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疗伤
阿奎推开潘学堂长授课室的大门，里面只有十来人，以女学员居多，艾笑雯也在里面。所有高等课均是自己选训导长，当然也包括学堂长。也因此，高等课不上大课，上课时就来训导长自己的授课室。
前天狩猎比赛时被月益敏的小匕首打到的小伤口已经恶化，他今天过来找学堂长就是为了这个。昨天深夜，伤口周围就已发黑，还有些微的瘙痒，艾笑雯也无能为力。
他走进来，有几个人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闷头做事。
艾笑雯看到他后停下手边工作，轻声说：“潘学堂长在里面办公室。”
授课室的墙边放着成排的架子，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他们从架子边穿过。
“月益敏太歹毒，连毒药也用。不过我们还是不要告诉学堂长具体情况，反正他也能大致猜到是比赛时所伤。”艾笑雯说。
“当然！我不会和潘学堂长说的。”其实阿奎也无意向学堂长说这些。比赛受点伤本来就很正常，即使月益敏用了违规的药物，他仍觉得背后告状不是光明磊落的行为。
“高等课选修的人为什么这么少？”他又问。
大部分人即使过完三年也只能选修初等、中等课，所以选高等课的人并不多。选高等课的大部分是想进入高等大学堂的人，但人数如此之少，还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在六艺学医疗和草药学的人不多么。”艾笑雯解释，“这里是医疗和草药授课室，整个六艺也只这一个。学堂长也带高等法术学的学员，他的法术授课室就人满为患了，许多人连选都选不上。不过学堂长喜欢待这边，除非法术授课室上课，否则就来这里。”
到达办公室的门口，艾笑雯敲了敲了门，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她才推门进去。
潘学堂长放下手中的书。“你们来了。”他从椅子中站起来，“先让我看一下。”
“多谢潘学堂长！”阿奎将衬衣的袖子拉上来。
学堂长看过伤口后皱皱眉。“中了绿藤的毒，幸好只是极少量。”接着，他转身询问艾笑雯，“你是不是用过其他药？”
“用的这个。”艾笑雯将上次阿奎闻过的小药瓶递给学堂长，那个药瓶里装的是蓝色液体。
学堂长接过小药瓶仔细看了看，说：“这个是治疗白睡莲的解药，是挥发型的液体，不仅能治疗，还能防止，效果可以持续整整半天。”
“白睡莲是什么？睡莲粉还有这么多种类？”艾笑雯问。
“白睡莲和睡莲粉不同，它用睡莲根加上白槿叶提炼出的汁液制作而成，带有微毒性。比赛结束后，你和鬼凌梅两人就是吸入了这种药粉。”学堂长继续解释，“绿藤中也带有睡莲根和白槿叶提炼出的汁液，所以中毒时也带有相似晕厥效果。白睡莲的解药可以治疗绿藤的晕厥。”学堂长双指捏住小药瓶放在眼前，“但是绿藤的主要毒性在于无果藤的绿色花朵，要另外治疗。”
“这药很厉害？”阿奎插嘴问。
“剧毒物，无果藤的绿色花朵是七种最毒的花之一，加入睡莲根和白槿叶的汁液其实是为了降低毒性，同时让中毒者晕厥。”学堂长说。
“七种最毒的花是不是制作七色粉的原料啊？我在书上看到过，七色粉是世上最毒之物，只要碰到一点，立即毙命。”艾笑雯深吸一口气，“原来无果藤也是原料之一。”
学堂长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接着，他仿佛自言自语：“也许要改变一下比赛规则了。”
片刻后，学堂长吩咐艾笑雯：“你去外面将一个尖绿果磨成粉，然后和消炎药膏一起拿来给我。我先将阿奎伤口的坏肉处理掉。”
“好的！学堂长。”艾笑雯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坐到椅子里，将左手臂放在桌面上。”学堂长指了指一张矮桌子和边上的一张躺椅。
