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依旧没有理会冕炀,如果梵雪心中愿意,即使差两拜,他们也已经是夫妻了。
见于飞始终不理会自己,冕炀自讨没趣,不爽的闭上了嘴。反正他有的时间,他就这样和他们慢慢耗着吧。
静待片刻,梵雪忽然幽幽的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梵雪毫不意外的看到了于飞和冕炀,还有她喉间那熟悉的血腥气味。只不过,此时于飞的表情,明显的轻松了许多,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喜悦。而一旁的冕炀,看起来很是不情愿,不知是谁得罪了他。
“女人,你身上的毒已经化解了。”
梵雪尚未完全回过神来,冕炀突然走到床前,将她身上的毒已解的消息,告诉了她。
不知道,当梵雪得知,她身上的毒之所以能解,全是因为那个男人的时候,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呢?他是不会那么好心的,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去。
“嗯?”
冕炀的话说的太过突然,梵雪一时反应不过来。
是她听错了吗?冕炀竟然说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这是真的吗?他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替她解毒?他不是说过,他永远都不会给她解毒吗?
“我说我给你下的情毒,已经化解了,刚才我给你吃了解药。”
见梵雪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冕炀有些不太耐烦的又重复解释了一遍。看她高兴的,现在解了,将来他有的是机会再下,他看她到时候还怎么高兴。
梵雪愣愣的看了看冕炀,没有说话。之后,她扭过头,默默的看向于飞,希望从他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她觉得,她没有听错。可是,她还是不敢肯定,这实在太让她不敢相信了。
“是真的。”
见状,于飞微笑着点了点头,语气肯定的说出了梵雪想听到的答案。
他在为梵雪高兴的同时,心中十分挣扎。梵雪的心自由了,但她的心,会给他吗?她会留下来吗?还是会跟着那个男人离开?倘若她选择的是离开,那他,是否应该成全她和那个男人?
梵雪终于笑了,心里扔下了一个包袱的感觉,的确非常好。只是,她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冕炀会突然给她解毒。这其中有何缘由?
“你喜欢天天吐血是你的事,但看的我心烦,所以我就给你解了毒。”
看出了梵雪的疑惑,冕炀又随意的编了个理由。他们都高兴了,他却非常的不高兴了。没有了情毒的控制,他心里空落落的。他总觉得,他似乎再也抓不住梵雪了。
怕梵雪不相信,于飞又冲梵雪肯定的点了点头。
梵雪终于敛去了疑惑的表情,禁不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的确很像冕炀的作风,于是,她相信了。只不过,她醒来已经有八天时间了,她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个男人。现在,她再也不会为他毒发了,可她心中的疼痛与失落却也更真实了。
想开口问于飞,只是这又让他情何以堪?她已是他的妻,却心心念念着别的男人,他该会怎样的难过?可不问,她心中的结,便越缠越紧,紧的让她窒息。
当时一心求死,她从未想过,她还能再醒过来。只是,当她意外的醒过来后,却发现,似乎有什么事情,无声的改变了。
于飞、冕炀甚至是丁斩,他们绝口不提幽冥,仿佛是怕她会受到刺激一般。
是事实太过残忍了吗?所以,他们一致选择了隐瞒吗?若果答案真是如此,她又何必再为此紧紧的缠绕着自己,让自己不得安宁?
是她想用残忍的事实,直接让自己彻底死心吗?但,她不是早已死心了吗?屡次让他离开的那个人难道不是她吗?呵呵,现在,她怎么反倒想要去追问他的答案?
八天都不曾出现,如同从来都没有出现那般,莫名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有什么会比这个事实更清楚更明白的答案?死心吧,她已是于飞的妻了,她要做,她能做的,便是当好于飞的妻子,做好雾云山寨的二夫人。他是一个绝好的男人,她不能辜负他,更不能再伤害他。
“怎么了?”
看着梵雪眼带黯然的垂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于飞揉了揉她的长发,温声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清楚呢?他宁愿他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噬心蚀骨的痛着,却依旧为梵雪的痛苦心疼不已。
他真的好想好好的爱护她、呵护她一辈子,既然他们会相遇,为什么不让他在那个男人之前遇见她?如果没有那个男人,梵雪现在该是怎样的幸福?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闻言,梵雪抬起头来,勉强的笑了笑。她是真的累了,为什么会这么累呢?她明明才刚醒过来。是心累了吗?呵呵,她的心,何时不累?
“那你再小憩一会。”
于飞一边说,一边将梵雪轻轻的放回床上,并拉上被子给她重新盖好。好好休息吧,等再过几日,那个男人的身体休养好后,她一定会更累。
想到见日后,那个男人便会再次与梵雪相见,他不敢想像,当梵雪见到迟迟才出现的那个男人时,她会怎样反应。不顾一切的跟他走,还是会因为误会,而赌气的留下来?
他希望的是,她会真心真意的想要留在他身边。若果她的心不在这里,即便他对她再好,她也究终会有离开的那一天。与其将来痛苦,倒不如她直接就离开。
“嗯。”
梵雪应了一声,对于飞微微一笑,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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