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的天气热得早,还没到夏天,阳光已经火辣辣晒人了。半个多月没在万禧呆了,我才注意到万禧新村的花园洋房、道路、草地、商店和运动场上随处可见夏日装扮的佳丽们,而平时衣冠楚楚的绅士们也纷纷换上了休闲服和T恤杉。
我也穿上了一身白色的正牌彪马运动服,吹着口哨、迈着兴奋地步子走出庐园,来到万禧新村大门口,眼睛四处张望,看张可的车是否来了?
正是九点多的时候,太阳温暖地照着大地,进出万禧新村的人很多,其中不乏亮眼的佳丽,短小薄透的夏衣夏裙遮挡不住她们细嫩的玉臂粉腿,我一边大饱眼福,一边翘首顾盼。
九点四十分左右,一辆挺新的新款凌志停在我前面,张可在司机座上向我招手道:“小范,这里——快上来。”
我过去,赞羡道:“哟,张师兄,换了辆新车嘛。”
他笑道:“是,快看后面,我把你的老相好也带来了噢。”我探头往里一看,前座和后排各有一个佳丽;前面的不认识,后排的是金色鱼塘夜总会的菲菲。她冲我直乐:“小帅哥,你好哦,快上来呀。”
我上了车,张可启动车朝郊外开去。我拉过菲菲白白细嫩的手,问道:“唔,菲菲,你好吗?”菲菲亲热地挨过来,笑嘻嘻埋怨道:“小帅哥,你一天忙些什么呀?也不来看看我,是不是有了新人就把我忘了啊?”
“那里呀,工作忙呗,你过得怎么样啊?找好老公没有啊?”我抚摸她的头发,开她的玩笑。
“哎,你都不来看我,我好得了吗?夜夜睡不着噢;老公嘛我就想找你这样的,又年轻又帅,可你不要我,我到哪里去找啊?”菲菲哭丧着脸倒进我怀里娇媚地叫嚷道。
“哈哈哈……”我、张可和那女孩都被她夸张的表情、言辞、语气逗得哈哈大笑。
凌志车拐上了高速公路,飞快前驶,约摸过了二十分钟,张可把车停在了东澜高尔夫俱乐部门前。我们下了车,张可打开后车盖,取出一个高尔夫球桶交给服务生。我们进了大堂,张可拿出会员证登记了两个房间。上了二楼,他和那个叫紫英的女孩进了210,我和菲菲进了隔壁的209。看见菲菲含情脉脉的眼神和亲热的举止,我暗暗发愁。张可在电话里可没说带小姐去的,这丫头跟着我,我要出血了。多年以来,象我这样层次不够的家伙解决******问题,通常是靠谈恋爱、谈朋友、搞对象来完成的,既享受爱情的滋味,又可以节约伙食费。这种野外之餐、片刻之欢,我们既玩不起,也没列入日常支出中的正常支出范围之内,有点舍不得的心态,总觉得花这钱太冤枉了。可事到如今——唉!我就硬着头皮敷衍敷衍吧,争取做到不大动干戈就行了。
菲菲一进房间,就歪倒在床上,硕大的胸脯挺立着,左腿搭在右腿上轻轻地摇晃,小喇叭裙下的风光顿时一览无余。她笑嘻嘻问我:“小帅哥,好久不见,想不想我呀?”
我也躺到另外一张床上,闭眼不敢多看,说了声:“想”,心里盼着张可快点来叫我们打球吧,在妹妹面前我可是个意志薄弱的家伙哟。
“小帅哥,过来——”菲菲向我招手,眼睛一眨一眨的,粉腿晃的更厉害了。
“休息一会儿吧,唉,好累呀,昨晚睡得太晚了。”我没动,一搭一搭的和她闲扯着,忍受好一阵的艳惑,张可才来敲门,叫我们去了练习球场。
打高尔夫球是我在电影电视上见过的运动,觉得它们非常富贵和潇洒,老头子玩的东西,学起来一定很轻松。可学了半天、练了半天就是打不好,不是打不中球,就是球击得不远不高。菲菲和紫英自然也打得一塌糊涂,但觉得新奇好玩,笑得前仰后合的。就张可玩得熟练和漂亮,球杆潇洒的一挥,“蹦”——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小白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狐线,飞得又高又远。他是个玩高尔夫球的老手了,到练习场来真是委屈了他。
玩了一阵,我到后面的圆桌旁喝饮料,张可过来了。他放下手里的杆子坐下来,拿起一杯可乐问我道:“哎,小范,有个叫骆火生的你认识吧?”
“是,你认识他?”我奇怪他怎么认识老骆?
“他现在是我的手下。”张可点上一支香烟,笑道。
“是吗?你换了公司?”我有点惊奇,平时我与他联系时,没听他说换了公司。
“换是没换,总公司和北京的一家公司合资成立了一家投资公司,调我过去了。”张可从手袋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解释道,“这是我的新电话,我也刚知道投资部有个骆火生是从你那家公司来的。”
我看了看名片,果然是老骆的那家新公司——新航程投资有限公司,只是老骆是投资部的一名投资经理,而张可却是董事副总经理头衔,差了二三个级别,难怪没听老骆提到过张可。我得帮帮老骆。
“唷,张师兄,以可乐当酒,祝贺您高升哟。”我热情地祝贺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笑道,“这老骆和我关系还不错,他是做了多年股票老手,有市场经验,也有实际操作能力,张师兄有机会提拨他一下喽。”
“这个好说。不过你也知道的,干我们这种业务的主要还得靠自己,希望他表现不错吧。”张可点头答应了,嘴里吐着一串烟雾,又问道,“你们公司的老板实际上是个叫李云清的人吗?”
“是——听说他是我们公司的实际老板,但公司营业执照上没他的名字,他——也没管过公司的业务,也没来过公司,怎么你认识他?”我心想张可怎么问起这个?
“不认识,只听别人说过。”张可摇头,眼视前方——看两女孩子嘻嘻哈哈地击球,淡淡说道,“听说这个人很厉害,早几年就在广东、福建、海南发了不少财,后来回了深圳,做期货、做股票赚了很多钱。”
“是,我也听说了一些,还听说他做事比较低调,平时不大抛头露面。”我这样回答道,暗想要不要告诉张可他是我大舅呢?但以前没说,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呢?而且也不知道张可谈他的目的,打消了这个念头,先听听张可的话吧。
“你去厦门,是因为做股票的事吧?”张可转身不去看练习场,回头望着我问道。
“是。”我轻声回道。
“要做庄?”张可追问。
“对。”我答道。心想犹豫要不要告诉张可我们做庄的股票呢?上次我在大成钢铁股票上狠狠地赚了一笔,欠了他一个人情,要不要还他呢?但公司的纪律又很严格,大舅舅和刘洛斯的叮嘱尤在耳边,颇感为难。
“这种行情下他也敢建仓,是个蛮厉害的角色。”张可感慨一声,没继续追问了,我心里的压力轻松了一点,可欠了人家的人情不还,也太不够意思了吧,颇感矛盾。
“老公,快来呀,我怎么老打不着?你来教教我嘛。”紫英在娇声唤张可。
张可站起来拿球杆,对我眨眼笑道:“这个菲菲长得漂亮,还有一对豪波,你可别错过机会哟,你也不用客气了,只管上,钱的事我已经搞定了。”
“这——这怎么行。”我难为情地说道。张可笑笑,转身走开了。菲菲也在叫我,我跟了过去。
上次在厦门我们又呆了一周,累计吃进了四百多万股的301股票,完成吸筹任务后,高家庄就来电话叫我们回去。我有点失望,问刘洛斯我们什么时候出货?他分析说,大盘的情况太糟,看样子还要往1100点下走,这301是难以拉高出货,恐怕得等等机会。当然我们也可以不管大盘走势的,但没有好题材也蛮难号召股民跟风弄的,回去就回去吧——等机会。
没有看到最重要的拉升、出货的过程,我心中甚感遗憾,下次出来不知道何时?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我的份?心情怅然不已。刘洛斯忙对我保证下次还安排我一起来厦门,我才恢复了精神。
我们乖乖地收拾行李。我的薛静呆了六天,前天刚走,我没什么牵挂的。但刘洛斯还恋着初梦舍不得走,多磨蹭了两天,我们才买机票返回深圳。
去公司上了两天班,交回两份项目考察报告书,又去财务部报销掉公款消费帐,就轮到五一节放假了。我正计划着节日去那里混呢,不想接到张可的电话,他热情地约我五一节去打高尔夫球。听说玩高雅的高尔夫球,我心里痒了,早想找机会学学这富人的休闲运动啊!客套几句就愉快答应了。
也曾请教过刘洛斯我们要把301做到什么价位?有多少利润才出货?他说这要看情况了,行情好,目标股有含金量或者题材有吸引力,翻个倍没问题的;但现在实况低迷,怕不能拉很高,没有接盘我们坐在上面也是自弹自唱,那日子也是不好过的;这次嘛我估计不少于50%-60%的升幅吧,也只有这样的差价,我们才全没有白做呀。
我点头,想也是,投入几个亿的资金,一进一出光手续税费就几百万元了,还有这庞大资金的时间利息,成本不低的,不把301炒到二十五六块,怎么能叫赚钱啊?又怎么能称为庄家呢?
