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言情十里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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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口棺材

我本是想放下暖手壶就走,关门的瞬间忽的想起,会不会我要找的东西就在山主的房间里面?这想法划过我脑海时,我便翻箱倒柜的将里面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

“奇怪,到底在哪呢?”我蹲在地上自言自语。

“你要找什么?”忽然眼前冒出一张小脸,此时小脸的主人正瞪大着眼睛将我瞧着。

两人大眼瞪小眼,这奶娃娃长的很是讨喜,脸上肉嘟嘟的,眼睛亮晶晶的,让我想到一种食物,肉包子。

看的我很是想向前掐一把,许是我的意图过于明显,奶娃娃奶声奶气的好奇的看着我,拉着我的袖子:“你要找什么,告诉望川好不好!”

不行,忍不住了,我伸手往他肉嘟嘟的脸上掐了一把,嗯,手感真不错,然后笑眯眯道:“肉包,你打哪冒出来的,为何我刚刚一直没瞧见你来着。”抬头看了看依旧关着的门,怪了,难不成这小鬼一直在房间里面?

肉娃娃不满的别过头,撅着小嘴道:“我不叫肉包,我叫忘川,都怪父君将我养的这么胖,还有,你要找什么,忘川帮你找,好不好。”然后一把抱着我的脚,两眼希冀的看着我。

活了几百年第一次见到这么粘人的小孩,这大概是哪个富贵人家走失的小孩吧,我很是无奈的摸着他的脑袋,装嫩:“忘川呐,姐姐现在要找一颗珠子,没空陪你玩,等姐姐找到了,在来陪你玩,成不。”

忘川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露齿一笑:“你要找珠子吗,忘川怀里就有。”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颗珠子。

我本以为忘川会从怀里掏出弹珠之类的东西,没想到还真的掏出了一颗夜明珠,看着那颗夜明珠,我诧异道:“肉包,你打哪拿来的?”此时我压根没把这珠子和回魂珠联系在一起,以为是他将谁的珠子玩着玩着便一不小心给忘记还回去了。

“父君给我的,他说这珠子可以帮我找到娘亲,里面有娘亲的一魂一魄。”

难道这是回魂珠?我神色古怪的将眼前的奶娃娃瞅了半响,方才问道:“忘川,你这颗珠子不会叫回魂珠吧?”

忘川认真的啄着脑袋。

先前一直以为忘川是普通人家的小孩,现在想想,能在山主房间的小孩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家的。

忘川很会察言观色,见我神色不对,立即拽着我的衣袖:“你是不是要找的就是回魂珠呀,我可以将它给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蹲下去和他平视:“什么条件?”

“父君说有回魂珠就有娘亲,那我回魂珠给你了,你可不可以做我娘亲呀?”随即欢快的走过来搂着我的脖子。

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我的额头滴了一滴冷汗,神啊,我的心理年纪才十九岁啊,在前一世的连男朋友都没个。

“娘亲,娘亲,忘川有娘亲了,原来有娘的感觉是这样的。”

“忘川啊,其实…”打住。

本想说服忘川的,但听见这奶娃娃的最后一句,我停住了。

“娘亲,怎么了?”

我将他软软的身子抱住,在他白嫩白嫩的脸上亲了下,摇头:“忘川,你怎么跑到山主的房间来了的?”好吧,有儿子的感觉好像还不错。

忘川也有样学样的在我脸上亲了下,涂了我一脸口水:“忘川将父君给我的传音符给弄丢了,所以进来找,娘亲,以后娘亲去哪忘川也去哪,好不好。”

我牵着忘川从山主房内走出来,此时外面的雪更大了,见忘川那粉嫩粉嫩的小脸被冻的通红通红,心里一动,顿时将他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

“忘川,你父君在哪里,我带你去找好不好?”

