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喜娘(神器系列之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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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圣剑圣使

徐喜娘慢慢睁开眼睛,接着笑了,“能看到阳光,真好。”

“醒了。”冷子玉露出笑脸。

徐喜娘慢慢坐起,原来自己躺在草地上,身下铺的是冷子玉的外套,“这是哪?”

“徐州郊外。”

“我们出来了。”徐喜娘摸摸脑袋,“我记得我手指受伤了,然后……发生什么事情了?”

冷子玉有些自嘲地一笑,“然后宝剑消失了,洞里的机关再次发生变化,怪物与池水全部消失,我们就这样走出来了。”

“消失?”

“对,凭空消失。”冷子玉颇有些无奈地,宝剑消失也就算了,毕竟红光一闪,他们都闭了一下眼睛,但是那怪物与池水竟也没了。也是眨眼的工夫,他们发现圣剑没了,再一转头,怪物也没有了,水也消失了。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山洞,前方不远处便是出口。

徐喜娘听冷子玉几句话将发生的怪事说完,嘴巴张了老半天才合上。

“那把剑就这样没了?”

“没了。”

“你们没再进洞找找?”

“进不去了。”

“咦?洞口也消失了?”

“没,洞口还在,不过只能走五十米左右,再往前就不通了。”

徐喜娘目瞪口呆,然后眨了眨眼,“那怎么办?”

冷子玉蓦地一笑,“管他呢!”抬头望天,“瞧!天空多好,多蓝。看得人懒洋洋的,想睡觉。”说着,便躺了下来,两只手交叠垫在脑后。

徐喜娘有些呆呆地说:“哥,那他们呢?董浔与赵五……”

冷子玉道:“他们陪爹爹买东西去了。”

徐喜娘一喜,“我爹找到了?他没事吧?”

冷子玉笑,“他是一千年老狐狸,谁有事他也不会有事儿。”

徐喜娘喜泣,“还好爹爹没事儿,哥,剑既然消失了,就不要再找了。”

“好啊!反正我也累了。”有些东西果真强求不得,那他们冷家祖祖辈辈的付出又算什么呢?

徐喜娘道:“那山洞里的东西也真够奇怪的,要是能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好了。”

冷子玉懒洋洋地道:“老爹说他知道。”

“真的?怎么回事?”

“他不说。”

徐喜娘道:“又是天机不可泄露……哥,你怎么睡了?”

冷子玉睁开眼睛,“有些困……他们回来了。”坐起身,往山下看去。

徐喜娘也循着他的目光往山下看,三个身影,当中那个走路一摇一摆的果然就是爹爹。徐喜娘站起身,笑,“爹爹好像又喝酒了。”

冷子玉道:“那老头从来都是无酒不欢啊!”

徐喜娘道:“哥,我昏迷时,你是不是喂过我什么灵丹妙药啊?我怎么感觉身上轻快多了?”

冷子玉道:“没有,可能是我妹子天赋异禀吧!你身上的怪事本来就多,问那老头吧!或许他能给你解释。”

徐喜娘道:“我爹一句天机不可泄露就给我打发了。”

两人正说着话,三人已走至近前。

“爹。”徐喜娘跑过去,扑到徐老爹身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的呢!”

徐老爹满嘴的酒气,“丫头放心,你爹我早就算到了会有此一劫……”打了个酒嗝,“早安排好退路了。”

徐喜娘看他的样子,佯怒道:“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九死一生。”

徐老爹忙道:“死不了,死不了。你能活过八岁,八十岁都死不了,阎王都不敢收你,那些勾魂的小鬼就更不敢了。如今……”看了眼徐喜娘的眉心,“丫头,你恐怕要活个百八十年了。”

徐喜娘皱眉看着他,“你在说什么酒话。我若能活个百八十年,那说明我长寿,你该高兴点才对吧!干吗摆出可怜我的样子?”

