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被绑架的圣诞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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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成年时代(5)

“妮莎是正确的,”女王宣布道,“因为,无论富裕还是贫穷,孩子们喜欢漂亮玩具的愿望都是天生的。富裕的贝丝小姐心里也许承受了和贫穷的玛丽同样多的悲伤。她也应该和寂寞的小孩、悲伤的小孩一样,得到相同的对待。我的朋友克劳斯,我认为,让所有的孩子都快乐,是你的职责,无论他们是生活在宫殿里,还是在村落里。”

“公正的女王,你的话很有道理。”克劳斯回答道,“我的心灵告诉我,他们同样聪明,他们也应该受到一视同仁的对待。此后,所有的孩子都可以要求我为他们服务。”

然后,他对高尚的守护精灵女王鞠了一躬,亲吻了妮莎,回到了欢乐谷。

克劳斯在小溪边停下来喝了口水,然后,他坐在堤岸上随手抓起一块潮湿的泥土,心里想着该要做什么样的玩具给贝丝小姐。他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指正在将泥土捏成形,直到他向下看时,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中捏出了一个头的形状。这个头有点像森林女神妮莎。

他立刻产生了兴趣,马上从堤岸上找了更多的泥土。回到家后,他用刀和一小块木头,成功地将一块泥土做成了玩具女神的形象。他熟练地雕琢着,不知疲倦地工作着。不一会儿,鬈发出现在玩具女神的额头上,橡树叶长袍覆盖着它的身体,穿着凉鞋的两只脚露在长袍的下摆外。

但是,泥土做的玩偶质地松软,克劳斯发现他必须轻轻地拿着它,以免毁了这份漂亮的成果。

也许,太阳的热量会晒干水分,让泥土变硬。他想。于是他将雕像放在一块平板上,晾晒在阳光下。

做完这一切,他重新坐到长凳上,开始给他的玩具小鹿上色。不一会儿,他再次沉浸在工作中,以至于忘记了关于泥偶女神的一切。第二天早上,泥偶还待在平板上,他无意间注意到太阳将它烤得像硬硬的石头,它足够坚实,拿在手里也不易破碎。

出于对妮莎的喜爱,克劳斯怀着极大的耐性给泥偶上色。他将它的眼睛涂上深蓝色,牙齿涂上白色,嘴唇涂上玫瑰红,头发涂上红褐色。他还将长袍涂成了橡树叶般的绿色。当颜料干后,克劳斯被这个新玩具深深吸引了。当然,它和真正的妮莎比起来,远不如她那样可爱。但是,考虑到它是用泥土做成的,克劳斯认为它已经算是很漂亮了。

第二天,当贝丝小姐骑着她的白马来到欢乐谷时,克劳斯将这个新的玩具送给了她。小女孩接过玩具仔细地欣赏和端详,她的眼睛前所未有地明亮起来。她立马就爱上了它,像一位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克劳斯,它叫什么?”她问道。

克劳斯知道森林女神们并不喜欢凡人谈论她们,所以,他不能告诉贝丝这个玩具是妮莎的塑像。但是,它是一个新玩具,他在头脑里搜索着一个新名字来称呼它。

“亲爱的,它叫洋娃娃。”他对贝丝说。

“我要叫这个娃娃‘我的孩子’。”贝丝高兴地说,她爱不释手地亲吻着它,“我会照顾它,就像保姆照顾我一样照顾它。非常感谢你,克劳斯,你的礼物让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

她将玩具抱在手臂里,骑着马走了。看到她那么高兴,克劳斯想,他要做另外一个洋娃娃,比第一个娃娃更好更自然。

他从小溪边带回了更多的泥土,想起贝丝把洋娃娃称为“我的孩子”,他决定将下一个玩具做成一个孩子的形象。对这个聪明的工匠来说,这项工作并不难。很快,一个类似孩子形象的洋娃娃躺在了木板上,放在阳光下晾干。然后,他开始用剩下的泥土做一个贝丝小姐的塑像。

这项工作并不简单,因为他发现用普通的泥土不能将领主女儿的金色长袍做出来。于是,他叫来守护精灵,让他们给他带一些彩色丝绸,他要用这些东西给塑像做一条真正的裙子。守护精灵立刻动身去办克劳斯交代的差事,傍晚前,他们带着很多丝绸、缎带和金线回来了。

