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破碎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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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分

临近高考的时候,我一直在听这首歌。Repeatandrepeat。我不清楚我是否喜欢过他或者仍然喜欢着他,但是我感到清楚的心疼,XJX要离开了。

我甚至不曾感觉到这一年是怎么过的。

我开始怀疑它是一场幻觉,急切地需要证实。

后来,我写信给XJX。

允儿在很无助的时候写信给木斐,她说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可以为我留下来吗?木斐说,丫头,不要总是要求别人,你自己也一样是要走了,强留别人只会使感情破裂。

允儿凄然,木斐真的要走了。

她说不是要求,是依赖。只想感知这一年是真实的,仅此而已。然后允儿找出了这一年里木斐写来的所有的信,重读一遍,把它们撕碎。她没有烧,那会使她想到火葬,所有与死亡有关的东西都会让她窒息,杂不知不觉中死去。

允儿说,木斐,你真的让我痛了。

那天下午,天气异常闷热,允儿在音像店里穿梭,那些小城里的窄小店面。她像以前那样用手指划过磁带,一盒一盒地找。是“水木年华”,两个清华的大男孩,木斐非常喜欢的组合。他们有着简单的旋律和单纯的声音,让人感到平静和纯粹。

在一个很小的店里,允儿买到了那盒带子。之后换来了木斐的F4专集,他说是礼尚往来。整个下午,允儿都在摩挲着那本印有好看画面的本子。那个时候,允儿已经不爱F4了。

夜晚下了很大的雨,允儿在房间里一遍一遍地听《忘忧草》,听到脑子里灌满了这种旋律,泪流满面。

忘忧草,忘了就好。

允儿看到床前撑着的伞,暗红色,上面流动着水珠,像是血液。她感到害怕,孤单包裹着她,无法自拔。一个大雨滂沱的夜晚,16岁的女孩被人按在地上,第二天,人们发现她死了。

这是许多天前听到的故事,发生在离这儿不远的一个乡镇。

那一夜,妈妈不在。允儿写下一首诗,讲的是她失去了木斐,或者根本没有得到。

允儿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点点,点点只知道她和木斐很要好。

有一次,点点住在允儿的小房子里,她们谈理想、人生和爱情。

深夜里,两个女孩子捧着水杯细细而语。

说到木斐的时候,点点问,你会做他女朋友吗?他那么喜欢你。她对着杯子吹气,热气冒出来蒙在她的眼镜上。

不知道,但是现在我需要他,没有他我会支撑不下去。

允儿,你就和他在一起吧。我知道木斐很喜欢你。点点紧紧抓住允儿的手。允儿感觉她的手指冰凉,甚至在颤抖。

允儿倚在阳台上,风把她的头发扬到脸上,她说,对不起,吓着你了。点点,你不用害怕,我不会有事的。我跟木斐,我们只是互相需要彼此安慰,过了这个七月,就什么都没有了。真的,我们就像两片在天上飘动的云,在一起不会长久。

点点抬起头看向天空,云朵遮住月亮,倏忽被风吹散。她笑,眼神十分忧伤。

我没有想过要和XJX在一起,事实上也并不可能,因为我们都有自己的目标和方向,不会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然而,我发现他对我来说已经无法割舍,那会让我疼痛。我怕痛。

那段日子,我总是向往着平淡的生活,可以让宁静淹没。我决定放弃去上海,但也不去武汉。

两天后,我给XJX看了那首诗,我们和好如初。他说我是个等在风里的女孩,拒绝长大。

后来,在许多个夜里,我总是等在风里。但是,XJX,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考试结束后,允儿在家里看书,没日没夜地。最先看的是《薰衣草》,看到放肆地流泪。允儿觉得以薰很坚强,就像恩熙,那个《蓝色生死恋》里的女孩子,患白血病,死了。

允儿记得,有一次去书店,在一本很小的册子上看到自己的生日花,佛手掌。花语是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