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和他咕咕唧唧说了什么我都忘记了，一觉醒来，外面天刚刚亮正好起身打坐。
后知后觉感到哪里不太对，今天哪里都不连续的样子，感觉自己和周围格格不入。
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没了一天的记忆。
昨天都发生了什么？我顺着脑袋里的线往前牵，想起了前天和卿九一起吃糕点喝果露。
往后……
往后便不记得了。
？
我有些疑惑，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尊上那句没头没脑的话：“以后不准再喝那么多果露！”
果露……
原来这东西还醉人。
我挪回浣晨，特意添了几个菜，又取出珍藏的星沙银箸擦了又擦，略带着些谄媚地等在清心阁前等待尊上。
第一次喝酒的样子我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当时差点没把师父吓个半死，我平日里酒量还不错啊，怎么这两口果露就醉成这个样子了？
不知道这次又闯了什么祸，不禁又想提溜这自己的耳朵念念叨叨：“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您请——”
尊上准点过来，看到我站在门口迎接，不由嫌了我一句，我连忙给他接上，把人请进去。
他没有看我，走进去抚了抚衣裳坐下。
我笑着站在尊上身后布菜，把刚刚添的菜往前挪：“今日又琢磨了一道新菜品，尊上尝尝味道如何？”
他搛了一口，没有说话。
食不言寝不语，只要动了筷子，就不能说话的。
而这个时候，就是我干了什么坏事后解释情况的最佳时机。
“新鲜莲藕炖汤，滋味的确是绝佳的。”
他尝了一片，点了点头。
“还有笋尖，是从后山竹林里现挖的，十分新鲜。”
“……”
他挽了挽袖口，放下手中银箸，才问到：“这次又闯了什么祸？”
我腆着脸笑道：“也没什么……嘿嘿……”
“就是想问个事情。”
“问。”
我递上帕子，问道：“头一次喝酒的时候没有深浅，喝多了，师父和大师兄说我醉酒后可怕的紧，”我顿了顿，“但他们都不曾告诉我是如何可怕，不知昨日是否有冒犯了尊上？”
“可怕？”他疑问道：“不过说起冒犯……”
尊上拉长了尾音，说到这里反而不说话了，也不抬眼看我，接过茶来低头吹了吹，又放在了桌上。
“雾峰顶，是您平日惯喝的。”我连忙挽回。
“喝了那么多年了，改一改也不是不好。”
“嗯？”
他的声音过于缥缈，轻飘飘的仿佛自言自语，我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嗯了一声。
“冒犯……”他望着我：“你觉得，哭算不算？”
昨天到了最后药都喝完了，小丫头突然就楞楞地看着自己，然后就开始哽咽，最后直接抱着自己的腰不撒手，把脸埋在自己身上就开始大哭，边哭还边说了些什么，可惜自己一句也没有听清。
衣服都哭得湿透了，小丫头最后打着哭嗝睡过去，两只眼睛都红红的，自己给吹了两口仙气才消了红肿，不然今天起身可就没法看了。
听到他的话，我扶额……这么丢脸的事情，是我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