出高价收购都没用。上次店老板看到就向我提议过。”
“你没卖掉吧？”赵小丽问。
“当然不会卖掉，要卖也得下次多弄到几个再卖。”艾笑雯回道。
“所以叫大金杯一点也不过分。”阿奎微微点头，对自己发现这一点颇感骄傲。
“值不了几个钱的。”周小易继续转移话题，“你们放假有什么打算？我和阿奎明天去孤陆。”
鬼凌梅随手将小咪那份果汁拿过来，“小丽和小艾上中间学期课，就我没事干。”
“你也可以上中间学期课的。”周小易说。
“我不想上，课程那么紧，又累又无聊。小艾是想进医药学堂，不得不上，我反正两个高等大学堂都不能进。”鬼凌梅说。
“你不回鬼陆？”阿奎好奇地问。
“不回去。这边去鬼陆有些麻烦，只有春季出茶时，才会开雾门。平时，我回去得从商陆中转，自由陆和联盟来往又不方便，因此学完三年再回去。反正鬼陆空荡荡，过不过年都一样，还是这里好玩些。”鬼凌梅说，“其实过年人更少，工人大多要回家。孔雀阿姨是叫我去她那里，不过我不想去。”
“为什么要去商陆中转，鬼陆没雾行者的吗？”周小易问。
“我们幽影谷没有，但有一个偷渡组织将总部设在那里，不过偷渡不划算。我们那里雾门石是有一个，除了战争年代，长期放着，想来的都可以来。不过即使这样也没多少人愿意过来，来的最多的是商陆的商人。商陆每个月会定期开一次雾门到鬼陆，所以我们的普通茶叶经商陆中转，销往各地。”鬼凌梅解释，“质量最好的茶叶不愁卖不出去，因此不中转，只能自己过来买。按我爸爸的说法是省下中间商的费用，还能积累人气，热闹一点。”
鬼凌梅有些无奈地耸耸肩，继续说，“每年春季，自由陆和联盟的一些大家族就会跑来鬼陆，普通人是不敢来的。其实我们那里茶园很大，但人手不足，来不及采摘，所以高级茶产量少，不过也是最畅销的。”
“这边的夏季，鬼陆是第二个春季，我们正好放暑假，到时可以去你那里玩。”艾笑雯提议。
鬼凌梅马上高兴地说：“好啊！好啊！夏天我就是跟着买茶叶的人过来的，你们都过去，我带你们看茶园。”
“不用上中间学期的么？”阿奎问。
“暑假长着呢！夏天也不一定要上中间学期课，只有一阶生天才分队的学员才一定要上。第二个学期结束后，我们中大部分人的进度已比别人快了许多，很多人甚至不用学三年，只要年龄够了即可进法术学堂。”赵小丽突然插话，“真的希望能去一趟鬼陆。”
“以后有的是机会。”艾笑雯边喝着果汁，边对鬼凌梅和赵小丽说，“中间学期结束后，我打算去孤陆，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去，当然去。”鬼凌梅想都没想就应道，“这里又没事干。”
赵小丽没有明确回答，只是问艾笑雯：“你不回新陆？”
“回新陆干嘛！那边太烦了，我要在这里长见识，而且我还要看看师父呢！”艾笑雯说，“你也一起来吧，今年孤陆很热闹的。”
“你们都去了，我也想去。”赵小丽犹豫了一下，继续说，“孤山会欢迎我么？我只是一普通人，今年孤山有大事，到时不一定让外人进去。”
艾笑雯听了，指指阿奎和周小易。“没关系啦！有两个前三徒朋友呢，现在他们荣升孤山的大人物了。”
周小易马上接口：“对呀，我都忘了。到时候还可以测试下，前三徒的名号都有哪些功能。”
“不用什么前三徒的名号，就一城区而已。”阿奎说，“到时过来就好了。”
“活动全在孤山剑派重地，里面不一定让进的。”赵小丽想了想，下定决心似的继续说，“我也一起去吧，进不了里面，可以在外面玩。”
“若不让进，我也不进去。”艾笑雯说，“孤陆雾门区很大，过年这几天还不够我们逛呢！”
“你去了，蓝姨他们也要去，这边的房子不是没人啦。”阿奎说。
“空着么好了。”周小易插话，“晚上把贵重物品整理一下带上，还要研究一下《白银宝典》。”
33、孤陆
孤陆至少有一半的面积是山脉、大丘岭。孤山位于孤陆正中央，在孤陆不是最高，气势也不是最雄伟的一座山，却是整片陆地最重要的地方。孤山最高为孤峰，海拨一千多米，西为剑首峰，东为蜻蜓峰，两峰均高五百多米。由云岭连接三座主峰，云岭往下即是前门谷，出谷后以平原为主。
孤陆总体地势，往北尽山岭，往南为平原，源于孤山的漓河环绕平原注入西南部的海湾。
