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一边去！你敢再来？！”
四夫人若无其事地脱衣专被，任杰便想往前凑合，招来母夜叉一脚一吼。任杰浑身发软，背上专心地疼，无心再闹，赌气退到后炕，四夫人公主笑道：“这就对了，把你翻出来的那些个衣裳、裤子都盖身上，晚上肯定冷不死。”
想到一夜难熬，任杰只好照办，还把四夫人脱下的衣服也拉过去，夫人笑看不管，反正她有厚厚的压脚被。四夫人紧了紧被角，含笑望着任杰，待任杰生出希望，拿眼神试探，她又突然变脸：“自己掂量着点，别打歪主意。你身上有伤，再来一夜驴打滚，叫痛那人不是我。”
任杰恨得牙痒痒，却拿这个女人没办法，眼下用强必定吃亏，任杰只能心道，“来日方长”。吹灯灭火之后，任杰伤痛难忍，无法入睡，再听四夫人那边，悄无声息，任杰心里难平，开始磨磨机机地瞎哼哼。
“你还让人睡不让？”
夫人开始发飙了，任杰的目的也达到了，便跟夫人诉说天有多冷，身上有多难受，然后话题一转：“那天听来一段故事，跟我们今天有点像，笑得好几天肠子痛。要不要讲来给你听？”
任杰才不管四夫人愿不愿意听，他清清嗓子就开讲：“有户人家，小两口过日，男人有事不在家，小媳妇早早关门上了炕，没想到半夜却来个男人敲门借宿。女人说我那爷们不在家，不方便让你进来，你就在院里歇歇吧。”
讲到这里任杰停了停，想听听夫人那边什么反应，人家又进到悄无声息状态，任杰心中暗笑，“我就不信你能睡着”，便又拉开喉咙往下讲：“听到只有女人在家，屋外的男人就动了心，开始在院里咣当咣当地扔石头。屋里的女人问他做什么，男人哆里哆嗦地诉苦，屋里缓和屋外寒，不扔石头要玩完。女人一想也是，这么冷的天，真让他在院里冻死怎么办？搞不好还要摊上官司。于是女人穿起衣服，打开屋门，让男人到外屋歇着，她又回到炕上脱了衣服睡。”
夫人那边居然打起了小鼾，任杰气愤不过，加大了声音往下讲：“女人睡着睡着，就听屋外什么东西咚咚乱跳，她便问男人又在干什么？那男人道，屋里暖和屋外寒，不蹦不跳冻肉干。女人一想也是，屋外确实挺冷的，跟院里也差不多，于是她又开门让男人进屋，还嘱咐他坐在灶口比较暖和。等那女人上炕，地上的男人又拿根棍子在灶里捅，女人这次生气了，问你干吗又折腾？那男人说，炕上暖和炕下寒，翻翻灶火到明天。女人一想，他还要翻腾到明天啊，那还睡不睡了？于是便恨恨心，把他让到后炕，心说这回你该消停了吧。”
“你是不是想让女人都跟她一样蠢？”
四夫人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任杰笑道：“她那里蠢了，挺好心的个人，好人会有好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夫人‘哼’了一声，任杰继续往下讲：“男人到了后炕，又开始翻身，翻来覆去，女人还是睡不着，又问他怎么不睡。男人说，炕头暖和后炕寒，翻腾翻腾好入眠。女人想能入眠就好，但那男人还是一个劲翻腾，女人没法，就让男人搬过来挨着她睡，心想这回总成了吧？”
讲到这里任杰不讲了，好一会儿跟没事人一样，夫人冷笑道：“这就完了？”
任杰哧溜一声，窜将过来，把夫人吓了一跳，以为他又犯贱，没想到任杰只在她身边躺下，叹息一声继续讲：“没成想男人又开始叹气，一声连着一声，女人还是睡不着，就又问男人怎么了。男人说，被里暖和被外寒，叹兮叹兮奈何天。女人一想，算了，天挺冷了，懒得起身去拿被子了，就让男人进了被窝。”
然后任杰便开始扯夫人的被角，夫人笑道：“你真把我当那女人了？”
任杰可怜兮兮地道：“你比那女人心好。”
不知夫人怎么想的，被角一松就让任杰给掀开了，任杰胡乱脱去衣衫，专进温暖的被窝，夫人送给他一个光溜溜的后背。任杰也不胡来，继续讲他的故事：“男人进了被窝后，女人感到有根棍棍戳她屁股，就又问怎么了。男人说，洞里暖和洞外寒，搅和搅和活神仙。”
这笑话是任杰老家地头听来的，没想到今天却成就了他跟四夫人的好事。只是任杰没料到，四夫人做这事动静太大，连喘带叫，邻居们肯定睡不好，而且她还一掀一掀地不老实，几次差一点把任杰掀下了地。其实这已经是四夫人怜惜任杰身上有伤，不然两人必定又要上演驴打滚。
