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成吉思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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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箭双雕

铁木真的羽翼渐渐丰满,他统一蒙古的野心也开始日渐滋长。他的第一个攻击目标是宿敌塔塔儿人。

游牧于东北边界的塔塔儿人和“金王”(即金国的君王)曾联合起来灭了蒙古的第一个王国。金王利用塔塔儿人的力量打击了铁木真的祖先,但是,被金王利用的塔塔儿人很快就强大起来,成了他们的保护人金王难以忍受的对手。于是,金国又玩起了它在处理同游牧世界的关系中玩得得心应手的跷跷板游戏,转而联合铁木真和克列亦惕部打击塔塔儿人。

金王派丞相完颜襄率军攻打塔塔儿部。在完颜襄的指挥下,金军从东南向塔塔儿人发起了进攻。塔塔儿人抵挡不住,就在其首领蔑古真薛儿勒图的率领下带着牲畜退向位于克鲁伦河与斡难河之间的浯漓札河。这样,他们就来到了铁木真的门前。

铁木真立即抓住这个良机,准备复仇,他召集众将,发表讲话,说:“先祖俺巴孩和斡勤巴儿合黑就是被塔塔儿人出卖给金国而被残忍地钉死在木驴车上的,他们还杀害我父亲与祖父。现在趁着这个好机会,我们一起去灭了他!”

这是一场正面直接攻击塔塔儿人的战斗,因为铁木真必须沿浯漓札河而下,担任正面攻击的任务。金军则是从东南向北追击。但铁木真要完成正面攻击的任务,必须请求克列亦惕部王罕的支援。王罕欣然同意了铁木真的请求,因为他与塔塔儿人也有旧仇未报。不出3天,王罕就集合部队前来同铁木真会合了。

铁木真和王罕经过商议,决定召主儿勤部首领薛扯别乞和泰出共征塔塔儿人。但是,铁木真和脱斡邻勒等了6天也不见他二人率兵前来,只好出发。他们沿浯漓札河而下,直扑塔塔儿部而去。

塔塔儿部首领蔑古真薛兀勒图不敢交战,遂学森林狩猎部落自卫的方法,退入森林,砍树立寨以拒之。

铁木真和王罕发起进攻,像围猎野兽一样步步进逼,最后攻入寨中斩杀了蔑古真薛兀勒图,夺其饰有金银珠宝的摇车等物,大获全胜。

金丞相完颜襄对盟军取得的胜利甚表满意,当即封脱斡邻勒为“王”。这个称号加上脱斡邻勒已有之称号“罕”,合起来就成了“王罕”。至于铁木真,金朝给他的封号却比脱斡邻勒得到的封号低得多。这表明,在金廷眼中,克列亦惕部仍是蒙古最强大的部落联盟。金廷的代表完颜襄热烈祝贺脱斡邻勒说:“你们击垮了塔塔儿部并杀死他们的首领蔑古真薛兀勒图,有大功于金国,吾主将重重酬谢你们的功劳。”

显然,完颜襄的这一番话表明,无论是铁木真还是所称之“王罕”,都不过是服务于金王的小小的“联邦成员”和金廷以一些称号和玻璃珠子加以哄骗的蒙古人首领而已。

但铁木真和王罕自己至少从塔塔儿人手中缴获了不少战利品。他们满栽而归,各自返回自己的营地。

铁木真在缴获战利品时,在塔塔儿部营中发现了一个被抛弃的小男孩。这小男孩的鼻子上戴有一个金鼻圈,身上穿着貂皮里金缎肚兜。铁木真把小男孩带回,交给母亲抚养,还给他取名为失乞忽秃忽,宣布是自己的弟弟。

铁木真对这个小弟弟异常疼爱,也许是因为骨子里与他有些相像。

一天,由于天气已变得寒冷,大雪已封山,铁木真的臣民便按照牧民的生活方式徙营他处以避寒。在迁徙中,人们发现人马踏过留下的路迹旁有一群鹿在奔跑。

年仅15岁的失乞忽秃忽对负责照顾他的库出古儿说,他想去追那群鹿。此时雪已很深,鹿群在雪地上奔跑也越来越慢了,库出古儿便答应了失乞忽秃忽的请求。于是失乞忽秃忽便撒腿去追鹿。

到了晚上,人马停下来休息时,铁木真问为何不见失乞忽秃忽。库出古儿回答说他追鹿去了。铁木真一听便勃然大怒,厉声斥责库出古儿,他说:“这个家伙将冻死在野夕卜。”他一边怒吼着,一边抄起一根木棍要惩罚库出古儿。

正在这时,小失乞忽秃忽回来了,并津津有味地说有30只鹿,他已打死了27只。这种年轻有为的举动吸引了铁木真,于是丢下库出古儿不问,急忙派人去查看。派出的人果然在雪地上找到了27只被打死的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