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被绑架的圣诞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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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成年时代(4)

他领着小客人到了饭桌旁,给他们鲜牛奶和坚果蛋糕。当他们吃饱后,他问道:“为什么你们要长途跋涉来看我?”“我想要一个玩具!”小玛丽回答道。她的还没有学会说话的弟弟点了点头,像是回应似的大喊道:“玩具!”“哦,你们想要我的木头猫,是吗?”克劳斯再次问道。他非常高兴他制作的玩具在孩子们中间如此受欢迎。小客人们热切地点了点头。“不幸的是,”他接着说道,“昨天,我带了两只木头猫给城里的孩子,现在,我只剩下一只做好的猫了。这只猫我要给你弟弟,因为他要小一些。我另外再给你做一只猫吧。”

当小男孩拿着克劳斯给他的宝贝玩具猫时,他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但是,小玛丽却用手捂着脸,伤心地哭了。

“我,我,我现在就要一个玩具!”她哭着说道。这让克劳斯一阵心痛。突然,他想起了茜格拉。

“亲爱的,不要哭。”他安慰着她说,“我还有一个比猫更漂亮的玩具,你可以拥有它。”

他走到橱柜,拿出母狮的雕像,把它放在了玛丽面前的桌上。

女孩抬头看了一眼这只牙齿锋利、怒目圆睁的野兽,顿时发出恐惧的喊叫声,一下子冲出了房门。小男孩也尖声哭喊着跟着她跑了出去,甚至惊慌地丢掉了他的木头猫。

那一瞬间,克劳斯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地。他心里充满了不解与惊讶。接着,他将茜格拉的雕像扔进橱柜,跑去追孩子们,并大声告诉他们不要害怕。

小玛丽停止了飞奔,她的弟弟紧紧地抓着她的裙子。但是他们都害怕地望向房子那里,直到克劳斯向他们保证了许多次,说他已经把野兽关进了壁橱里。

“为什么你们害怕见到它?”他问道,“它只是一个供你们玩耍的玩具而已!”

“太可怕了!”玛丽大声说道,“是一个……一个可怕的东西!它不像玩具猫,它一点也不漂亮。”

“也许你们是正确的。”克劳斯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你们愿意和我进屋去吗?不需要多长的时间,我就可以给你们做一只漂亮的猫。”

玛丽和弟弟很信任克劳斯,他们再次胆怯地进了屋。之后,他们快乐地看着克劳斯用一块木头雕刻出一只猫,看着他用来自大自然的颜料给它上色。克劳斯已经能很熟练地使用小刀了,所以,他做这个没有花多长的时间。玛丽更加喜爱这个玩具了,因为这是她亲眼看着做成的。

当孩子们心满意足地离开后,克劳斯长久地坐着,陷入了深思。然后,他确定了一件事:要想自己做的玩具流行开来,就再也不能用像他的母狮朋友一样凶猛的动物来做模特了。

“不能让任何可怕的东西吓到这些可爱的孩子们。”他思考道,“尽管我很了解茜格拉,我不害怕它,但是,孩子们看到它的雕像会感到害怕,那是人之常情。从此以后,我要选一些像松鼠、兔子、角鹿和小羊一样性情温和的动物来做我的模特,仿照着它们雕刻玩具。那么,孩子们就会喜爱它们,而不是害怕它们。”

在那个特别的日子里,他开始了他的工作。在睡觉前,他雕出了一只木头兔子和一只木头小羊。它们并不像之前做的猫那样栩栩如生。因为他是按照自己的记忆来雕刻的。而克劳斯工作时,猫咪一直非常安静地坐在那儿看着他。

新玩具果然得到了孩子们的欢迎。克劳斯的玩具很快被平原上村庄里的孩子们所知晓。他常常把他的礼物给生病或者是残疾的孩子们送去。而那些健康活泼的孩子则自己去到他山谷里的家,向他索要玩具。所以,不久之后,从平原到玩具制造者的家门之间,踩出了一条小路。

首先来的,是在克劳斯开始做玩具之前就和他成为了玩伴的孩子。你可以想象,克劳斯的玩具供应充足。住得更远的孩子们也听说了这些令人惊奇的玩具,他们前往山谷,以求能得到可爱的玩具。所有的孩子都受到欢迎,没有一个人是空手而归的。

由于玩具的需求量很大,所以克劳斯格外忙碌。但是,当他知道他能够带给那么多可爱的孩子们欢乐时,他对自己所做的工作感到非常满意。他的神仙朋友们也对他的成功感到高兴,并尽力帮助他。

