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与你为敌,但不代表不如你。”琪雍的语气依然平静。他拥着木新,也不向莫楠攻击。而只是淡淡的道:“今日这事就当木新还你的恩情,日后若再遇见,不必木新出手我定会取你性命。”
莫楠冷哼一声:“生死我本就不惧,你护得了她一时,难道还能护她一世?”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看向阴影中的木新,转身而去。
待亲眼看到莫楠消失,琪雍这才察看起木新,只见她的双唇红肿,嘴角丝丝血液溢出,颈上也遍布红痕,衣襟半露,大处雪白露出。若他来晚一步,真不敢想像会发生何事。
“你还好吗?”琪雍有些责怪的看向木新,褪下外衫为她披上。
“没事,就是被咬了几口。”木新以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迹,回答道。忽的又像想起什么,追问道:“你出现在这里,如喜得手了?”说罢便去翻看琪雍的衣衫,想去看看他有没有吃亏。
琪雍好笑的看着她一阵乱翻,抓住她的手道:“你当我是你?如此好得手。”
木新脸上一阵尴尬,继而又认真地道:“莫楠弄出一种毒粉,是专门针对我的。我一时不察吸了些,便感觉到浑身无力,连行动言语都不能。”
琪雍脸上也现出凝重:“如此看来确实麻烦,我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说罢扶起木新往殿内走去。
木新看向清竹殿空无一人的模样,不由得奇怪道:“这监视的人呢?”
“你去往金露殿不久,便同时都走了,那几个方位我都记得很清楚,没人留下。我这才能出来寻你。”
木新想了想,便也明了过来,想必是皇上看她听话,便觉得没有监视的必要。而琪雍又有了新欢,这才撤去所有监视的人。
待见到亮光,木新才终于松出一口气,总算是到了。
“莫楠的事你打算怎样处理?”
木新嘴角微微浮出一丝冷笑:“乱我心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我也是如此想。”
竹楼之中
案台前燃着一支油灯,摇曳的火光照亮完全黑暗的室内。
这是竹楼的二楼,一楼则是住着如喜。此时并不见如喜出来,由此可见琪雍已将如喜放倒,至于是用的何种方法,木新没有追问。她只知晓身上胸前的衣衫大部分都被撕裂,若不是琪雍将外衫为她遮住春光,估计此刻她两只手用上也是遮不住的。
脚步还有些虚浮,一些是药力,一些是受到惊吓,让她有些腿软。踏上二楼最后一道阶梯时,木新感觉到全身有一种放松,一种终于安全的感觉。
忽的她被人由身后抱住,血液仿佛一下子凝固住,下一刻一股发烫便由身体深处涌来,让她的心怦怦狂跳着。
“木新。”琪雍将下巴搁在木新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唤道。
木新强自镇定心神,让自己不必如此紧张,但她却感觉到身体都在发抖,连句正常的话都说不出,就像被定身法定住,脚步根本迈不开。
琪雍没等到木新的回答,便以手掌捉住木新的手,发现那双手竟然在颤抖,而且还浸满汗水。原来木新对感觉并不是懵懂无知,至少此刻她是知道自己要做何事的。
“别怕。”琪雍安慰道。双手却将她拥进怀里,唇贴上木新发烫的唇,蜻蜓点水般的吻着。
木新感觉到自己的心都要从胸膛中跳出,但她就是说不出完整的话。好像紧张占据了一切,头脑一片空白,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
没有遭到拒绝,琪雍放下心。舌尖一顶便分开木新紧闭的唇齿突入进去。
木新仿佛被电流击中,虽然知道应该做些事,不然的话她便会成为琪雍嘴中的肉,再想逃开就不可能了。
“唔……别……”虚弱的反抗,也仅仅是一瞬间,双唇再次被堵上。木新眼中终于流下两行清泪,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不该哭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心中的苦涩仿佛瞬间失控,怎样也止不住。
脸颊上的凉意琪雍很快便察觉到,他心中一惊。慢慢放开木新。见木新哭的梨花带雨,两只眼睛被泪水蓄满,可怜兮兮的模样好不凄惨。
琪雍心中涌上无限自责,将木新拥入怀中,轻声道:“你就这样讨厌我?”
