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叔本华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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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处世之道(5)

一般人把毕生的幸福置于自身以外,他们把幸福寄托在财产、地位、配偶和孩子、朋友、社团之上,一旦那些身外之物有所丧失或令人失望,他们的幸福基础就被毁了。也就是说,这些人的重心不在自己,愿望和幻想每有变动,他们的重心会变动。假若他有钱,他今天的快乐是乡间别墅,那么,明天有可能是买马,或戏宴朋友,或是旅行。总之,一生享尽荣华,理由是他在自身之外寻求乐趣。像一个失去健康的人,他试图用补品和药物来恢复健康,而不想发展自身的生命力,也就是未顾及他失去健康的真正来由。

亚里士多德在《尼可马氏伦理》中说:“每一乐趣都必须先要进行某种活动,也就是先要运用某些能力。做不到这些,乐趣就不可能存在。”他认为,人的快乐幸福在于自由运用个人的最大才智。上天所赋予人的那些能力,起初的目的是让他跟大自然的困难搏斗,但如果无须作这样的搏斗,未能使用的能力或精力倒变成人的负担。因而我们就得用工作或玩耍来消耗精力,其目的只是为了避免生活烦闷的痛苦。感到烦闷的最大受害者是有钱的上层人士。

智者的需求

按语:

天生智力高超的人,也需要阅读、观察、沉思、练习、研究。一般大众更得如此,才有望成为智力高超的人。总之,想成为智力高超的人,绝对需要不受打扰的空闲时间,以便潜心提高自身的综合素质。

智力高超者能对纯粹是“知识”跟“意志”没有丝毫关系的事物抱有浓厚的兴趣。不但如此,这类幸福对他也是不可或缺的。这可以让他生活于没有痛苦、十足是神仙安居的境界中。于是我们看到两种景象——一般大众的生涯,全力地为个人的微小利益,为所有的不幸,作长期无奈的争斗和努力。一旦这些目的达到,稍能返回自我,又为无法忍受的烦闷所包围,这时,惟有靠激情的野火才能使自己再度振作;在另一边,我们见到智慧高超的人,他的生命具有丰富的思想,生活充实而富有意义,自身具备高贵的快乐源头,一旦能摆脱俗务,便为有价值和有趣的事物忙碌。

智力高超者所需要的外界激励,多源于对人生事物的思考,源于自然的现象以及古今中外人的事功,是一切只有这类智力高超的人才能充分欣赏、理解和同情。正因为有这类优异分子,那些伟人才真正地生活过,有这些优异分子的存在,那些伟人才被看成是伟大的。对于那些伟人及其追随者,其他的人只是道听途说,一知半解。当然,智力高超的人的这一特点意味着他比别人多一层需要,他需要阅读、观察、沉思、练习、研究。总之,他需要不受打扰的空闲时间。

心境平静的来源

按语:

一个人只有在宁静中,心绪才会像秋水一般清澈,这时才能发现人性的真正本源;一个人只有在闲暇中气概才会像万里晴空一般舒畅悠闲,这时才能发现人性的真正灵魂;一个人在淡泊中,内心才会像无波的湖水一般平静,这时才能获得人生真正的乐趣。

不管友谊、爱情、婚姻是何等的亲密,一个人完全要自己照顾自己,在你实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最多可以向亲人求助。

在业务上,或是在情谊方向,你同一般人越是少来往,你的生活就越为理想。寂寞和独处固然有其各种坏处,但是如果我们不能马上一一感觉出来,至少我们能够看到它们的藏身所在。另一方面,与人交往就包藏着阴险奸诈。在表面上我们可能获得愉快社交的消遣,带来的却往往是无法弥补的大祸害。年轻人应该很早就接受训练以便能够独处,因为独处是快乐和心境平静的一个来源。

适度的比较

按语:

把自己在自己心目中的价值和他人对我们的评价作一个适度的比较,有益于促进我们的幸福。

倘使我们把自己在自己心目中的价值和他人对我们的评价作一个适度的比较,对于促进我们的幸福大有裨益。另一方面,别人对我们若有认识,也只是发生在他们的意识中,并不在我们的意识范围。我们只是他们眼里所呈现的人物,以及我们的形象对他们所引起的思想。但这些对我们并不是直接的和立即的存在,只对我们具有间接的影响,因为别人对我们的行为受到那些印象的指导。即便如此,那些看法和行为对我们的影响,也只在于它们对我们“心目中的自我”具有修正的作用。

幸福的因素

按语:

幸福的因素主要包含健康和拥有维持独立生活和免于忧患的能力。然大抵世人都置身体健康于不顾,努力费尽心机,终生追逐功名、利禄,把获得他人的尊敬,抑慕当作幸福的因素,这是极度愚蠢的行为。因为,人的幸福主要存在于心境平和和满足。

拥有幸福最主要的便是要拥有健康,其次就是维持独立生活和免于忧患的能力。健康是幸福最基本的因素,能力是获取荣誉、排场、勋位和名声的必要要件。健康和能力无从比较,不管我们怎样重视后者。若需要牺牲后者换取前者,没有人会犹豫的。