50%的利润,在今年大盘持续盘跌的行情里已经很可观了,要不要透点风声给张可呢?我还是犹豫不决。
晚上我们吃了一顿狗肉火锅,张可又带我们去打保龄球。两个女孩大概平时忙于坐台挣钱,难得出来玩乐,球打的东倒西外,人却兴奋极了。我和张可打比赛,几局下来他都赢了我;我最高得过198分,而他却有212分的好成绩,我有点泄气,不想玩了,汗水淋漓地回到后面喝饮料。他微笑着过来,我们闲聊了一会儿。看见他英俊的面庞和潇洒的运动员身型,但眼神却不时流露落寞和孤单味儿,我暗自叹了口气,有钱人也有常人的烦恼呀!张可的网名叫“生死茫茫谁人知”,这里面一定蕴藏了一段缠绵悱恻、荡人心肠的生离死别爱情故事吧。我不自禁问他了:“张师兄,你那位‘谁人知’找到了吗?”
张可微微一愣,吸了口烟被呛了一口,连连咳嗽,淡淡道:“找到了一半,知道她去了那里。”
“哦,那你还不去找她?”
“找也没用,她被一个大款包了起来,我是永无机会了。”张可无可奈何地苦笑笑。看来他对她还是很有感情的。
我觉得自己有点失言,不该问这问题的,马上转移话题:“张师兄,你们公司做庄吗?”
“做庄——谁不想?全国人民都想呐;但这要看实力呐,资金不够想也没用;我们公司嘛做个小小庄勉强应付,稍微大点就要和别人连手,或者干脆跟庄了。”张可缓过脸色来,吐出一串串的烟圈,缓缓笑道。
“是呀,不做庄这钱就不容易赚了。”我附和道。
“你自己做股票吗?赚了还是亏了?”张可笑问我。
“没有,上次承你的关照我替公司赚了点,公司发给我一点奖金,但又被我投到北京的网络公司去了;自己有时也想来上几把的,赚上点零花钱也好呀,但手里没钱想也是空想,干着急。”我笑道。
“是,我理解这样的心情,和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看见证券部人山人海、热火朝天的,人人都在欢天喜地地谈论股票、买卖股票,自己想去凑凑热闹,可就是口袋里没钱或者钱太少了,快急死了;看见别人赚钱,自己心眼转,这也算是人生的一桩痛苦事了。”
“那你后来怎么发得呀?教教我一点经验呀。”我对这个倒挺感兴趣,见他精神不错,谈兴也浓,笑嘻嘻请教他了。
“我也算是借鸡生蛋吧,我认识的一个朋友,他不懂股票也没时间做,委托我操盘,说好赚了钱大家分成;我带着这资金一入市,正巧赶上鸿运当头,也多亏了几个在证券公司工作的同学帮忙,给点消息,一连骑上了几匹大黑马,就这样赚了些钱,算是完成了我的原始积累吧。嗨,要不然我张可今天也是穷光蛋一个呵。”张可谓然感叹道。眼神虚无地瞧着眼前飘渺的烟雾,是想起过去了的往事就象这眼前烟雾吗?接着,他把烟蒂掐熄在烟缸里。
“是呀,人要发财,得有贵人相助啊。”
张可颔首,又点燃一支登喜路,微笑着打量我几眼,笑道:“小范,我看你的面相不错哟,是个发财的富贵相,准备什么时候发财当老板啊?”
“嗨,张师兄你说笑了,我那能当老板?只求日子过得舒心点就行了;倒是以后你张大哥大发了,要记得拉兄弟一把啊,透点什么机密消息或者借只鸡出来,让兄弟也过上几天快乐日子哦。”
“这没问题,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大家互帮互助、互惠互利嘛。”张可也笑了,顿了顿,接着道:“如果——你真想靠炒股赚点钱,我倒有个现成的借鸡生蛋法子,足够你赚上几票的,但不知你是不是想真干了?”
“当然想啦,赚钱谁不想?张师兄你指点指点,怎么借鸡法?”
“说来也不是什么秘密高招,最老最普遍的法子了;当然对你这新手来讲也需要冒点风险的,但借鸡、借钱、炒股、赚钱那一样又是不冒点风险的活儿,这就看自己的胆略和态度了?”张可隐晦地道。
我心中有了点预感,心脏砰砰直跳,但也不自禁地想知道下面的内容,继续问道:“张师兄,你说说我需要怎么做?”
张可思索片刻,审视我几眼,点点头下了决心,先收敛起笑容,然后用比较郑重地口吻开口:“好吧,我们也算朋友了,有机会大家一起来赚点,我把想法说出来——你可以先考虑考虑,不用急着答复。”
我点头同意,张可继续说下去:“这法子很简单,我出五百万元,你出消息,我们跟李云清的庄,赚了钱你四我六,亏了和你无关,这条件还能接受吧?”
是这样!我犹豫道。“这——行吗?”
“怎么?你害怕了还是不愿意?”张可见我迟疑不语,眼神变得带点奇怪的表情了,脸上浮起微笑也有点嘲弄味儿,象在笑我没胆,这么好的赚钱差事也犹犹豫豫的。
我确实不敢领,心脏跳得厉害起来,刚消退下去的汗水又冒出来。我避开他的眼光,为自己找推脱的理由:“不,条件是不错,只是我刚进公司的圈子,但还不是核心层,知道的情况不多,万一消息不准确或者出了差错,怎么办?”
