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4月21日）
由于健康原因近一时我减少了许多社会活动，但是，今天是全国“企业家活动日”，是中国企业家调查系统第六次举办成果发布会，活动地点又是在北京大学，北大是我的母校，我应该来。刚才听了两位同志对调查的经过和调查结果的介绍很受启发。看出了我国企业家成长的希望。
陈清泰同志告诉我，企业家的成长有两个很重要的问题一直没有解决好。一是就外部来说，政企分开，讲了16年一直没有真正分开。一是就企业内部来说，经营者的选拔和激励机制，也是讲了多年一直没有彻底解决。我认为，他讲得非常对。两个问题也都是影响企业深化改革的关键。这次机构改革，虽然工业部撤销了，改成了工业局，但只有职能真正转变，才是改革的成功。职能没有转变还是庙小神通大。昨天我参加了北京市“企业家活动日”活动，北京市副市长刘海燕讲，政府管得太多太细。我赞成他的这个观点。现在虽然一些政府部门挂上了公司的牌子，但其行政职能没多少变化。所以，“翻牌公司”的帽子，一下子摘不掉，因为这些“公司”还是行政管理。据调查，有的公司一个星期要召开三次会。靠开会过日子，怎么能办企业？我是一个闲人，可以参加三次会，而企业领导人都是忙人，“文山会海”弊端极大。政府管的事多了，矛盾也多了。其实，许多事情管则死，你不管问题可能解决快一些。北京市有一位厂长说，如果你（政府）扶着我，我就靠着你；如果你（政府）松了手，我就站起来了。这就是企业与政府的关系。企业的事由企业管，是企业家队伍成长的一个重要的外部条件。企业内部选拔机制和激励机制不合理，许多问题就由此而来。长期以来的委任、委派制，是不是人才，往往是主管部门说了算。群众说，上面“说你好，你就好，不好也好”；上面“说你不好，你就不好，好也不好”。这很值得我们思考。看来选拔机制的群众路线，选拔机制的公开化必须提到议事日程上，决不能再搞暗箱操作了。因为选拔人才事关企业兴衰，如人们讲的，选拔一个不称职的企业领导人把企业毁了；而选拔一个称职的企业领导人企业就兴旺了。很多企业往往毁于一个不称职的领导人。激励机制和约束机制与选拔机制是相辅相成的，也都有一个建立与完善的过程。我希望大家都花点功夫研究，推动这一机制的改革与完善。
要造就企业家队伍，就企业经营者自身来说，我认为最主要的有两条，一是刻苦学习，一是严于自律，没有这两条不行。严于自律——去年“企业家活动日”我已经讲了，不再重复。关于企业领导人学习问题，近来我感到越来越突出了，忽视学习的倾向，再不引起重视，必然影响我们企业家队伍的成长与成熟。大家记得，邓小平同志1989年讲过：“十年最大的失误是教育”，这句话，对一名共产党员或党的干部来说，更应理解为：放松了自己的学习是最大的过失。江泽民同志在国庆44周年前夕的重要讲话中说，我们的领导人无论如何要摆脱事务缠身状况，切切实实加强学习，提高自己的素质。之后，他不断地讲这个问题。1994年3月，发表了题为《学习、学习、再学习》一文。1995年11月，在视察北京时，提出“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今年1月又在省市主要领导干部金融研讨班结业时的讲话中指出：从国际形势来看，我们需要加强学习；从国内形势来看，我们需要加强学习；从我们所担负的任务来看，我们需要加强学习；从我们自己的素质来看，我们需要加强学习。学习是每一个共产党员的权利，也是义务。我希望所有企业的领导人都要认真学习江泽民同志的上述多篇讲话和最近《求是》杂志社论——《论学习》以及评论员文章——《论学习理论》等文章。我们需要学习，没有时间要挤时间学。挤时间学是一种精神，也是一种需要。我们缺乏的东西逼迫我们必须去学。实践告诉我们，要提高企业竞争力，必须提高企业素质；要提高企业素质，关键是提高企业领导人的素质。提高素质在于学习，在于学而时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