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90后:被生活“绑架”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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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单纯的思维

天空像我一样,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靠打哈欠时挤出的几滴眼泪来过过瘾。挂在玻璃上像一颗颗廉价的珍珠,是那种珍珠港产的。而新世纪的911带来的除了人眼中落下同样的珍珠外,是否也会带来一场揭示人类丑恶嘴脸的战争。

我始终没有哭出来,而天却真正的哭出来了。

雨打在玻璃上,从出窗户往外看,出现了一个破碎的,不再那么完美的世界。

一天一天过得还真是快,转眼又到了夜晚。黑夜从不试图去撕裂什么,它只是默默的侵入,默默地渗透,直到所有地区都在它的管辖范围之内,它就满足了。然后它无声无息的逃走,把所有的地盘拱手让人。而黑板却不是这样的,以白色的为首的各式都在不懈努力的粉笔,试图抢到更多的地盘,而都被黑板以无形的黑色大军吞噬掉了。

黑夜总是以白昼来结束,而黑板的终点还是一片漆黑;黑夜与白昼总是相持不下,而黑板区始终掌握着大权;黑夜有在多的灯光照着它也还是黑的,正如黑板上有在多的色彩,它终究是黑板。

一夜无睡,真的一夜无睡。

听张杰的《何必在一起》。

天亮了,眼光很明媚,虽然已经到了冬,但还是有些热,到处还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马上就要离开了,不只应该高兴还是悲伤,但无论如何还是要离开这里。一眨眼高三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今天又看了以前的照片,怀念当时的幼稚。但我想我们携手走了这么久了,人越来越少,难道,难道我们就真的走不好这一年嘛?我们的梦想,我们的前途,难道都要停留在这一年吗?不会的,不可以!我们的前途是光明的,我们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

夜,又降临了。是的,无声无息的来了。我还在想着拚搏,却又不行动。身上的每寸肌肤都充斥着 懒惰的情绪。二中是一个大染缸,也是人才的摇篮。它的的确确,完完全全改变了我,我已经不再是那个我,我是另一个我。原来的那个我还活着,活在另一个地方,一个没有黑板和黑夜的地方。The summer is over!

今天家里的关系不是很好,看来近期买MD不太现实了。周末的时间也被闲书消磨掉了,今天去书城,辛凯在那里售书,人真的很多,不知道是音乐的魅力还是他的个人魅力,已经到了我正式割舍音乐和Hip-Hop的时候了。也许吧,我不知道,但至少这个夏天已经结束。

我的心又摆到了黑板前,在心中,黑板上方的墙面上还贴着“淡泊名志,宁静致远”,不知道为什么,那颗已经淌不出血的心脏总感觉那个冰冷的世界要回来了。

在二中这个大染缸里。一个个善男信女捧着被教师视为不共戴天的仇敌的恋爱专家的爱情信条。

天空,又忍不住哭了出来。

饭后,教室里静静的,一种让人觉得恐怖的宁静。每个人最快乐的时光 是有另一个人的陪伴。心中的潮气渐渐的涌了上来,让浑身都能感觉到湿,当孤独的风吹来时,湿就变成了冷。独自一个人站在风雨中,享受着孤独的宁静,只有心灵深处穿上来一阵渺茫而清晰的声音:“你依然在这里等着她”用一颗心等待另一颗心,至少也要等到风停了为止,而风停后,孤独又要到哪里去寻找?正如晨曦下花瓣上的水珠,是眼泪,是水晶!可以让人们在其中忘掉一切。

包括爱人与自我。

马路上依然喧闹,但愿天堂里没有车来车往。

现在是凌晨六点,远处山后边的那片红霞让我明白了纸是包不住火的,遥远而清晰,太阳使者美景的缔造者,也是终结者。

考试作文也下来了,紫鹃说分数还应该再高些。也许吧,我觉得我已经江郎才尽。脚又扭了,估计伤到了骨头,钻心的痛。已经是遍体鳞伤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剩下无奈。