“消息的准确性你自己想办法,出了差错、亏了和你也没有关系。不过消息本身你完全不用担心的,我听朋友说过,一般来讲,李云清的庄是很稳的——包赚不赔,他买什么我们跟着买,他出我们跟着出,万无一失。”张可笑着劝慰。
“这……我先考虑一下吧。”条件是很诱人,我可以借鸡生蛋了。可是被发现怎么办?我不成了叛徒吗?我犹豫不已。
张可看出我的心事,继续开导我,说:“我们跟的钱很少,不显眼的;联系上也很方便,电话、伊妹儿、BP机、手机都可以;,还可以用OICQ,只要你我守口如瓶,谁也不知道,你不用顾虑什么;即使不幸被他们发现了,你的出路也不是什么问题,到我公司来做就行了。”
我沉默不语,心里急速地思考,这不是一走了之这么简单的事,而是因为老板他是我亲戚。
“还有我们只跟他几庄,不一定长期搭他的车,做一庄结算一次,你的那份我分给你,我的也拿走;如果还想继续做,我们接着干,仍然是五百万的底。小范,你可得认真想想呀,全深圳恐怕也找不出这么优惠的条件了;而且你也不用担心良心不安什么的呀,在这里那个操盘手不是这样发起来的,你即不是头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呀。”张可见我还这么犹豫踌躇的样子,压低声音哑然失笑了。
条件是非常很有吸引力的,换成别人恐怕早就答应了,我也是的,假如这不是大舅舅的公司,我早就高兴的蹦跳了起来。可他却是我嫡亲的大舅啊!而且我在他那里也很有前途的,说不定那天真当上什么总经理。五百万?靠它做上几次翻上一倍,我可能会赚二百万,为了这二百万,值得冒这个险吗?一头是金钱,一头是前程,我选谁?唉!这也太难了点,我始终下不了决心。咽了咽唾沫,困难地对张可说:“我考虑一下吧。”
“行,你想好了我们再谈,走,我们继续比赛。”张可没勉强我,笑了笑,掐掉香烟站起来,我跟着回到球道。
“你们聊什么呀?这么多话?球也不打了,就剩下我们打,多没劲啊,想叫你又怕影响你们。”紫英唠叨道。
“生意,生意,男人的生意。”张可一边笑答道,一边提起一个十四磅球,迈动身形,矫健的跃上球道,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潇洒自如的曲线,摔出一个漂亮的旋转球,球紧挨着球道边缘急速地滚进球瓶堆。“哗”的一声,十个球瓶整齐的倒下了。
“哇,好漂亮啊。”菲菲和紫英齐声拍手欢呼。我也大声叫好,佩服不已,这家伙真是运动员的料,什么球都玩得不错。
“小范,看你的啦。”张可满意地笑了,笑呵呵拍拍我肩头,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好。”我答道,心中燃起一股斗志,默默为自己鼓劲。我抓起习惯用的十三磅球,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轻快地奔上球道,瞄准目标,猛烈摔出一个劲大力沉的直球,球疾冲向球堆尖上的一号瓶。“乒里乓啦”,球瓶被打得跳跃飞溅,相互乱击,东倒西歪全趴下了,我满意又快乐地笑了。
“好哇!”“哇,小帅哥好棒耶。”张可、紫英大声叫好,菲菲更是夸张的惊呼。
“小范,不错,够威、够猛,真有你小子的。”张可笑哈哈伸出大拇指赞道,朝我伸出双手,我们的手掌击拍了一下。他挤挤眼笑道:“哈,一击就中,这可是个好兆头,小范,你要走好运喽。”
玩完保龄球,我们兴致还很高,又去了酒吧。张可点了瓶威士忌洋酒,对菲菲嘻笑道:“我们的小帅哥很害羞,你可要好好调教调教他哟。”
“我是想呵,可他是个胆小鬼,每次都自己跑了,也不要我,小帅哥你愿意要我吗?要是要我我可以把你锻炼成功夫高手的哟。”菲菲妖媚笑道。
“哇,真想当我的老师啊?”我笑道。
“是呀,不愿意吗?”菲菲欢喜地望着我嘻笑,玉体倒进我的怀里,一手攀着我脖子,一手悄悄伸进我裤袋里乱动乱摸。酒吧里灯光很暗,没有人注意这些,我的小兄弟立马****,心中烧起一团火焰。
“你有这么厉害吗?说不定谁当谁的老师呢?”我嘻嘻一笑,手也伸进她的裙子里,摸着她光滑的大腿,再偷偷的移向深处。菲菲妖艳地笑着,脸上流露出兴奋的表情,把大腿移开了一些。
我和菲菲虽在金色鱼塘玩过几次,但真刀真枪却没有来过。她年轻活泼,面容也娇好,更有一个玲珑剔透、丰满性感的肉体,经常逗的我心痒痒的。今天看来是个好机会了,不由我不上呵。但心里也颇感紧张,还夹杂一种怕怕的情绪,我还从来没和风尘女子干过呢!现在流行什么爱滋和花柳,我不会中彩吧?可眼前纸醉金迷的酒吧气氛、火辣辣的威士忌和在我怀里磨蹭、摩擦的柔软妖冶肉体让我燃烧,更可怕的是她乱摸乱动的小手,无一不冲激着我的大脑皮层,我的****迅速高涨,几乎急不可耐了。我也毫不客气地在她身上乱摸乱捏起来。
“你别小看我们菲菲哟,试试就知道啦,我们菲菲可是天下第一布袋女。”紫英露出怪怪地淫笑。“怎么讲?”张可搂住紫英笑嘻嘻问道。
菲菲从我怀里奔起,伸手去打紫英,紫英拉住她的手,俩人咯咯的扭成一团。“永远装不够呀。”紫英挣扎着笑道。
“你才是。”菲菲笑着掐她。
“哎哟,哎哟,你要掐死我呀,我叫我老公一起收拾你喔。”
我们全哈哈笑了。“来,小范,多喝点,回去露点真功夫给她们瞧瞧。”张可举起了威士忌酒杯,我们碰了杯一起喝了。然后四人开始嘻嘻哈哈地划拳、摇盅、猜子。喝完了威士忌,张可又叫来两瓶啤酒,最后我们全都喝的醉醺醺才离开酒吧。
我和菲菲搂抱着返回209。一进屋她就踢掉鞋子,脱去衣裙,挺着丰满的胸脯,扬起绯红的脸蛋扑进我怀里,和我缠绵了一阵,搞得我热血喷涌、心跳剧烈、头昏脑涨欲裂。接着她要拉我进卫生间冲凉,笑嘻嘻说,我帮小帅哥来个鸳鸯浴哦。我推说头痛,要歇会,让她先去。她不情愿、嘟嘟囔囔的进了卫生间。
我一头栽在床上,威士忌酒精冲击着我的太阳穴——咚咚直跳,心也在鼓荡。我脑海里还念叨着张可的建议。唉,我怎么办?鱼我所欲,熊掌我也所欲也!金钱我喜欢,美眉我也热爱!美眉倒是有了,可就是还缺少钱。钱,钞票、资本,财富,怎么就这么重要呢?搞得人人都想你、爱你,不择手段——我是不是该不择手段呢?会不会被发现呢?不会吧,这种可能性太小了?干吧!要是有了一二百万,我就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了。网络公司,娱乐网站,公司股份,上市之路,拉斯达克融资,美国拣美圆,房子、轿车、美眉美女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要是没钱我又会怎么样呢?什么都没有,生活是空的,日子过得单调、孤独、无聊、寂寞。可是我怎么又害怕得厉害呢?怕对不起大舅舅吗?还是我父母?但我这么做的话没碍着谁呀,你赚、他赚、大家赚、人人赚、我也跟着赚,不行吗?别怕,干吧!可我还是有点心虚,到底怕什么呢?哦,是顾虑当叛徒吧,是呀,自古以来当叛徒的都没好下场,我不能当的。可这算是叛徒吗?难道刘洛斯他们就没当过?胡吹他们从来就没有泄露消息给他们的亲戚、朋友吗?这种借鸡生蛋、轻易而举就能赚到大钱的事,他们就没干过吗?鬼才相信!……
胡思乱想一气,仍然不敢肯定自己怎么做才好,只觉得口渴,抓起矿泉水,一口气喝了一大半。菲菲一丝不挂的出来,她笑嘻嘻拉我起床:“起来啦,该你啦,小帅哥,你可别醉了哟。”我醉眼迷离地望着她,一股热气从丹田冲起来,立马忘了心事,摇晃着站起来,搂住她赤裸裸的肉体,乱抓乱摸一气。她嬉笑着帮我脱去衣服,再一把推开我,自己倒在床上,玉体横陈,粉脸通红,抛着媚眼,嘴里嚷道:“小帅哥,快去呀,我等着你的哟。”我一摇一晃的拐进卫生间。冲完凉出来,人轻松了许多,头也没刚才那么疼了。电视上演着什么哭哭啼啼的港台片,菲菲裸体仰卧,仍然摆着老姿势,右腿搭在左腿,风光尽现,秋毫毕露。她娇滴滴地不耐烦叫嚷道:“快点呀,我的小帅哥,我等不及了。”
我心头一热,又觉头晕脑涨了,扔掉大毛巾就扑上去,菲菲笑咯咯地抱住我。
对不起了!薛静,哦,还有我的淘气。男人嘛!本是泥做的,拈花又惹草,逢场就作戏,难免脏兮兮的……我昏乱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两个亮丽的人影。
我和刘洛斯有了厦门之旅,非常要好起来,我没事就往他办公室里跑,他也不以为意,关上门和我自由的聊天。刚才他打电话叫我。我跑进去,关上门问他:“老刘,什么事?”我私下里称他老刘了,他也学薛静叫我小文。
“好事,大事,有大行动啦。”刘洛斯神秘地笑道。
“真的?那太好了,什么时候?”我兴奋问道。
刘洛斯乐不可支地说:“红岭道5号高家庄会议,哈哈,秘密会议,老徐叫我带上你,你小子也要发达了。”
“哦,太好了,那开什么会?会去厦门吗?”
