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残月抓来以后,梵雪便彻底的没有了幽冥的消息。残月每天都会请她去喝茶,与她说些不着边际的的话。而她,除了听着,也只能听着。除了这件事情,比较折磨她的神经,别的,残月倒是从未对她做过什么。
但,残月越是如此反常,她心中便越是担忧。
以残月的目地,他绝对应该对她做出许多不好的事情来。可他不但没有做,还天天找她聊天喝茶,这让她如何能安心?他的言行举止,就仿佛整件事情,他是志在必得。
时间,忽然变的缓慢了。
梵雪每日都期盼着时间能够过的再快些,快的最好能够眨眼就快了一年。幽冥和残月,全都忘记了她的存在,更忘记了他们之间的利益冲突。
可偏偏事与愿违,她越是希望时间过的快些,她就越觉得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熬过了十天时间,残月忽然在黎明前把她叫了起来。之后,在她头脑还不怎么清醒,仍有些晕头转向的时候,带着她走出了庄园。与他们同行的,还有好多好多人。
被扔到残月的坐骑上时,梵雪终于回过了神来。她想,残月这一定是要带她去见幽冥。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带她离开庄园?只是,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残月要将她转移到别处去,好方便他刺杀抓捕幽冥的计划。
“怎么?还没睡醒吗?马上就能见到你的情郎了,你一点也不兴奋吗?”残月翻身上马,看着没什么精神的梵雪,低下头,双唇贴上她的耳廓,轻声与她耳语。
“我…困。”梵雪故作困乏的打了一个哈欠,嘟囔了一声。
天知道当她听到残月的那句话时,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被残月发现她的激动与兴奋,似乎,他发现后,会让幽冥遭遇更多的危险。
“原来你也不是很喜欢那家伙嘛。”残月驱马前行,嘲讽道。梵雪的反应,很不正常。他当然不会傻的以为,梵雪真是什么薄情的女子。
梵雪没有理会残月,耷拉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嗯,这样也行。我说,如果那个男人死了,而你还活着,我带你回焰狱谷怎么样?”见梵雪不说话,残月半真半假的调侃道。如果这女人真有这么大的命,那他带她回焰狱谷也没什么。反正她又不是没去过焰狱谷,再者,他这个首领,是该有个贴身丫环。
“到地方了麻烦叫我一声。”梵雪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听到残月刚才跟她说了些什么。且不说幽冥死后,她会不会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光是残月最后那句说什么要带她回焰狱谷的话,就已经让她恨不能现在就先抹脖子自尽。她才不要跟残月回焰狱谷,天天对着一个神经不正常的人,她迟早也会变成神经病。
“驾!”残月冷冷一笑,忽然一甩马鞭,策马狂奔了起来。
跟在残月身后的那些人,也立即加快了速度。几十人同时策马狂奔,那场面很是壮观。但梵雪却没有心情去理会,更没有兴趣去观看。残月带的人越多,就表示幽冥的危险越大。
何况,她不知道这些人是从焰狱谷中挑出来的精英,还是焰狱谷里所有的杀手全都在这了。倘若是后者,那就表示,这几十个人里,有好的,但也有差的。可倘若全是精英,就算幽冥有三头六臂,也再劫难逃。
这样的阵势,幽冥要活下来不容易,她要活下来,更加不容易。莫非今日,她真的要与幽冥死别了吗?不,也许不会是死别吧,而是他们双双奔赴阎王殿。
只是,过了奈何桥,饮下了孟婆汤后,来生他们又如何还能记得谁是谁?若是上天怜悯,能让他们投胎在邻家,从小青梅竹马,那便已是极大的恩赐了。
※
艳阳高照时,奔驰的马匹,终于缓缓的停了下来。
仅是片刻,梵雪耳旁的轰鸣就变作了一片死寂。于是,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下一秒,她的心脏就如果被人紧紧揪住了那般,酸涩的无法言愈。
只见,残月带着她与他的那些人,停在了被丛林环绕的一小片平原之上。而这片平原的草,与别的地方完全不相同。别的地方的草,几乎齐腰,而此处的草,却只到脚踝。
前方不到十步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他身穿一袭黑色的短打,长发全都束在了头顶之上。他的眼神异常凌厉,混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暴戾之气。即使不去看他的脸,梵雪也能识得,这个男人,便是已渗入了她的血液之中的那个人。
为什么他这么傻?他来做什么?残月抓她,是要致他于死地。
倘若他没有把握让他们全都活着离开,那他又何必要来?他来了,也不过是送死。
他怎么可以这样残忍,竟要用自己的性命换她的平安?他怎么可以这样自私,他是要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惨死在残月的手上吗?
不,他不能这样,她宁愿咬舌自尽,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她的面前被杀死。如果他一定要这样做,那好,她来陪他。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幽冥默默的看着被残月紧紧搂在怀中的梵雪,恨不能立即冲上前去手刃残月。但眼下,他绝不能轻举妄动。哪怕此时他的心如被岩浆灼烫,身体里的血液沸腾叫嚣着要爆裂开来,他也必须忍着。他很清楚,要救下梵雪,他便必须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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