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过你?”段冷岩的双眸幽深如夜,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没错!就是你!”少年将匕首用往唐悠淘的颈间抵了抵,“今晚要是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女友,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都是被你连累的!”
“放开她!”段冷岩沉声冷喝。
“你说放开她我就放开她,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白衣少年很没正经的勾唇邪笑。
“那你想怎么样?”段冷岩定定望着他,漆黑的眸子冷寒幽深。“这个吗,我暂时还没想好……”白衣少年做出一副沉思状,“不如……你给我磕几个响头吧?你只要给我磕几个响头,好好的求求我,我保证她毫发无伤,反正得罪我的是你不是她,只要你好好的向我赔罪,我没理由伤害她!”
“你放屁!”气急的唐悠淘大爆粗口,在白衣少年的钳制下用力挣扎,“岩哥哥,你不要听他放的这个又臭又响的大臭屁,我不许你给他磕头,你听见没有?你要是给他磕了头,我就把他大卸八块丢进湖里去喂巴西龟,到时候我也成了杀人犯,岩哥哥再也不能和我在一起了!
唐悠淘的一双手臂被白衣少年的一只手给反剪在身后,双腿双脚可没闲着,对着白衣少年又踢又踹,她不管她自己怎么样,反正她就是不能让她那么骄傲的岩哥哥给别人跪下,上次在冷誉的学校,岩哥哥说如果有坏人用她的性命来要挟她对别人屈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照做。
没想到当时无心的一句话,今天居然一语成真。
可是,她却不能让岩哥哥那么做!
她绝对没有办法看着他那么委屈、那么卑微的给别人跪下,如果是那样的话,比拿把刀直接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由于她激烈的挣扎,白衣少年逼在她颈上的匕首没来的及躲开,将她白皙的颈子划开一道鲜鲜艳的血痕,一串血珠滴在匕首雪白的锋刃上,刺眼的红,段冷岩的一颗心猛然刺痛,他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猛然屈膝跪下……
“岩哥哥……”唐悠淘痛叫一声,用力挣脱白衣少年的束缚,冲过去扑到段冷岩的怀中,和他紧紧地抱在一起。
“岩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说过了,即使我死我也不愿意看你这样……”唐悠淘紧紧地搂着段冷岩的脖子,眼泪一串一串的掉落在段冷岩的肩上。
“傻瓜!我怎么舍得你去死。”段冷岩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劝她,“我说过的,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就在唐悠淘哭的稀里哗啦的时候,白衣少年悠闲地逛到他们的身边,从衣兜里掏出一枚造型优美的钻戒,“小悠悠,别哭了,这是你未来姐夫送给你的见面礼,虽然别人送钻戒都是单膝跪地,但是我觉得我们家小悠悠是如此的特别,双膝跪地会显得更有诚意是不是?”
唐悠淘果然不哭了!
她蓦地抬头看白衣少年。
未来姐夫……
“哦,我知道了!”唐悠淘脸上挂着泪滴,指着白衣少年的鼻子大叫,“你是非檐!我在我姐姐的空间里看见过你的照片,难怪我总觉得你这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似地!”
“小悠悠,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呢?要叫姐夫好不好?本人是你未来的姐夫!”非檐的唇边依然是那抹迷人炫目却不正经的微笑。
“你闭嘴!你这个混蛋!”唐悠淘顿时怒了,刚想从段冷岩的怀中起身,杀了非檐,却被非檐一把按住肩膀。
“小悠悠,你先别生气嘛!”非檐赔笑,“这可都是你姐姐的主意,和你未来的姐夫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只是那个又出钱又出力的人,这钻戒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姐夫我可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献出来了。”
“谁稀罕你的破烂宝贝!”唐悠淘强悍的从非檐的手中把钻戒一把夺过,甩手就扔了出去。
“妹妹,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好像越来越不温柔了。”随着一个娇甜女生的响起,一个身穿亮银色紧身小晚礼的女孩儿走了过来。
剪裁合身的礼服包裹出女孩儿完美的腰身,轻挽成髻的秀发,有几缕飘落在曲线美好的颈上,妩媚撩人,引人遐思,秀丽的五官,完美的轮廓和唐悠淘有七八分的相像,只是唐悠淘多了几分天真明媚,而她则多了几分的狡黠俏皮。
被唐悠淘扔出去的亮晶晶的钻戒正被她接在手里,她走到段冷岩身边,把钻戒塞进段冷岩的手中,“未来的妹夫,恭喜你成功收服了一个祸害,你现在可以用姐姐送你的这枚戒指将她套牢了,请你谨记,我们唐家的货物一经售出,概不退货,谢谢你为我们唐家担起了这么伟大的责任,姐姐这厢有礼了!”
“姐姐?”唐悠淘简直要气疯了,她刚想冲过去和唐悠雀算账,却被段冷岩拽住,紧接着左手的中指被套进一件冷冰冰的东西。
唐悠淘抬手看,正是非檐的那枚钻戒,而段冷岩正执着她的手凝望着她。
唐悠淘的脸一下子红的像熟透了的苹果,正如她姐姐所说的,曲曲折折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终于被段冷岩给套牢了……
“悠悠,这个既然是姐姐送给我们的见面礼,我们就暂且收下了,但是我们的订婚戒,以后我会亲手去挑选,绝不会假手他人。”段冷岩的神色很冷淡,丝毫看不出刚刚被捉弄过的样子,和唐悠淘气呼呼的样子成明显反比。
“妹夫真是好气度,我家这个脑袋里一半装稻草、一半装棉花的小妹这次眼光还不错!”唐悠雀走到非檐身边,与非檐并肩而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段冷岩抽出西装里用做装饰的手绢,帮将唐悠淘颈上的血渍小心翼翼的擦去,语气不冷不热的说:“下次如果姐姐还要和我们开玩笑,还请敬业一些,去找一些可以以假乱真的道具,这样真刀真枪的比划太危险了。”
段冷岩轻柔的擦拭唐悠淘颈上伤口周围的血渍,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痛怜惜。
唐悠雀这才发现妹妹的颈上的伤痕,心疼的狠狠擂了身边的非檐一下,“你死人啊!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是已经叮嘱你让你小心一点了吗?”
非檐无辜耸耸肩,“拜托!我怎么知道我温柔美丽贤淑的未婚妻的妹妹居然是只小猴子,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了还又蹦又跳的,一点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哼!”唐悠雀气呼呼的偏过头去,“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我这宝贝妹妹的胆子比她的脑袋还大,我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进去啊?”
“听进去了啊!”非檐很认真的点头,“我听得很认真,所以我一听就知道你在用一种叫做‘夸张’修辞来比喻你的妹妹,哪有人胆子比脑袋还大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唐悠雀用手肘狠狠搥了非檐一下,“今晚你就准备跪键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