阿奎照办后，看见学堂长拿了两瓶药水、一些药棉和一把小刀走过来。
学堂长在伤口处涂上棕色药水，等待片刻后，用小刀将黑色的坏肉割掉，扔到一个小盘子里。直到看到红色的血液渗出来，他又割下一些跟坏肉相连的部分，才将流出来的血擦去。最后涂上另一种蓝色的药水，血很快就止住了。从始至终，阿奎只感到伤口处有一点点的疼痛。
学堂长走到窗口桌边将盘子和小刀处理干净，放好后，转身对他说：“等小艾过来，涂上解药，过个两三天伤口就会创愈。”
阿奎正想找些话说说，忽然想起默鹂使用的那个秘密法术，“有个问题能否请教下学堂长？”
“什么问题？”
“是个法术问题。”阿奎说，“让冰片像刀刃一样飞舞的法术，有很多的冰刀刃，我不知道是什么法术？”
“很多的冰刀刃。”学堂长沉思片刻，“可能是冰刃碎片，一个强力法术，只有使用空间才能施展，至少也得绿术士，大部分只有蓝术士以上才能发挥其威力。这是院长大人最喜欢用的法术之一。”
她是蓝术士！阿奎差点喊出来。
学堂长看了看他，问：“你见过这个法术？”
“啊！没有，我在书上读到过，很好奇，所以问一下。”
阿奎不想告诉学堂长实情。虽然他心中充满了疑问，但是既然约定了不说，他就不能食言。况且，说了的话，他们队的努力肯定将白费。不过他仍继续问，希望了解的多些。“什么是空间？”
“法术空间的简称，也称为法术支配空间或法术封闭空间。空间是一个以施术者为中心的球形，多个球形的重叠区为交集。某个在交集中的法术将有机会被最擅长于使用这个法术的人所支配。当然一个术士想要支配一个法术是很困难的，其对这个法术的实力需要超过被支配的那个术士许多才行。所以空间的主要作用不是支配别人的法术，而是封闭法术能量，使其集中而不外漏，同时还可以增加某些法术的有效范围。某种意义上也可提供隐蔽性，防止在远处被人发现。”学堂长走到阿奎身边，继续说，“你最近的课程学得很不错吧！六艺是不教这些的，即使在法术学堂，法术空间也是高等课程，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掌握要领。一般学会法术空间的人，即可被提升为绿术士。”
“这么高深的啊！”阿奎膛目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虽然这些只对术士有用，但稍微了解一下还是有必要的。”学堂长拍拍阿奎的肩膀。
“怎么才能看到空间？我想了解一些应对方法。”
“不需要什么应对方法。因为空间不是独立法术，和不使用空间的普通方式施展法术一样，它只是一种施法方式。所以是看不到，摸不着的，只能靠随空间施展出来的法术来判断。”学堂长想了想，又补充，“不过一些智慧生物能凭本能，或直觉感受到即将生成的法术是否是按空间来施展的，它们会由此判断施术者的实力，在法术完全生成前做出应对方法。关于这一点，我们了解的其实也不多。”
也许不是冰刃碎片，我一向嘴笨，描述的不到位吧！，怎么可能会有蓝术士进入六艺学堂。阿奎认为这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学堂长不也说过了么，这是法术学堂的高等课程，何必自己瞎猜测。
“那么不用管它了，我还是多花些精力去了解其他知识吧。”他说。
这时，艾笑雯推开门走进来。“我弄好了，学堂长。”
“你将尖绿果粉和消炎药膏按一比一混合，然后涂到阿奎的伤口上。”学堂长吩咐，“涂好后，包上绷带。”
学堂长站边上仔细观察艾笑雯处理伤口，结束后，他赞许地点点头。“你的基本功很扎实，下次该让你学些更复杂的。”
说到这，他转身走到一个放在墙边的柜子里拿出一小瓶药丸，倒了三颗递给阿奎。“每天晚上睡觉前服一颗，三天后体内的毒素就会除净。其实比赛结束当天治疗，只用服一颗就可以创愈，也无需特意处理伤口。”
