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穿越之女真部落
3634600000031

第31章 030 再试一次

宗旺也是昨天被请来喝酒的,他们三位工匠商量后认为,还是用木头做个盆子又快又节约。这时任杰指着大鼎,又提了个建议:“木盆最好做得跟这只大盆似的,方方正正的能放东西。”

木匠最喜欢方正了,方正的东西好做啊,古谪趁机也提了个要求:“给木盆的这里,”古谪在大鼎的上沿比划着,“做个宽边,倒扣下去能搬得转。”

这就是工匠们的特长了,他们知道东西怎么做,操作起来方便,别人暂时可能体会不到,任杰却能想像出这个建议的价值。这个宽边做出来后,不但在上面糊泥操作显得方便,以后外面的泥干了,翻转过来把‘模子’退出时,也有帮助。

任杰催促宗旺:“快去做吧。”

一个木壳费不了多少功夫,宗旺一会儿就做得了,本来古谪还在呵斥那两奴才,让他们去换新土,任杰笑着拦住:“算了吧,那些柴火软绵绵的,多几根放进去算不了什么,再去找土就要天黑了。”

古谪只得作罢,于是那些碎草便被和进了泥里。

古谪将那只木壳倒扣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然后开始往上糊泥,这次确实容易得多,古谪慢慢还糊出了经验来。他是糊糊停停,让泥上的水分蒸发些后,再往上糊,或许这样能干得快些。不久,一只泥盆成形了。

“要离火稍微远些,不能烤得太急。”工匠宗旺建议。

术金也道:“夜里离不得人,不能让火灭了。”

古谪说“这事好办”,便要那两奴才留下来看着,任杰却道:“他俩一天也挺辛苦的,我另外再找人吧。”

术金道:“随便找人的话,容易误事,我那两徒弟正闲着,就让他们来吧。”

这事就这样定了,然后大家各自回家,只等明天的结果。这次任杰没回嫡保真那儿,而去转路去找阿里白,小嫂子见到任杰有些意外,脸上的惊喜那是压抑不住的。阿里白本来披着件皮袄在炕上缩着,现在精神抖擞地跳下地,热切地问:“一会儿你想吃点什么?”

穿越后任杰每餐都少得粥,当然肉食也是餐餐必有的,别的完颜部也变不出花样来。任杰说了声“有粥就行”,便脱了鞋爬上炕,捡起阿里白扔掉的皮衣披在身上,这完颜部的冬天,真他娘地冷。

“你真会捡便宜。”

阿里白吩咐完定俊哥回来,爬上炕便跟任杰抢她的皮袄,抢的结果是她缩到了任杰怀里。任杰让阿里白两手把皮袄裹紧,他那双手又盖在阿里白胸脯,冰得她龇牙咧嘴打哆嗦,任杰还不满足,又将冰凉的脸蛋也贴过去,在阿里白耳边轻声道:“抱着你专进被窝就舒服了。”

“那你今夜别走了。”

任杰犹豫一下,摇了摇头,“嫡保真那儿,我还没去睡呢。”

阿里白在任杰怀里挣了挣,挣不脱,气得叫骂:“你们臭男人,全都一个德性,喜新厌旧。”

“你也不旧嘛。”

任杰两手的两根指头,各捏住阿里白一棵**,慢慢地提起放下,放下再提起,两个肉瘤捏在人家手中,阿里白不敢乱动了。任杰笑道,“不过,实地是嫡保真更新鲜,我还不曾碰过。”

“那你还不滚她那边去。”

“这话就讲得没良心了。”

任杰该软时软,该硬时硬,两手用力把阿里白的****握了握,握得阿里白“嗷嗷”乱叫,任杰才道:“我记挂你因为撒离奇的事,心里不痛快,专门跑来瞧你,你还赶我走,那我可真走了?”

“你敢!”

阿里白使劲往任杰怀里靠,“你才没良心,饭人家都给你准备了。”

饭上来后,任杰往阿里白那张樱桃小口里,添进去好几块肉,阿里白也回敬了任杰几块,这顿饭小两口吃得其乐融融。期间任杰由衷地道:“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人醒过来,你便回绝了你表哥,原来你心里有我啊。”

“你才知道!”

阿里白狠狠地瞪了任杰一眼,任杰在她鼓起的腮帮子上弹了一下,笑问:“你道说说,为什么想着我。”

“我表哥那人,自小我就看不上,”阿里白很是痛快,来了个竹筒倒豆,哗啦啦了,“磨磨叽叽的,不像个男人。不过他对我一直挺好的,没嫁你哥之前,就找人去我家提过,我爹当下就给回绝了。听说你哥没了,他才又动的念头。”

“可惜为此还丢了命。”

“你说,”阿里白拉住任杰的胳膊,“是谁杀的他?”

“是我。”

望着阿里白呆可可地神情,任杰笑问:“你信吗?”