“多半是了,通常我们是不开会的,只要一开会就是需要统一的大行动。如果去,我准备让小林和小王去北村和成村,你还是和我去厦村吧。这样我有初梦,你再约上你的薛静美眉,哈哈哈,四个人双宿双飞,爽啊!怎么样?对我这个上司的安排还满意吧!”刘洛斯搓着手,喜笑颜开道。
哈,这小子能和初梦团聚了,可把他乐坏了。
“满意,满意,当然满意。”我喜不自禁迭声道。终于可以看完他们怎么做301的庄,还可以再约薛静出来相聚,可我用什么法子说动薛静呢?
“你对这几天的行情怎么看?”刘洛斯在问我。
“我那里知道?就是觉得奇怪,一下子连涨二天,今天又是猛涨,成交量也非常的大。这市场上怎么一下子钻出这么多资金来?有什么古怪吧?现在同事们都群情振奋,在议论下周会怎么样呢?中午我还去了趟楼下,见证券部里人山人海,挤的水泄不通了。我正想问你呢,你肯定知道点消息吧?有什么特大利好透点出来。”
“现在各种传言都有,主要一种说法是上面号召大机构大公司托盘,大资金都涌进来了,所以行情一下才这么猛。可到底能不能托住?市场是不是有承接力量?今后会怎样?还很难断定;我估计下午开会就讨论这些,你有点心里准备就行了,到时多听些,你会了解的更多。”
“我们的301是领头羊呢,是我们在拉升它吗?这次我们可要赚不少了。”
刘洛斯笑了笑,说道:“我们拉不拉它已经不重要了,这次市场既然选择了网络股打头阵,我们只稍微助助它它就会飞上天了,等着收钱吧。这个沙菲特倒是未卜先知,选了只好股票,看样子它有得涨啦。好了,你也别问这么多了,开完会你就知道更多情况。我估计星期天或者星期一我们就可能出发,先去做点准备吧,十五分钟后我们走。“刘洛斯吩咐道,手去抓电话机,我答应着退出他的房间。
四点左右,徐静强、沙菲特、刘洛斯、小王、小林和我出发去随园,除了我是雅马哈外,五个人五辆车,三菱、本田、道奇、标致、奥迪象一支小型车队,一溜烟开进红岭道5号——随园。这情形让我眼红和沮丧不已,我的雅马哈摩托车该淘汰了,排整齐一点我就象是一个十足的开道夫。随园宽大的院子里停放了一排显眼的高级骄车,加上的奔驰、E320、E600奔驰、还有宝马、卡迪莱克、林肯、凌志等等,象在开名车展,但却没有观众。整个院子非常安静,除了几个服装整齐的保安忙前忙后给我们敬礼、安排车位、迎接我们进屋外,阳光下没有多余的一个人影。
真是个高级、威风、气派的高家庄呵!我想起那部老电影里的一句台词:高,实在是高!暗笑刘洛斯他们的戏称真有点意思。
大家鱼贯般上了三楼,进入一间大会议室。三位衣冠楚楚的先生已经坐在那里,正热烈的议论着什么。他们亲热的打招呼,我听出中间的那个瘦高个子就是刘洛斯他们称呼的天才能人——高家庄庄主“胡吹”,本名胡军的人了,不由对这个刘洛斯嘴里神秘又神话般的庄主人物多打量了几眼,长发、长方脸,高鼻梁,面庞瘦削,除了眼神和嘴角稍微挂着一点冷峻和刚毅的神情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一套看起来挺高级的蓝西服、白衬衣、黑领带,和我们一样标准的白领形象。矮胖一点的就是被称为无所不能的股评专家“吴所谓”,原名吴画的家伙,他有一张看上去有点滑稽和嘻笑神情的面孔,稍微透露着一股亲切温和的味儿。他身边坐着一个矮胖敦实、戴眼睛书生模样的人,听他们叫他“小全”,大概他是吴所谓那家“路路通投资咨询公司”里的人吧。他们热闹的招呼、谈笑了几句,一个个沿着长大的会议桌坐了下来,我也挨刘洛斯下首坐了。不一会,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大家停止说话,纷纷回头望去。原来是我大舅面带着微笑进来了,他的身后跟着阿盛舅、金小姐和两个年轻女孩子,其中一个我认识,是小箐。
胡吹带头站起来,每个人都礼貌地叫:“老板、二老板。”
大舅、阿盛舅一边点头,一边走向主席座位,大舅舅坐在中间的位置,阿盛舅和金小姐挨在两旁,小箐则坐到大舅身后靠墙角边的椅子上,拿出纸笔,象是准备做记录,另一位小姐忙着泡茶端水。我见气氛严肃,也学大家的样子打开公文包,拿出纸笔,挺直身子,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大舅舅眯眼扫视大家一圈,轻声问胡吹道:“都到齐了——”
“是,都到了。”挨着阿盛舅旁边的胡吹回答道。
大舅对阿盛舅点头示意,阿盛舅翻开记事簿,环视大家一眼,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今天我们开这个会,主要想和大家讨论一下我们目前在二级市场的运作问题,会议有两个议题:第一是各位对股票市场走势的看法,是否能形成统一的意见?第二是要投资委员会对胡军提出的增加二级市场投入资金议案做出是否采纳的决议。”说到这里,阿盛舅顿了顿,抬头望了大家一眼,然后再继续说,“大家都知道,这几天股票市场出现了连续三天的强劲反弹,升幅巨大,成交量也放了出来,是一次反弹还是一次反转?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这是件很重要的事,如果确认为反转行情我们才能对议案进行表决,假如仅仅是一次反弹行情那么我们就不会增加资金投入了,只维持目前二级市场的现有资金。反弹或反转?增加和不增加?希望各位各抒己见。”
阿盛舅发表完开场白,全场鸦雀无声,还是庄主的地位不同,胡吹也清清嗓子,先开口道:“我先谈谈我的意见吧!这几天根据我得到的信息和我个人对行情的研判,我认为后市将有一波大的上升行情。从市场因素来看,经过九七下半年、九八全年和现在四个月长达近两年的弱市行情,市场思变或者说人心思变的力量巨大,许多股民对股市不能赚钱的现象已经忍无可忍了,这点和九六年行情启动前的情况极为相似。第二,管理高层和目前的经济环境已经有明显信息和迹象显示,证券市场需要重新恢复信心、恢复人气。在历史上看来我们股市上每一次政策宽松的情况下,各路人马都会用足精神显显神通的,并由此引发一波大行情,因此基本面不存在什么问题。第三是资金量能否支持行情的开展,经过长期的低迷市道,大量资金是纷纷出场观望,很多人也对股市失去了信心,导致前几天深沪股市持续出现地量行情;如果行情要展开深沪两市日成交量不达到300-400亿元以上是不行的,这点确实让人担心;但从这三天的行情来看,成交量从增长一倍、二倍到三倍,完全出呼人们想象之外的多、快、凶猛,这里面很多还是大机构、大公司的护盘资金。这次行情爆发凶猛,多数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空仓的比例非常高,可以想象潜伏在证券部或者正在来证券部路上的资金时刻想蠢蠢欲动的资金还有相当数量的。要看到在我们现在的投资市场上,几乎没有一个能赚钱的地方,银行利率也这么低了,社会资金必然流向能赚钱的场所;所以我认为行情能稳定下来市场资金是没有问题的。第四,对持续时间多长这个问题,这点还需要下周的观察才能最后确认,但我个人估计最短不会少于一二个月的时间,这从历次深沪股市的绩优、中价、低价垃圾轮换炒做波段里就能看出来。除了几次政策强干预外每次是不会发生大的差异,这理由虽然勉强了一点,但习惯成自然,这已经是深沪股市的特有现象了,也是多数庄家偏爱和习惯的炒做手法,今年也不会例外。但这中间特别需要注意的一点是七月一日是证券法实施的日期,它肯定会对这波行情市场走势造成影响的,是有利或不利我们暂且不管,但考虑着我们不为它冒风险,我设想在它之前利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做一做。等它实施后我们仍然回到原来的资金量上静管其变化。因此我认为今年我们就只有目前的这个比较好的进场机会了。再退一步说,即使这一个月大行情没有出现,但只要市场活跃了,以我们的实力我们也可以做出几只个股行情来,并且在七一之前悄然撤退。所以我建议公司有必要调整一下战略,把一级市场上的资金调一部分到二级市场上来,由我们二级市场负责操作一至二个月,争取在这轮行情中取得较好的投资回报。这就是我的一些认识和看法了,供老板和各位同事参考决策。”
