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鬼魂缠绕的圣剑
迎来客栈门口，一辆马车缓缓地走近。赶车的人面相憨厚，跳下马车。掀开车帘。先后走出两男一女。面相普通，衣着朴素，看说话语气像是一家三口。
“客官，你们要几间房。”
徐喜娘道：“四间。”
徐老爹吃饱喝足，来到徐喜娘房间口门，蹲下身听了听，蓦地一脚将房门踹开，冲了进去。
徐喜娘无奈地转身，“爹，你把房门踢坏了，我们要赔的。”
“啊！女儿，你怎么站在门口啊？没睡啊？”
徐喜娘道：“不敢睡，怕被你吓到。”
徐老爹在房间里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啊？”
“有，你跟我。”
“哦，那你早点睡，我先走了。”徐老爹脚底抹油地跑出去。
徐喜娘无奈地将门关上。一转身，“你藏哪了？”
冷子玉由窗口翻了进来，“咱爹是越来越厉害了。”
徐喜娘笑，“你更厉害，前一刻还跟我聊天，那边门口一有动静，你这边眨眼睛就没影了。”
冷子玉道：“给你这个。”
徐喜娘接过一看，笑，“哪来的花？”
冷子玉道：“屋檐上长的。”
徐喜娘道：“你倒真会讨女人欢心。”
冷子玉喊冤：“我可是第一次给姑娘送花。”
徐喜娘笑，对着镜子插到自己发鬓上，“这张脸看着真不习惯，什么时候能把面具摘下来啊？”
冷子玉道：“快了，等再过两天，就出南国的边境了。”
“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相信我吗？”
“我信，不过，我爹好像不信你。”徐喜娘无所谓地说。
冷子玉低声呢喃道：“或你该信爹的。”
“什么？”徐喜娘回头。
冷子玉道：“没什么。”
徐喜娘的眼眸微微垂下，掩藏了复杂的目光。
冷子玉轻轻将徐喜娘拥入怀中，喜娘刚要抬头，冷子玉却道：“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徐喜娘轻笑，身子欺向他，“我会让你抱一辈子。”
冷子玉笑了笑，将徐喜娘身子抱得更紧了一些，喜娘的身子很软，如同其他女人一样。他的确喜欢这个妹子，很喜欢。六年的朝夕相处，不知无觉中，喜娘已经成为了他在乎的人。不过，他以前在乎的人都会离他而去，先是娘，后是爹，他无能为力，他救不了。
现在好了，这个妹子强大到连鬼神都要敬畏她。没人可以将她带走了。只是……他还许多事情要做。
“咦！”徐喜娘突然皱眉，“什么味道？不会又是爹……”
冷子玉皱眉，大惊，“不是，是火药，快走。”抱起徐喜娘直接跳出窗外。
徐喜娘只听到身后一声剧响，紧接着火光冲天，原本平静的午夜客栈开始乱了起来。
徐喜娘脚刚落地，便急了起来，“爹呢？我爹呢？”
“别急。”冷子玉一边安慰徐喜娘，一边察看四周情况。
周围的人忙着救火，不断有人从着火的客栈里跑出来。
徐喜娘四处寻找跑出来的人中，有没有爹爹，却被冷子玉一把拽住，“我们快走。”
“去哪？”
“是冲着我们来的。”
“我们？”徐喜娘抬头看冷子玉眼神，“不会又是因为……”
冷子玉点头，徐喜娘郁闷地想，这还有没有完啊？住个客栈都不让人消停。
两人正要走，却见一个胡子被烧焦的老头，正上蹿下跳地向他们挥手，“丫头，丫头。”
徐喜娘给徐老爹打个手势，就是平常他们惯用的暗语。岂知这次徐老爹像没看见一般，并没有听话地在人群中隐藏自己，反而向他们跑了过来，然后一把抓住徐喜娘的手，哭喊道：“丫头啊！我可一刻不能离开你啊！不然爹爹这条老命就没了。”
徐喜娘无奈地说：“爹，你……”一转头，咦！冷子玉呢？哪去了？“我大哥呢？”
徐老头继续哭：“那个没良心的，扔下我们自己逃命去了。”
徐喜娘气了，“那你还哭什么，还不快点跑。”
“往哪跑？”徐老头抽抽鼻子左右看了看。