喧闹的夜终于消停了，算上白天跟阿里白的五次，任杰今天一共发泄了十二次，后来几次他是被强迫的，算是把乌古乃的体质发挥到了极致。
消停之后，由于任杰背部有伤，方便侧卧，四夫人便靠在他怀里，任杰的一条胳膊绕过夫人的脖子，手按在她的Ru房上，另外一条胳膊搭在夫人腰上，手则摸索着她的三角地。
四夫人身材很高，任杰目测应该在一米七零以上，好在乌古乃还要高她几公分，两人这种S套S的姿势正合适。刚才夫人仰卧，胸前像扣着两只圆盘，任杰略感失望，现在换了姿势，突然觉得她的奶子大起来，居然软绵绵地一只手握不住。任杰一边耐心把玩，一边痴痴笑问：“小棍棍搅和搅和，感觉怎样？”
“还算不错。”
不错，这算什么评价？任杰非常失望，同时他也担心，是不是自己真的很差？
与阿里白不同，四夫人可谓阅人无数，或许她的评叛才更公正，任杰也比较在乎。果真如此，自己又差在哪儿呢？任杰心里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他一边温柔地揉搓，一边笑问：“比堂古里怎样？”
“他？”
四夫人的语调已经表明了态度，跟着就不屑地道：“给你提鞋都不配。”
“斡骨剌呢？”
“他更别提了，老娘的衣角还没沾到呢。”
“那么，”任杰有些脸红，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口，“是我爹，让你感觉比跟我舒服？”
“呆子，别瞎猜了。”
夫人猛地转过身，把脸贴到任杰的胸口上，“你爹就算是只老虎，也是老老虎，哪像你牛犊子似的，搅和个没完。”
“那会是谁？”
任杰闷闷不乐，四夫人看不下去了，跟他解说：“说到刻骨铭心，总是女人的第一次。我那年才九岁，被那畜生山一样地压在身下，憋屈得喊都喊不出来，跟着他那东西就捅进去，刀子戳肉似的，血流个不停。之后那把刀一直不停地戳，戳到我晕过去疼醒，疼醒又晕过去……”
“那畜生是谁？”
任杰咬牙怒吼，手关节握得‘叭叭’直响。
“别提他了，早没音信了。”
任杰紧紧地搂住夫人，才感到她脸上湿漉漉的，身体僵硬。夫人还没有发泄完：“那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感觉一天真比一年长，如果当时可以选择死，我一定不会活到现在。那畜生发泄完后，我在炕上足足躺了三天，后来实在饿得不行了，才挪下地去找吃的。”
任杰都被讲得两眼发酸，夫人两手捧住他的脸，黑暗里她突然笑了，“傻孩子，”夫人的语态真的像个母亲，“我知道这些天你们琢磨什么，猜我拿得什么主意对不对？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真的，强盗的日子我过够了。”
“跟着我吧，我不会让你吃苦了。”
任杰紧紧地将女人搂在胸前，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像是母亲哄着婴儿入睡。女人猛地将任杰推开，两手却抓紧他的肩膀，眼前虽然漆黑一片，任杰却仿佛看到夫人眼中射出的亮光，她一字一句地问：“你真愿意娶我？”
“我愿意。”
“为什么？”
“你漂亮，武艺好，骑着舒服。”
夫人笑得很灿烂：“我让很多人舒服过。”
“那是以前，”任杰也是一字一句地道，“以后你只属于我。”
支撑在夫人与任杰之间的那双玉臂弯软了，任杰将她一把搂进怀里。“紧点。”虽然有意让过背上的伤口，女人还是将任杰搂得生痛，还命令他也如此对待自己。任杰的一双铁臂开始发力，两具躯体之间绝没有任何缝隙。
“再紧点。”女人命令。
“再紧！”
任杰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挤出女人藏在心底的话：“堂古里也好，斡骨剌也罢，想把我拉回去做强盗，这只是他们期待的第一步。接下来他们会野心做山大王，给我的位子只能是压寨夫人。”
“哼哼，”夫人冷笑两声，嘴里又蹦出两字：“夫人！”
任杰不再言语了，他感觉与怀里这个女人受得苦相比，他能够给出的那点承诺，简直就是注入海水的一粒糠，作用是那样的微不足道。时间，或许只有时间，才是抚平她伤口的最好良药。
“不要辜负了没里野，不然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