人们经历千辛万苦,冒险犯难,全力争取某些事物,这样的做法无非是为了让人刮目相看;当我们见到不但官职、头衔、勋章的猎取,就是财富甚至知识和艺术修养的获得,都是为了赢得人们更大的尊重——这些就是确凿的凭据,表明人类的愚蠢已悲哀到无以复加的程度。把人的意见给予过高的评价,是随处可见的通病。这毛病可能根植于人性的本身,或是文明和一般社会制度所导致的结果。但不管其来源如何,它对于我们所作所为的影响太大,对我们的幸福造成莫大的障碍。

人的幸福主要存在于心境平和和满足,因此,如果我们能把人性之中的这一冲动,减低至合理的程度,对于促进幸福将有极大的助益。这么做,我们应该能够除去心腹的一大祸患。但是,这是很困难的事,因为这一冲动是人性中自然和内在的悖谬。

他人的见解

按语:

对于他人的见解,无论是批评或是抑合我们的看法,均需理智的加以考虑并适度地估计其价值,这样就能尽可能地减轻我们对他人意见的高度敏感性。

对于他人的见解,无论是批评或抑合我们的看法,都需要认真的考虑并适度地估计相对的价值,从而尽可能地减轻我们对他人意见的高度敏感性。因为不管是令我们感觉沮丧或是兴奋的他人之言,都是诉诸我们的同一情绪。如果不那么做,我们就成了他人看法之下的奴隶:

渴望赞美的人,

太容易因鸡毛蒜皮

而变得抑郁或兴致冲冲

这是贺拉斯《书函集》中所言,判断一个人在社会上是否有用,并非根据自己的意见,而是取决于他人的看法。于是,人们就千方百计地要让他人对自己有好感,把“他人的好感”看作价值重大。这是人生中本有的内在特质,我们把它叫做荣誉感,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称之为羞耻心。在他人面前,眼看别人就要就一件事做出对我们的看法,我们就会脸红,就是这种心理的缘故(让我们羞惭的事,包括我们明明知道自己无辜,或是所谓过失并未涉及绝对的责任,只是自愿承担者而已)。相反的是,当我们相信或了解到他人对我们信任有加,我们所获得的勇气是无可比拟的,因为这情形意味着大家都会帮助我们、支持我们。众力共同抵挡人生的不幸,相比较我们各自捍卫自己,要容易得多。

警惕贬抑与侮辱

按语:

贬抑与侮辱的对象通常是那些高节之士,因为品位不同的人不可能成为朋友,卑劣之徒见不得别人的优点,他人的优点与才能会引起卑劣之徒的愤恨。他们的天性就是永远在暗地里贬抑与侮辱高节之士。

即使我们的作为和品格让他人不能不对我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但只要有人,不管他是好人或坏人,是智者还是弱智,只要他们说出一些贬抑我们的话,我们的荣誉就会受到损害,甚至荡然无存。不在于他人所想,而在于他人所说的话,还可以提出另一项证据,那就是说过侮辱的话可以撤消,如有需要,还可道歉,这就使得侮辱的话好像没有说过似的,至于侮辱的话所表达的看法是否已经改正,为什么他人会说那样的话,就完全不重要了。只要所说的话收回了,一切和好如初。这类行为的用意,不在于赢得尊敬,而是强使他人尊敬。

我们的所有行为也许是依照最公平和最高贵的原则,我们的精神即使是最纯洁的,我们的理智纵然是最为上乘的,但任何人只要高兴指责我们,我们的荣誉就将扫地无遗。

塞尼加说得好:“人愈是可鄙和可笑,愈是喜欢说他人的坏话。”他所侮辱的对象通常是那些高节之士,因为品位不同的人不可能成为朋友,卑劣之徒见不得别人的优点,他人的优点与才能会引起卑劣之徒的愤恨。所以歌德说:

为什么要对仇敌不满?

我们的天性就永远在暗地

让他们自惭,他们还可望

成为我们的朋友吗?

勿妒忌和排斥他人

按语:

人倘若有名声,就会高出同辈的一头,就会变得“鹤立鸡群”,进而会引起极大多数平庸之辈的群起攻击,遭致妒忌与排斥,如果可能,还会遭到压制。

歌德说,人不但缺乏智慧,而且无法认识和欣赏世上的美好事物,且多道德卑劣。这是随处可见的,此刻以“妒忌”的姿态出现。人倘若有了名声,就高出同辈,没有名声的人相对地变得低下。一切显赫功绩的取得,都需要一般人士付出代价。歌德在《安东诗集》曾这么说:

我们赞颂他人,

就是贬抑自己。

每有杰出的事物出现,占极大多数的平庸之辈就会不谋而合地群起攻击,如果可能,还会加以压制。此类人的勾结暗语是“打倒优越”;此外,就是有过一番作为也享有一些名声的人,同样地不喜欢新的名声的出现,因为其他人的成功会掩盖自己的光辉。因此,歌德有过这样的话:

如要别人准许,

我才可以出生,

我就仍然不在人世。

你可能知道,当你看见

他们如何忽视我,

他们那么摆架子,

在炫耀,在展示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