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一事就这么顺利中带着小波澜地过去了,凌靖言回到了宫中,自然得到了梁帝的一番褒奖。
没有索要任何金银财宝作为赏赐,她只求了一块能够随时出宫的令牌。
凌靖言心满意足地过回了养尊处优的生活,而七皇子得宠的消息也如病毒一般传播了整个汴京,让本就不明朗的朝堂局势变得愈发复杂。
这日凌靖言刚从上书房出来,就被候在门口多时的邹嬷嬷直接领导了陈太妃的宫中。
望着软榻上脸色憔悴的老太太,她上前一步行礼道,“靖言给皇祖母请安。”
“起来吧!”陈太妃摆摆手,“云嬷嬷,赐座。”
“谢皇祖母。”凌靖言起身坐了下来,然后望着右手边的凌靖安道,“五哥也在啊!”
眼角的余光扫到他手中的茶水,已经下去了一半,显然到了有些时候。
“小七出去一趟,似乎瘦了一些。”凌靖安偏首淡笑道。
“哀家都听说了,皇帝交给靖言的剿匪任务,靖言完成的很不错。”面上现出一丝喜色,陈太妃欣慰地说,“看到你们一个个的都有出息,哀家这心里真是高兴啊!”
“皇祖母您过奖了,这次剿匪之所以能如此顺利,还是靠那昌平将军府的郁大公子。”不想太出风头,凌靖言只好把高帽子戴到郁承修的头上。
“原本皇帝派你和郁家那孩子一起去,哀家还担心,现在看来都是多余的了。”
望着每条皱纹都写着宽心二字的陈太妃,凌靖安调侃道,“皇祖母,小七同郁承修虽有前嫌,但早已冰释,您说您老人家怎么尽爱操心呢!”
“五哥说得在理。”点头表示同意,凌靖言一脸乖顺地道,“皇祖母,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以后一定要少操心,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明白陈太妃在梁帝心中的地位,因此适时的讨老太太欢心绝对必要。
就拿也在场的凌靖安为例,虽然他年幼丧母,且朝中没有外戚支持,但打小养在陈太妃膝下的经历却让各宫的嫔妃都不敢轻视于他。
“哀家倒是想啊!可……”长长叹了口气,陈太妃的脸上又被愁云所笼罩。
“皇祖母,你是不是在担心太子皇兄啊?”凌靖言下意识地问。
“哎,靖桓的病情一点儿起色也没有,能让哀家不担心嘛!”又是一声长叹,陈太妃看着凌靖言说,“差点把喊你来的正事给忘了。哀家准备去灵隐寺给靖桓祈福,靖言你要不要一起去?”
觉得多一个人便多了一份诚心,正好凌靖言除了去去上书房也没什么别的事,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当然要去,能为太子皇兄祈福,是靖言的福分。”一脸正色地答应,凌靖言又问,“五哥,你也去吧?”
虽然不清楚同行的还有哪些人,但有凌靖安在,她好歹能有个说话的人。
“我又不像三皇兄、四皇兄一般公务缠身,抽不开身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凌靖安笑得和煦,“再说了,我要是不去,谁来照顾皇祖母啊?”
“哀家身边一大堆宫人,轮不到你小子来照顾。”陈太妃嗔了他一眼。
“皇祖母,灵隐寺可是建在郦山上,上山的台阶足有365道,您老是打算让侍卫用轿子抬上去吗?”凌靖安反问。
“肯定不能坐轿子上去,这对佛祖可是大不敬的。”陈太妃一脸虔诚地说。
“所以您需要我照顾,万一爬到一半爬不动了,我还可以背着您继续。佛祖念在我一片孝心的份上,绝对不会怪您大不敬的。”凌靖安说得头头是理,让人挑不出毛病。
“五殿下真是细心,考虑得多周全啊!”一旁伺候的邹嬷嬷不禁感叹道。
“靖安这孩子对哀家的孝顺从来都是没话说的。”望着凌靖安的眼神尽是喜爱,下一秒陈太妃却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道,“不过皇帝也真是的,都是自家儿子,靖康、靖礼一个个忙得看不到人,就靖安……”
“皇祖母,靖安觉得现在挺好的,至少自由自在。”倒是当事人凌靖安显得毫不在意。
“你啊,我看就缺个人管。”陈太妃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五哥也到岁数了,皇祖母,我觉得您应该操心操心他的婚事了。”凌靖言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附和着。
“等从灵隐寺祈福回来,哀家是要着手靖安的婚事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陈太妃问,“你跟哀家说说,到底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入得了你的眼?”
瞪了凌靖言一眼,凌靖安站起身道,“皇祖母,我府上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陪您继续坐了。”
说罢,他便脚底生风地溜走了。
“哎,这小子……”陈太妃指着大门的方向一脸的莫名。
怎么一提到他的婚事就躲?
“我看五哥是害羞了。”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颜色,凌靖言的心里却泛起了阵阵波澜。
刚才凌靖安提到自己没有公务缠身,似乎只是不经意而已。可她却觉得是在故意说给陈太妃听,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陪陈太妃又说了会话,凌靖言也告辞离开,却在回去的路上好巧不巧地遇上了淑贵妃。
“哟,这不是七皇子嘛!”
想装没听见是不可能的,凌靖言只好转过身来笑着行礼,“见过淑妃娘娘。”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