许多人为胡吹的讲话点头,大舅和阿盛舅不露声色,眼睛四处搜寻。吴所谓见没有人发言的迹象,谈自己的看法了:“我谈谈我的意见,从这三天的情况来看,许多证券公司、国有大公司在高层的默许暗示支持下进场托盘、护盘,致使大盘狂升猛涨;他们不是什么慈善家,也不是什么爱国主义,其志也是在赚钱、在利润身上,奋勇进场所图也甚大,因此行情可认为是刚刚展开。他们是不会拿大批的资金垫在股市的,总会想方设法逃出来,下一步为了恢复股民们的信心,吸引他们入场来,各大机构还会设法拉升行情的,这样会引导后市产生一波凶猛的行情,在时间上,为了给证券法的颁布和证券改革十周年献礼,行情持续一至二个月是没有问题的。我个人完全同意胡军对大势的看法和判断,也同意增加运作资金,我也愿意代表路路通咨询公司向总部申请借入资金,并对资金的安全性负责任。”
大舅舅和阿盛舅舅仍然面无表情,眼光落在徐静强身上,徐经理点点头,道:“从我个人得到的消息和自己的判断我也认为这次是一轮反转行情,为了做足这波行情,顺利完成我们投资公司的经营目标,我也愿意代表卓品公司借入总部资金,并负责这部分资金的归还。”
接着沙菲特说话,他感慨道:“我也同意胡经理对行情的判断,长时间来,我们在下跌的环境下运作起来非常的困难、处处微艰,那么在一二几年难遇的好行情下,增加资金对完成我们一年或者两年的经营目标、积累我们公司的实力是完全有必要的。”
刘洛斯也跟着表态:“我也认为市场主力进场不仅仅是护盘,为了唤起股民们的共同参与,将会不断拉升行情,我支持胡经理的意见,利用这波行情完成公司的经营目标,增强公司实力。”小林、小王、小全也说了一二句的话,全是同意胡吹主张的。
我奇怪他们怎么就异口同声下了定论,真是他们个人的意见吗?还是商量好了的?或者有什么内幕消息?我看这几天的行情时,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的,根本说不清后市大盘是涨是跌?前几天还是一个人人讨厌、个个恐慌的股票市场,每天仅有二三十亿元的成交量的股市,这三天却莫名其妙的狂升猛涨、节节突破重要关口,这些钱象是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这么多的量上来了,后面还有资金跟上支持吗?如果没有会怎么样呢?不是哗哗的下来嘛。可他们却在讨论增加资金了,一进去刚好被套住怎么办啊?胡吹这家伙胆子倒是不小,说的那么肯定,搞的手下个个都出来帮腔,利用大舅舅的钱猛炒一把,是不是为了自己多得奖金、多分红利、多发财做得打算啊?!除我和金小姐外都发了言,大舅舅扫我一眼,目光移向金小姐,问起她:“小金怎么看?”
金小姐对大家微微一笑,婉转说道:“我一向是谨慎胆小派,没有你们那么勇敢和乐观。这次行情我虽然也有你们同样的一些看法,可以判断成反转行情。但是我认为你们申请的资金太多了,全给你们,我们一级市场的申购新股工作就要停下来,这会损失稳定的一级市场利润的。这是第一。第二,我担心市场万一不是大家设想的那样,被套住了怎么办?我们连解救的资金也没有了。第三,这个量一下去,可能还会影响到我们集团的整个资金运作。所以我希望各位考虑的更谨慎些,我们用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去做,是不是减少点量?我个人认为借你们6亿元是比较合适的,这已经能增加你们对一二只股票的控制力量了。”
乖乖!6亿元,这美貌女子嘴里轻飘飘吐出的这个数字,真把我吓了一大跳,这么大笔钱,加上301上的资金,恐怕有10亿元了吧!大舅舅到底有多少钱?胡吹申请的总数是多少?我眼睛瞪大了,尖耳倾听,惟恐漏掉他们的一句话。
金小姐的话一落,大家一时无话,静场一会儿,大舅和阿盛舅还是没表态,好象就看手下人表演似的。
还是胡吹出来说话,他对金小姐很客气地说:“如果下周开盘不利,或者成交量跟不上,行情是有可能结束的。但这种可能性极小,今天下午我和几家证券公司的陈总、孙总、侯总通过气,他们都表示下周会不遗余力的护盘的。我还和张总、王总、周总也联系过,他们公司也要进场支持大盘的上升,所以下周一的行情肯定能稳住下来,这点我们不用顾虑太多。第二,这些新资金给了我,我不会一次性投入的,只是为了周转快而备用。第三,这次行情来的猛烈,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戏筹码,必须边吸边拉上去,我们必须要有资金上的优势,才能进行个股的轮换炒作。当然,我们也考虑了风险的,假如大盘过早的结束了,我们不幸被套,我们也设计好了脱身计划,这点我在申请书里已经讲了几条理由。其中最主要的一条就是我们这次选择的股票都是有后续题材的高科技类优良股票,大盘即使下跌一点,但它们不一定下跌,我们能利用业绩和题材护住盘的,也有机会再把它们拉上去。同时,为了确保安全,在时间上我们也做了安排,每次炒作不会占用资金时间太久,当然也不能短9-14个交易日完成一批。假如我们控制的资金不充足的话,我担心本轮行情中我们没法轮换过来。”
吴所谓也支持胡军的主张,他说:“这几天主要是网络股和高科技股涨幅可观,其它股票并没动多少,301已使我们第一轮赚了,但我们要等它出货后才有资金建新仓,现在正是我们建二轮仓的时候,资金充足才是保障。从经验上看,个股轮换炒作依然是股市流行和人们喜好的,我们的新资金现在进场经过二周、三周、四周我们再出货是比较安全的。而且这次行情猛烈,个股行情非常活跃,容易拉升高位,收益也比较大,相对来看风险就小的多了,我也认为减少资金不是最好的办法。”
“假如我们不增加资金的话,我们只能等301出货后才能有所动作拉,我们会损失这次行情的。”沙菲特思虑道。
大家一阵沉默,又没人说话了,金小姐也没开口反驳,玩弄手里的笔,陷入沉思。会议室一时非常的安静。大舅、阿盛舅对望一眼,又扫视大家一遍。大舅的黑脸笑了笑,对阿盛舅问:“云林,你你怎么看——”
阿盛舅笑笑,说:“我那边大堆事忙都忙不完,那里有时间关心这个,听他们专家、内行说的好象都有道理,想反驳也反不了。”
大舅舅嘿嘿笑笑,大家也给着笑笑。笑完后阿盛舅接着说:“有几个朋友也给我打了招呼,说这次行情有戏,我也支持你们干吧,既然大家对行情的看法一致,对增加资金也都同意,只是在数量上存在着一些分歧。这样吧!还是按老规矩进行表决,小溪,你把表格发给大家。”
大舅舅仍没有说话,对阿盛舅的提议点了点头。于是刚才倒茶的女孩子站起来,分别发给阿盛舅、胡吹、金小姐、吴所谓、徐静强五个人一二张纸,他们接过来看看,在上面写了些什么,完毕递还给小溪,小溪收齐后交给了大舅。
大舅翻翻,递给了阿盛舅,自己靠在大班椅上闭目思索。人人正襟危坐,安静地望着大舅舅,会议室顿时弥漫着肃穆和紧张气息。过了大约二三分钟,大舅舅才抬起头来,冷峻地眼色扫大家一遍,说:“议案既然被投委会全票通过了,那就马上执行。”
超过6亿元的资金批下来了,却没有欢呼,没有惊喜,没有人松气,也没人说话,大家连表情都没动一下。
大舅把眼光转向金小姐,吩咐道:“你把资金准备好,最快的时间给他们。”
“是,我会的。”金小姐答道。
他又挨个地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才冷冷地说道:“你们都是行家了,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只是这次的资金量太大,是我们从来没有过的事,记住这是10亿元,10亿元!还不算你们手里的,知道吗?你们应该知道这个数字意味着什么?我的话还是那句老话居安思危,赚钱戒贪。你们要用这话时时提醒自己,切不可意气用事,千万要小心了,明白吗?”言语中透着冷冷地味道。
“是,我们明白。”胡吹带头,大家响亮地异口同声地表态。
十亿元!我不禁吸了口冷气,可没时间多想,忙压住自己的心神继续听大舅舅的训话。
“你们各自用好分配给你们的钱,还是胡军负责统一指挥,你们分工协作,这些钱在时间上不超过两个月就要统统还回来,宽限期最长也不得超过一个月。在任何时候,发现情况不好,马上就给我撤退,不要贪、不要赌、不要存在任何幻想、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我们不比其它公司,我们有的是机会,明白吗?”