漓河原名孤河，经百年权力分配战争，九剑派赢得孤陆后，为纪念开派宗师，遂改名漓河。李世俊的漓剑宗宗名即取自漓河。
孤山原本的四宗：剑首、蜻蜓、云岭和前门则分别取名自两次峰、一岭和一谷。
孤陆城区共分六区，核心五区皆在孤峰三百米以上的山腰处。西为剑首区，东为蜻蜓区，北为云岭区，南为前门区，中央为孤山区。只有雾门区位于前门谷入口处的平原上，横跨漓河上游两岸，亦为最大一区。
阿奎和周小易一大清早就从塔陆住处出发，近中午到达孤陆雾门广场。雾门区比《白银宝典》描述的还要大，相当于其他陆地上的三个区，所幸雾门广场离核心五区不是太远，他们穿过前门谷时已可看到山腰上依山而建的城区。
核心五区不像普通城区，说是五区，其实最多也就平常陆地一区那么大。在远处就可看到城墙和塔楼，完全就是一座戒备森严的巨大堡垒。
向上的山路有无数条，铺着石板，很宽，但没有一条有转弯处，皆笔直向上。
一路上，不时有一群群人从山路跑过，这些人均穿轻薄战斗套装，满头大汗。此时，已是十一月下旬，塔陆虽刚入冬，孤陆却是寒冬时节，阿奎他们穿着厚厚的冬装，跑过的人不时好奇地看他们。
前门区的入口是个大广场，站满了人，从衣着看，是刚从山路跑上来的那些人。广场终点是高过十五米的城墙，有五个大城门，只有中间那个开着。
阿奎和周小易走过去，一个腰挂长剑的年轻人拦住了他们：“你们是谁？”
“阿奎。”阿奎指了指周小易，“他是小易。”
周小易接着说：“我们是漓剑宗的弟子，师父是李世俊。”
年轻人歪着脑袋，双手抱胸斜睨着他们。“李宗主的高徒怎会从这里过？”
昨晚，蓝小娥就提醒过他们，只用向陆地总长办公室通知一下，就会安排从专用雾门过来。但他们认为从雾门广场过来，可以顺带了解一下雾门区，却没想到这里的城区还有门卫。
周小易说：“第一次来，当然得从大门过。”
年轻人听了哈哈大笑，“文件呢？”
“文件，什么文件？”阿奎从没听说过要带文件。
“证明身份的文件。”
“进个城区，还要什么身份文件。”周小易恼怒地说。
“当然要身份文件，闲杂人等，怎能随便进去。”年轻人讥笑道，接着他摆摆手，“走，走，不要挡着后面的人进来。”
阿奎看着周小易快要发作的样子，想想这是师父的地盘，第一次过来就为了这么点小事闹得满城风雨，肯定影响不好，再说了他也无意跟一个门卫过不去。
他赶紧将周小易拉开，事情是没闹大，不过这门进不去却也是摆在眼前的大问题。
他一边拉着周小易往外走，一边想着进去的办法，这时听到一个人叫他们：“小易、阿奎，两位兄台什么时候过来的？”
阿奎仔细搜索了一遍人群，才发现宋钺大汗淋淋地从前面跑过来。
宋钺用随身带的毛巾擦把脸上的汗，看看他们穿着的厚厚外套，说：“你们不是来跑山路的么？”
“我们刚过来。”阿奎说。
“孤山不欢迎我们这等闲杂之人呢。”周小易说。
“怎么回事？”宋钺问。
“我们没从专用雾门过来，被门卫挡在外面。”阿奎解释。
“原来如此，用六艺学堂的队牌就可以的。”宋钺说。
阿奎这才想起来刚才他们把六艺的队牌给忘了。
周小易却说：“干嘛要六艺学堂的队牌，不就是进个城区么？这里是孤山，又不是术士塔。”
宋钺点点头，“小易兄说得对，来孤山怎么能用六艺学堂的队牌，我带你们进去吧。”
宋钺说完向门口走去。
门口的年轻人一看到宋钺，马上笑脸相迎：“宋剑术长。”
宋钺瞄都没瞄他一眼，随手指指阿奎和周小易：“这两位是李宗主的高徒。”
“啊……刚刚误会，误会，小人一时糊涂，没认出来。”年轻人反应过来，立刻脸色大变，冲阿奎和周小易说，“请两位不要怪罪，小人真的是没认出来。”
你认得出来才见鬼呢。
阿奎懒得理他，周小易则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宋钺也正要进来，于是三人一起走。
“刚才那人为何叫你剑术长，难道你平时也做剑术长收徒？”阿奎边走边问。
“孤山的剑术长很普通的。”宋钺笑笑，“只要会破灭第一剑就可以，和术士塔的红术士、橙术士一样普通。”
“宋兄会破灭了？”周小易问。
“刚会不久，只会第一剑。”宋钺说，“其实我也不想带徒弟，我爸爸费了很大的劲才让我进入六艺学堂，那边的学业更重要。等上完六艺就进特遣队，这是获得联盟职位的最佳途径。这里的许多剑术长都是先进特遣队历练个几年再回来，反正收徒又不急。”