克劳斯迫不及待地想要完成他的新娃娃,他将塑像放在了炉灶里,用燃烧着的煤炭覆盖着它,而不是等候第二天早上太阳的到来。到了早上,当他从灰烬中取出泥娃娃时,它已经被烤硬了,仿佛在烈日下晒了一整天。

现在,我们的克劳斯不仅是一位玩具制造者,同时还是一位裁缝。他将淡紫色的丝绸剪碎,缝制出一件漂亮的长袍,这件长袍刚好能穿在这个新娃娃的身上。他给它的衣领上镶上蕾丝边,给它的脚套上粉红色的丝质鞋。烤黏土天然的颜色是浅灰色,但是克劳斯将娃娃的身体涂成了像人的皮肤一样的颜色,还给了玩具娃娃褐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和红彤彤的脸颊。

看起来,它真是一件美丽的艺术品。他相信它能给那些天真单纯的孩子们带来欢乐。当克劳斯正在独自欣赏时,他听见了一阵敲门声,接着,小玛丽进来了。她看起来很伤心,泪水不断往下淌,眼睛红红的。

“亲爱的,怎么了,什么事惹你伤心了?”克劳斯一边问,一边将孩子搂进怀里。“我,我,我把我的玩具猫弄坏了。”玛丽抽泣道。“怎么弄坏的?”他询问道,眼睛眨了眨。“我,我把它掉在了地上,摔坏了它的尾巴,还摔坏了它的耳朵!现在,它完全坏了。”克劳斯笑了。“亲爱的玛丽,不要放在心上。”他说,“你喜欢这个新娃娃吗,如果没有猫的话?”看着穿着丝质长袍的娃娃,玛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讶。“哦,克劳斯!”她狂喜地拍着她小小的手叫道,“我可以拥有这位漂亮的女士吗?”“你喜欢它吗?”他问道。

“我爱它!”她说道,“它比猫更好看!”

“亲爱的,带走它吧。你要小心了,不要再把它弄坏了。”

小玛丽近乎虔诚地接过娃娃,脸上因为笑容而泛起了酒窝。她带上玩具,满意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恶魔阿格巫

现在,我必须告诉你一些有关阿格巫的事。这是一个可怕的种族,他们给善良的克劳斯带来如此多的灾难,差点儿成功地夺走了孩子们最好的朋友。

我不喜欢提到阿格巫,但是他们是这个故事无法忽略的一部分。他们既不是人,也不是神,他们介于两个种族之间。普通人看不见阿格巫,但是神可以看见他们。他们可以在空中疾速穿梭,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他们还能控制人类的思想,让人类去实现他们邪恶的意愿。

他们有着魁梧的身躯、粗糙的阴气沉沉的脸——这清楚地彰显着他们对整个人类的厌恶。他们没有任何道德感,仅仅是乐于行恶。

他们居住在怪石嶙峋、群山耸立的地方。

在他们之中,能想出最恐怖的邪恶计划者往往被推举为国王,整个种族都听从他的命令。有时,这些生物会活到一百岁,但是他们之间争斗猛烈,以至于许多族人在战斗中死去。当他们死了,他们的生命也就终结了。凡人没有能力去伤害他们,就是神仙听到阿格巫的名字也会战栗,常常避开他们。所以,他们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横行了许多年,干了许多坏事。

这些邪恶生物曾经遭受毁灭,从地球上消失了。但是,在克劳斯制作他的第一个玩具的时代,他们又繁衍成了一个数量众多、力量强大的部落。

阿格巫主要的伎俩之一就是激发小孩子们内心的愤怒之情,因此,孩子们才会互相争吵、打斗。他们诱惑男孩们去偷吃未成熟的水果,乐于看到他们遭受痛苦。他们怂恿小女孩们忤逆他们的父母,看到孩子们受到惩罚便哈哈大笑。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孩子们在那些日子里调皮捣蛋,但是,当阿格巫出现在地球上时,淘气的孩子们通常都是受了他们的不良影响。

现在,当克劳斯让孩子们重新获得了快乐,孩子们便摆脱了阿格巫的影响。因为孩子们拥有了克劳斯给他们的如此可爱的玩具,他们不再想遵从阿格巫植入他们内心的邪恶想法。

现在,这个邪恶的部落推选出了新的国王——他提出要打垮克劳斯,并将他从孩子们身边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