“是,我们明白。”大家仍响亮的回答。
大舅脸上终于浮出一丝满意地神色,点点头,再逐眼看每人一遍,问胡吹:“日程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胡吹指指刘洛斯几人,“他们三位仍去外点,各就各位,前天我已经通知几个外点建了302、303和304的仓,他们去了就开始大规模建仓,这次我想速战速决的解决问题。”
顿了顿,向对面的金小姐问道,“但关键是资金,几个外点都没有钱了,301我暂时还不想出,金小姐,可以先把外点的汇票准备好吗?如果时间来得及最好让他们一起带走。”
金小姐看了几眼手里的笔记本,道:“没问题,星期一上午我就可以先给你们4亿元。”
“谢谢,那你们三人星期一就出发,星期二一早必须到达岗位。”胡吹对刘洛斯吩咐道。
“是。”刘洛斯他们三人恭敬答道。
我听见他说三人出发,心里咯噔一下,没我吗?望了刘洛斯一眼,他全神惯注地听讲话。
“还有什么事?”大舅点点头,问阿盛舅,阿盛舅看了一眼记事本,抬起头向对面的徐静强问道:“还有就是投资公司的股权收购事宜,徐博士,你简单讲一下吧!”
“是这样,我们经过选择,确定了三个投资对象,一家制药厂、一家软件公司、一家生物基因研究所,计划投资额分别是八百万、三百万和五百万,合计是一千六百万元。投资方式是我们以现金入股,分别购买他们51%以上比例的股份,并在新董事会里我们占有多数以上席位,经营管理继续由原班子全权经营,我们可以派出高级管理和财务管理人员二三名共同参与。这些方案我们公司内部已经通过初审,现在想提交投资委最后审定。”徐静强汇报道。
大家听完,不约而同望着我大舅和阿盛舅。大舅扫视大家一眼,考虑一会,笑了笑,叫起沙菲特的外号来:“沙菲特,你来说说,这三家公司是陷阱还是大饼?”
“嘿嘿嘿……”严肃的会议室发出了嬉戏的笑声。
沙菲特瘦脸涨红了,他站起身,回答说:“报告两位老板,经过十次以上的考察、评估和双方多次谈判,我认为他们是大饼,三家公司的经营能力、管理水平、经营手段、发展前景都有值得称道的地方,也符合我们公司的投资原则。”
大舅点点头,先动手示意沙菲特坐下,然后说道:“好吧,既然这样,你们投资委商量一下,做过表决,通过了就拿下。”
“你那边还有什么事吗?”大舅转向吴所谓。
“回老板,我联系了两家上市公司,他们想搞资产重组,我答应帮他们策划和操作,并想借此机会做他们的庄;但他们疑心很重,说现在吹牛的、找概念的、炒一把就走的公司太多,没什么实质性动作,怕对不起股民,他们想考察我们公司的实力,还想和老板见见面,您看……”吴所谓回道。
“没问题,你们先和他们谈吧,谈好了需要我出面,让小箐安排时间。”大舅表示同意。
大舅再望阿盛舅,又望望大家,阿盛舅摇了摇头。
大舅站起来,说:“好,那就这样吧,你们继续开会。”
“是。”胡吹带着大家回答道,自己先站起来,我们跟着站起,目送我大舅、我阿盛舅、金小姐、小箐和小溪出门。
想不到大舅的会议干净利落,还很有民主作风。看来真是发财的老板自有他发财的道理,倒霉的家伙也有他倒霉的理由。大舅舅还真有他发财的道理呢,我不由从心底升起对我那黑瘦精精大舅的深深敬佩。
原有的紧张严肃气氛也随大舅舅一起出了门,胡吹自己先松口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边点烟边笑道:“兄弟们怎么样?还有什么高见?快说——”
吴所谓、小林、小王也趁机点上了烟,会议室马上烟雾缭绕。吴所谓伸了一个懒腰,笑道:“爽啊,又可以大干一场了。”
徐静强笑道:“难得的机会啊,而且这次也没有踏空,真是幸运,沙博士,你的眼光真不错——”
“不是我的功劳,主要是巴菲特的投资理论是用之全球而皆准的真理,——”沙菲特笑笑,把功劳归公于美利坚的财神,也是他喜欢的偶像。
刚才和我一样话都不敢说话的小王、小林、小全也七嘴八舌谈开来了,一会巴菲特,一会儿投资理论。我没心思听,悄问刘洛斯:“我呢?我去那里?”
他瞧我一眼没回答,我用眼光催他,他终于帮我问徐静强:“徐总,小范还是跟我去吗?”
徐静强指指胡吹说:“他有安排。”见我求助似的望着他,徐博士帮我问胡吹:“胡老板,小范定在你哪儿吗?”
胡吹抬眼看了我一眼,说:“对,你就是范希文吧,出差就不要去了,我这里需要人手,下周一你到这儿来上班,算是——借调吧。”
“恭喜!恭喜!跟着胡老板,你高升了!”刘洛斯挤眉弄眼对我道。
“是呀,你要抓紧机会,好好跟我们胡大侠学上几招。”徐静强也笑着开起了难得开的玩笑,沙菲特也对我微笑,小林他们更是羡慕地望着我。
我又惊又喜,厦门虽然去不了啦,但进高家庄不是很妙嘛!这里的信息肯定比刘洛斯他们来的快、来的多,我成了核心阶层——高家庄的人物了。啊哈!刚才我还暗暗埋怨两个舅舅也不和我说句话,就当我不存在一样,原来他们早就对我有安排了,哈哈,哈哈,我心里乐了花。
“好了,继续开会。”胡吹吐了口烟,掐掉烟蒂,神情严肃说道,然后翻开记事本看了一眼,拿出几个信封,按上面的名字发给几个分庄主,严肃地说道:“这批新增资金,你们五个点各增加一亿元,星期一你们外点三人一早就来这里守着,拿了汇票立即去机场,操作上我们将采取快进快出的手法,每人各负责一只股票,代码和代号在各位的信封里;301不动,我通知出才出;302由徐静强、沙菲特你们负责狠狠的打进,303由吴所谓、小全负责也多多的打进,304由小刘带领小王、小林能收多少算多少。明白了吗?这次情况紧急,大家要抢时间、抢筹码、迅速完成建仓。为此我把权力下放一点,大家全天侯的保持联系,有什么异常情况立即相互通报。”
“是。”几个负责人马上回道,虽没有刚才那么响亮、有气势,却也恭敬和严肃。
“这次我们的资金很多,责任也重大了,出了差错很麻烦,我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的,大家务须注意了。此次行动定要象九六年一样,只能成功,不须失败。”胡吹叮嘱道。
大家频频点头,胡吹继续说:“据我手头的信息和我自己的判断,这次的行情会很猛,我们千万要注意抢准时间,快速的建仓,快速的拉高,快速的出货,不能有一丝的犹豫。同时大家一定要仔细注意顶部的位置,我们决不能被套住。徐静强、吴所谓你们把手下的研究人员全用上,天天盯住盘面,写出后市分析预测报告每天发过来,谁预计的准确就给予谁重奖。但给我们信箱里的东西,你们几位要把把关,选一下再发;还要叫他们不要写成什么狗屁似的股评文章,文字一大堆就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东西,报告要言简意胲、一言中的,没有感觉不要乱写,前后矛盾不知所云的也不能要。为这事昨天我还被老板骂了一通,小箐看不懂,他听了半天也不明所以,说这不是耽误他的时间吗?你们告诉他们我们公司不欢迎摸棱两可的文字。”
大家一阵点头,一阵哄然大笑。胡吹还想说什么,小箐进来了,对胡吹说:“胡经理,老板说他今晚请了些朋友来,让你们吃完饭回来一起参加,时间大约在九点。”
“好,谢谢你,小箐。”胡吹答道,小箐笑笑走了。
胡吹想了想,看看表,说道:“好吧,我就这些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我们的会议就这样吧。”
“还有一事,胡大侠忘了,味鼎记酒楼来一桌,这次轮到谁掏钱了。”吴所谓笑嘻嘻道。
“这次我来吧。”小王抢先说道。
“饭局有了,晚会有了,你们还有什么余兴节目?”徐静强笑道。
“我******这几天累死了,晚上再晚我也得去趟泰园花都,好好轻松一下;明天睡******一天,你们谁请我客我就带谁去。”胡吹伸伸懒腰,打着哈欠笑道。
大家全笑了,就我没懂没笑。吴所谓先叫了起来:“不请,不请,又不是饭局这么简单,老规矩各付各的,谁请的起?我也要去享受一下。”众人又皆笑,小林、小王、小全几个年轻一点的都报了名。徐静强和沙菲特光笑没吱声,刘洛斯也没说话。胡吹问他起来:“喂,你呢?刘洛斯先生,又是不敢?”