徐老爹道:“长寿当然好,可是如果十年二十年,一百年都是同一张脸,那就麻烦了。”

“废话,我不是同一张脸,难道……”徐喜娘蓦地反应过来,“你是说我这张脸不会再有变化,不会变老,不会长皱纹,即使活到八十岁也不会变成鸡皮鹤发?这,这是好事啊……”想了想,“好像会有点麻烦。”

徐老爹一撇嘴,“麻烦大了。哪个皇帝不想长生不老,到时候有你烦的。”

徐喜娘道:“爹,你确定吗?我这几年可是都有变化啊!”

徐老爹可怜地看着她道:“但你从现在开始就不会有了。因为你……”皱皱眉,想一想,“怎么说呢?就是你的身体苏醒了。所以那个暂时不会老,也不会死。”

徐喜娘道:“爹,我是妖怪吗?”

“半妖。”

徐喜娘瞪眼。

徐老爹立即改口:“不是,是人。”

徐喜娘还在瞪眼。

徐老爹目光偏左,“啊!这不是我那没良心的儿子吗?啊!印堂发黑,命不久矣啊!”

徐喜娘气,“爹,你乱说什么。”一转头,却见冷子玉仍坐在地上,而那两人却是跪在冷子玉身前。徐喜娘甩下徐老爹忙走过去。

只听到冷子玉道:“赵五,我的脉象你也看到了,当明白我的伤势,根本回不了北国了。把我交给你的信呈交给皇上。我们冷家也算是尽忠职守,呵,一个不留了。”

“将军。”赵五眼角含泪,“将军不走,赵五怎可……”

“你的家人都在北国,总要回去的。走吧!”

“将军……”

徐喜娘跪到冷子玉身侧,“哥,一定有办法的,我们现在就进城找郎中。一定能治好。”

冷子玉淡淡笑了笑。此时摇摇晃晃的徐老爹走了过来。徐喜娘立即道:“爹,你一定有办法救哥的对不对?你不是说哥寿命很长吗?”

徐老爹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徐喜娘吼道:“你说过。”

徐老爹吓了一跳,“好吧,就算我说过,可是他的内脏都坏了。就算我说过也没用啊!”

徐喜娘突然“哇”的一声大哭,“是我害死了哥哥。”

徐老爹吓得险些跌坐在地上,冷子玉也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他们两人跟徐喜娘生活这么久了,还从未见过她号啕大哭的样子。

冷子玉给徐老爹递个眼神。徐老爹特为难地走上前,“丫头,丫头,咱不哭,我想办法,我想办法还不行吗?”

等徐喜娘把眼泪擦干,抬起红肿的双眼时,赵五已经走了。冷子玉将董浔留下来,自己也要走。

徐喜娘道:“哥,你以为自己是老猫啊!快死的时候,离家出走,自己找地方等死。”

冷子玉苦笑,“妹子,用猫形容哥太寒碜了点,当老虎还行。”

徐喜娘急得跺脚,“哥,你别走,我刚刚哭的时候,爹都答应我了。他说他有办法救你。”

冷子玉道:“妹子,谁说我要走,徐州城里还有一伙人在找我呢!我总要把他们引开啊!”

“我不信。”

冷子玉邪邪地一笑,“妹子,听话,哥答应你,三天之内,一定回来。哥发誓。”

一旁的徐老爹打个酒嗝,“小子,我看你还是别走了,别说三天了,就算半天你都挺不住。”

冷子玉目光突然冷了下来,“爹,你酒喝多了。”

徐老爹酒壮英雄胆,腰一叉,胸一挺,吼:“没良心的,少威胁我,若不是因为徐喜娘,你以为我想救你呢!我都泄露天机了。告诉你白眼狼,你只要跟在徐喜娘身边,你就死不了。”

冷子玉皱眉,“为什么?”

徐老爹撇撇嘴,有些不情愿,“算了,泄露就泄露吧!反正有我丫头在,我也不怕了。”

徐喜娘奇怪地说:“爹,你到底在说什么?”

