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雪扬了扬嘴角,没有说话。她还不至于自恋的以为,她现在所面对的这个男人,对她产生了什么微妙的想法。即使他真有什么想法,那也与她无关。
“唉,真可惜。捉你来,也不为别的,就是想用你引幽冥上勾,再者嘛,也想看看能不能利用利用你。现在看来,利用是不行了,我看你不是那种贪生怕死,贪慕虚荣的女人。”
见梵雪不说话,男人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一边说,还一边不停的摇头叹息,虽是一脸的忧伤,可放在他的那张娃娃脸上,却怎么看怎么滑稽。
“您这也太抬举我了。”
梵雪强忍着笑意,与男人客套了一句。她实在是觉得惊奇,这男人怎么会成为杀手的?他此时的模样,完全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他怎么会有这样在的野心,将焰狱谷从幽冥的手中抢夺了过去?其实,焰狱谷被抢了也好,她相信,幽冥一定比从前过的快乐,过的舒心。
至少,离开焰狱谷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一脸冷冽的幽冥。现在的他,变的完全不一样了。他会笑,也会露出难过的表情。不再像座万年冰山,脸上永远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这样很好,她喜欢这样的幽冥。她敢肯定,幽冥也一定很喜欢现在的自己。
“啧、啧,真是可惜,可惜啊。”
男人还在摇头叹息,仿佛根本就没有听见梵雪的话一般。大概是说的话多了,发出最后一声叹息时,他又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并一口饮尽。
“请问这位首领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可以出去了吗?”梵雪懒的再与这个神经有点问题的男人继续纠缠下去,她还真有些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发神经。正常人好对付,可如果是神经病的话,让她如何对付。她不怕死,但不代表她不怕神经病。
“叫我残月。”
男人不悦的皱起眉头,仿佛他极反感‘首领’这二字。
“哦,残月首领,我可以出去了吗?”
梵雪莫明其妙,她管他叫什么名字,告诉了她,她也会忘记。何况,他既然要抢焰狱谷,不就是为了当首领吗?她叫他首领,他怎么还这副要吃人的表情?真是神经有问题的家伙。
“急什么?没看我亲自给你倒了杯茶吗?坐下来和我喝杯茶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残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从梵雪刚进屋时,他就给她倒的那杯茶。他都做的那么明显了,结果没想到梵雪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着实没有礼数,也不知道幽冥是怎么调教的。
“你让我坐下,我当然是要坐下的,不过这茶我就不喝了。”
梵雪笑了笑,在残月的对面坐下。但搁置在她面前的那杯已经凉掉的茶水,她却不愿去碰。她把茶杯往残月的方向推了推,笑的十分很客气。
“怎么?怕我下毒?”残月挑了挑眉,有些嘲讽的反问道。原来这女人也有害怕的东西,不过,既然她连死都不怕了,怎么还会怕他下毒呢?难道又是为了幽冥?
“我不喜欢的茶,我不喝。”
梵雪一本正经的回道,毒她吃的多了,被冕炀捡回去的那段时间,她什么毒没有吃过?她才不怕他下毒,他的毒再厉害,也没有冕炀的毒厉害。她只是怕他用她的性命威胁幽冥,而幽冥那家伙又总是喜欢一根筋,她怕他会中计。
“呵,嘴还挺挑的,说吧,你喜欢喝什么茶?”
闻言,残月放下茶杯,他倒是想听一听梵雪对茶的见解。
他这茶,虽不是什么宫廷贡品。却也是难得的好茶,她竟然还嫌弃他的茶。他倒要看看,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妇道人家,会喝过什么样的好茶。
“我要喝幽冥亲自为我泡的茶,不知道残月首领,您这有这道茶吗?”
梵雪笑的有些无辜,是了,她想喝幽冥给她泡的茶。想想,她和幽冥好像还从未认真的在一起喝过一杯茶。若是此事解决后,她和他还能活着,她似乎应该拉他去茶楼喝喝茶,看看戏,再听听小曲。
“你还真是大胆啊,想逼我动手杀了你?等幽冥死了之后再说吧。”残月笑的很开心,他想不到梵雪,竟会如此为幽冥。
她的话,看似无意,却是要逼他发怒。也许这一句没什么意思,但下一句,下下一句,她一定会尽可能的激怒他。如果,她不是幽冥的女人,他倒是可以大发慈悲饶她不死,甚至有可能收了她。只是可惜,天意真弄人。
梵雪但笑不语,原来她表现的竟然这样明显。残月还真聪明,一下就被他看穿了。
不过,看穿了又如何呢?她绝不会让幽冥为她冒险。倘若,倘若她的存在,会威胁到幽冥的性命,她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呵呵,心中的怨恨,是什么时候放下的?曾经深似海的怨恨,怎么会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是因为这段日子过的太过紧张,事情太多太乱,导致她忘记了那些伤害吗?
怎么可能呢?若真心要恨,那恨便永远都不会被忘记。即使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她就是这样的懦弱无能,她连恨都无法坚持。
残月半眯着双眼,上下打量着梵雪,这一次,他打量的眼神十分认真。他忽然觉得,如果让这个女人和幽冥一起死了,的的确确是可惜了。若是能保她不死,当然是最好,倘若不能,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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