阿奎接过药丸，听见学堂长接着说：“可能是你们队的实力超出其他队太多，所以月益敏只能使用毒药。”
阿奎一时愕然，他注意到艾笑雯也是和他一样的表情。
学堂长看了看他们，微笑着说：“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是吧？月益敏很早就修完了高等医疗和草药学，我最了解她，整个六艺也就她一人敢用这种药。”
其实，阿奎对学堂长能猜出是谁并不惊讶，他只对第一句话感到奇怪。“我们队实力很强么？”
“我知道阿梅很厉害，但还有我们四人呢，不至于超出太多吧。”艾笑雯也感到不解。
“阿奎和小易算是李宗主的前三徒，李宗主应该也是以前三徒的方式对待他们的。孤山剑派对前三徒的培养和其他人不同，要严苛许多。而鬼凌梅的实力至少是红术士，可能已接近橙术士。”学堂长解释，“其他队最强的是月益敏，但她至少也得离开六艺时，才能达到红术士实力。其次是朱梦姗，虽然只是一阶生，但实力已是不俗。不过，月益敏和朱梦姗两人加起来都不是鬼凌梅的对手。”
“几乎没有其他队能面对两个孤山前三徒和一个徽章术士，可能也只有最好的六个六阶生队员能和你们对抗一下。但今年没有六阶生，何况最好的六个六阶生也不一定能组成一个队。”学堂长笑笑，“所以你们能赢得比赛，没有任何人会觉得惊讶，实属正常。”
“阿梅真的是徽章术士啊！”艾笑雯说，“我以为是别人乱诬陷的呢。”
“有人诬陷？”阿奎问。
“没有啦，只是比赛当中有人说她是徽章术士。”
“我看以后几年的比赛要被你们队霸占咯。”学堂长呵呵笑着说。
阿梅是最强的术士，所以不会有什么蓝术士，确实是我不会描述。阿奎终于放下心。
24、众生皆棋子
晚上的学区游步街人来人往，显得热闹但不喧嚣。
大部分晚上还开张的店面均点上夜明珠灯笼，照的路面一片雪亮，更加重了远离街道的塔河边石椅处的幽暗。但默鹂知道，这只不过是视觉差而已。
对任何一个擅长于利用黑暗来活动的人来说，即使一点点的微光也足以发现目标。
她此刻就坐在一张被旁边小石塔阴影所笼罩的石椅上。这座小石塔不仅挡住了远处夜明珠灯笼的亮光，也挡住了天上皎洁的月光。她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阴影中，看着几艘停泊在塔河两岸过夜的大木船，以及河面泛起的斑驳光影。
今天晚上，她在这里等一个人，一个她只知道叫胖子大人，却不知道真实名字的人。
她在这里扮演三个角色。
一个是她自己，默鹂鸟的默鹂。一个是赵小丽，来自六村陆的孤儿。最后一个是用来和胖子大人见面的人，外貌多变，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97。
很快，她将扮演第四个角色。
一个黑影穿过夜色坐到她身边，将一个大信封放在她面前。
“这是她的资料，她当天的行程表，以及计划信息。”黑影说，“你必须尽快了解她的一切，不仅是那些人和事，还有她的性格、习惯、神态都要了解。除了这些资料，你还需要抓紧时间观察她。如果失败，你不大可能离得开那里。”
默鹂接过大信封，瞥了一眼黑影。她看到的只是一个人的轮廓，但她认识这个黑影的外貌，他们见过不止十次面。他是个约四十来岁，脸色红润的中年男人，略显肥胖，但远称不上胖子。在进入联盟执行计划的所有人中只有她见过他的外貌，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也是个擅长于隐藏自己的人物。
间谍都是擅长于隐藏自己的人物，你也一样。
“这次差一点就失败了，之前你应该多给我些有关狩猎比赛的状况和参赛队资料。”默鹂抱怨。
“我们没那么多人手，我没上过六艺学堂，更是不可能到处去打听那些纨绔子弟的事。比赛只不过是最简单的一步，以你97号的能力应付这些绰绰有余。”胖子大人说，“这不，现在你不是坐在这里了嘛。”