徐老爹道:“丫头身上的煞气重,小鬼不敢近身,就勾不了你的魂,你自然就死不了。”

冷子玉不信地说:“这世间真有鬼?”

徐老爹有些不高兴,“圣剑都有,为什么就不能有鬼?”

徐喜娘眨眼睛,再眨眼睛,“爹,我上辈子到底做啥了?连小鬼都怕我。你确定你没乱说?”

徐老爹道:“我说的可是句句实话,你现在有圣剑护体,那小鬼连远远看你一眼都不敢,更别说近你身了。丫头啊!你以后可别离开我啊!我泄露了天机,会短命的,今后只能跟在你身边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董浔听得有些傻眼,看徐喜娘的眼神越来越惊叹,这姑娘也太不可思议了。

冷子玉道:“老头。”

“叫爹。”

冷子玉笑,“爹,你既然已经泄露天机了,不妨再多泄露一些,什么圣剑护体,那把消失的圣剑难道在小妹那里?”

徐老爹气恼地直拍自己嘴巴,“我就知道,露出一句,就得多露十句,百句。”

冷子玉笑,“爹,像你说的,有小妹在,怕什么,鬼又不敢来拘你的魂。”

徐老爹吹胡子瞪眼睛,“就知道你是白眼狼。”又看了看徐喜娘,“你也想知道?”

徐喜娘点头。

徐老爹道:“好,那我就将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们好了。你们只知道天下有四件圣器,那你们知不知道除了圣器之外,还有护圣器的四位圣使?”

冷子玉道:“我确实没有听说过。”

徐老爹道:“没听说过也正常,四位圣使并非传统观念里的圣使。”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护剑的圣使,其实她只是一柄剑鞘。你难道不奇怪一把圣剑怎么会没有剑鞘吗?”

“剑鞘?那跟徐喜娘又有什么关系?”

徐老爹看着徐喜娘道:“因为徐喜娘就是那把剑鞘。圣剑被锁进了剑鞘里,所以你们才能安全无恙地走出山洞。”

冷子玉恍然大悟,“我一开始以为妹子是圣剑选定之人。才会在怪物口中逃生。不想,原来妹子竟是圣剑的剑鞘。怪不得,只有妹子能拔出圣剑,山洞里的一切毒素也丝毫伤害不了妹子。”

徐老爹道:“当年圣剑被安置在此山洞中,剑鞘则转世投了胎。圣剑虽是圣物,却也是凶器。煞气重,因此寻常人是挨不得徐喜娘身的。”

徐喜娘看看徐老爹,又看看冷子玉,“大哥,你真的相信?爹,你可以去说书了。”

冷子玉沉默了一会儿,蓦地抬头对徐喜娘笑笑,“我本来也不是很信,不过现在我确信了。爹说的一点不假。”

“为什么?”徐喜娘觉得自己快疯了,她怎么就成剑鞘了?

徐老爹摇头晃脑,“因为他已经死了。”

“啊?”徐喜娘转头看徐老爹,“爹,你没疯吧?我哥活得好好的。”

徐老爹道:“他没脉搏了。”

徐喜娘转头看冷子玉,冷子玉点头,“确实没有了。爹,你说这大白天的,我明明没脉搏了,却还站在这里,我不会变成僵尸吧?”

徐老爹一副不敢确定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再过两天看看吧!如果你的身体不臭不烂,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徐喜娘呆呆地看着二人讨论僵尸的问题,觉得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还是自己已经疯了。转头看董浔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嘴巴里都能塞下一个鸡蛋。看来她还是有伙伴的。徐喜娘心里得到了安慰。

徐喜娘直接走到冷子玉面前,抓起他的手腕,摸,摸了又摸,摸了再摸,然后脸色有些发白,果然没有脉搏,她摸不到,“哥,你手真凉。”徐喜娘想笑,笑不出。泪却先流了下来。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子,对呆愣愣的董浔道,“你也摸摸,很好玩,没脉搏。”

董浔傻傻地摇头,“我不摸。”

徐喜娘突然想到,“爹,我既然是剑鞘,那剑呢?剑在哪?”

