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宗教禅师读红尘:写给都市人的枕边幸福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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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活在当下:今无所住,不染不著(2)

生命最宝贵的意义就在于过程,每一个瞬间都有即将消逝的美丽,只有好好把握住现在,才能认真地过好每一分钟。鲜花明知会有凋谢的一天,但依然在开花的季节热情奔放地绽开;碧玉般的溪水,明知泥沙俱下,却依然映照蔚蓝如洗的天空。世界是美丽的,但似乎所有的美丽都会转瞬即逝,所以,有人哀悼,有人忧愁,有人叹息……他们停留在岁月的洪流中,不愿离去,却无法改变生命的进程。智者却可以在这“山花开似锦,涧水湛如蓝”中抓住生命,活在当下。

与其瞻前顾后,不如尽享当下

世人之所以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烦恼,是因为人们总是回忆过去或憧憬未来,而往往忽视或者不予理会我们生活的当下。一个真正懂得活在当下的人,便能快乐来临的时候就享受快乐,痛苦来临的时候就迎着痛苦。

不忘记自己从哪儿来,也不寻求自己往哪儿去,承受什么际遇都欢欢喜喜,忘掉死生,像是回到了自己的本然,这就叫做“不用心智去损害大道,也不用人为的因素去帮助自然”。这就叫“真人”,也就是人生活着的价值。

活着是什么,即是对现有的生命悠然而受之,天冷了就穿衣服,天热了就脱衣服,受而喜之。世间的因缘际会太多,一些时机被错过,因缘之路就会出现截然不同的方向。所以,星云大师发出感慨:“当下一旦有了机会,就应该牢牢把握、为此努力,否则岂不浑浑噩噩一生。”

“活在当下”,其真正涵义来自禅道思想。有人问禅师,什么是活在当下?禅师回答,吃饭就是吃饭,睡觉就是睡觉,这就叫活在当下。是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现在你做的事情,最重要的人就是现在和你一起做事情的人,最重要的时间就是现在。这种观点就叫活在当下,它是直接可以操作的。

有一天,真如禅师带着两个徒弟,提着灯笼在黑夜行走。一阵风吹过,灯灭了。

“怎么办?”徒弟问。

“看脚下!”师父答。

当一切变成黑暗,后面的来路与前面的去路都看不见,如同前世与来生都摸不着,我们要做的是什么?

当然是:“看脚下,看今生!”

许多人都相信来生与前世,因为那让我们能对今生的不幸,用前世做借口,说那是前世欠下的;也能对今生的不满,用来生做憧憬,说可以等待来生去实现。

问题是:哪个“今生”不是“前世”的“来生”?哪个“来生”不是“来生”的“今生”?

来生的缘,可以是今生结下的;来生的果,也可以是今生种下的。前世的债,今生正在还,还不清,来生还得继续还。前世的缘,今生正在实现,好不容易盼到了,还不好好把握?

佛家常劝世人要活在当下。所谓“当下”,就是指你现在正在做的事、待的地方、周围的人;活在当下就是要你把关注的焦点集中在这些人、事、物上,全心全意认真去接纳、品尝、投入和体验这一切。

活在当下是一种全身心投入人生的生活方式。当你活在当下,而没有过去跟在你后面,也没有未来拉着你往前时,你全部的能量都会集中在这一时刻,生命因此具有一种强烈的张力。然而,大多数的人都无法专注于现在,他们总是想着明天、明年甚至下半辈子的事,时时刻刻都将力气耗费在未知的未来,却对眼前的一切视若无睹,便永远也不会得到快乐。当你存心去找快乐的时候,往往找不到,唯有让自己活在现在,全神贯注于周围的事物,快乐才会不请自来。

或许人生的意义,不过是嗅嗅身旁每一朵绮丽的花,享受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毕竟,昨日已成历史,明日尚不可知,只有现在才是上天赐予我们最好的礼物。

红尘禅语:星云大师说:“人只要生下来,世界就有我们的一份,凡事为此而努力。”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否则因缘际会,一旦错过时机,因缘又不一样了。人生苦短且无常,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预料的,我们所能做的只有好好把握当下,珍惜拥有的一切。

过好今天,不预支明天的烦恼

人们之所以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麻烦,是因为人们总是生活在过去或者未来,而往往忽视或者并不理会我们生活的当下。