“是嘛？我倒觉得只是因为有几个不错的棋子。”真的只是棋子么？
她被突然跳入自己脑海里的问题吓了一大跳，她瞥了胖子大人一眼，确认自己没有说出来过。
当然只是棋子。她对自己说。
“大部分人要的只是结果，成或败。”胖子大人平静地说，“谁会在意过程，又有谁会记得过程。”停顿片刻，他突然轻笑了一下。“我们不也只是棋子么！有句古语说得好：芸芸众生，皆为棋子。”
我可不是棋子。
默鹂耸耸肩，她不知道在阴影中胖子大人是否看得到。“我会确保计划成功。”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胖子大人语调变得异常严肃，“当你认为没有十足把握时，记得这只是一个方案。我们可以允许放弃，但决不允许失败。”
25、赴宴
武艺训练室的窗户中没有透出一丝的亮光，大门前只留下廊柱在月光下的影子。
“他们不在么？”阿奎站在训练室门口诧异地自语。
他话中的他们指的是鬼凌梅、艾笑雯和周小易。狩猎比赛一结束，鬼凌梅就嚷嚷着要练习步法和反应。于是，阿奎和周小易被艾笑雯硬拉过去，一有空就训练鬼凌梅，时间大多是晚上。今天晚上赵小丽有空，因此，在分队室帮他补课，时间差不多后，两人才过来找艾笑雯他们。
他过来，主要是和周小易一起护送艾笑雯回去。这是蓝小娥的要求，否则她不允许艾笑雯晚上留在学堂太迟不归。
其实，来六艺学堂报到后第二天，蓝小娥就被告知，艾笑雯接下去三年在塔陆的安全护卫由术士塔负责。况且，弘学区不是一般的安全。
阿奎认为是蓝小娥的职责和谨慎让她变得杯弓蛇影。
不过，狩猎比赛已惹的蓝小娥不高兴，所以他们三人没有多说一个字就同意了。
“我们去宿舍看看。”赵小丽提议。
阿奎嗯了一声，两人向宿舍走去。没走几步，他就看到了鬼凌梅出现在过道的转弯口。鬼凌梅一走近就说：“我就知道，你们会过来。刚刚孔雀阿姨在，所以没去分队室找你们。”
“小艾呢？”赵小丽在阿奎说话前先问。
“回去了。”鬼凌梅回道，然后又对阿奎说，“被和你们一起的漂亮阿姨叫走的，连小易也一起被叫去，听她说是要去买衣服。”
“买什么衣服？”阿奎问。
他知道鬼凌梅说的漂亮阿姨是蓝小娥，他只是觉得奇怪，明天就是休息日，为什么非要晚上去买衣服。
“我没有细问，那个阿姨好像很急的样子。”鬼凌梅说。
是怕被尸鬼附身。
阿奎想起上次蓝小娥对鬼陆之人的评论。他不便解释，于是说：“她回去了就好。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明天我还有事，武艺训练暂停一天。”鬼凌梅说，“不过，小丽可以继续给你补课。”
“好像很凑巧，明天我也有些事。”赵小丽笑笑，“补课过几天吧。”
别过赵小丽和鬼凌梅后，阿奎直接回住处。他一走到西厢房门口，就被甘士孝拉进里面的小厅堂。
“陪我一起喝酒，难得那两个女人都不在。”甘士孝说。
“小易呢？”阿奎问，然后端起酒杯闻了闻。
“酒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闻的。”甘士孝说。
阿奎将酒杯放下。他闻出来是首陆特酿，至少也是五十度以上，他可喝不来这个。“度数太高。”
“你该多学点。”甘士孝咧嘴笑着说，“明天去了院长大人府上，可别作低度小毛孩。”
“你喝醉了，还没回答我小易去了哪里？”
“跟剑勇一起陪两个女人做苦力呢。”
“为什么大天黑的去买衣服？”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的。”甘士孝喝一口酒，继续说，“去院长大人那里总要穿得像样些。”
“什么去院长大人那里？”阿奎是越听越糊涂。
甘士孝看着他，将嘴里在嚼的食物咽下去。“你到底是知不知道？”
“知道什么呀？”
“看样子你是不知道。”
“不要打哑谜了。”阿奎嗤了一声，“哪里来的雅致，大天黑的去买衣服，等明天去其他区不是要便宜许多。”