“不过，你们前三徒是不会成为剑术长的，也不会成为堂主。”宋钺继续说，“等学会破空，去特遣队待个一年半载，积累些经验，大多是联盟高官。如果没被选为宗主，年龄又大了，就回来做个常奉。”
“不能一开始就做常奉么？”阿奎随口问。
“可以呀！不过没多少人这么做。常奉么，铁定可以当，又没人抢。”宋钺说，“常奉的地位只限于孤山，不过最重要的是，常奉是终身职，无法退出，不能就任联盟职位。算是个养老的好去处，不过在孤山权力还是很大的，孤山长老之位也得由他们最终确认。像这几年，由于孤山长老人选无法确定，一轮到我们就任联盟首座之位，便由常奉会选择四宗长老之一出任。但是第五个孤山执政，常奉会就无法干涉了，因此闹出了许多笑话。”
“由四宗主投票决定。”这个阿奎听蓝钻风情的店老板说过。
“你们也知道了。他们经常二比二相持不下，然后就僵在那里，争吵不休。现在仍称四宗长老，过了年才改回去称宗主。”宋钺说，“这些事让孤山很没面子，这些年也因此使得孤山在联盟中的声望一落千丈，所以常奉会的老头们和各大家族的大佬才不得不出手稳定大局。”
周小易沉默了大半天突然问：“孤山长老不是会至高式即可出任么？常奉会为何不早点确定。”
“主要是没有人会。”宋钺说，“按规定，谁先学会破天，谁当长老，其他人将不能再学下去，前长老若还在，他就是下任。常奉会的确认只是个传统，主要在于防止有两人同时学会破天，出现内部纷争。现在的问题是四宗长老一个也没开始学，常奉会不认可称长老的人可以学破天，因为长老肯定是学会以后才能当的，孤山也从来没有过一个长老在任期内学破天的，而四宗长老自己也互不相让。”
“破天是至高式么？”阿奎听他师父李世俊讲过至高式，以及这是成为长老的条件。由于李世俊不愿多谈，因而从没听到过具体名称。
“是的，至高式就是破天一剑。”宋钺说。
“这一招什么样子的？”他好奇地问。
“我也不知道，只有四宗主、长老和少数几个常奉知道。这是我们孤山剑派的最高机密，平时都不大谈的。”
周小易轻声说：“所以我师父也不知道。”
“我觉得李宗主是知道的。他在离开孤陆前，曾做过短时间的执政。很明显，当时的安排就说明了他已得到宗主地位。”宋钺说。
“师父以前做过执政。”周小易惊讶之余停了下来，他并非问别人，只是在自言自语。
其实，这一点也令阿奎感到震惊。
宋钺倒不对他们的表情感到奇怪，仿佛早就料到一般。“看样子，李宗主没对你们提过以前的事。当时战争刚结束，原孤山长老和四宗主均战死，由于没有人会至高式破天，无法确定长老，所以孤山的第五个执政之位由李宗主暂代。具体细节就不清楚了，但分裂的起因却是知道的，这些事在孤山几乎已是路人皆知。”
“因为战争结束的那年按规定轮到我们孤山长老任联盟首座，战争刚结束的前几月仍由术士塔院长大人暂代联盟首座之位，以稳定局势。与此同时，常奉会一直在磋商首座人选，结果是剑首宗主公羊牧出任。另三宗不服这一决定，只有你们师父李世俊表示同意。”
“剑首宗主公羊牧能获得常奉会的认可，在于他的实力最强，背后还有黎家的支持。另外，你们师父李世俊也支持他，因而带去了樊家和一小部分李家的支持。黎姓家族是孤陆的大世家，为旁支，他的本支在塔陆，也是大世家。而樊姓家族虽是小世家，但在常奉会有很大势力，不过这些还远远不够。”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如果他第一次出任了联盟首座，即代表常奉会内部已确定会优先考虑他成为长老，在学习破天上多少会有所偏向。而公羊牧原为堂主，且不是世家子弟，其他三位宗主当然不会同意一个非前三徒，又不是世家的人出任长老。”
“三宗主都来自孤陆最大的几个世家，他们要挟自称长老。最后，李世俊和常奉会的人一起调停。当时，李世俊放话只要有一人自称长老，他就离开孤陆，也算是反要挟。结果调停失败，三宗主自称长老，公羊牧也随后称长老，李世俊离开了孤陆，而第一任的联盟首座还是由公羊牧担任。毕竟，常奉会的决定，其他人除了表达反对意见，做个要挟外，实质上也不敢公然违抗。”