“不去,不去,没档次的玩意,我才不去。”刘洛斯摇头笑道。
“哈哈哈”众人皆笑,又我没懂又没笑。
吴所谓笑道:“不是没档次吧,你小子还是怕河东吼狮啊。”
“那里,我只是没兴趣而已。”刘洛斯强辩道。大家仍然笑,他脸有点红和难堪的神色、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看来他怕老婆是出了名的。
我悄声问他:“泰园花都是干什么的?”
“咳,那是有钱人想着花样享受的地方,私人会员制俱乐部,高档会所,泰国式的桑拿、按摩,玩的花样多,也很带劲;你小子没钱,别想去,光会员证就得二十万,还要两个老会员介绍才能入会,我们这里就胡吹是会员,他能带人去。”刘洛斯悄声答道。
“好啦,好啦,胡老板,散会吧,快饿死喽。”吴所谓叫嚷道。
胡吹点头,站起身,大家跟着起来往门口涌去。下了大堂,胡吹叫来几个随园工作的男女青年,一群人朝院子走去,分坐四辆车,热热闹闹的朝味鼎记酒楼驶去。
味鼎记大酒楼的生意出奇的好,三层楼面每晚都坐得满满的,去晚了还要排队候位,这在特区的餐饮业倒是很少见的现象,也不知道大舅他们怎么经营的。七叔请我来过这里几次,说实话他们的菜味道确实不错,价格也还合适。听七叔说过味鼎记的总经理是个女的,三十五六岁,算个丰韵尤存的半老徐娘吧,能力特强,不仅把味鼎记搞得红红火火的,还管理着一家叫欢鼎的夜总会和一家叫沸鼎的桑拿俱乐部,她因此很受大舅舅的器重,是我大舅手下娱乐业的主要人物吧。但我没见过她,还听说她只负责接待一些高层人物、大老板或者是熟悉的老朋友。
胡吹他们看来也是味鼎记的熟客了,恐怕也算得上有头脸的人物。我们在三楼的一间包房一落座,味鼎记的女老板就袅袅婷婷地过来了,她身穿一件艳丽的套裙,浓装艳抹,俨然女老板风范,笑吟吟和他们一一打招呼,还亲热的开着玩笑,也和我们这些生面孔说上一两句话,给出她的名片,请我们以后多光顾味鼎记。我看了一眼名片,她还有个动听的小姑娘名字,叫伊蜜儿。几个女孩子都称呼她为她蜜姐。看得出十几年前她该是个美人胎子,大概又是我大舅培养出来的一个女中豪杰吧。
打完招呼,她走到吴所谓身边,服务员给她端上椅子,她坐下对吴所谓小声说起了悄悄话:“小吴,我又给你找到几个主顾啦。”
我和这些同事不熟,又是实习生,和他们没什么话说,也不敢多说,最拘谨了,乘机竖起耳朵,仔细听他们的谈话。
“好呀,谢谢我们伊老板,照老规矩办呗,让他们来我们公司呀,或者我们的人去拜访他们也行。”吴所谓小声笑道。
“我当然知道呐,但这几个主是土老冒,疑心病重得很又很贪心,非要25%的利润,你看怎么办?”伊蜜儿笑道。
胡吹小声问道:“多少钱的主?”
“三千万。”
“不行呀,我的伊小姐,1千万以下15%,1至3千万17%,3至6千万19%,6至9千万21%,这是我们路路通咨询公司代客理财的明码实价,童叟无欺,你都知道得呀?我那敢随便提高价码。要是破了这个规矩,我吴所谓是无所谓啦,可我们公司的客户这么多,找我路路通的人就多了,我担当不起呀。”吴所谓笑嘻嘻道。
“哎呀,我快把嘴皮说破了,可这几个主就是不同意,要不然我今儿怎敢来打搅你几个好兄弟好妹妹的雅兴呀,你再想想能不能有其他的什么办法?”伊蜜儿娇声笑道。
“哈哈哈,伊老板呀,我看你改行做公关算了。”胡吹插话笑道。
“好哇,你胡大老板请我,我肯定去。”伊蜜尔做出认真的、天真的小姑娘模样笑道。
“哎!可惜呀,我哪儿不开展这项业务,让吴所谓重金聘请你专拉客户吧。”胡吹故做惋惜地笑道。
“这样吧,看在我们伊小姐份上,给他们20%吧,这可是我们公司能做的最大让步了,你再去给他们说说,他们再不干也只好放弃了。不过你也可以多威胁他们一下,先世纪末的钱不好赚,离了我们路路通,看有谁一年能给他们稳定的20%利润。”吴所谓嘻笑道。
“知道,你们是路路通通路路嘛,好吧,我再去说说,如果行我就让他们去找你,你们自己谈去。”伊蜜儿先扭了一下吴所谓的耳朵,接着和胡吹说笑了几句。最后站起身对大家笑笑,说不影响大家用餐了,晚上她也要去随园,说声随园见,扭动腰枝摆出去了。
原来吴所谓手里不仅有公司内部的秘密基金,还有代客理财的资金,那他手上的资金怕有不少吧,我寻思到。又听这边徐经理、小全、沙菲特他们对网络股是否赚钱?有没有前景展开了热烈的争论,几个人已经辩得面红耳赤了。
“不管怎么讲我认为中国的网络股赚钱是若干年以后的事了,改变方式是一会事,而企业赚钱又是另一会事;一个企业必须要有收入来源,它们的收入来源在哪里?盈利点在哪里?网上卖书,一本书的运费成本快当书本身的价了;找企业上网,收费太高人家不去;收费太低,连自己人员的差旅费还不够。网上买衣服、买计算机、买电视,哈哈,中国人有的时间逛商店,也有的是货比货、讨价还价的精力,谁会去网上买?所以这些都是没法赚钱的路子。剩下就是靠广告了,也没戏,阅读者有多少?网上看广告的人有多少?比得上报纸、电视、杂志的影响吗?广告讲究的是收视率、发行量、阅读群体等,没有这些谁去做你的客户,多数企业还是爱选择传统媒介而不会选择网上做广告。你说你价格低,但既然价格低了,利润率自然也低,低收入低利润能维持企业的运转吗?更别说发展了。巴菲特先生就从来没有投资过网络股,为什么呢?就是因为他看不清网络的盈利点,看不见他们的收入来源,所以,网络股根本没戏,就象当年的日本的房地产和前几年前业中国的房地产一样,泡沫,全是泡沫,中国还不同于美国,网络股更是泡沫股。”沙菲特振振有辞说道。
他话刚落,小全、刘洛斯、小林就纷纷反驳他,而小王、徐静强又支持他,大家七嘴八舌争个不休。后来吴所谓也加入了战团,我也想发表点意见,可一时插不进话,肚子也饿得呱呱叫,没说话心思了。
菜陆续送上来了,我的这些上司和同事看来都是见过大场面、吃惯大餐的人,点菜都很内行,包括同来的四个女孩子(主要是她们点的),端上桌的都是山珍海味,美味佳肴。大家停止了争论,喝酒吃菜。
胡吹这领导还不错,没有忘记我这个新部下,给我做了介绍,说我要去随园上班,你们先认识一下。原来这几个丫头是胡吹和金小姐的手下。圆脸的叫小乔,瓜子脸的叫小楼,还有个老实八交的男孩自称叫黑豆;不过他一点不黑,只是眉边有个黑字而已。但几个女孩子老叫他黑豆,并要他递这递那的,他微笑着忙乎,三人全是胡吹的手下。长脸的是小溪,正是她在会议上倒茶水,在三楼做秘书工作;那胖呼呼的女孩子有个日本名字叫惠子,在二楼财务部干出纳,二人是小金的手下。她们对我很热情友好。这几个是我以后要打交道的人了,年纪比我小,学历没我高,好对付,应该也算我的手下吧。再说小箐都是我的表妹,难免她们也是我的表弟、表妹,我还算长辈呢,不听我的行吗?