提到父君,忘川顿时皱了皱眉,憋着嘴可怜兮兮道:“娘亲,我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父君了,这次麒尧叔叔外出,怕父君也会和他一起过来寻我。”

看着肉包那张苦瓜脸,我掐了掐,笑道:“肉包,你父君待你不好么,瞧你眼睛鼻子都要挤到一块去了。”

忘川瞪眼,搂着我的脖子,亲昵唤着:“娘亲,父君待我很好,正是太好了才将我养的这般胖,就是父君时不时的经常往外走。”

听着忘川这一声声的娘亲,我很是感慨,没娘的孩子真是可怜。

此时我正想着没娘的孩子是根草这话,便察觉到怀里的忘川手舞足蹈外加嚎。“麒尧叔叔,麒尧叔叔。”忘川唤的那叫声情并茂。

听着忘川那声麒尧叔叔,我微微侧了侧身子,这才看见在满树的梨花下站着一位披着狐裘的男子,此时他也瞧见了忘川,不由笑眯眯的招呼:“小忘川,越来越有长进了啊,现在连翘家都学会了。”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一手将肉包给抱了去。

忘川瞪眼。

看着那白衣男子身上的狐裘,我微微诧异,原来是他。

“哟,你小子现在还知道吹胡子瞪眼睛了,越来越有能耐了呀。”麒尧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

“麒尧叔叔,快放我下来。”忘川挣扎着要下来。

看来他们是旧识,我微微放下了心,便转身准备离去。

“你真要下去吗,你父君现在可是找来了哦,你不想看你父君吗?”看着挣扎要下去的忘川,麒幺摸他的脑袋笑意盈盈道。

“哦?父君也来了,可是娘亲,哎,麒尧叔叔,娘亲上哪去了…”

“什么娘亲,刚才那位不是外府的婢女么。”

“…”

而在我离开后,此时从拐角处走出来一位红衣男子,眉眼如画,步步生莲,风华绝代,而当他看见忘川时微微挑了挑眉梢,风情万种:“小兔崽子,欠收拾是不,翅膀硬了连你家老子都敢抛弃了。”

忘川笑嘻嘻的小跑过去,拉着来人的裤脚,奶声奶气道:“父君,我跟你说,我有娘亲了!”

“哟哟哟,兔崽子,这是第几个了,从学会说话起就见人叫娘亲,不得了了呀。”说这话的时候一把将忘川抱了起来,见忘川在自己怀里东张西望,红衣男子用手在他日头敲了一下,假装发怒:“小兔崽子,望啥望呢?这般不安份。”

忘川嘴一憋,眼里憋着泪:“父君呐,娘亲咋走了咧?”

红衣男子满脸黑线,但见他小脸满是伤心,不由转移话题道:“怎么,这次又是看上哪个天仙般的美女做娘亲?”

忘川歪着脑袋想了想,咧齿一笑:“仙女~”

闻言麒麟无力的伸手扶额,如若自己没记错的话,大街上随便找一个女子都比那人好看!所以初时压根没注意那女子,也没留意她是何时离开的,但见忘川这般闹着,不由下令将那名丑婢找出来,可结果却是另人不解的,因为翻遍了整个雪鹜山,都没找到忘川那个排名第五次认的娘亲。

此时,我手里拿着那回魂珠,眼巴巴的看着它,惆怅道:“回魂珠啊,回魂珠,不是传言你会说话么,那你告诉我怎么修补那长鸣灯吧?”

一秒过去了,一分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动静。

“要是你告诉我了,那我天天讲你像佛祖一样供起来,成不?”

依旧没动静。

“我靠,你在不说话,信不信我一把将你摔了!”

“呜呜呜,别呀,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珠子里面响起一个童音。

听见一棵珠子说话,我顿时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伸手哆嗦的指着它你了半天依旧你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因为我如此浮躁,如此激动,所以没听清它后面那句: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你依旧学不来温柔这两词,哎,难怪历经这么多世,依旧改不了被抛弃的命运啊~

“嘿嘿,亲爱滴珠子,那你说我要怎么修补那长明灯?”