木新摇摇头道:“不是的,我并不怪你。而是想到一直以来为何受苦的都是我,为何我要活的如此痛苦。”
琪雍低头吻向木新的额头,道:“你怪我也罢,今日便与我行夫妻之实。我不会放过你。”温柔却又坚定的言语,琪雍是看着木新的眼睛说出的,表达了木新即使多不愿意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木新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认识你这样久,从不会如此勉强我,你如此做必然有你的道理。”顿了顿,木新眼中闪过一抹黯然,接着说道:“我便……配合你。”说完这句话,木新脸颊上又变得滚烫。不敢去看琪雍的眼睛,她只知道今夜将自己彻底地卖给了琪雍。
脚下一空,木新被腾空抱起,她惊讶地看着两眼闪动着侵略光芒的琪雍,竟不敢与他对视。
待她再次落到实处,已经是屏风后的雕花竹床之上。
木新满脸通红,她能感觉到炽热的呼吸直喷入鼻息之中。琪雍就在近距离地看着她。木新垂下眸子,两手紧抓住身下的被褥,紧张到不行。
忽的两手被罢于头顶压住,木新惊慌抬头看向琪雍,霸道的唇已经落到她唇上。害怕的同时又充满了期待,胸前不断地起伏预示着她的紧张。两人紧紧相贴,不知亲吻了多久,木新渐渐镇定下来,不似先前如此紧张。
她睁着一双如水的眸子望向身上的男子,见他眼中虽然暗潮汹涌,却依然注意着她的表情。见她此刻镇定下来,似乎那双黑眸之中也露出一丝放松。
木新大着胆子将两手攀上琪雍的颈,将自己贴近他。算是她鼓起勇气最大的配合了。
琪雍弯起唇角一笑,手指轻轻拔下木新肩膀的衣衫,露出她圆润洁白的肩膀,吻也慢慢落下。并不粗鲁的动作,似乎也在等候着木新最后一丝紧张过去。
木新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令人羞涩的一幕。
“我明日也许就能出宫,可有要我去办的事?”琪雍将木新吞吃干净之后,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轻吻着她问道。
木新的眼皮根本连睁开的力气都没有,听到琪雍这样问,她又不得不提起精神认真去想琪雍出宫能做的事。努力睁开眼睛,说道:“找一趟晏宏,问一问他的意愿,是留在烨城还是随我们去东麟国。另外去一趟母亲那里,问一问十年前答应帮我凿通的石山是否完成了。”
“好。”琪雍将木新的交待一一记在心中,便抱着她软软的身体合上眼睛。
木新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身边已没有琪雍的身影,另一半空出的床位也显得早已冰冷,可见琪雍已是走了有些时候。木新有些失落的同时,感觉到手中多出像信纸的东西,便拿出来一看。是一个信封,上面有着琪雍隽秀的字迹:新儿亲启。
看了一眼这信封,木新差点要笑出声来。琪雍大抵是怕她睡着时将这信给弄丢,所以找了一条丝绸将信封给牢牢捆在手上。虽然想笑,但同时也为琪雍的举动而有着一丝甜蜜。
小心解下绸缎放在一旁,木新拆开信封看了起来。
琪雍写了足足三页信纸,却没一样提到他自己。大抵的内容提了两件。
一件是木新的身体状况,以及为何身体总是与别的女子不同,力量时有时无。
另一件则是莫楠所下的毒,由于是药粉就是夜风直接撒出去的关系,琪雍找到了些粘附在木新衣物上的粉尘,做了些研究。并且也都有了结果,而且也做出了应对的措施。
一字字一行行都透着细心与关心。木新忍不住的握住信纸的手有些颤抖,泪也溢满眼眶,眼前一片模糊。仰起头让泪水可以忍回去,但还是滴落而下。木新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抹去落下的泪水。
走下床,就是油灯将琪雍写给她的信烧成灰烬。深吸一口气,再回到床前,拿起瓷枕往外一倒,便骨碌碌滚出两样东西。一样是一枚透明的白玉珠子,正中穿过一条红线,接头处有着纺织复杂的古朴红扣。另一样则是一只木镯,看模样像是手工雕刻的,刀工有些粗糙。但依然能够辩论出这普通的木镯上所雕刻的纹路乃是各种弓箭的图案,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木镯的背面却是光滑的没有雕刻任何东西,反而打磨的非常细致,可见琪雍做这只木镯时也是下了心思,怕木新戴起来不舒服,才用心的打磨过。
木新的眼中又有些湿润了,她将白玉珠子戴在颈上,又将木镯戴在手腕上。
这才举目望去,炉子中正扑腾扑腾煮着东西,有米香味飘过来。木新揭开盖子往里一看,是一锅白粥。琪雍走时竟然还为她煮了一锅粥。
木新正想叫如喜,转念一想,琪雍如此做,恐怕是如喜根本不在清竹殿,便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