徐老爹道:“自然是在你身体里。”

徐喜娘难以置信地说:“你是说我身体里装着一把剑,那我怎么感觉不到?”徐喜娘摸摸自己胳膊,再摸摸自己的腿,“它在哪?”

徐老爹道:“它已经融入你的骨血里了,等需要时,它自然会在你身体里幻化而出。”

徐喜娘郁闷地说:“爹,你还说我不是妖怪。那我是什么?”

徐老爹更郁闷,说你是妖怪,你不干。不说,你也不干。那到底让他说什么啊?

距徐喜娘成为剑鞘那日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四人一直躲在山中。徐老爹不愧是老狐狸。竟不知何时,在深山处建了一处房舍。虽不大,只有东西两屋,却足够四人居住了。

徐老爹每日早起,都要喝上一小盅酒,坐在房前,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徐喜娘走出来,“爹,我哥跟董浔呢?”

“他俩说是要猎些野味。”

“哦。”徐喜娘点点头,坐到徐老爹身侧,“爹,我们还要在此地呆多久啊?其实我挺喜欢徐州的。”

徐老爹道:“徐州你是别想回去了,一直找寻冷子玉下落的不是一般江湖人,是官府。只要在南国,都没有安生地方。”

徐喜娘道:“那我们就去北国,去大哥的家乡。据说北国有很漂亮,很漂亮的雪山。即使在炎炎夏日,那雪都不会融化。”

徐老爹叹了口气,“你身上带有圣剑,如果冷子玉把你献给皇上怎么办?你想当皇上的妃子?”

徐喜娘噘噘嘴,“当几天玩玩还行,如果一辈子困在宫里,那还是免了。”

徐老爹道:“孩子心性,你以为北国皇帝是什么人,那人既能从父兄手中夺到皇位就不是你这点小聪明能斗得过的。”

徐喜娘道:“爹,知道我是剑鞘的人,这世上只有我们四人。只要我们不说。谁会知道。”

“冷子玉知道。”

“大哥不会说。”

徐老爹不以为然,“他从一生下来,就被告之要寻找圣器。这项命令已经刻到他骨子里了。你真以为他会顾念你这点兄妹情啊!”

徐喜娘道:“爹爹,那就是你不对了。”

“我怎么了?”

“你既然如此了解他的狼子野心,你当初为什么救他?救了他也就算了。你为什么让他知道我是剑鞘啊?你可以单独告诉我一个人啊!”

徐老爹急了,“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

“不是什么?”徐喜娘追问。

徐老爹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能说,不能说。”

“天机不可泄露?你不是已经泄露一些了吗?不怕,不怕,快告诉我,有我在你身边呢!你怕什么啊!小鬼不敢来的。”

徐老爹仍是摇头,“那个……比小鬼可怕,丫头,你再逼我,我就上吊。”

徐喜娘叹气:“好吧!那我就不送你了。”一指前方,“看见没有,那里有棵小树,据我了解,应该可以帮你忙。”说完,徐喜娘站起,拍拍身上的灰,转身进屋了。

徐老爹敢怒不敢言地小声哼了一下:“这兄妹俩都没良心。”

“哥,我们总不能在这山里呆一辈子。”

“妹子想去哪?”

“天下很大,我去哪都可以啊!大哥呢?难道就没有计划吗?”

冷子玉身上像无力似的,只是懒洋洋地躺着,“哪有什么计划?”

徐喜娘道:“大哥难道不想回北国?”

“回去?”冷子玉半眯起眼睛,突然觉得阳光有些刺眼,“除了一间大宅子,什么亲人都没有了,回去干什么呢?”