御兽精灵挑了一些已经清理干净的软木块给克劳斯,这样他的刀在削这些木块时就不会变钝。花精灵提供给他各色颜料和用猫尾草做的刷子。守护精灵发现这位工匠需要锯子、凿子、锤子、钉子和刀,于是,他们带给他一组上好的工具。

不久,克劳斯将他的客厅变成了最美妙的工作室。他在窗户前做了一张长凳,用来放置他的工具和颜料。当他做完一个又一个可以给孩子们带来快乐的玩具时,他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受欢迎,也越来越快乐。他整天情不自禁地欢笑着,唱着歌,愉快地吹着口哨。

那是因为我住在欢乐谷。在这儿,任何东西都快乐无比。克劳斯想。

当然,那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贝丝小姐来到欢乐谷

一天,当克劳斯坐在家门口一边忙碌地雕刻一只玩具小鹿的头和角,一边享受温暖阳光的拂照时,他抬头发现一支骑兵队正向山谷靠近。

当他们临近了,克劳斯发现这支队伍由一群拿着武器的男人组成。他们穿着银光闪闪的铠甲,手里还拿着矛和战斧。在队伍的前面,小女孩贝丝骑在一匹马上,她是曾经将克劳斯赶出宫殿的雷德庄园领主的漂亮女儿。她的马是纯白色的,缰绳上缀满了光彩夺目的宝石,马鞍被有着精美刺绣的金色布料覆盖着。这些士兵是派来保护贝丝小姐旅途安全的。

克劳斯很好奇,但是他继续吹着口哨、唱着歌,直到骑兵队在他的面前一字排开。小女孩在马背上俯身说道:

“克劳斯先生,我想要一个玩具。”

她的话如此恳切,克劳斯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她的旁边。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回应她的请求。“你是一个富有贵族的女儿,”他说道,“你有一切你想要的东西。”“除了玩具。”贝丝补充道,“全世界只有你有玩具。”“我是做给穷人家的孩子的,他们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取乐。”克劳斯继续说道。“难道穷人家的孩子就比富人家的孩子更喜欢玩具吗?”贝丝问道。“我想不是。”克劳斯想了想说。“因为我的父亲是领主,我就该受到责备吗?因为别的孩子比我穷,我就不能得到我渴望的漂亮玩具吗?”她热切地询问道。

“亲爱的,恐怕不是这样的,”他回答道,“因为穷人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玩乐。你有高大的坐骑,有服侍你的仆人,有任何金钱可以买到的好东西。”

“但是,我想要玩具!”贝丝哭着说,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如果我不能拥有它们,我会非常伤心。”

克劳斯为难了。她的悲伤让他想起了他的信念——他要让所有的孩子快乐,与他们所生活的境况无关。然而,那么多的穷人家的孩子正吵闹着要他的玩具,他不能忍受将原本该给他们的玩具中的一个,给已经有了这么多财富的贝丝小姐。

“我的孩子,你听着,”他温柔地说,“我现在正做着的玩具,我已经答应给别人了。但是,因为你极其渴望拥有一个玩具,那么我接下来做的那个,是属于你的。两天后你再来这里,它会在这儿等着你。”

贝丝喜极而泣,她俯下身子,优雅地在克劳斯的前额上印了一吻。然后,她招呼那些拿着武器的随从们,兴高采烈地骑着马走了。

“如果我要像给穷人家的孩子一样,也给富人家的孩子提供玩具的话,”克劳斯边做玩具边思考,“我一整年都会格外忙碌,不会有闲余的时间。我真的该给富人家的孩子玩具吗?我必须去找妮莎,和她谈谈这个问题。”

所以,当做完了玩具小鹿——它非常像他在森林空地上认识的一只小鹿,他走进了布尔兹森林,去了他的养母森林女神妮莎的家。

“请您指教我,”他说,“我该将玩具给富人家的孩子吗?”

“属于森林的我们,对人类中的富人们一无所知。”她回答道,“对我来说,任何孩子都是相同的,因为他们拥有同样的身体和天性。财富就像一件可以穿上也可以脱下的长袍,但是,孩子们却是不变的。守护精灵是人类的守护者,他们比我更懂凡间的孩子们。让我们叫来他们的女王吧。”

守护精灵女王很快来到他们身边。克劳斯向她讲述了他的理由,他认为富人家的孩子没有他的玩具也可以过得很好。守护精灵女王也听了妮莎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