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想想,医院这么多人,几乎都被我打过咬过,唯独你跟老叶例外,哪不就说明,起码我没有疯彻底,还能认人,这是疯子吗?”
敏儿明白了,有时候好心真的不一定能办好事情。“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扮疯子呢?”
“因为只有疯子他们才会觉得是最安全的,到现在为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几波人在盯着我,只要我还有一线生机,他们就会弄出各种手段来干掉我,这就是为什么我会从冒着雨,从三百多米的悬崖上下来,逃命啊!躺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在想,还是我自己没出息,雄哥哪点小钱,就让我自己跳进了这么一个巨大危险的漩涡中,现在真的是万劫不复,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了。”
敏儿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哪你为什么要咬米歇尔,我看过她的伤口,你还是挺狠的。”
“为了澄清关系,我是加油站纵火案的疑犯,他来找我,假如我不跟他澄清关系,哪她也会处在危险的漩涡当中。”
敏儿用手指指着小陈的额头:“呵,你还真的想得周全,告诉我,你是不是整天惦记着她?”
小陈拍拍敏儿的手:“媳妇,你我已经是夫妻,很多过去的事,就别再去追究了,要不咱们这一辈子没办法过。米歇尔毕竟帮过我,有很多话,我也没办法直说。。。。。。你了解她,一个认死理的人,有些话说了也是白说,为什么我一直催着她赶快走,一个是远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不在南非,人家也就懒得理你,还有一个就是别让她在我身边,或者事情会好起来的,记住,你我心中的一些坎,就是再怎么过不去,也得硬着头皮过去。”
敏儿不吱声了,心中高兴,因为从小陈的话中,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了自己他心目中的地位,希望真的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吧!
“别想太多了,我陪你歇会吧!明天还是听我的话,赶快走!”
这说什么呢?刚见面,又要分手,感觉还是自己命苦,但是谁造成这种状况,自己不还是要真的好好检讨吗?头靠在小陈柔软的肚子上,眼泪默默地流了下来。
“没事,又不是说我这就去送死了,所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他们也不会把我逼得太紧。”
敏儿用手擦干眼泪:“陈哥,你有什么具体的计划吗?我知道你不会愿意我留下,但你能告诉我,让我放心吗?”
小陈也知道,自己怎么说,敏儿都不会放心,但假如不说出来,那就是今天晚上怎么都走不了。于是做好了,告诉敏儿:“你知道,当时阿齐兹等一众警察突然一起开小差。”
敏儿点点头,哪我曾经叫汤姆赶快去盯梢,这些家伙不会跑的这么毫无痕迹,毕竟他们的家人有他们的生活,现在风声没有那么紧了,那就一定会在某个地区出现。。。。。。”
敏儿明白了,小陈是要敲山震虎。但这是险着,所以小陈为什么要赶自己快走。“好吧!我明白了,但你一切要小心,有什么事,先打个电话回家。”
“所以,你们要赶快走,我怕的就是你们所有的联系方式都会被监控,这样那些家伙就会掌握了我们的一举一动。”
真的,一个人的力量,哪怕是再又本事,也不可能跟一个国家的力量来斗,更何况,现在不管是白道黑道,已经是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所谓的好人坏人,只有贪钱的,和不贪钱的区分,但这个世道里,大家都在这个钱眼里打转。
沉默,两人相互依偎着。
万籁俱静,除了哪有节奏的浪涛声。
“媳妇,你快睡会吧。”小陈轻轻地把敏儿放好:“别担心,我守在这,直到明天你们动身。”
“你也睡会吧?”
“我不睏,这几天在医院里,睡得踏实,有时候我在想,人要是能真的疯了,还真不一定是坏事。”
再次沉默,小陈分析的对,回来几天的经历,到底是让这几个中国人明白,不管是表面上看起来的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你侵犯到了他们的利益,你就是所有人的敌人。
渐渐地,敏儿有了轻微的鼾声,她也真累了,自从小陈走后,她就没有睡过一个整觉,常常不是在噩梦中被吓醒,就是在电话铃声中被叫醒,现在靠着这么一个身材厚实的家伙,终于安心了,起码是,这一刻安心了。。。。。。
站在飞机的舷梯上,回头望望还在一片晨雾中的德本,敏儿心中默默地祝福这小陈:平安!
