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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包扎伤口

“怎么,不咬了?”见着眼前的陈槿惜似乎有些失神,云木槿故意拖着那只还带着齿印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来引起她的注意,待她看过来时,才微挑了挑狭长的眼角,自成一派风流,“机会只此一次,过时不候哦。”

还没见过这样上赶着来找虐的,这个人在她的认知上倒是史无前例第一个。陈槿惜用力地吸了吸鼻涕,朝着他一扬下巴,明明满脸泪痕,却憋不住唇边的笑意,“谁说不咬了?手伸过来!”

“果然最毒女人心,叫你咬你还真咬啊。”虽然嘴上这么嘟囔着,但云木槿还是将手伸到了她嘴边,一边微微眯起了眼睛,装作不忍心看的模样撇过了头,却迟迟没有等到那锥心的一痛,反而手上的那道齿痕上多了几分轻柔的触感。

这回轮到云木槿愣了神,睁开眼睛望去时,正见眼前那刚才还凶巴巴的女人此刻正低垂着如鸦翅一般浓黑的眼睫,与本人气质极不相称的细软指尖在他掌纹绵密的掌心中软软地一划而过,好似一只小手抚上心脏,总让他觉得有些心痒痒。

她好似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只兀自用一方手帕将他手上的浅浅伤痕包了个紧紧实实。虽然那线条凌厉的唇瓣自始至终都抿得紧紧的,显然还有心事,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意外的轻柔无比。

纵然是阅遍花丛片叶不沾身的云木槿,看到这一幕,不禁也有些动容,心中只冒出两个念头,一是这个年代怎么还会有人随身带着手帕,二是原来自己的这个小秘书也有这么有女人味的时候。

扎好了一个蝴蝶结,陈槿惜顺势抬头,正对上那双邪气四溢的桃花眼,正在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不觉皱了皱眉心,下意识地退开两步,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这才觉得不安乱跳的心口稍微平静了一些,“看着我干什么?”

云木槿没有移开打量的目光,只是跟她挥舞了一下包得严严实实的手掌,对着她笑出了一口白牙,“只是在想,这点小伤需要包成这副样子吗?还是真的担心我会感染上狂犬病毒?”

他本以为以她那一点就着的脾气,一定会伶牙俐齿地继续反驳他,未曾想眼前的陈槿惜却是弯了弯唇角,因为哽咽而显得有些喑哑的嗓子咕哝了一声,“谢谢。”

她出入社会也有些年头了,并非是不识时务的人,是明白他刚才是在变相对她好的。

相比之下,云木槿的反应倒是比她还要更意外一些,好一会儿才有些讪讪地收回了手去。然而看着手上那精巧的蝴蝶结,他心中却莫名有某个柔软的地方稍稍塌陷了一些。半晌,他才做出了回应,“不用。”

沉了沉气息,他重新望向一边已经被忽略很久了的医生,“刚才我秘书口中说的‘满身血迹’是什么情况?”

那医生这才回过了神来,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耐心地解释道,“经过检测,那不过是红酒而已,并非是那位小姐身上的血。”

得知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陈槿惜面上隐隐有些发热,几乎不敢撇过头看身边那个男人含笑的眼眸,只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紧接着追问道,“如果没有出现失血过多的情况,那她为什么会昏迷到现在?”

“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大概是因为头部受到重击,眩晕感还没有完全消退,再加上使尽了力气,处于疲惫才晕过去的,休息一会大概就能够好了。”说着,医生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盘,“这个时间那个小姐应该也快醒了,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了。如果有出现呕吐等等其他异常状况的话,可以马上通知我。”

“我明白了,”听到这里,陈槿惜那一颗高高悬起的心才终于算是落了地,一边真心实意地感谢,“谢谢你啊医生,就诊费我马上转到您账上,如果以后还有什么问题,希望您继续协助。”

“不用不用。”医生笑容满面地客套了一番,眼看着他们二人并肩进了房间,这才松了口气,望向陈槿惜的目光里也多了几分深意。

虽然云家的那位大公子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但是与这位小秘书的相处模式,在他看来可不仅仅是上司与下属之间应该有的。这时候不赶快讨好一下这位秘书,更待何时?