从前,有个小和尚负责清扫寺庙院子里的落叶。

清晨起床扫落叶实在是一件苦差事,尤其在秋冬之际,每一次起风,树叶总会随风飞舞。

每天早上都需要花费许多时间才能清扫完树叶,这让小和尚头痛不已。他一直想找个好办法让自己轻松些。

后来有个和尚跟他说:“你在明天打扫之前先用力摇树,把落叶统统摇下来,后天就可以不用扫落叶了。”

小和尚觉得这是个好办法,于是隔天他起了个大早,使劲摇树,心想这样就可以把今天跟明天的落叶一次扫干净了。一整天,小和尚都非常开心。

第二天,小和尚到院子里一看,不禁傻眼了,院子里如往日一样落叶满地。

这时,老和尚走了过来,对小和尚说:“傻孩子,无论你今天怎么用力,明天的落叶还是会飘下来。”

小和尚终于明白,世上有很多事是无法提前的,唯有认真地活在当下,才是最真实的人生态度。

不忘记自己从哪里来,无论承受什么际遇都欢欢喜喜,忘掉死生,像是回到了自己的本然。这就叫“真人”,真人才有真我的风采。

这也是人生活着的价值。一切的作为,不去追究最初的动机是什么,也不追求结果怎么样。一个人如果忘记了无始无终的时空观念,对现有的生命悠然而受之,受而喜之,便能顺其自然,活在当下。

红尘禅语:圣严法师在开坛讲法的时候,说过很多教化世人放下的禅语。其中,最重要的是不要预支明天的烦恼,认真过好今天比什么都重要。人活在当下,应该放下过去的烦恼,舍弃未来的忧思,顺其自然,把全部的精力用来承担眼前的这一刻,因为失去此刻便不再有下一刻,不能珍惜今生也就无法向往未来。

与幸福约会,就在此时此地

人只能生活在今天,生活在现在,谁都不可能退回“昨天”或提前进入“明天”。“昨天”是“存在过”的,不可及;“明天”仅是“可能存在”的,同样不可及。

日本的亲鸾上人9岁时,就已立下出家的决心,他要求慈镇禅师为他剃度。慈镇禅师就问他说:“你还这么年少,为什么要出家呢?”

亲鸾说:“我虽年仅9岁,父母却已双亡,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一定要死亡,为什么我一定非与父母分离不可,为了探究这层道理,我一定要出家。”

慈镇禅师非常嘉许他的志愿,说道:“好!我明白了。我愿意收你为徒,不过,今天太晚了,待明日一早,再为你剃度吧!”

亲鸾听后,非常不以为然地说道:“师父!虽然你说明天一早为我剃度,但我终是年幼无知,不能保证自己出家的决心是否可以持续到明天,而且,师父你年事已高,你也不能保证你明天是否还能活着起床。”

慈镇禅师听了这话,拍手叫好,并满心欢喜地说道:“对的!你说的话完全没错。现在我马上就为你剃度吧!”

很多时候,我们都没有亲鸾这样的勇气,在当下就决断,总是喜欢拖拉,将今天的事情交给明天。总是借口有明天,可等到了明天,因为有今天的事情拖拉,所以明天的事情又会拖到后天,后天如果再偷个懒,连昨天的事情也完不成。这样恶性循环下去,人总是在今天完成以前的事情,越来越被事情所拖累,于是将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幸福也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

在佛法上时间是唯心的,不是绝对的。南怀瑾在讲解佛经时说:“痛苦的时候,一分一秒有一万年那么长,幸福快乐的时候,一万年一百年,也不过一刹那就过去了。”因此,佛法已经点题,“一时”,就是无古今,也无未来。

有一天,如来佛祖把弟子们叫到法堂前,问道:“你们说说,你们天天托钵乞食,究竟是为了什么?”