高考真的提前了,不知是福是祸。

这是一个什么世界?我向四周看,只有那近似昏暗的冰兰,那片片的猩红已被人们用泪水洗净。那只无辜的生灵也不知道被葬到何地去了。

我用整颗的心去爱紫鹃,她却装作不知道,跑开了。

于是,心死了。紫鹃对我微笑,我视而不见,而心却像脚腕一样疼。深深的,持久的,钻心的。那嚣张的世界似乎已经散去,却发现它又无处不再。我该用我的全部生命去等待。至于等待什么,等的到等不到,无从得知。

这个世界要把人逼疯了。

一个黑夜,使得纯粹的黑夜,因为停电,整个二中笼罩在黑暗之中。漆黑的夜,温雅的夜。大家似乎都过了快乐的一节课,但黑暗中孕育了多少危机,没人知道。在这每天呆的都已经乏味的地方,又多了一些值得回忆的东西。龙刀趁着黑暗,对着邻班大声喊出了我们男生的心声:“张澜澜, 我爱你!”

又是黑漆漆一片,又是大家围坐在一起,又是我的脚不好,又是老师坐在紫鹃的旁边。我没有刻意的去她的身旁,是运气把我带到了那里。我依然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微笑的看着她,看她被黑暗吞噬剩下的轮廓。爱的感觉是那样的奇妙,它存在我的心中。不管她有什么缺点,她都是最好的。但是心靠的并不近。

来电了,忽然,我开始讨厌光明。它把一切照的那么明显,我们之间的距离也逃不过。于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寻找黑暗。去听另一类人说Love。一群一直在混却混的一个比一个惨,最后混出小港一霸的人。除了这一切,我是完全幸福的。

我太希望别人了解我了,所有的秘密都以我的最为突破口,争先恐后的向外涌。于是我又投靠了光明。灯还亮着。也许我真正需要的是一个自己,一个真正的自己。去拚搏,去后悔,去哭泣,去反省。正如我不知道今天过后会发生什么,希望每年都有改变,不要再像一年前一样。单纯有时也不是件坏事,或许我们并不单纯,只是幼稚。单纯,鸟!别人的事和我没关系,我为什么要去管?为了爱付出一切,值得嘛?

从没觉得自己与社会已经这么近了,恐怖?!可怕?人,疯了!什么是爱,它在一个人的生命中能占多重?而名声又占多重?被人唾骂又怎样?没有自尊又如何?动物一生只是生存,交配,繁衍; 植物呢?它们也是生命,含义更缥缈,它们会有爱情吗?能一直凝视着对方,或是只能一生守候,是幸福,是痛苦?而人,活着或者说生命的意义在于何方?爱又占多少?人们视与自己格格不入的行为为变态,又歌颂这个那个。而终于发现信仰很重要,生命又算什么?总想试图改变自己,或好或坏,成功过吗?发誓不改变,而又不断为环境所变,失败过吗?

天堂中不会有秘密与变态,所以我选择沉默,改变。

高阳问我拉着她的手,有没有当初的感觉。是啊,当初的感觉!高阳说他会不惜一切弄到她想要的,为了爱。是啊,为了爱。我们到底在干什么?

天蓝着,是的,蓝天。已不再那么迫切的需要电了,唯一还能用电的地方,就是老师们从不在乎的电铃。白色蛮不错的,很纯洁;而夏老师呢?也不错,只是很烦人!我开始哼着自己改写的歌《老师,放过我吧》——

“上帝会保佑我的,同桌会关照我的,考试之前我一切都有,可是考试时总是相反的,作弊的人数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然而老师却偏偏找我,这样子绝对是不公平的。心里太清楚了,根本不算什么,心里太清楚了,根本不算什么,其实学校里又会有谁没作弊过。老师啊,你放了我吧,一把年纪了,还管他那么多。我是很可怜的,如果被处分,档案会有污点的。老师啊,你放了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我这样的结果,全都要怪你,是你逼我做的,考的太难!”

