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有百般的疑问,但最后,她也不得不相信了于飞和冕炀的说辞。也许,她真的是在梦中看到了什么,于是不能控制的毒发吐了血吧。
至于她的身体,在于飞那样精心的调养下,她想不好起来也难。有时候,她十分想笑,她天天吐血,却一直都好好的活着,真像是一支取之不尽的血人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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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算宽敞的客房内,因挤入了五个体形高大的男人,竟显的有些窄小了。
屋内的气氛十分沉重,丁斩扶着幽冥的手臂,冕炀拿着碗,接住从他的手腕处缓缓流出的鲜血。而床上的幽冥,没有半点意识,他的脸苍白干瘪的几乎没有人色,而他的模样更是憔悴消瘦的不成人形。
第七日服毒放血时,他还能勉强的哼两声。第八日时,他还能痛苦的紧皱着眉头。但到了第九日,他已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甚至连毒药,都是冕炀强行喂入他口中。
冉傲与于飞默默的立在一旁,两个人的表情同样严峻。他们谁都不希望幽冥死,这样的男人,让他们钦佩。
虽然冉傲一直希望梵雪能够与于飞结为夫妻,但这个男人为梵雪所做的一切,皆让他无法偏向。他时常感慨,他也能为非韵做到这一步,只是,他却没有机会去做。
“好了。”
鉴于幽冥现在的情况,冕炀只接了半碗血,就让丁斩为他止血。
闻言,丁斩立即在幽冥的手臂上点了两下,之后用缎带将他的手腕缠好。看着幽冥那与死人无异的脸庞,他忍不住的重重叹了一口气。若果他是于飞,他断然不忍心再与这个姓韩的男人争抢梵雪。
“解药。”
不等于飞提醒,冕炀十分干脆的从怀里掏出解药递给丁斩。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还能不能活过来,如果他真那么没用,死了就死了吧。
丁斩接过解药,轻轻的塞入幽冥的口中。之后,抚了抚他的胸口,帮着把解药顺下去。
冕炀没再理会幽冥,转身准备把毒血端给梵雪喝。但不知为何,他在经过于飞的身旁时,忽然塞给了他一个两寸大小的瓷瓶。
于飞看了冕炀一眼,将瓷瓶交给了冉傲,而他则跟上了冕炀。他想,那个瓷瓶中装着的,必定是极其珍贵的丹药。而他之所以会把丹药给他,想必是要让他来决定,是否要把那些丹药给那个男人吃。
冉傲明了的将瓷瓶收下,几步上前,在床榻旁的凳子上坐下。动作极轻的拉过幽冥的左臂,手指探上他的脉搏,细细的为他诊脉。
片刻之后,他从怀中抱出一个玉瓶,先是从里面倒出两粒晶莹剔透的红色丹药。看了看幽冥,想了想,他又倒多出了两粒。接着,他将这四粒丹药一齐喂入了幽冥的口中。
丁斩抬眸看向冉傲,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但没有说话。
他觉得,自从非韵出现后,冉傲就变了,变了许多许多。先前于飞就已经向他求了九颗红丹白玉丸,现在,他竟又给了这个姓韩的男人四颗。而这个男人,与雾云寨毫无瓜葛。
冕炀与于飞来到梵雪的客房时,梵雪已经沉沉的睡熟过去。
两人一言不发,一齐上前,一个人将梵雪扶起来,一个人小心翼翼的将那半碗毒血喂入梵雪的口中。
当于飞眼睁睁的看着,从幽冥身上流出的那半碗毒血,全部进*入梵雪的口中后。他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心中像是卸下了一个极其沉重的包袱一样。但在这之后,另一种情绪,却又翻涌了上来,让他挥之不去。
“她身上的毒已经化解了,只要再精心调养几日,她的身子会恢复的非常好。”
冕炀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往碗里倒了半碗温水。晃了晃,又拿回到床前,将那半碗水也喂进了梵雪的口里。
梵雪身上的毒是解了,庞伊云也不用死了。只是他心底深处的失落,让他十分的不舒服。就好像是他最重要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也像是那件重要的东西就在他眼前,但他伸也手,却再也抓不到。
于飞默默的将梵雪放下,没有理会冕炀。大掌在梵雪的小脸上,轻轻的抚触着,他的嘴角隐隐的扬起了一抹温柔又心疼的微笑。毒终于解了,她以后再也不会受毒发的折磨。
而她,想对谁动情就对谁动情,谁也不能控制她。
想到这里,于飞的心被揪痛了。何必再自欺欺人呢?梵雪至始至终,动情的只有那个男人,每次她毒发,皆是为了那个男人。
她答应了嫁给他又如何?这并不代表她的心中就一定会有他的身影。
“看样子,那个男人应该不会死。”
于飞温柔抚着梵雪小脸的模样,让冕炀十分不爽。即使他不爽,那这位二当家也别想太爽。梵雪的毒解了,而那个男人又死不了,这回他看他怎么办。
于飞没有搭话,仿佛没有听见一般。虽然他心中的确十分的矛盾,但,他还是不希望那个男人死,更不希望他是因救梵雪而死的。
“我说,你和她好像已经拜了天地了吧,可惜啊可惜,差两拜你们就真的结为夫妻了呢。”
冕炀也不管于飞是否有反应,自顾自的继续往下说,语气中尽是幸灾乐祸。那天,他就是故意要在那个时候出现的。虽然现在的结果绝非他想要,绝非他所预期的。但,那个男人没死,这位二当家也没娶成梵雪。他倒不妨在一旁看着,等他们掐个你死我活后再来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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