在机场的停机坪的远处的一栋高楼处,虾仔从后面拍了一下面向着机场方向的小陈的肩膀:“走吧,这里没办法待久。”
小陈回过头来,点点头,看看表后对虾仔说:“我们走!去阿齐兹女儿的学校。”
太阳把温暖的阳光再次洒向大地,小陈看着阿齐兹的女儿走近了校门后,快步地走向了阿伊莎开的车,站在车头,摆了一下手,示意阿伊莎要下车窗,递给阿伊莎一张字条:“阿伊莎,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今天来没有恶意,我希望你马上通知阿齐兹,让他在一个小时之内见我,这是我的电话!”
惊魂未定的阿伊莎颤抖地接过字条,吓得连基本的招呼都没有打,连小陈是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在身后的车的鸣笛声中,把车开过了几步,停好车后,才从恐慌中清醒过来,知道该赶紧给阿齐兹电话。。。。。。
高楼掩映下,一个破落的小餐馆,小陈在大口地吃着自己的早餐,同桌的阿齐兹却呆呆的坐在哪?面对着一样的早餐,连一点胃口都没有。
“叮叮”小陈用餐刀轻轻地碰了碟子,让还在惶恐中的阿齐兹回过神来:“吃饭啊,有什么事,吃饱了再说。”
其实阿齐兹压根没有失踪,也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德本,只不过在小陈回中国后,才回到自己的家,但一个星期前,马酷尼给了他一个电话,让他暂时躲起来,但让他没想到的却是,这在电视上不是打劫,就是劫持的小陈,今天却坐在了自己的面前,小陈的来意,不说也知道,但自己能说吗?
但这么坐下去也不是办法,在在这种紧张得连心跳都能听到的氛围中,多待两分钟,都有可能引发心脏病,所以阿齐兹还是决定壮着胆子,首先开口,他在想或许在谈话中,能缓解自己内心的恐慌:“陈,你知道的,我只是个小喽啰,你要问,你就该去问马酷尼,他才是主事的人。”
把刀叉往还没吃完的盘子里一放,随着“哐啷”地一声,小陈拿着餐巾擦着嘴:“阿齐兹,我该问他的时候我会去问他,现在我是想来问你。”
“你问吧,只要我知道,我一定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但有一点,希望你不要再次骚扰我的家人。”
“你连电话都改了,我不找阿伊莎我找谁?那支电话能用,你告诉我。”
“陈,你知道的,我是在执行命令。”
小陈点点头:“我没有否认你在执行命令,我只想知道事情的前后,这样吧,我问,你答,这样会比较省时间。”
阿齐兹急了,双手一按桌子:“陈,我告诉过你,你要问你就去问马酷尼。”
小陈倒是没有显得着急,做个手势示意阿齐兹坐下:“你激动什么?你假如觉得我是在逼迫你做什么,你今天大可以把警察都叫来。。。。。。哦,我说的不对,你就是警察,还是个头,好了,不跟你耍嘴皮子了,这样吧,那批抢是你签收的,到底放在那里?四百条枪,也算是不少了,还有子弹,手榴弹等等配套的一副,要走也不是那么容易,这批货到底去哪了,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在你失踪以后这批货搁哪里了,你说不知道还情有可原,但你签收的,当时在哪,你总应该知道吧?”
阿齐兹看着面前有点洋洋得意的胖子,这家伙长得挺喜剧的,怎么现在坐在自己的对面,却让自己感到了恐惧,目光停留在小陈放在桌子上刀叉旁边的手,不会到时候一句不和,就拿起刀子一下子捅过来吧?“陈,当时所有的军火,都放在证物室的地下室里,没有汤姆,马酷尼的签字,你是没有办法打开那扇铁门的。”
汤姆?这家伙提到了汤姆,一个死人?小陈的脸上一阵得意的奸笑,从口袋拿出电话,在桌子上推到阿齐兹的面前:“请汤姆局长过来一趟吧。真的,我只想弄清楚事情的全部,不再强迫你。”
“陈,你什么意思?汤姆已经死了,这个是在电视上都有报道,你应该知道的,让我通知汤姆,你不就是让我去见上帝吗?”
“这事刚才你说的。”也没等阿齐兹反应过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根大号的针已经拿在手中,一下子伸过对面桌,扎进了阿齐兹的放在桌面的手指头,另一只手用餐巾纸都这阿齐兹的嘴,压低了嗓音:“老实告诉我,汤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