昨晚梦到了陈子超了,很甜蜜。

我们手挽着手在雨中,那是夏夜的雨,温暖,潮湿。决非今夜的雨,冷酷绝情。

还记得陈子超初三第一学期的时候。初三是我最消息堕落的时期,我几乎没有任何理想,整天昏昏噩噩地重复我简单的没有一点颜色的生活。因为陈子超的“超级秀逗”,我才慢慢恢复活力,我觉得她能引起我注意应该是那天早晨,我和同学们一起无聊地翻着课本,心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报告!”随着一声巨响,我和同学们都被惊得忙向教室门口望去。门口站立一人,头发凌乱,衣整不齐,左手拎包,右手的烧饼还没来的及吃完,留下一个月牙。经多双眼睛辨认,最后得出结论:这正是本班头号“超级秀逗”陈子超。

漂亮的李芬老师站起身,摘下眼镜看了一会儿,大概还没还明白,又戴上眼镜看了一会儿,然后脸色严肃起来。被李芬老师“赏赐”了一个白眼的陈子超,被罚站在教室门外半小时。陈子超忙向众位同窗求救,没想到众位同窗竟无视她那双哀怜的眼睛,没有一个人站起替她求情,她生气地朝我们做着夸张口型,挤眉弄眼,根据她的口型我判断出她是说:“本是同班生,相煎何太急。”我本来是想表演一段英雄救美的,可我担心李芬老师怀疑我有意包庇,李芬老师毕竟是班主任,而陈子超是我的同桌。看大家如此绝情,又碍于李芬老师穿过镜片的那束咄咄逼人的眼神,她愤愤地退出门口,狠狠地咬了一下手中的烧饼雕塑一样站在门口,直到第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她才得以赦免,怒着嘴巴回到座位上。

上午第二节课是英语自习课,陈子超就开始以各种理由窜位子。英语本发下来,如雪漫天飞舞的陈子超刚要当场作诗一首,掀开自己的作业本,我和她同时看到英语老师给她的批语:“字距太大”。老师龙飞凤舞的大字,占了大半张。陈子超眉头一皱,心生一计,只见她在本子上奋笔写下几字。我问她写的什么,她笑笑不做声,然后做完两道英语自习作业,交上去了事。

第四节,是陈子超最头痛的历史课,面对历史考卷,她被搅得昏头转向,眼一眯便搭上了周公的车。还没眯一会儿,就被我掐醒,心中不爽,摆出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样子。我害怕她冲动,忙做可怜状,用手指了指面前,她这才看见戴眼睛的马老师正笑眯眯地望着她:“你来回答这个题目该选哪一项?”她就没好好看题,是哪个题目她也许还不知道呢,忙向我求救,我的脚实在被她踩得疼痛,因为她是站着的,我是坐着的。咬牙切齿的我也怕被老师盯上,就赶忙帮助她,于是用声波传出“B”,没想到陈子超挪开脚,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老师,应该选D项”。全班哄笑,陈子超不知所措,面红耳赤,忍着愤怒从1数到10,再从10数到1,才压制住想掐死她们的冲动。为了不让她嫁祸于我,我忙伸手点一点考卷,陈子超一瞧,眼睛都亮了,她悄悄说:“Mg god!原来这道题目只有三个选项啊……”

那天我被她的这些糗事笑到肚子疼。

下午,屁股还没来得及和椅子亲热,陈子超便被英语老师请进了办公室,我大惑不解。大约两节课后,陈子超回来了。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陈子超说:“挨K 的感觉实在不爽,我被K了整整1小时40分36秒。”我暗暗佩服陈子超耐力够强,问其原由。阿芳从容地掀开作业本,只见陈子超在英语老师的批语下加了一行字:“你的字迹更大!”原来如此!我才明白她那天在作业本上写的什么,于是转过身偷笑了好一阵子。