“世尊,这是为了滋养身体,保全生命啊。”弟子们几乎不假思索。

“那么,肉体生命到底能维持多久?”佛 佛祖还是笑着摇了摇头:“你觉察到了生命的短暂,但只是看到生命的表象而已。”

“世尊,我想起来了,人的生命在于饮食之间,所以才要托钵乞食呀!”又一个弟子一脸欣喜地答道。

“不对,不对。人活着不只是为了乞食呀!”佛祖又加以否定。

弟子们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又都在思索其他的答案。这时,一个烧火的小弟子怯生生地说道:“依我看,人的生命恐怕是在一呼一吸之间吧!”佛祖听后连连点头微笑。

故事中各位弟子的不同回答反映了不同的人性侧面。人是惜命的,希望生命能够长久,才会有那么多帝王将相苦练长生之道,却无法改变生命是短暂的这一事实。人是有贪欲的,又是有惰性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鸟为食亡”的悲剧发生;而人又是争上游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只争朝夕”,从不松懈。

扼杀我们心智的最可怕的一句话便是“还有明天”。“还有明天”,这是一种可怕的思想,它让人不思进取,蹉跎岁月,浪费生命。它成了人做事拖延的借口,也是许多人一事无成、无所事事的原因。

昨天是一张作废的支票,明天是一张期票,而今天是你唯一拥有的现金,所以应该聪明把握。很多人都有这样的习惯,一边后悔着昨天的虚度,一边下定决心,从明天开始作出改变,而今天就在这后悔和决心之余被他轻轻放过。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人所能拥有的只有实实在在的今天、明天和昨天。只有好好把握今天,明天才会更美好、更光明。

红尘禅语:证严法师说:“只要活得明心见性,随缘任运,不管是长寿,还是短命,都不虚度此生。”“善吾生者,乃所以善吾死也。”生命是虚无而短暂的,它在于一呼一吸之间,如流水般消逝,永远不复回。一个人只有真正认清了生命的意义和方向,好好地活着,将生命演绎得无比灿烂、无比美丽,才真正懂得“活在当下”的含义。

当下觉知能明白当下的状态

《红楼梦》中有一句话:“无故寻愁觅恨。”没有原因地“寻愁觅恨”,心里又讲不出来,烦得很。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时候。“有时似傻如狂”,这本来是描写贾宝玉的昏头昏脑的状态,饭吃饱了,看看花,郊游一番,坐在那里,没有事。烦,为什么烦呢?没有理由的。世间的人大多如此,每天都被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烦恼所包围,心灵永远没有平静的时候,甚至睡觉的时候,都在做各种各样奇怪的梦。

《西厢记》中也有对人的情绪进行描写的词句:“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没什么可怨的,把东风都要怨一下。“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是什么愁呢?闲来无事在愁。闲愁究竟有多少?有一万种,讲不出来的闲愁有万种。结果呢?一天到晚怨天尤人,没得可怨的时候,怨东风。其实,何止是常人会在那“无故寻愁觅恨”,一些没有证悟佛法的高僧也会如此。

有这样一则禅宗故事:

一天,有源禅师去拜访大珠慧海禅师,请教修道用功的方法。他问慧海禅师:“禅师,您也要用功修道吗?”

禅师回答:“用功!”

有源又问:“怎样用功呢?”

禅师回答:“饿了就吃饭,困了就睡觉。”

有源不解地问道:“如果这样就是用功,那岂不是所有人都和禅师一样用功吗?”

禅师说:“当然不一样!”

有源又问:“哪里不一样呢?不都是吃饭睡觉吗?”

禅师说:“一般人吃饭时不好好吃饭,有种种思量;睡觉时不好好睡觉,有千般妄想。我和他们当然不一样。”

正如故事中所说的那样,世间的人为什么不能心安呢?就在于他们总是有种种思量和千般妄想。如果没有了那些无故寻来的烦恼,每个人都可以达到佛的境界了。

正所谓“多情自古空余恨,好梦由来最易醒”。国学大师南怀瑾曾说:“这就是人生。好梦最容易醒,醒来想再接下去,接不下去,所以,不要去叫醒梦中人,让他多做做好梦。我有时在想,佛说唤醒梦中人,到底是慈悲,还是狠心?我觉得一切众生让他做做梦,蛮舒服的!何必去叫醒他呢?”

