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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古怪的约定

卡尔和杰克相顾无语,心中均想:不知道自己到底卷入了一件什么样可怕的事件之中

老人继续说道:“我不知卡尔是怎样发现的这个秘密,但我想一定不是施密特让你打开它的;至于你,杰克,你的冒失和好奇最终使你陷入了未知的危险之中。”

卡尔回想自己发现秘密的过程,自己虽然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可是卡尔自问:难道自己就真的一点也没对祖父的秘密动心?真的不想一探究竟?恐怕未必。自己到阁楼找“潘多拉魔盒”时的好奇心可一点也不比杰克看见那照片时小多少,而那时还只是因祖父要自己销毁它,就产生了那样的大的好奇心!可见自己卷进‘危险’之中,只怕也是天意使然,偶然中存在着必然。只是无论如何,杰克是受了自己的连累。卡尔歉然的看了一眼杰克,心中决定:无论今后遇到什么样的危险,自己一定要竭力保护他,使他脱离危险!

杰克不明白卡尔为什么那么“暧昧”的看自己,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卡尔不由得一阵苦笑,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自己要保的他周全,可有自己受得了。

老人说话间打开那只放在茶几上的工具箱,由于有盒盖挡着,卡尔和杰克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只见老人伸出一根瘦削的手指,在里面轻轻一按,“喀”的一声响后,一个苍老虚弱的声音传出“人,千万不要试图去......”正是那段卡尔曾经在电话中听过的祖父临终时说话的录音。

卡尔还不觉怎样,杰克却吃了一惊,忽得从靠背上坐直身子,“您怎么能偷听卡尔祖父说话?这是不道德的,违法的!”忽然意识到自己话里毛病可不少:一个时刻关注他人秘密的人,怎会顾忌自己的行为是否合理合法?

果然老人并不理会他,接着对卡尔说道:“卡尔,恐怕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卡尔微微一笑,“不知道。您并没有让杰克介绍您,也没有自我介绍。这好象、、、”卡尔没有接着说下去

“很不礼貌,是不是?”老人接道。

“我叫莱茵哈特、克鲁格,就是那两张注解上签三个名字中的第二个。”

“什么?”卡尔大吃一惊,杰克却茫然的望着杰克,不知他为何这样吃惊!这也难怪,在那两页标注的最后,并列着三个德文签名。杰克不懂德语,更不认识德文,那两张作为注解的纸页对他而言有如天书。最后那三个签名自然更是瞧不懂了。虽然外祖父在生活中仍然个用他的本名莱茵哈特、克鲁格,但他用的全是英文写法(Rinehart.Kruger),那可跟德文写法(Reinhard.Kluge)有着很大的不同,所以杰克虽然见标注后面的那个签名有些眼熟,可又怎么想得到那就是外祖父的亲笔签名?

“我和你的祖父老施密特一样,都是德国人,还有那个比尔、茨威格。他就是那三个签名中的最后一个,我们共同保守圃着这个秘密,但茨威格跟我和你祖父的意见相反,他总想鼓动我和施密特去探查那里,而我和你的祖父却早已对那里的秘密失去了兴趣。他屡次三番的撺掇,我们始终不为所动,谁也没有办法说服谁。最后,我们三人因此决裂,并定下约定:由施密特负责保管秘密,把它藏在家中的隐秘之处,任由茨威格来寻找,但只能巧取,不许强抢。东西最终落在谁手里,处置权就归谁。这看似极不公平的约定,其实对茨威革来说并不算太难,他也欣然接受。于是每隔一两年,就会在你祖父不在家的几天里,有窃贼光顾他的家。这些你总该知道吧?”老人,也就是克鲁格先生停了一下,问卡尔。

卡尔这才明白,原来祖父家中的盗窃案,是在祖父的配合下的有预谋的“合理行动”,想来“盗窃”案发的时间也是也是提前商定的,祖父提前出走,以方便对方“顺利盗窃”。

克鲁格接着说:“这是我们的约定,我不能干涉任何一方的行动,但我必须保护好施密特的人身安全和他保守的秘密不被其他人拿去,更主要的是监督茨威格,防止他用强迫的手段获取秘密。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祖父的人身安全?其他人?还有人知道这事吗?”卡尔惊疑的问道。