“咦？”徐喜娘今天晚上第三次惊讶了，哪跑出来这么多壮汉啊？刚才还没有呢！你说你长这么结实，你不去救火，围着他们爷俩干什么啊？
两人被塞进马车，晃荡了半天，又被蒙住眼睛带到一处地牢里。
徐喜娘被摘下眼罩后，四下看了看，“爹，这是什么地方啊？”
“地牢呗！这有什么稀奇的。”徐老爹自己找一处干草处坐下。
徐喜娘道：“自然没有爹爹您见多识广了，爹，这辈子你坐过几次牢了？”
徐老头一撇嘴，“你还有心情说笑，一会儿就有人来对付你了。”
“我怎么了？他们要找大哥要神器，我们暂时不会有事儿。”
徐老头一副你真傻的表情，“你是女的，这沙漠里最缺的便是女人。”
“沙漠？爹，你是说我们已经出了南国境内了，到了那个三不管地带的魔谷？”
“那你以为这是哪？”
徐喜娘叹气，“不会吧！我们被土匪抓住了。”
徐老头道：“你别小瞧这里的土匪，他们富可敌国，杀人不眨眼。”
徐喜娘一屁股坐到徐老爹对面，“不敢小觑，他们连火药都有，我记得火药只有一个叫霹雳堂的地方才有，而且卖价很贵。”
徐老头摸摸被烧掉一半的胡子，“丫头，要不你留在这里做个土匪婆得了，吃香的，喝辣的。哪个国家都不会攻打魔谷，在这里你们就是土皇帝啊！”
“爹，是想留在这里吧！你怎么就知道那土匪头能看得上我？咦！”蓦地想到，怒，“你不会又想把我卖了吧！”
“哪能呢！”
“那你的眼睛转转的，在算计什么？”
“没算计啊！我眼珠子动怎么了？不动那是死人。”
“爹，你是不是算出什么来了？”
“没。”
徐喜娘瞪眼，“告诉我。”
徐老爹立即道：“你那张勾魂眼，哪个男人躲得过。”
徐喜娘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说我还会成亲？”
“差不多。”
徐喜娘道：“可是我有大哥了，我干吗还要勾别的男人？”
“活命呗。”
徐喜娘道：“爹，那你一定有破解之法，快告诉我。”
“没有。”
“难道你想让我死于非命？”
“你死不了，你一剑鞘，你都不是人。你死什么啊？”
徐喜娘急道：“就算我是剑鞘，但他们不知道啊！”
“没事儿，会知道的。”
“你还是不是我爹？”
“货真价实。女儿，你一会儿先将脸洗干净，否则，你现在这一丑脸，会吃亏。”
“你都说我死不了，我还怕什么？”
“丫头……”徐老爹闭了嘴，因为地牢里来人了。
徐喜娘转头一看，心想，难道一定要用美人计？可是她真的不想留在此地当土匪婆子啊！大哥，快点来啊！不然我就给你戴绿帽子了。
徐喜娘在洗澡，自从出事后，徐喜娘还未如此享受过呢！身旁本来有四位婢女侍候着，不过被徐喜娘赶出去了。
“姑娘洗好了吗？”一中年男子说着绕到了屏风后面。
徐喜娘身体缩在浴桶里，只露个脑袋出来，轻笑，“李当家的，这点功夫都等不得了。”
“非也，只是令兄来要人了。”
徐喜娘轻笑道：“那李当家的是想人剑皆得了。”
“有何不可。”
徐喜娘轻轻淡淡，“就怕李当家的没那个命享。”身子一松，靠到桶壁上，露出半个香肩。眼神轻佻勾人。
李当家被看得血脉喷张，却仍镇定自若地站在徐喜娘面前，没有直接扑上去。要说这位李当家还真有一定的功力。徐喜娘暗暗眨眼，这人就是略略比她大了点，若是没有大哥，在这乱世，跟了他，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李当家慢慢走上前，一挑浴桶里的水，指尖凑到鼻间，调情地说：“真香。”
徐喜娘淡笑，“哦，还有更香的你要不要……”话音未落，只听扑通一声，李当家已经浑身无力地摔倒在地。
徐喜娘趴在浴桶边向外看，“咦！你怎么还睁着眼睛啊？闭上啊！乖！”李当家满脸愤恨地闭上眼睛。
徐喜娘一抬头，“你下来吧！”
冷子玉由房梁上跳了下来，“他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你啊！”
徐喜娘一撇嘴，可不是，不然这位李当家哪会好心地让她沐浴。搜她的身才是真的，“他倒是挺谨慎的，董浔呢？”