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因为晚上几乎只有学区游步街的服装店还开着，而游步街的东西比其他区高出至少一倍，不过令他奇怪的是生意却还是很好。
“这边安全，没必要大老远去其他区。”甘士孝轻描淡写地说，“今天傍晚，院长大人特意差人送的请柬，明天去他府上赴宴，去其他区也来不及。”
“哦！”稍顿，阿奎才问，“小艾和你们去。”
“不是，是你们三个人去。小艾、你和小易三人，不包括我们。”甘士孝酸溜溜地说，“听说院长大人家的特酿美酒很多，我是没福享受啊！”
“为什么是我们三人？”
阿奎直皱眉，他最怕的就是见这些大人物。在新陆时，李世俊因行事低调，极少让他们见外人，所以他和周小易过的很自在。没想到来了联盟才两个月，就得应酬这些，还是院长大人。
“因为请柬上写着，恭请漓剑宗李宗主的三位徒弟么！我们又不是李宗主的徒弟。”甘士孝说，“其实，我们知道是请小艾的，这样写只是客气地将我们排除在外。如果直接请小艾，就是请的新陆雾行者，我们三人作为她的私人护卫必然要跟去。因为我们是新陆的人，而李宗主是孤陆的人，所以他就请了李宗主的徒弟，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你们也可以当我们的护卫的呀！”
“来去均有人接送的，哪会让我们参和进去。”甘士孝说。
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阿奎对甘士孝说：“他们回来了，我们出去看看。”
“等一下，先把酒藏起来，一起出去。”甘士孝将酒放到他自己的房间里后才跑出来，整个过程的动作利索而流畅。
“你一股酒气，闻闻便知。”阿奎嘲讽地说，“藏了有什么用，应该假装睡大觉。”
甘士孝不耐烦地拍了他一下，“走了，小娥知道的，只要不被她亲眼看到，她就不会管。”
“又是狩猎比赛那一套。”阿奎哼哼道。
“你是新陆的脸面，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蓝小娥已随其声音到达内院。她后面跟着一脸无奈的艾笑雯和无精打采的周小易，唯独林剑勇还比较精神。
“明天，你和小易要带剑过去。”蓝小娥是对阿奎说的。
“没必要吧！”阿奎注意到买衣服时也只有林剑勇带着剑。“赴个宴而已。”
“院长大人的宴席就不同了，明天会有许多重要人物到场。”蓝小娥说。
“和带不带剑没关系的吧！”阿奎说。
“有关系的。”林剑勇插话，“我不知道李宗主在孤山的具体地位如何，总之是不会低。最近也有漓剑宗即将被承认的传闻，那么你们就是以前三徒的身份过去。孤山剑派高层平时一向剑不离身，所以剑是一定要带去的，这也是身份的象征。”
“你也知道前三徒？”阿奎问林剑勇。
“孤山前三徒、术士塔银术士均是特殊人物，当然前三徒的地位更高更特殊。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甘士孝说，“剑勇以前在孤山学的剑术，原本可以升为剑术长的，不过他放弃了。”
“了解一些，只知道前三徒至少可以成为佩剑常奉。”阿奎说。
“还要学会破空第一剑，只有懂得是空才可以出师，没出师是不能成为常奉的。”林剑勇说，“要当宗主则破空两剑都要会。在孤山和术士塔，实力还是很重要的。”
“实力再强也没有用，先过了明天这一关吧！”周小易突然悲怆地说，“我要去睡觉了。”他不等别人说话，径直走向自己房间。
林剑勇双手怀抱胸前，看着周小易略显凄凉的背影说：“小易有些不对劲，路上也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还有小艾大人。”蓝小娥拉了拉艾笑雯，笑着说，“再去试一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