“你是肯定不能的,”阿里白恢复了她的精明,“那天你就没离开过完颜部,想杀他除非你会分身术。我曾怀疑阿不沙,不过仔细想想,他也似乎不可能,别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了。”

“想不到就别想。”

任杰很是拿得起,放得下,“反正不是我们做的,老想这些事烦心,也就辜负了眼前的好日子。”

吃罢饭又缠绵一会儿,才由阿里白屋出来,任杰绕道又进了那间空房,看到难得一见的场面:那只巨大的鼎里,火生得正旺,上面居然烤着肉。术金的那两徒弟和孟思南,三人坐着破羊皮,围坐在一起吃着肉,还喝着小酒。

见到任杰进来,三人赶忙跳起,任杰也拉了张羊皮,盘腿坐下,还撕了块烤肉尝了尝,“嗯,味道不错。”然后任杰向孟思南伸出手,孟思南犹豫一下,还是将手里的酒碗递过来,任杰喝了一口,“呸”了一声,“酒里有水。”

说是酒里有水,那是客气了,根本就是水里有酒,孟思南腼腆地笑了笑,脸涨得通红,那模样就像个被人抓住的小偷。他诺诺地道:“这是昨天喝完的两只酒坛,被我拿来倒空了一天,又用水涮了两次。”

任杰不曾想到,生活在下层的完颜人,居然困苦到如此程度,跟他们比,自己是多么的幸运。任杰没有把碗还回给孟思南,而是又吃口肉,再喝口酒,然后朝着孟思南问:“孟先生今年……?”

任杰想问“多大?”觉得用词文明了点,“几岁?”这肯定不行,那就“贵庚?”又觉得跟身份不符。

还是孟思南接过来道,“二十九了。”

讲罢这话,孟思南的眼中沁满泪水,任杰用他的化学知识分析,那泪水中应该包含着痛苦、辛酸、绝望与不甘。圣人说“三十而立”,孟思南都二十九了,以他眼下的处境,任何人都不会觉得开心,何况他是个满腹经纶的读书人。

在这漫漫冬夜,守着‘劈啪’乱响的柴火,吃着烤肉,喝着小酒,再跟孟思南这样装满故事的人彻夜长谈,是件很让人难忘的事,只是任杰必须走。他仰头将碗中最后的一口酒喝掉,把只空碗递给孟思南。

“今夜吃你一碗酒,保你一辈子有酒喝。”

孟思南呆住了,任杰扔下给他的许诺,起身走到那只扣着的火盆,泥层表面干了些,并没见明显的裂缝,情况似乎很正常。任杰嘱咐术金的那两徒弟:“多添点柴,夜里很冷。”然后他就走出了房间。

嫡保真那屋炕都捂下了,却只有一床被子,嫡保真坐在炕上发呆,丫头定哥则在摆弄那只灯碗。

任杰进屋先跟嫡保真笑了笑,笑得嫡保真俏脸飞红,然后任杰来到定哥跟前,看小丫头究竟在做什么。原来那根剪短的灯芯,逐渐将它周围的灯油烤化,过于霸道导致它自己也头重脚轻,定哥便将它拿掉,换上根新的灯草,插到旁边固态的羊油里,重新点着。

说起来任杰搞出油灯以后,他并没认真操作过,看定哥一双巧手弄得有趣,任杰笑问:“这灯好不好用?”

“比那松明子强多了。”

定哥毕竟年纪小,未曾开口脸先红,但她的语言做派跟嫡保真学得很像:“不熏不呛的,也好点,还好放,就是一样,这灯芯很招人讨厌,喝醉酒似的,一会儿就倒,扶都扶不住。”

“这还叫不熏不呛?”

任杰暗自撇嘴。也就是定哥讲的,比松明子强些罢了,瞧瞧那一溜细烟,还有那股浓重的臊气味,这要是拿给用惯了电灯的那些人,早就当垃圾扔了。哎,伤不起啊伤不起,穿越的现实是残酷地。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

嫡保真有些坐不住了,气恼地跟定哥道,“快去烧你那屋的炕吧,这里的灯芯,用不着你扶。”

“那就辛苦主子了。”

定哥吐了吐舌头,推开门跑了,任杰笑道:“定哥说得没错,还是麻油好用,插根灯绳在里面,点着就什么都不用管了。”

“你又在琢磨什么?”

望见嫡保真投来的好奇眼神,任杰摇头,“那只火盆还没成功呢,那还敢琢磨别的事,贪多嚼不烂。”

“跟你说话,总透着新鲜。”

对任杰来讲,新鲜的可不是话,他脱鞋上炕,爬到嫡保真跟前。嫡保真也不扭捏,扔过片貂皮,盖住任杰的两只脚,任杰就势将嫡保真的两手捉住,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对方,四目相对喷发着火花,屋里的空气凝固了。

任杰突然将嫡保真两手掐腰,抱到怀里,低头开始寻找她那樱桃小嘴,一只手已经在解她的衣扣。嫡保真“呜呜”叫着,用力挣扎,许久才将头偏过一旁,吸了口气,娇喘着道:“不行,现在还早,还没捂炕。”

“捂炕?”

任杰停下动作,低头去瞧,眼中满是迷茫,被筒明明铺好在炕上吗,刚才他俩又没弄乱它。嫡保真双手捂脸,含羞娇笑,“我睡不惯跟人一个被窝,石鲁试过好多次,我就是躺着睡不着。”

“今天就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