“在前面，扮成我的样子，与他们谈叛呢！”
徐喜娘笑，“哦，你转过身去，我要起来了。”
冷子玉闻言背过身。徐喜娘走出浴桶，拿起桶边的衣服穿上，一回身，却见冷子玉正静静地盯着她看，脸一红，恼道：“喂！谁让你偷看。”
冷子玉皱眉道：“是我错，不过你身后怎么有个纹身，直到尾骨的位置？”
徐喜娘一愣，“啊！不会啊！在哪里？”
冷子玉向外观望了一下，确定婢女暂时不会进来，便将桌上的一块铜境拿了过来，又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境子递给徐喜娘。
徐喜娘奇怪冷子玉身上怎么会有女子的东西，不过，她也没工夫问，顾不上冷子玉在身边，解开衣襟，但仍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你闭下眼睛行不行？”
冷子玉立即闭上眼睛。徐喜娘调整镜子的角度，看到自己的后背……
傻眼了……
一把剑，剑身周围，一条青龙环绕。龙目铮狞，爪子锋利。若隐若现，剑尖直到尾骨的位置。
徐喜娘傻傻地张了张嘴，“我，我……”抬眼，冷子玉正皱眉盯着她身后纹身看，“谁让你睁眼的。”
冷子玉抬头看徐喜娘，“把衣服穿上吧！”
徐喜娘这才记得衣服的事儿，立即穿好衣物，脸红得不得了。被看光了。
冷子玉一直沉默，徐喜娘穿戴整齐，一转身，“喂！应该生气是我吧！你摆什么脸色？”
“徐喜娘，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君子。”
“我知道啊！”君子才不会睁眼偷看。笑，“正好，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决定的事儿，从来不会后悔。大哥，你到底在想什么？”
冷子玉想了想，“此去北国，凶险难料，我不能保证让你全身而退，尤其你背上有纹身的事儿，更是瞒不了多久，若是被我皇知道了，我便……”那一瞬间，他脑子里有个可怕的念头。可是一看到徐喜娘的笑脸，那念头便消失无踪了。
“你便如何？”徐喜娘追问。
冷子玉深吸一口气，“总会想到妥善的法子。如今，还是先出去再说吧！”喜娘去不得北国，如今，他还斗不过皇上。
徐喜娘一指地上的李当家，“那你便快些，需要把他的脸皮剥下来吗？”
冷子玉摇头，“不用，徐喜娘，你现在身体煞气越来越重了。”
徐喜娘无奈地说：“我也这么觉得。”小时她就不怕什么血腥，女子该怕的她一样也不怕。而现在更甚了。最起码，以前她绝不会随随便便要剥一个人的脸皮，“大哥，你化妆成他的样子，需要多久？”
“两刻钟吧！他的五官比例不错，应该会更快些。”
徐喜娘笑道：“我也觉得他长得不赖，就是老了点，不然我还真有些心动。”
冷子玉好笑地说：“你能不能不要当着我的面说？这样不好吧！”没听说妻子会当着丈夫的面出墙的。
“我一点没看出你有吃醋的样子。”
冷子玉无奈地道：“要不，我把他的脸皮剥下来。”
徐喜娘笑，“不要，多血腥，不过，你若真如此，我也不反对。”说罢，舔舔舌头，“大哥，你确定你找到的是把圣剑，不是魔剑？我怎么想喝血啊？”苦恼地，“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就变成一只吃人的妖怪了。”
冷子玉道：“等出去后，问问爹，让他想想办法吧！圣剑当初杀人太多，煞气重，你会被反噬也情有可原。”
徐喜娘道：“那我成妖怪了，你怕不怕我？”
冷子玉道：“我是死人了，你怕不怕我？”
徐喜娘道：“说实话，一开始有点怕的。”
冷子玉……
两刻钟后，冷子玉化装成李当家的样子，带着徐喜娘走出了房间。
“这是哪？”徐喜娘看看大门，又看看门两旁的石狮。
“我家。”冷子玉道。
徐喜娘瞪大眼，“我们到北国了？飞也没这么快吧！”
“另一个家，我们还在魔谷，走吧！进来。”