陈子超顿了一下说:“其实被K这么长时间,四肢麻木不说,最难忍受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我问是啥。她叹口气说:“呼吸困难!”我想办公室那么大,老师并不多,怎么会呢?见我不解,陈子超解释说:“老英say了那么多,o被吸完不说,办公室还充满了co,我怎么会呼吸顺畅呢,我相信众位老师一定也深有同感。”

陈子超“委屈”地说完,作深呼吸状,又补充一句:“下次挨K,我一定事先作好准备,得带个氧气瓶。”我当时就被雷倒了。

晚自习课上,陈子超仔细回想,越想越生气,双手握拳,愤恨地捶桌子,身子向后倾椅子的前腿翘起,后腿却再承受不住她的纤纤身材,众目睽睽之下,陈子超连人带椅与大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我赶忙搀扶起她,为了不让她被同学们戏说,我索性一边扶她一边大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才避免了一场讥笑。

陈子超感激地看着我,那眼神和我第一次碰撞的时候,我的心就如小鹿一样跳起来了。

而夏天,已经离我们远去了。

时间一如往昔的继续着,少了对学农的期待,会考的决心;多了感情的挫折,高考的担心。而去年十一去黄山也成了珍贵的记忆。这就是成熟的感觉吗?很奇妙。

中国男足出线了?手气可真好!为此专门做了一首词,配上《伤心太平洋》的调子唱了起来:

“足球真的残酷吗,或者输球才是可悲的,只有进球的人是焦点,欢呼喝彩永不息。进球真的困难吗,或者犯规才是可怕的。难道上场就很容易吗,左盼右盼进球呀,往前一点有前卫,退后一步是后卫,带不了,传不好,不能随便射,对方后卫还真烦人。我等的机会还不来,我传的球没人睬,如果我追你还带,如果我铲你还不明白,铲铲断断担架抬上来,你们只好换人再来。黄牌还未平息,红牌又来侵袭,那球门好有诱惑力,成功的时刻啊,一定神奇。”

又是雨夜,我决定独自回去。

那个男孩已不再相信雨会给他和她带来什么。

看到几个女生在跳舞,only one。心静不下来了。是only one,越看越心碎。说不出的悲伤、痛苦与失落。只好开着MP4一遍又一遍的放着那首歌,像冬夜的晚钟。挖掘出的,是连舞时的记忆。我最爱的舞蹈和歌曲,被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跳成那个样子,令人难以想象。更验证了喝“决明子”之后会排毒养颜一样。努力想使自己静下来,进入学习状态,用另一种心态观察这个在熟悉不过的世界,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天蛮好的,报私仇,抢钱财,娶老婆。

去走了高一的那条路,回忆了高一所有能回忆起的事情,也有许多已经想不起的事情。那真的是过去的事情,剩下的已经成为心底最美好的回忆。虽然毕业时又会有一大部分成为过去。但至少不会忆苦思甜了,以为我身边有她陪伴,已经满足。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吧,我不懂。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是巧合,会不会是上天注定?注定我们要出现在彼此的生命中?平庸的生活让人感到疲倦,也许人类最大的财产就是贪心,也许它也会使人类走向灭亡?正如肉需要指甲的保护,而指甲却又不是刺到肉一样。将来,不远的将来。这一切都会成为为了忘却的记忆。

早5点半,天空依然一片昏暗,早上的晨曦见不到。让我不由得怀疑今天是不是阴天?这个世界上,男人是不是都要为了女人放下自尊?至少,我身边的男人一个个都活得好累。任何波澜不惊的事情总能给人以灵感,因为条件反射已被打破。

我站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和一个受同样伤害的男人一起从栏杆中爬了出来,以其用心去期盼黎明,日出。但,但却被告知今天阴天?笑话与烤肉中,是否能找回一些自尊?如果我是一个女生呢?我是否会为一个男生付出这么多?

太阳出来了,天亮了,不见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