徐喜娘沉默了一会儿,笑道:“那就陪我周游天下好了。”

冷子玉转头,笑,“行啊!只要妹子喜欢,去哪都成。”

徐喜娘道:“那我可得准备准备,咱们银子不缺,可是你的面相得先改改了。不然天天有人在后边追,我可受不了。”

冷子玉笑,“行,一切都听妹子的。”

徐喜娘高高兴兴地做准备。徐老爹出现,泼了徐喜娘一身冷水,“别高兴得太早,你走不成的。”

徐喜娘气,“爹,你不要总阴阳怪气的行不行啊?我高兴怎么了?你若是不愿意走,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啊!”

徐老爹道:“我有什么不愿意走的,我是想告诉你,最迟今天晚上一定会有变故发生。”

徐喜娘道:“什么变故?你前两天也这么说过,结果风平浪静,连个雨点都没下。”

徐老爹道:“冷子玉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徐喜娘道:“爹,我们这里若该谁像狐狸,那非你莫属啊!”

徐老爹吹胡子瞪眼,“不孝,不孝,女生外向,女生外向。等冷子玉那狼崽子把毒牙露出来,有你哭的时候。”

等徐老爹愤愤地离开,徐喜娘一屁股坐到了床头,也没有了收拾的心思。她跟大哥的确不是一路人。分开其实是最好的,可是上天开了个玩笑。大哥这辈子若离开她,必死无疑。叹了口气,看外面天色不早了,准备出去做晚饭。却在窗口看到了匆匆跑进来的董浔,神色焦急地跑到冷子玉面前,然后将一张纸条递给了他。

冷子玉看到纸条后,一瞬间,脸色就变了。接着便是坐在椅子上发呆,董浔在一旁却是急得直跺脚。

徐喜娘深深叹了一口气,莫非这就是爹爹说的变故不成?能让一向遇事镇定的大哥神色改变,那纸条上写的内容一定不简单了。

徐喜娘以帮忙做饭为由,将董浔喊了过来:“大哥怎么了?你给大哥看的是什么?”

董浔道:“赵五的信。”

“信?谁给带过来的?”

“鸽子。”董浔老实地回答。

徐喜娘撇了一下嘴,原来是飞鸽传书,弄得倒是挺神秘的,这么长时间了,她竟然一次鸽子都没看见。

“赵五回到北国了?”

“嗯。”董浔点头。非常老实地,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绝不多说。

“信里写的什么?”

“将军有儿子了。”

“啊!”徐喜娘呆了一下,喃喃地说,“有儿子是好事儿啊!大哥怎么好像有心事儿?”大哥有后,她应该替他高兴才对,怎么心里反倒酸酸的?

“皇上下旨,让将军的儿子继续寻找圣器。”

徐喜娘突然道:“等等,我记得大哥没成亲啊!他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是将军的贴身婢女生的,已经八岁了。”

徐喜娘皱眉,然后有些生气地道:“你们皇帝让一个八岁大的男孩寻找圣器,他是不是昏君啊?八岁大的孩子能干什么?”

董浔沉默,稍刻,突然道:“将军。”

徐喜娘转身,“大哥,你进厨房做什么?你不是说君子远疱厨房吗?”

冷子玉看了董浔一眼,董浔迅速退出。

冷子玉懒洋洋地笑笑,“我饿了。”

徐喜娘道:“饿了就帮忙,去把火烧旺一点。”

“遵命。”冷子玉笑嘻嘻地说。

徐喜娘沉默地切着菜,冷子玉静静地往灶里添柴禾。过了很久,就在徐喜娘快忍不住时,冷子玉终于开口了。

“小兰比我大一岁,她从小就跟着我,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我十五岁的时候把她收进了房。每次留宿后,我都会让她喝药。只有一次没有,那天我喝多了,第二日便早早启程带着人马离开北国。我并不想我的子孙重复我的命运,小兰没有听我的话。”

徐喜娘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冷子玉继续道:“我从未想过这辈子我会有孩子,可是当听说我已经有个八岁大的儿子后,还是很高兴。”

徐喜娘道:“你有什么计划吗?”

