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大二下半期一个平凡得让人记不起的日子,我漫不经心的在QQ聊天室闲逛。当我进入水晶之恋痴心绝对聊天室时。屏幕上出现一组字:嘻嘻,偶终于找到你了!
我漠不关心的看着,手上并未做出任何反映,坐看一帮富贵闲人在网上瞎折腾。过了一会,又一组字从屏幕上打过来:雨蝶轻扬,怎么不说话?我才知道屏幕上的话是针对我。于是打出一行字,我不认识你,你系何方神圣?
偶是我总是心太软呀!呵呵,记不起偶了!倒。
哦,想起来了,就是那个穷追不舍要偶加做好友的那个?
哈哈,算你有点良心。
那一阵我的心情低落得一塌胡涂,一场爱情阴谋差点要了我的命,我在现实生活中左冲右突,处处碰壁,灰心丧气之下躲网一隅,借网浇愁。我正要退出子聊天室,他突然告诉我他念大一,然后问我对性有什么看法。我说我对性没有看法,只有感觉。心想又遇一色狼。
他问有什么感觉。我说,我没法告诉你,你自己感觉吧。
他要我伸出一只手来。然后要我紧闭眼睛,顺着我纤巧挺直的鼻子,到达我的嘴唇,柔软的下唇,湿润的,轮廓分明的。然后是我细长的脖子,光滑的,直到我的肩,然后是饱满欲坠的胸,柔软,带着韧性。
我跟着他说的做,他就迫不及待了。他说我受不了,我说不行,我在网吧,我旁边的人都看我了。我们开始视频,我发现那男生长的很帅,和表叔倒有三分相似,假如第一次在街上见到他,我一定会错把他当表叔的,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原来是这样的爱表叔。
我们又聊了会,后来我给他说,你想就过来找我,我在花溪河苑网吧。他问具体地址。我说就在贵大隔壁。他说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就是那一天,我和那个网名叫我总是心太软的男人,在网吧的包厢里,他肆无忌惮的进入我的身子。那天,我没有一丝快乐,整个过程我都以泪洗面。
看得出他是第一次,很没有经验,他的****溢满我的裤腿,粘粘的。我在包厢微躺片刻,他抱着我亲吻一阵,想再次进入我,我突然伸手给他一耳光,对他大喝道,我是****,****无情。说完疯子般冲出网吧。
这样的回忆让我痛不欲生,我总是心太软如果没把我当**我烧高香,曾经有人说,其实女人都一样,老婆是批发,**是零售,其义各一而已。
我和谢丽华的冷战比起美苏争霸,真算是小巫见大巫。第二天一早,我在温暖的被窝被激烈的手机铃声吵醒,我摸出手机,一看足足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全是谢丽华打的,笑了笑,翻身坐床上,伸伸懒腰,跳下床,梳洗完毕,刻不容缓的往医院跑。其实昨天晚上我已经去过一次了,我在门缝里看见谢丽华和赵小兰她们谈天说地,姓余的女人早已离去,我内心有一种进去的冲动。在门外徘徊良久,伸玉手放门上,几次想要敲门而入,心想真这样进去就太没面子了,好半天,终于狠下心肠,转身离去。
在医院门口接到谢丽华的电话,他问我在那里?我说在家里,说着说着就哭了。他连声说对不起,他不该对我大声喝叱。我抽噎着说,你错没有?他说,我错了,下次就算吃了雷,也不敢了。喜欢谢丽华的风趣幽默。我破涕为笑,说,想不想我哇?想!才一晚上没见你,好像过了几万年。说着说着,谢丽华在电话里咳嗽一声。我说,好了,你休息先,我马上到。
我推开门的刹那,谢丽华一双眼睛深情的看着我,仿佛隔了几万年。谢丽华双眼通红,泪痕斑斑,我再了控制不住,管不了其他人在场,跑上去抱了谢丽华,热烈的亲吻。
当我们不存在哈。赵小兰在一旁风趣的说。
我一边和谢丽华亲吻,一边接赵小兰的话茬,我当全世界都不存在。
中午接到班主任吴老师的电话,问我喜不喜欢到市文联实习。我笑着说喜到是喜欢,只是没熟人,估计我给他们磕头也不要我。
吴老师说你喜欢明天就去报到,废话少说。
我在电话里喂喂几声,大声问她市文联在那里?吴老师早已挂了电话。
谁的电话。谢丽华关心的问。
班主任吴老师的,我说,问我愿不愿意到市文联实习。
第二天一大早,我跑学校开介绍信。院办公室坐了几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老教授们正在闲聊,看我进来,赶快收了话,把我当外星人盯,一脸的坏笑,我在心里骂了句,老牛B装嫩。强装笑脸,说是来开介绍信的。一老教授站起身招呼我坐下,一边渡桌边给我开介绍信。我的脸让几个老流氓看的红到耳根。难怪有人说知识分子都是流氓,从他们身上,我多多少少了解此话的真实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坐了一会,如坐针毡,睁眼瞧天花板,实在不是嗞味,站起身来。老教授将一纸介绍信递我面前。天,他怎么知道开那里?我在心里自问一句。老教授色色的看我一眼,说,李校长早吩咐过了。说罢,对我心照不宣的笑笑。我一句****妈未骂出口,脱兔般飞出办公室。身后是一连串流氓味十足的笑声。
市文联在狮子路。
不知是文化坠落了,还是人类在坠落。我连续打下十几辆的士,没有一个知道市文联在什么地方?的哥们茫茫然摇摇头,做无可奈何状,或礼貌性的对我笑笑,然后猛蹬油门,风驰电掣而去。我的心随着的哥连续离去慢慢变凉,心里暗暗发誓,再打一个还不知道的,****养的才去。
好不容易打下一个头发花白的“的伯”,心里一阵狂喜,这种老伯型的的哥,应该知道市文联在那里了吧!我打开车门往里钻。
到那点?的伯一双憔悴的目光盯了我,问道。
市文联!
