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声,四夫人手中的匕首甩了出去,插到墙角一个半人高的木墩上。让任杰胆寒地是,那木墩两边各挂着几只山鸡,想来是夫人白天打猎的收获,两边山鸡用根绳子捆着,绳子就横放在木墩上,夫人这一刀过去,细如米粒的绳子应声而断,两边挂着的山鸡掉落到地上。
“太可怕了。”
任杰嘟囔一句,转身就准备下地,这次连四夫人都被他惊到了,半支起身冷笑道,“这就走了?”任杰苦笑,“怕你了……”这句‘怕了你’声尚未歇,任杰突然一个转身,角度拿捏得极准,扑上去将夫人撞倒,跟着两手将她拦腰抱住。
四夫人心中这个气呀,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却在个小屁孩身上翻了船。其实夫人还是不明白一个道理,轻敌是多少英雄好汉走进了鬼门关,也让多少无名鼠辈得以成名,规律的正确,便是总有事实出来证明。
即便被任杰抱住,四夫人也没把他当回事,她开始了疯狂的反扑。双臂给任杰控制了,夫人最有威胁的利器便是她的腰和腿,尤其是她那两条腿,白生生的,却似剪刀一样,连踢带踹还能顶,有几次任杰差一点就被她掀翻过去。
乌古乃还就是乌古乃,结实的完颜汉子,石板一样盖在四夫人身上,换个普通女人,只是他身上这身膘,就能把她压得喘不出气来。更要命的是乌古乃那双臂,铁箍一样,让四夫人的两条胳膊彻底没了用武之地,这便是任杰偷袭之所获。
四夫人从未放弃反抗,她利用自己良好的身体条件,还有娴熟的搏击技巧,在极为不利的情况下,寻找任何可以利用的破绽,有几次差一点被她得手。怎奈乌古乃的身体素质太好,得到的优势又太大,让他经验不足与搏击技能不够的缺点得以弥补,两人扭斗到大汗淋漓,四夫人还被任杰压制着。
不知斗了多久,四夫人第一次放弃挣扎,她全身湿透,喘着粗气,不再挺动,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但是任杰也拿她没法,四夫人虽然脱得精光,但他俩中间还有个讨厌的障碍物——被子,任杰抱住四夫人的时候,连同她盖着被子一块抱住的,想把它单独分离出不,根本不可能。而且任杰还穿着衣服,想取得些实质性的进展,那是休想,同时任杰也知道,他抱紧的双臂稍有松懈,胜利的天平就可能倾斜。
根本就容不得任杰想出办法,四夫人两脚蹬炕身体一挺,又开始了新一轮反击。这次的战况更惨烈,两人中间的被子都被踢开了花,好在任杰还能控制主动。
等到四夫人再一次积蓄力量,任杰有了他新的攻击武器,那便是他的嘴和下巴。任杰先用下巴勾开覆盖着夫人的被头,露了夫人欺霜赛雪的胸脯,跟着他的嘴开始发挥作用,一口吸住夫人的一只奶尖。
这下夫人淡定不了了,也更愤怒,她再次拼尽全力开始反扑,怎奈体能已是强弩之末,而且任杰还控制着她的一处要害,拼斗中四夫人Ru房吃疼,沙哑着声音叫:“快放开我,别咬啊,老娘的奶子……”
任杰怀疑过,这是四夫人的苦肉计,但他又怕是真的,归根到底,任杰还是个善良的人,是个未成年人。果然,任杰的嘴巴刚刚离开要害,夫人的纤足便插到他两腿之间,向上一个屈腿动作,任杰除了脑袋之外最最要紧的部位,被到了猛烈一击,封锁四夫人的铁臂随即松动。
原来这个女人还暗藏如此杀招。
夫人的动作是连贯的,任杰双臂一松,她便两臂张开,两人的攻防立刻逆转,几个回合下来,已经是任杰被压制在下面。还别说,乌古乃的身体真是强壮,而且刚才他也比夫人用力小些,所以他还有反击的本钱,四夫人几次险被他反攻倒算。但是占据了主动的女人,虽然体力消耗比任杰大,但是搏斗技巧太过出色,总能够关键时刻化险为夷。
一个不服,一个要让你服,战斗还在继续。两个人在炕上翻来滚去,又不知道斗了多少回合,突然,任杰感到身下一软,有种腾空的感觉。跟着灰尘四起,任杰的身体陷进一个浅坑里,原来是火炕经不起他俩折腾,不堪重负地塌陷了。
说起来任杰还是稚嫩,跟四夫人不是一个级别,人家夫人发现不对,马上就脱离险境,反而是任杰还在用死力,不但成了人家逃离的助推力,根据作用力与反作用的力学原理,他还因此摔得更重。
“啊——”
一声凄厉的呼叫,出自任杰之口,随着他的彻底陷落,后背像触到烧红的烙铁一般,烫得他受不了。原来炕下的灶里是生着火的,任杰掉进了火坑里,他没办法不被烫得嗷嗷大叫。
关键时刻,四夫人又显英雄本色,顾不得自己赤身裸体,伸手便将任杰拉出火坑,还帮他扑灭背上燃烧的火。任杰身上的皮衣被烧开几个洞,夫人哈哈笑着说,“活该,我这里可没衣服给你换。”
“没衣服换就不换,多几个破洞也还冻不死。”
任杰满不在乎,连说连捡起那床破被,给四夫人披上,四夫人毫无羞涩,两人望着炕中央塌陷的那个大坑,忍不住相视一笑。
“让你再闹。”
“赔我的炕。”
两人相互指责,却不再动手,屋里的气氛有些怪异。任杰盯住四夫人看了一会儿,四夫人含笑跟他对视着,任杰叹息一声,“给你披上那床破被,是我今晚最不应该做得事,我却偏偏做了,我是不是很傻?”
“我却觉得你就这事做得最聪明。”
两人打着嘴仗,也都知道这样站着不行,好在夫人的衣服似乎没有损坏,至少没掉进那火坑里。任杰跑去四处收拾,捡到的都扔给夫人,嘴里不停地催促:“别愣着了,快穿上,准备搬家。”
夫人意想不到的大方,任杰把衣服抛过来一件,她就往身上套一件,就这样当着任杰的面,赤条条地穿着衣服。任杰却看得有些脸红,偏偏两只眼还舍不得转开,夫人边穿衣服边调侃:“没出息的东西,我是你娘。”
“很快你就是我儿子的娘。”
任杰含笑反击,招来夫人一通白眼,两人默默地交流中,夫人的衣服就穿好了,端的是明媚照人。两人跳到地上,任杰被夫人补了一脚,怒道:“这黑灯瞎火的,到哪儿去睡?”
“到我那屋将就一晚吧。”
夫人居然没反对,还把她的下人叫来,吩咐她们及时灭火,别把屋子给烧了。两人踏着月光,来到任杰的木屋,任杰用火石把灯点着,那灯本来是送给四夫人的,却被任杰又拎回来,又在他屋里用上了排场。
“这是什么?”夫人好奇地问。
“这叫灯,汉人们用的东西,本来想去拿给你的。”
跟别人不同,四夫人仅仅好奇一眼,便对任杰的发明不屑一顾:“这屁点点亮,照得见什么?还不如松明子痛快,少给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我稀罕,先把你搞到手再说。”
任杰拿定主意,开始招呼四夫人上炕,金十九把炕头烧得滚热,连被窝都是捂好的,他人却不在。任杰假装乱翻一通,然后为难地道:“这可怎么办?屋里都找遍了,就这一套被褥。”
夫人“哼”了一声,绷着脸道:“对我来说,一套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