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笑得十分……爽快的模样。
被猜中之前的行径,她心一突,身体僵了僵,看了看他有些玩味的笑容,唇抿了抿,眉眼不看他,许久才说,“公子把我看得可真轻。”
“凤姑娘说得是,怎么说你我也主仆一场,凤姑娘没理由扔下主子,是吧。”遥隔闷闷地笑了两声,说得极为轻松,似乎――遇到十分高兴的事。
他这管家,还真是别扭啊,别扭到令他心情大好,忍不住要忽略满身的伤,大笑出声。
“既然公子没事,我先走了。”她走了两步,顿下,头也未回,轻说了一句,才提步离开。
第四章
遥隔说得没错,她的确是想扔下他,他也没看轻她,起初她是决定要独自上凤城,撇下他不管的。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留下来的原因,秦老翁那一席话,并没有戳到她脊梁骨上,她也不必为那席话这么劳神伤财,甚至买通牢里的士卒,为的只是看她那主子平不平安,甚至还在这半夜里对着烛火思考救那主子的方法。
她盯着桌上的烛火,眼光有些飘浮,眉拧着,一面舒一面叹气。她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只是一闪而过救主子的念头,却由先前的一丝,汇成一点,再一点一点汇成一团,漫漫地淹过她的心,然后变成了非救不可。她想撇下那相识不到一月的主子,可脚却不听使唤,硬生生地定住,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救那主子。
看到遥隔身上的伤痕后,她的心就变得很奇怪,闹闹烘烘,像吊了七八个水桶,上下闹腾,扯着的,只有一根线,救人。这根线,在她的眉头,越拧越紧,越拧越深,然后狠狠地打个结,这结,仿佛要牵到她心里去似的,碜得她有些慌。
师傅没告诉过她,若左右为难的时候,该如何处事。那她就只好跟着心中的念头走,救人,理了理身上的夜行衣,她扯了一块布蒙上面,心一横,从窗口跃了出去。
李府地牢,白天走过一次,她细细地作了记号,为的便是夜里救人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