那头的陈槿惜自然不知道外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刚进房门就直奔床边,眼见得潇欣然身上已经换了干净柔软的睡衣,污垢和红酒渍也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呼吸均匀,面色红润,现在看起来的确如医生刚才所说的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气,跌坐在了床边。

如果今天潇欣然真的出了事,她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谴责自己的失误。

云木槿面见到这一幕时,也是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脯,“幸好没事。”不然安奕泽大概会杀上门来手撕了自己,想到那个场面,他都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都是那对狗男女干出来的好事,”陈槿惜一点点地收紧了拳头,齐耳短发下的面容有些冰冷,“这回怎么着也应该给他们教训看看,让他们知道我陈槿惜的朋友不是好欺负的,不然……”

话还没有说完,身后床铺上已经传来了一声虚弱的声音,“槿惜姐姐……”

陈槿惜一怔,连忙刹住了话风,一边转过身去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忙不迭地关心道,“然然?我在,槿惜姐姐在。然然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还在疼?”

“没事。”潇欣然对着她扯出了一个笑来,一边用手肘支撑着床铺半坐了起来,这才感觉视线清明了一些,陈槿惜那熟悉的面孔也在面前放大,格外让人亲近。

潇欣然原本想问问她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又这么恰好地闯进来救了自己,然而刚张嘴,眼角的余光就捕捉到了站在一边长吁短叹的云木槿,不觉讶异,声音有些清冷的问:“云大少,你也这里?”

“这是我们集团下的酒店,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似乎听出了她言语中的不悦,简单地解释了一句后,云木槿又对着她摆出了一副哭脸,“潇欣然,我跟你商量个事吧?”

看着云木槿那副可怜的模样,潇欣然不禁疑惑,他堂堂云谨集团的太子爷,能有什么事情跟她商量?不过她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你在酒店的这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安奕泽?”

“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虽然潇欣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让她告诉安奕泽,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告诉他,她不想在给他添麻烦。“没问题。”

陈槿惜点了一点她额头,却到底照顾着她刚才脑袋受到过重击,没有狠心下力气,只是象征性地推了推,这才埋怨道,“你还好意思说没有问题,你都不知道我刚冲进去看到你就那么躺在地板上,心里有多紧张!你到底怎么会跟那群人在一起的,怎么会惹上他们?我不在国内的这些年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我怎么感觉好像跟你们都脱节了?”

云木槿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得出陈槿惜的意思是,接下来她们两姐妹要聊私密的话题,他在这里很多余。

于是,他摸了摸鼻子,识相地退了下去,临行前还念念不忘求潇欣然高抬贵手,放他一马。“那我先去处理别的事情,那个,欣然啊,今天的事情,可就拜托你千万别告诉安奕泽。”

“嗯,放心吧。”潇欣然本就无意告诉安奕泽,让他担心,所以答应云木槿也就顺带的事情,更可和他们害死好朋友。

一直到房门关上,陈槿惜这才语重心长的开口,“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几年不见,你就另嫁他人了?”

“其实毕业后不久,我爸爸的生意就失败了,后来周铭说配不上我,就离开了。后来才知道他娶了市长的女儿……至于我安奕泽?”说起安奕泽,潇欣然一顿,歪头回想了一下她跟安奕泽重逢的片段,也不禁失笑出声,“实际上,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跟他结婚。”

本来是想算计他,让他帮忙躲过她和安奕泽的相亲的,谁知道算计的对象,居然就是安奕泽!

结果反被他稀里糊涂算计,骗去领证了,没想到这样一个看似荒唐的举动,却让她真的找到了最对的人。

潇欣然和周铭大学四年的爱情,那是全校园轰动的,曾经那个男人对潇欣然真的很好,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宠她入骨的男人,最后会离开她,那时候她一定很伤心吧?

而如今再见她说起周铭的时候,神色似乎很轻松,反倒是说起安奕泽的时候脸色有些不自然,云木槿突然很想知道,她究竟嫁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能令她从那么痛的伤中走出来。“你老公?怎么回事?”

“我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我们算青梅竹马吧?后来他爸爸的工作变动,他们全家迁走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结果相亲那天,我没有认出来他,被他算计了,就和他结婚了!”

“你们俩个是闹着玩的?”陈槿惜听潇欣然说的稀松平常的话,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叫相亲的时候没有认出青梅竹马?什么叫被他算计,就和他结婚了?感情他们俩的婚姻就如同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