徐喜娘惊奇地说：“大哥，这深宅大院，怎么没个下人啊？我就看见一个看门的。”还是老头，没啥看头。
冷子玉笑，“还有一个做饭的。”
徐喜娘不信，“那不怕贼进来啊！”
冷子玉很有深意地一笑，“贼不敢。”
进了屋，冷子玉亲自给徐喜娘倒了杯水，徐喜娘左右看了看，“我是贼，也不会来，没啥偷的啊！房子也搬不走。”
冷子玉笑。
稍刻工夫儿，董浔带着徐老爹回来了。
徐喜娘看着徐老爹那张脸，皱眉，“爹，你又喝多了。”
徐老爹不高兴地说：“我只喝了一点，就被他。”一指董浔，“拽回来了。”那一桌酒菜，多浪费。
徐喜娘生气地说：“爹，你看中的那位女婿已经见阎王了。”徐喜娘做个砍脑袋的动作，“你还呆在那喝酒，不怕人家下属把你砍了。”
徐老爹紧张地左右看，“你动的手？脑袋砍下来了？鬼魂没跟着你吧？”
徐喜娘无奈地说：“爹，你别开玩笑了。”
徐老爹大声道：“我才没开玩笑，不是说过嘛！呆在你身边，谁也死不了。小鬼不敢近你身，怎么抓鬼魂？”
“呃？”她转身看冷子玉，“那他不是把我们说的话全听到了？”
冷子玉笑，“听到又如何？他活着时都不怕，还怕他死的时候？”
徐喜娘一瞪眼，“你懂什么？”她当时在洗澡啊！只顾着不让活人看见了，忘了地上还躺着一位。
“大哥，你给我那药，是迷药吧！不死人，是不？”
冷子玉摇头，“对待敌人我从来没善良过。”
徐喜娘泄气，左右看了看，“爹，那你说我现在旁边有鬼魂吗？”
徐老爹道：“圣剑杀人无数，你旁边鬼魂多着呢！”
徐喜娘气，“既然我身边鬼魂无数，那你刚才紧张什么？”骂完老爹，左右看，被鬼魂包围的感觉啥知味？郁闷地，我怎么这么倒霉啊？以后怎么洗澡啊？
徐老爹打个酒嗝，“开个玩笑，吓吓你。”
徐喜娘气得磨牙。徐老爹半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睡了。
冷子玉道：“董浔，扶我爹回屋休息。”
董浔扶着徐老爹离开，徐喜娘一屁股也坐到椅子上。
冷子玉坐到另一边，“饿了没有，我让人做了一些你爱吃的，一会儿就送到。”
徐喜娘抬头，勉强笑了一下，“还好，不饿。”啥时候让人做的？她怎么没看见？跟鬼魂似的。哦，对了，鬼魂，她身边一大堆呢！
“大哥，你能看见鬼魂吗？”
冷子玉摇头，“看不见，我怕吃饭倒胃口。”
徐喜娘尖酸地说：“死人也会饿？”
冷子玉笑，“别不高兴了。”
徐喜娘郁闷，你身边围着一堆鬼魂试试看你会高兴不？
“大哥，那个李当家死了，我们会不会有麻烦？”
冷子玉摇头，“胜者为王，在魔谷尤甚。他死了，自会有别人替代他，而且以他的实力，在魔谷不算什么。”
暂时不会有人来追杀，徐喜娘略略安下心，“大哥，没想到你在魔谷也会有宅子。”
冷子玉道：“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早年我曾救过他一命，他赠我一宅子，我想有一天或许会用得到，没想到真用上了。”
正说着，宅子里唯一一位做饭的厨子将饭菜端了上来。摆好后，又沉默退下。
冷子玉为徐喜娘夹菜，“吃完就休息吧！在这呆几天，宅子挺大，可以随便逛，外面暂时别出去，等我回来。”
徐喜娘抬头，“你要走。”
冷子玉点头，“我不想我儿子跟我一个命，一辈子寻找圣器。连自我都失去了。”
徐喜娘道：“你要把儿子救回来，怎么救？”
冷子玉道：“放心吧！我有办法。”
徐喜娘皱眉，“既然一个土匪头都知道你有圣剑，你没死成，那北国皇帝自然也知道你有。没准这个消息会是你孝忠的那位皇帝故意透露出来的呢！”
冷子玉笑，“他不会，至于消息，应该是南国朝廷放出来的。”
徐喜娘道：“那你死而复生，回去后，该怎么对皇帝解释？”
冷子玉道：“谁说我复生了。”一指心口，“它已经很久没跳了。”
徐喜娘笑，“我以为你会需要我去。”
冷子玉道：“万不得已，我不想让你陷入险境。不过……”
徐喜娘道：“我明白。”
