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成吉思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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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众叛亲离

祭祀过后,俺巴孩汗的孙子塔儿忽台软硬兼施,决定将也速该生前的全部属民百姓都拉去游牧,并把他们的牲畜全部赶走。而斡儿伯和莎合台则在一起商议着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毒计,他们决定:马上起帐拔营,远走高飞,让斡额仑孤儿寡母在茫茫草原中孤独而死,让他们成为野狼口中的食粮。

第二天一大清早,当斡额仑家人醒来时,族里的人们不见了,牲畜也都被赶跑了,只剩下少数人和铁木真的祖叔父脱延朵还在。但是没过几天,脱延朵也开始拆帐篷了。

这可怎么办?为了不让母亲伤心,铁木真打破不肯在别人面前说软话的惯例,前去请求脱延朵:“祖叔父,我父亲在世时,对您非常敬重,看在我冤死的父亲份儿上,您就留下来吧!”

脱延朵仍然拆着自己的帐篷,表情木然、冷酷。铁木真以为自己是一个孩子,没有权利和脱延朵说话,便去请察剌合老人帮忙劝说脱延朵留下来。

察剌合老人走到脱延朵跟前,说:“做人要有良心,看在死去的也速该的面子上,你就留下来吧!”

然而,脱延朵却说:“水已干涸,石已破碎,留,已经没有意义!”也就是说,也速该已经死了,恰如河水干涸,岩石风化,石头碎了失去了靠山,我们为什么还跟着他受苦受罪?

察剌合老人面对冷冷的面孔,生气地说道:“也速该在世时对你多好,难道你都忘了吗?你连点情谊都不讲,良心何在?”

脱延朵恼羞成怒:“老东西,你自己留下来做替死鬼吧!”说完,顺手抄起一根长矛便剌向察剌合老人的背部。老人还没有转过神来就已经倒在了地上,血流成河,他还在呻吟着:“众兄弟啊,你们……你们应该对得起也速该酋长的在天之灵啊!”就这样,察剌合老人撒手人寰了。

所有的人都离开铁木真一家远去了,家里也没有了牲畜,斡额仑一家既无马群可看,又无羊群可牧。

原来的驻地上冷冷清清,只有一些残灶、辙印、马粪点缀其间,还有孤零零的两座帐篷。

斡额仑不甘心自己的部落就这样衰败下去,于是,她举起绣有“也速该”的大旗,重招旧部,一户一户地去劝说。这样一些有良知的部属又被招回了周围,但是,毕竟孤儿寡母,统领不了整个部落,被召回的部分部属又重新解散了。

在辽阔的蒙古高原上,没有亲情,没有法律,实力主宰一切,强权代表真理。但是,温室无劲草,高山出劲松。正是苦大仇深的遭遇和艰苦的生活,磨炼了铁木真的坚强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