市文联,的伯接话想了想,延安路那个市文联吧!
好像不是吧!我心里一凉,说,应该在花溪。狮子路,知道吗?
花溪,狮子路,的伯想了想说,对不起,真不知道在哪里,麻烦你打下一个吧!说罢,蹬了油门,狂飙而去。
巨汗!估计如来把我当孙猴儿耍,老子不去了。我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声,转身往回跑。跑几步,摇摇头,转身回来,原地待车。
打电话问谢丽华。谢丽华在电话幸灾乐祸的笑。我飞回去一句操。谢丽华说他也不是很清楚,大约在花溪!具体什么位置,就不知道了。我在电话里骂你二百五呀,你问一下赵小兰嘛。谢丽华呵呵笑道,问了,她们也只知道在花溪,这样嘛,你打的先到花溪再说吧!
晕倒,问了半天,等于对牛弹琴。挂断电话,顺手招辆的士。花溪。我坐上车,长长舒口气。
到了花溪,我穷九牛二虎之舌,对车窗外的芸芸众生不耻下问,终于从一老妪口中得知市文联的具体位置,我对老太点头如捣蒜,闪身下车,直奔市文联大院。
当我走过花溪公园门口时,花溪河仿佛一条玉带流淌而过,流水潺潺,清澈的河水在阳光照射下闪闪生辉,一群野鸭在河里尽情嬉闹……风景旧曾谙,只是依人改。想到三年前,一个青春纯洁的小女生,全身哆嗦着等待和她从未见面的网友,想不到,等来的是一场爱情阴谋。爱情,仿佛一朵灿烂的玫瑰,纵然冠绝天下,却全身带刺,稍有不慎,便会扎的遍体鳞伤。吴星晖。想到吴星晖,我真想把他生吞而后快,我的人生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变化,是与他息息相关的,若不是当年他的爱情精心关照,我会走到今天吗?想到这里,忍不住泪如雨下。
市文联大院坐落在一片废墟中,四周杂草众生,荆棘遍布,哎!这环境倒和这些年的文化人相得益彰。
在门口遇一年轻男人从楼上下来,男人戴着眼镜,穿一件灰色夹克,打一绚丽的红领带,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神情沮丧,长发散乱,形貌糟塌,他把我当地狱来客般打量一阵,随手递张稿纸给我,说,你看嘛,你看嘛,这首诗已经够简练了,他们说还不行,还得修改后发表,这,这什么世道嘛?年轻男人一边和我说话,一边伸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雨衣
孤独在淋漓雨里
熟悉的身影在我眼前飞然而逝
泪眼模糊我
悲伤滑进耳里
那是雨
在为我哭泣
天各一方的你
乘着风的翅膀
跨上天边的彩虹
因为爱
把我们编织成千丝万缕
一万年
我甘愿做你的雨衣
很有灵性嘛!我一边看一边想,只是略欠深度。
怎么样嘛?年轻人呼吸急促,用渴望的眼神盯了我,仿佛我说错一句话,他就会用眼神把我电死,小心谨慎的问。
呵呵,我对糟塌男人笑笑,脸让他看的红云朵朵,小女子拜读了。伸手把稿子递给他,转身往楼上跑。
怎么样嘛?年轻人追了我问。
写得很好!我嘴上敷衍,疯跑上二楼。
市文联办公室在二楼左面顺手第二间。我伸手敲了敲门,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从屋里传来,是哪个?推门进来。
我推开门,只见一双大脚肆无忌惮的放在办公室桌子上,那人似在看报,几丝烟雾从报纸后面袅袅升空。请问,是市文联吗?我小心翼翼的问。
报纸响了响,从一端冒出个头来,看了我,把美丽的大脚从办公桌上收下去。我才看清,那人原来是个三十六七岁的男人,身形微胖,戴幅眼镜,穿一件黑色西装,系着领带,大方阔脸,两弯剑眉不怒自威,让人顿生敬意。你是?男人看着我,冷冷的问。
林雨蝶。
哦,是雨蝶哟!男人说罢,放下报纸,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弥勒佛一样盯了我。我的脸让他盯的通红。男人说罢走过来,递把椅子给我,说,坐,坐。然后转身给我泡茶。
老师不用客气。我声如蚊蝇般说,我自己来。
男人将一杯清茶放在我面前的桌上,对我说,哦,对了,介绍信开来了吗?
开来了,我一边说,一边把介绍信小心翼翼的递给他。
男人仔细看了看,说,其实,在我们这里实习,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不过……我姓贾,你今后叫我贾老师。
哦,我偷看男人一眼,发觉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敷衍一句,贾老师好!贾老师谦虚,看长相就知道贾老师是个才高八斗的才子,怎么会学不到东西。说完,自己忍不住笑,牛B呀,什么时候把这种马话学的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