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流过我们身边的花瓣
38015300000049

第49章 三个乞丐

一风

幽谷拾光

让生命去漂流,带着微笑、勇气和歌声,路迢迢水长长,放声歌唱,纵然和乞丐一样,也始终有一团青春的烈火燃烧在胸膛。走四方,走四方,亮出自己的风采,去搏击险滩、风浪……

蛟龙出海

阿亮喜欢玩,花样繁多,且都不落俗套。

那时,阿亮在四川上大学三年级。为了体验“生存”,阿亮和一个同学结伴远游去新疆。他们背起一把吉他和行囊,揣上几个馒头和几文救命钱就出发了。他们一路搭货车,辗转几天;绕了一圈子,行程两千多公里,最终抵达乌鲁木齐。

走出车站,已是万家灯火。他们满脸污垢,头发蓬乱,衣服脏黑,俨然一对逃难的乞丐。饿了,随便啃几口干馒头;渴了,喝几口自来水。在候车室里,他们竟遇到了一个形同自己的真正的乞丐!夜色渐深。车站工作人员不许非乘客在候车室过夜,将他们轰了出去。坐在站前广场上,没有人接近他们。自然,乞丐分文无获。

忽然,阿亮想起了背上的吉他,心里一热,马上站起来,同时把同学和乞丐都拽起来。三个人站成一排,乞丐站中间。阿亮手弹吉他,大声唱起歌:“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歌声粗犷而苍凉,传播很远。

同学和乞丐先是迷惑不解,后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跟着唱道:“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唱完了“狼”,他们又唱“云”:天上飘来故乡的云……

广场上,人们先是发愣,接着,有人停止了打闹说笑,有人止住了匆匆的脚步,有人慢慢移了过来,一个,两个,三个……不一会工夫,三人的周围便站满了人,且包围圈越来越小,直至,直到三个人的鼻子下面。继而,有人点头,有人悄悄地议论:“没有想到,乞丐的吉他弹得这么好,歌也唱得这么好!”

有人开始掏钱,轻轻放在乞丐跟前的一张破报纸上。于是,人们的手纷纷伸进自己的衣袋午夜时分,人样渐渐散了。他们也累了,停止了歌唱。

乞丐数完地上的钱,激动得跳起来:“五十多块钱呢,够我讨一个星期的!咱们三人分吧。”阿亮摆摆手,平静地说:“都给你。”乞丐惊讶得张大了嘴,半天,冒出一句话来:“你们不是乞丐啊?”

诗文并茂

走四方

背起行囊我将离开

我爽爽朗朗的微笑

如同候鸟在季节里不断变换的羽毛

走四方漂泊的灵魂就有了形状

看着肉体受难的模样

听着风暴在耳畔轰响

我支撑灵魂的骨胳呵变得多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