胡吹、吴所谓、刘洛斯边吃边聊起了上市公司和股民炒股中发生的希奇事,而我就和她们几个可能的表妹聊。心里还在寻思着,这总部就是不一样啊,比投资公司严肃、静穆的气氛好多了,级别上也高,徐静强、沙菲特、刘洛斯,还有那爱说爱笑的吴所谓对她们都客客气气的,一点不象他们对投资公司手下的态度。我以后少不了也享受这种待遇,还有这吃香喝辣的更是少不了吧!心里一飘然,也没人劝我酒,自己就一杯一杯的往肚子灌。
“哟,小范的酒量不错嘛!”吴所谓注意到了。“是,看起来他是文质彬彬的,喝酒倒是把好手。”刘洛斯道。
“那里,刘经理过奖了,只是听你们的谈话都是以前没听过的,觉得很有趣,一高兴就多喝了点。”我客气道,顺便拍了大伙儿一个马屁。
果然,胡吹、徐静强、沙菲特都笑了,吴所谓也象是好杯之人,笑嘻嘻端起杯子:“是,千奇百怪没有股票市场怪,新闻多得很,来来来,欢迎你入高家庄的伙,我们俩先干了这一杯。”
“谢谢吴总。”领导加怪杰人才主动给我敬酒,我受宠若惊,忙站起来端起杯子,自己先喝干了。
大家风卷残云吃了一气,吃饱了都纷纷停下筷子。见没几个人喝酒,吴所谓不满意了,盯着胡吹:“还早呢,怎么就不喝了?今天是周末大家多吃点、多喝点;小姐,来,给他们杯子全倒上酒。”胡吹看看表,才八点多点,对吴所谓笑道:“你想喝就喝吧,有本事自己当把庄喽。”
“不行,不行,我又不是庄主,当不了,还是你来吧。”吴所谓推辞道。“又不敢来,瞎叫什么?”胡吹拒绝了。
“我看你们喝得不带劲,这样吧,我们分公司来,你们千森先来一把庄,老徐的卓品再来一圈,最后我的路路通再来一轮,谁也不吃亏。”吴所谓立起规则,盯着胡吹先来。
“不行,我这边人少,谁给你喝?”胡吹不肯。
“小范还没去你们那边,还算我们的人。”徐静强插话拉拢我这个能喝酒的人。
“不行,已经定了的事就生效,而且你们的人本来就多,难道你让我叫这几个妹妹上吗?”胡吹笑道,几个姑娘笑了,只有小乔插话道:“我不怕,我可以喝两杯。”
“这样吧,我们打南北派,你们卓品投资公司五个人一派,我和胡吹这边联合,小全、小范、黑豆五个连手,五比五,公平了吧,那派输了,一次两杯,自己解决。”吴所谓出了个主意。
徐静强看看沙菲特、刘洛斯、小林、小王,沙菲特道:“不行,不行,我们这边没一个能喝的,一次一杯。”
“一杯没劲,试一试,来吧,来,我先来——”吴所谓叫道,自己先举起了手。
“来吧,来吧,怕他们干什么?”刘洛斯应道,也举起了手。
“五魁手呀,四季财呀,八匹马呀,全部来呀。”包房里顿时热闹起来,十个男人划起拳,四个女孩子旁边观战。几个回合下来,我们输了六次,投资公司输了五次,平均下来,一人喝了两杯。
“不来了,不来了,喝不了啦。”沙菲特瘦脸通红,首先要下阵。
“不行,不行,我们还多输一次,要赢回来,小全先上。”吴所谓不肯,继续开战。
“行啦,行啦,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胡吹看看表,快九点了,叫买单。小王掏了信用卡结了帐,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兴高采烈的出了味鼎记。屋外,明月当空,华灯闪亮,全上得车来,又向随园进发。
随园里灯火通明,象去年的圣诞晚会一样,只是没有了圣诞树和装饰物,大院大门和小楼大厅站着整齐的保安,车辆进出不已,院子黑压压停满车。我们下车,进了大厅,白昼似的灯光下面数十名男男女女或坐或站,笑语欢声不绝。
见我们进来,许多人纷纷和胡吹、吴所谓、徐静强等打起了招呼,这老总那经理的亲热地问候、谈笑,刘洛斯、小乔他们也有熟人,四散开来和他们招呼聊天。就我没一个可聊的对象,边打量、边观察、边慢慢朝隔壁的房间走去,那里也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我在会客室门口看见我阿盛舅和几个老板模样的人,小箐也在中间,旁边围着一大群先生小姐,上次陪我的那个李秘书也在其中。我再到后面通向花园的门口瞧瞧,嚯!这里的人更多,花园四周摆放了不少白色的椅子,一张长条桌上放了许多的饮料、红酒、啤酒、糕点、蛋糕等等,凉风吹拂,更比室内惬意。我还看见以前北京见过的板刷头陈岗也在和两个人闲聊着,刚才在味鼎记见过的伊蜜儿也在一堆人中间大声笑谈。见他们聊的内容,大都离不开这几天股票市场猛涨的事情,当然啦,这么猛涨几天,恐怕全国人民这几天都在谈论这个话题吧。而且来随园的各色人等,多是证券界、银行界、上市公司、投资公司等单位的居多,大家不谈股票还谈什么呢?
小乔、小溪等四个女孩子散开了,帮着招呼客人,或端酒送饮料。就我没什么事,瞧了一阵热闹,想起上次还没仔细欣赏楼下的舞厅,这次可要去看看了,四处转悠了一趟后,就往楼梯口走去。地下室门上有块匾,写着三个金色大字“随心厅’。拉开门就听见轻柔的音乐声,房里的灯光不明也不暗,屋顶上有个旋转灯射出光怪陆离的光,三五对男女在舞池里跳着舞,舞池四周的十数张圆桌大都空着,西南角有几张坐了七八人在小声的交谈;左手边的几个包厢,大部分也空着;右边是个吧台,有一男一女在倒酒、配饮料。大厅的对面是三个包房,一间的门开着,有笑声传出来,另外两间门关着,但门上的玻璃透出灯光,看样子有人在里面了。门的左边是个小型舞台,放了几件乐队用的乐器,墙上贴着几个描金大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大厅的空中吊着电视机和音响,正播放着音乐和画面,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夜总会或歌舞厅或卡拉OK厅模样!和庐园的布局差不多,看来我大舅一直热衷于交际活动,在那里也忘不了搞这么一个地方,举行派对、举行舞会、搞交际等等,方便又气派,热闹又排场。
转到包房门边,往开着门的那间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