“我师父和樊家的关系这么好，可以带去樊家的支持？”阿奎问。
“十几年前的蜻蜓宗主是樊家的人，你师父是他的次徒，关系当然好了。”宋钺说，“也因为你师父支持公羊牧，所以才造成和蜻蜓宗长老李世善两兄弟的关系不和。”
周小易听完后缓缓说：“这么说孤山的内部关系还是很复杂的了。”
宋钺笑笑，“不仅是孤山内部，其他地方也一样，塔陆、首陆比孤陆还要复杂。你们在新陆待过，应该知道新陆没有主理世家，但也有很多豪门望族。”稍顿，他突然意味深长地说，“公羊牧能得到黎姓家族的支持是因为他娶了族长的小女儿做老婆，后来他的首徒也收了黎家的人。非世家出身的人，除了实力，获得其他大家族的支持也是必须的。即使是前三徒也一样。樊家就是一个例子，他们的历史不过百来年，但出过一个长老、两个宗主。早期虽然靠的前三徒身份和实力，但他们能取得足够的地位在于和李家的联姻。”
阿奎注意到周小易轻轻地笑了笑。这时，他们已远远的看到陆地总长大楼，向宋钺道谢后，他们向陆地总长大楼走去。没费多少周折，他们就在事务员的带领下找到了李世俊的办公室。
“你们俩怎么这么迟才到。”李世俊数落道，“派去迎接的人等了好久都没看到你们。”
“我们转道从雾门广场过来。”周小易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
“原本想第一次来，顺路看看雾门区，不过大门比较难进，耽搁了些时间。”阿奎解释。
李世俊不禁笑出来。“这几天开始在筹备春节的事，所以管理严了些。你们先去领身份牌，以后就不需要别人带领。”接着，他又吩咐，“明天你们去常奉会所在地参阅剑谱，会有人带路。春节前后，我比较忙，无暇指点你们，这段时间你们自己安心研究剑谱上的招式。”
“我叫个人带你们去领身份牌。”李世俊刚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还有件事，有关萧亮，你们俩不要和任何人谈。”
“师兄还没回来么？”阿奎问。
“师兄执行什么任务？”周小易问，“我们都快三年没看到他了。”
李世俊思忖了片刻，缓缓说：“萧亮执行一项机密任务。当时我们没有什么资源可以利用，这个任务又非常危险，所以一直没有联络。萧亮的事，目前知道的人只有几个宗主和两个常奉。孤山这边有关我有几个徒弟一直是故意忽略，除非直接问我和你们，否则没有人知道。”
“但是前三徒的身份别人总会知道的。”周小易疑惑地说。
“你们也知道前三徒的事了。”李世俊对周小易说，“前三徒的身份由常奉会管理，你年龄大些，所以我报上去时，你是次徒，阿奎是三徒。至于萧亮，只要常奉会不明说，我们也不明说，其他人都会想当然的认为你是首徒，阿奎是次徒。”
阿奎忽然想起了宋钺，问周小易，“你没告诉过别人师兄的事吧？”
“当然没有。”周小易说，“不过蓝姨他们也知道。”
“蓝小娥那边我会提醒他们。”李世俊说。
说完后，李世俊叫了个事务员带他们去领身份牌。身份牌材质应是黄金，不过偏暗。需要一滴血，然后一个女术士施展一个法术，就做好了。上面的信息很简单，仅有师父和徒弟姓名两项。
接下去，事务员带他们去领薪水的地方。
“李宗主的徒弟呀！每人每月一个金雾十个银雾，从七月开始计算。”
发薪水的女人只听那个事务员介绍了一下，连身份牌也没看就很爽快地将七个金雾十个银雾放到目瞪口呆的阿奎面前。
阿奎接过钱后瞥了周小易一眼，发现周小易倒没什么惊讶，很坦然地接过递来的钱。
在新陆，李世俊就说过内室弟子都是有薪水的，他和周小易每月一个新陆银盘，一年十二个银盘，不到九个联盟银雾。因此，那个事务员说带他们去领薪水时，他也没觉得奇怪，不过没想到会有这么多。
“现在还没有正式承认。”事务员边带他们向住处走边说，“只能委屈一下，十二月份最后再领一次一个金雾十个银雾，到了明年正月就可以领三个金雾。”
每月三个金雾，一年三十六个金雾！
阿奎咽了口唾沫，随口就说：“有这么多。”
事务员瞥了他一眼，嗯了一声，说：“你们前三徒都是这么多，如果进特遣队还有额外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