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七殿下不仅箭术不凡,身手更是令臣惊讶啊!”这还是那个一掌被他打下波香亭的凌靖言?郁承修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早就发觉凌靖言不一样了,可没想到对方的变化竟然这么大!
简单就是脱胎换骨!
莫非……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郁承修的心中逐渐形成。
“少特么给我转移话题,你以为夸我几句,我就不治你的罪了?”凌厉的眼神跟刀子一样刮着对方的俊脸,凌靖言暗忖少拿豆包不当干粮。
她再不济……
也是大梁的七皇子!
一个个成天不拿她作数,真是日了汪了。
“七殿下要治臣的罪?”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郁承修先是忍了忍,紧接着不给面子的笑出声来。
这话可是连太子、三殿下他们都不敢轻易说的。
凌靖言……
你究竟中了什么邪?
还是从始至终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临水楼上,围攻凌靖言失败的黑衣人们踌躇不前。
“要追吗?”仅仅露出的一双眼睛在凌靖言和郁承修的身上打转,矮个的黑衣人询问着他们的头领。
“撤!”略微思考了一下,黑衣人头领打出手势。
一个凌靖言他们都近不了身,再加上昌平将军府的郁大公子,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来你大魔王的名号真不是噱头,那些黑衣人都不敢追过来了!”眼见临水楼上的黑衣人居然撤退了,凌靖言的唇角止不住的抽搐。
靠!
一群欺软怕硬的胆小鬼!
枉她还想见识见识郁承修的武功到底有多了不起呢!
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凌靖言的心声。下一刻,猛然掀起的水花险些将她所在的画舫直接掀翻。
“妈的!倒血霉了!”
破水而出的又一波黑衣人让凌靖言怒发冲冠。
“郁承修,没想到最后被连累的人居然是我!”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凌靖言皱着漂亮的五官一脚将腾在半空的黑衣人踹回水底。
刚才那波人是冲着她来的,但现在这一波明显是冲着郁承修的。
她为什么要跳到这个画舫上来?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累受。
“让你不安好心!这就叫报应。”护着郁竹漪向后退了几步,郁承修的脸上写满了嘲讽。
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这个七殿下心真够黑的!
“哎,常言道,做人不能太嚣张,否则不晓得哪天出门就被自己的仇家暗算了。”将已经吓软腿的船家推进河里,凌靖言抄起他的木桨暂时当做武器。
“嗯,有道理。七殿下刚刚被刺杀,果然颇有心得。”嘴上不落下风,手上更是狠准,郁承修夺过黑衣人的长剑,转瞬间就是见血封喉。
“啊!”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此情此景哪是郁竹漪这样的大家闺秀受得了的,她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
“竹漪,怕就把眼睛闭上。”砍瓜切菜地又夺了好几个黑衣人的性命,郁承修手上做着血腥的事,可对郁竹漪说话的声音却是温柔的。
闻言,郁竹漪立刻闭上一双晶莹的眼睛,只是空气中愈发浓烈的血腥味却令她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木桨哪里敌得过刀剑!
眼见手中的木桨越来越短,可黑衣人的数量却没减少太多,凌靖言在避开追命的一击后忍不住抱怨,“我说郁大公子,你出门怎么也不知道多带几个人?”
知不知道她打得很累啊!
“就他们~”轻蔑地看了一眼黑衣人中的幸存者,郁承修优越的眉眼间萦绕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用不着。”
“我呸!”
“怎么,不信?”指缝间传出咔咔的声响,被凌靖言一而二再而三的吐槽的郁承修能忍到现在真是奇迹。
他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如果没有这群刺客,怕是早跟凌靖言正面刚了。
“我倒是想信,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不屑地撇了撇嘴,凌靖言的话外之音就是让郁承修赶紧把刺客全部解决。
光说不练,假把式!
是个真男人就用行动说话!
“那你先撑一会。”又要护着郁竹漪不被剑气所伤,又要跟牙尖齿利的凌靖言斗嘴,郁承修的武力值自然难以发挥。
将手中的长剑抛给凌靖言,他的脚尖轻轻一点,便揽着郁竹漪青烟似的飞上了河岸。
“fuck!”小脸黑得胜过无常,怒火被彻底点燃的凌靖言持剑掀起一片杀戮。
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花哨,反而精简到了极致,古怪到了极致。似乎专挑黑衣人的死穴下手,招招致命,步步溅血。
“哥哥!你快回去救他!”紧阖的双眼倏地睁开,已经离开危险地带的郁竹漪指着正单兵作战的凌靖言大声喊道。
“避开七殿下,其余全部射杀!不,记得留一个活口。”
就在郁承修欲要重返画舫之时,河岸边突然出现一排搭起弓箭的侍卫。
“啊!”
“噗通!”
……
……
冷箭咻咻地射向画舫,不过半分钟的样子,黑衣人的鲜血就将清澈的水面染上了红色。
“世子,您吩咐的任务已经完成。”仔细确认了一番画舫上的情况,先前下射杀令的男子走向五米开外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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