冷子玉道:“为什么这么问?”

徐喜娘笑了笑,“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大哥,对你总是有一点了解的。”

冷子玉笑,沉默了一会儿方道:“我已经是个死人了,我不想我儿子像我一样活。妹子,我要回去,回北国。”

徐喜娘笑,“好啊!我正想要看看北国的雪山是什么样子呢。”她应该熬点药喝,怎么心里一抽一抽的痛呢?

“谢谢你。”冷子玉双手扶住徐喜娘的双肩。

徐喜娘笑,“客气什么,别忘了,我们可是曾经拜过堂的夫妻呢!”

冷子玉目光闪了一下,徐喜娘见冷子玉沉默,神情便有些不自在,“啊!饭就好了,我该烧菜了,你不是饿了吗?别捣乱,快出去。”转过身拿刀切菜。

冷子玉站着不动,“我是个死人了。”

徐喜娘道:“我知道啊!没有脉搏,身体还没有温度。”说着将切好的菜放进锅里炒。

“妹子,你没有放油。”

“啊!怪你,在这捣乱,快出去吧!”

冷子玉道:“我不想骗你,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如果你还愿意,那今后,我叫你……喜娘吧!”说完,他走了出去。

徐喜娘将被她炒糊的菜倒掉,抓铁锅的手被烫伤,可瞬间却又恢复如初。她轻叹口气,“你是死人,我是半妖,我们不是正相配。”

徐喜娘跳上马车,将徐老爹推醒,“爹,你睡一整天了,该醒醒了。”

徐老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到客栈了。”

“没,错过了。”

徐老爹老大不愿意地怪叫:“又睡外面。”

徐喜娘笑,“不会,这次有间破庙。”

徐老爹道:“庙里哪有客栈舒服,而且还是间破庙。”慢吞吞地下了车,进了庙,“这庙连个门都没有,跟睡外面有什么区别?那两个人呢?”

“抓野味去了。”

徐老爹道:“野味偶尔吃吃还行,不能总吃吧!”

“爹,你昨晚还说好吃呢!”

徐老爹道:“你煮的东西,自然是好吃的。”

“再好吃,也堵不上你的嘴。”

“女儿啊!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爹,你又来了。在你眼里,我真傻与假傻有区别吗?”

徐老爹想了想,摇摇头,“没区别。可是……”

“爹,你就当我女生外向,别管了。”

徐老爹道:“子玉有什么好,我倒觉得董浔这小子不错。”

徐喜娘笑,“也有人夸董浔很好,但是被我骂了。”

徐老爹道:“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思。”

徐喜娘道:“爹,你忘了,鬼不敢靠近我的。”

徐老爹又道:“他有什么好?”

徐喜娘道:“他有什么不好?我跟他可是拜过堂的夫妻。他说如果有下辈子,他要做我的男人。我们这样,也算是下辈子吧!”

徐老爹道:“丫头,相信爹,男人的话信不得,他是哄你呢!”

徐喜娘道:“爹,或许他现在是在哄我,但在当时,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徐老爹跺脚,觉得跟徐喜娘是讲不明白了,“傻丫头,唉,傻丫头。”

“爹,我妹子古灵精怪,哪里傻了?”冷子玉提着野味走了进来。

徐老爹嘴一撇,哼了一声,找个地方歇着去了。

董浔奉命给徐老爹送张毯子来,“徐伯伯,盖上点,别凉着了。”

徐老爹睁开眼,坐起来,一拍董浔肩膀,叹口气,“小子啊!如今只有你我是正常人了。”

董浔一笑,“徐伯伯,你先歇着,等饭菜好了,我叫你。”

“嗯,乖孩子,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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