“多情自古空余恨”,多情乃是以自我为中心,自己骗自己,自己在那里骗来骗去。“好梦由来最易醒”,好的事情一下子就没有了,尤其做好梦醒来以后,还希望再接下去,可是好梦却不再。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很简单,“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只要你不自扰,不要做个庸人,就是学佛法门。

红尘禅语:一行禅师说:“当下于此时,如实行谛观,行者住于斯,安稳无障碍。”不挂怀过往,不渴求未来,坦然行走在此刻脚下的一方土地上,看眼前的景,安当下的心,不躁不动,随缘随安。

活在当下,快乐就在眼前

人来到这个世界,一开始无忧无虑,因为需求的东西少,负担少,所以得到的快乐也就多。随着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不断增加,要求不断提高,各种各样的负担和烦恼也由此而生,除了苦苦挣扎得到想要得到的一切之外,再也没有时间去想自己是不是过得快乐。到了最后明白这个问题时,生命的守护神已经离你而去,等待你的是生命的衰落、灭亡。快乐纯粹是内发的,它的产生不是由于事物,而是由于不受环境拘束的个人举动所产生的观念、思想与态度。生命各有各的快乐,选择属于你自己的快乐,这就是人生的快乐禅。

有一天,佛陀的精舍中来了一位卖伞的老人。他对佛陀说:“我卖了一辈子的伞,每天辛苦地干活,穿的是粗糙的麻布衣服,吃的是清淡的饭菜,可我一点儿也不快乐。”

于是佛陀问老人:“你觉得谁是最快乐的人呢?”

老人说:“肯定是国王了。他有平民供奉,有百官差遣,要什么有什么。”

佛陀笑笑说:“那么我希望你能如愿。你自回家等待吧。一切皆有因缘。”

老人没能体会佛陀的意思,但也只能暂时回家。

第二天早晨,老人醒来以后发现自己身在王宫,百官宫女簇拥着他。他还没有弄清是怎么回事,便被人催促着临朝处理朝政。老人不懂什么朝政,不懂得如何讨论国家大事,一天下来头昏脑涨,腰酸背痛。就这样,老人自从当上了国王,每天都被催促着处理政务,一刻也不得休息,几天下来吃不香睡不好,憔悴了许多。于是,他开始怀念自己原来的日子:那时虽然辛苦一些,但也不至于如此劳累;虽然没有锦衣玉食,但他做的是自己喜欢的事情,每天的日子简简单单也逍遥。也许是因为太累了,老人想着想着便坐在王位上睡着了。

老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仍在佛陀精舍,佛陀慈祥地看着他。老人看看自己身上仍是粗布衣服,再想想自己梦中的经历,有了觉悟。

老人拜别了佛陀,回家继续卖他的伞。从此,他再也没有抱怨过日子不快乐。

佛陀用一场梦让老者明白,各人自有各人的欢喜,不用羡慕别人,只需做好自己。生活的路很宽,富贵贫穷代表的只是各自的活法。做小民有做小民的乐趣,当官有当官的忧愁;穷有喜,富有悲。环境不同,个人的心境不同,体会的生活况味就不同,正所谓“穷亦乐,富亦乐”。可是,有些人想尽一切办法苦苦追求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不知认真做事,老实做人才能开开心心地生活。

有人说人的一生就是一次一次的选择,可是在不同的时期、不同的人生境界中,我们的选择标准也会随之发生变化。自己选择的标准发生了变化,视野也就不一样,以前可能只看到自己身边的一人一草一木,而当眼光变得长远、辽阔以后,看到的就是整个宽广世界。或许境界不同也各有各的自在,但我们的生活总是要由自己写就,自我满足与自鸣得意换来的只能是生活的讥讽。各人的境界大不同,即便你不能成为鲲鹏,也不要沦为讥笑他人的虫草,有时别人的心志,你未必能了解。

红尘禅语:《古尊宿语录》中讲:“行动坐卧在当下,当下才得是永恒。”也许寿命不到一个月的小蘑菇不理解一个月的时间是多长;生于夏,死于秋的蝉不知道一年当中有春天和冬天。但是,那些生命即使活了几秒钟也觉得自己活了一辈子,因为它们有它们的快乐。生活也是如此,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感受的境界也是各自不同,最重要的是彼此能感受到各自生命中的快乐。祖接着问。

“有情众生的生命平均起来大约有几十年吧。”一个弟子迫不及待地回答。

“你并没有明白生命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佛祖听后摇了摇头。

另外一个弟子想了想又说:“人的生命在春夏秋冬之间,春夏萌发,秋冬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