冷子玉道：“我怕有一天我做了，你会对我失望。”
徐喜娘道：“失望不会，生气是肯定的。不过，也是顶多暴打你一顿，罚你后半辈子只对我一个人好。”徐喜娘吃醋地想，他还有一位小兰，还有个儿子。她这是什么命啊？
冷子玉突然低头在徐喜娘额角亲了一下，“等我。”
徐喜娘笑，“那你可要快点回来，回来晚了，小心我爬墙。”
冷子玉笑。
一个月后，冷子玉带着一个女人跟一个男孩回来了。他们是下午到的。徐老爹看到一个跟冷子玉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子很高兴，热情地将手上的酒壶递过去，“乖，叫爷爷。”
此时，徐喜娘刚睡醒，正准备洗衣澡，所以小兰没见到徐喜娘之前，先听到的是声音，尖叫声。
“啊！这还让不让人活啊？”徐喜娘的嗓门从未这么高过。
冷子玉皱眉，“爹，这是怎么回事？”
徐老爹气定神闲地说：“她可能在洗澡。”
听过洗澡唱歌，没听过洗澡需要尖叫的。一行人往徐喜娘的住处走去。还未等走到院门呢，就见一个女衫不整的女人，尖叫地跑了出来。
“爹，我受不了。”一抬头，“咦！大哥，你回来了，怎么走这么久啊？”理直气壮地说，“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去偷人了。”
冷子玉无奈地说：“徐喜娘，你怎么鞋都没穿？”
小兰一手拉着儿子，震惊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这就是公子口中的徐姑娘。很美，也很妖，尤其那双眼睛，顾盼之间好像能把人的魂勾去。可是，她怎么当着公子的面说要“偷人”，而公子却没有生气，或震怒。
徐喜娘也注意到了小兰，笑着走过去，“你就是小兰姐姐吧！长得真好看，咦！这位小朋友，你比你爹有脾气多了，干吗板着脸，来，笑一个，姐姐给糖吃。”
徐老爹一旁提醒：“丫头，你弄差辈了。”
徐喜娘道：“小兰姐那么贤惠，儿子又这么可爱，我怕我没机会了，还不如发展一下小朋友呢！”
小兰尴尬地说：“徐姑娘……”
冷子玉受不了地说：“徐喜娘……帮她们母子安置一下，我还有事儿。”走了。
徐喜娘望着冷子玉的背景一阵儿黯然，转回头，又变得笑嘻嘻的，“来吧！我带你们回房间，屋子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被褥也是昨个儿晒过的。”
“多谢徐姑娘。”
“小兰姐，你太见外了，谢什么，以后就叫我喜娘吧！来来来，小朋友，拉着姐姐手，姐姐给你糖吃。”
冷强一下子甩开徐喜娘，“我不是小孩子。而且你也不是我姐姐。”
小兰道：“强儿，不得无礼。”这个女人在你爹心中地位不一般，我们惹不起。
徐喜娘道：“没事儿，小朋友，你好像不喜欢我。”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我长得很好看啊！比你娘还好看。”
小兰尴尬，这个……
冷强很气愤，“无耻，你抢了我爹。”
呜！我果然不是当后妈的料，况且人家亲妈还在呢！“我抢了你爹，你也可以抢我爹啊！”
咦！也对，咦！不对。叫：“我抢你爹干什么？”
徐老爹道：“对啊！我一糟老头子有什么抢的，乖孙，如果是漂亮的小姑娘我们倒可以考虑，不过像丫头那样的就免了，漂亮虽漂亮，但是带毒啊！”
冷强被气糊涂了，“你，你们俩……神经病！”
小兰道：“强儿，乱说什么，快道歉。”一边训儿子，一边向这边赔礼，“对不起，孩子小，不懂事儿。”内心无比悲哀，其实我也同意儿子的看法啊！难道将来我要跟这个女人共侍一夫？呜，我弄不懂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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