“长明灯主要是靠汲取魂魄而存,如今长明灯被毁,你要去将原先的魂魄收集进去。”

“这样便可以了?”

沉默良久,珠子方才继续说话:“长明灯里面除去其他完整的魂魄外,有一魂魄是不完整的,而那魂魄是受过诅咒的,注定生生世世和一男子纠缠在一起,却每世都不得善终,而你的任务便是解除这诅咒。”

“那我怎么知晓那些魂魄是我所要找的?”

“到了一定时期,他们的左手食指上都会出现一根红线,你的每下一个地点,都会朱玉盘上显现出来。

“朱玉盘在哪?”

“清河桥下。”

晚秋,临雪鹜山的镇子里。

已经过了子时了,月光透过树枝的间隙洒在绸缎庄的院子上,树叶的倒影倒映在洁白的月光上,看上去很美,美的诡异,美的吓人。

绸缎庄的小李子刚刚核对完今天的账簿,心底里微微叹道,今天的帐可算对完了,和前几日的帐相比,今日又收入了不少,刚想伸个懒腰回去睡觉,突然他停住了,竖起耳朵听了听,好像是嘟嘟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啊,小李子虽是这么嘀咕的,但还是去开门了,毕竟有可能是生意来了,而自家老板的脾气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离门越近响声也就越大了,小李子一路小跑过去,拿下门上的三根大栓子,门一开,小李子显些晕了过去,好大的一股腥臭味,捂着鼻子退了几步,借着月光这才看清眼见的一伙人,领头的是一黑衣人,戴着斗笠,而在他后面跟着几位仆从。

“您这是…”小李子将他们里里外外看了一圈,方才发现在他们的身后有着一副棺材。

“我是个商人。”声音闷闷的,像是硬挤出来似的“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需要去将那些麻烦给解决掉,所以得将这幅棺材寄放在这,不知阁下是否愿意接下这比生意。”

“我TM的还真不知道要不要接。”小李子嘀咕,毕竟自己老板贪财,但这棺材实在是晦气,思及此,小李子硬生生的挤出一个微笑:“这我可做不了主,我得向我的老板禀报此事。”

“有劳。”

小李子再次一路小跑跑到老板门前,伸出手,咚咚的敲了两下门。

“大半夜的这是谁呀,还要不要人睡了?”门外响起一个不满的声音。

“老爷,是我,小李子。”

“小李子,如若没什么大事的话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

“老爷,门外有一笔生意,我拿不定注意,您要不要出来瞧瞧?”小李子这话说的万分委屈,这不是怕要是明天被他知晓自己吹了一笔生意会被扣掉工钱才敲门的么。

“你不早说。”门立即被拉开,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人,由于晚上较冷,此时他戳着手转着脑袋问:“生意在哪呢?”眼里全是贪婪。

小李子指了指门外,钱富贵看清门口有人,立即蹭蹭的跑了过去。

这可真是臭,钱富贵硬是忍住没伸手捂鼻子,一出门便看见门口站着几个人,而那站在最前面的明显就是主子,因为在他身后的几人穿的衣服都很是破旧,只有那个戴着斗笠的男子穿的比较好。

“我便是绸缎庄的老板钱富贵,不知阁下是想做什么生意?”钱贵贵对他点头哈腰,眼睛时不时的瞄向他身后的那一顶棺材,不知这人是什么意思。

见钱富贵神色不定的望着自己身后拿顶棺材,黑衣男子也不在意:“我想将这棺材寄放在此处。”

钱富贵脸黑了黑。

“价钱好商量。”黑衣人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子,那手很瘦,很黑,看的很惊悚。

但在那金闪闪的金子下,一切都为虚幻,这可是一块肥肉啊,钱富贵立即眉开眼笑:“好说,好说,我一定将这棺材供起来,不让它有一丝损坏。”

“这只是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