“应该有的,但我们这几十年下来,却没有发现他们的一点蛛丝马迹,我们虽然暗自庆幸,却一点也不敢放松警惕。于是平时我的人就在施密特家周围监视警戒,而在茨威格行动时,我们就像是在给他们把风放哨,以保证他们行动顺利。当然,他们没有成功,一次也没有。呵呵”

克鲁格看着卡尔,又看了看杰克,开起了玩笑。

卡尔和杰克也不禁笑了起来,客厅中原本有些压抑的气氛也随之轻松了不少。

克鲁格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在施密特住院的那些天,我发现有陌生人出现在他的周围,他们应该是茨威格的人!于是我悄悄的让人在他的病房里安装了监听装置,如果他们敢于强迫他说出藏匿之处,我在证据确凿之下,就能理直气壮的公然阻止他们。”克鲁格严肃的说。歇了一口气,他接着说道:“那些人真的潜入进施密特的病房询问他,但施密特什么也没有说,他们知道我一定在暗中保护着施密特,倒也不敢强迫手段。通过对施密特的监视,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外孙竟然是老施密特的孙子的好朋友!这一发现可吓了我一大跳:万一他把这秘密交你保管,杰可可就有麻烦了,多疑的茨威格一定会把老施密特周围的人监视的死死的,一旦发现卡尔的好友是我的外孙,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想很多,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用这块装了窃听器的表替换下原来那块,好随时知道他的行踪,早作防范。”

卡尔想起,上星期三上午,杰克跟自己一起去看望了在医院治疗的祖父,一定是克鲁格窃听到祖父病房中的谈话后开始监听了杰克。卡尔瞧向杰克,见他也正在看着自己,两人目光相对,同时一笑,只是笑容都很勉强。

克鲁格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卡尔倒底知不知道这个秘密,也不敢提醒杰克远离你,只好任由事件发展,我在焦虑和不安中度过了令人煎熬的十天,直到昨天,杰克闯进你的办公室,发现了他不该知道的东西后,我的悬着的心才落在实处--该来的已经来了,恐惧没有用,还是想法把它化解掉才是正理!”说着看了一眼杰克,流露出责备之意,那是在埋愿他的鲁莽和过剩的好奇心。

杰克哪会不明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尴尬的笑了笑。

克鲁格看着卡尔说道:“其实,即便你的祖父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毁掉那个秘密,也是可以的,因为按约定,谁掌管秘密,谁就有决定它的存毁。茨威格和施密特赌局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施密特必须且只能把这个秘密藏在他的住处,而不能藏在别处!只有施密特遵守了这个约定,茨威格才不会动用暴力手段来胁迫他交出东西。很遗憾,你的祖父违背了这个原则,从你拿到你祖父的密秘那一刻起,无尽的凶险就已经跟上了你,更糟糕的是,我的小杰克也卷了进去!这也正是我急着把你们找到这里来的原因!”克鲁格看着卡尔和杰克,懊恼的说。

卡尔和杰克谁也没说话,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时间,客厅里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阵时间,卡尔抬头看着克鲁格,轻轻的说道:”我想,情况应该没有您说的那么严重吧?”

杰克疑惑的看看卡尔,又把目光凝聚到外祖父的脸上。

克鲁格微微一笑:“没错,只要我还在,茨威格还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老人一扫之前的懊恼,整个人焕发出无尽的豪迈之情。“虽然,老施密特没有遵守约定,致使茨威格几乎可以无所顾忌的谋取它,不过他始终是对我有所顾忌,不敢小觑我的实力。哼!”一阵冷哼从克鲁格的鼻孔喷出,带出了对茨威格的些许轻蔑。

......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起来。克鲁格的仆人进来提醒他:晚餐已经备好。克鲁格邀请卡尔和杰克跟他共进晚餐。

晚餐异常丰盛,可是三个人谁也没有心情品尝美味佳肴。席间,克鲁格给卡尔和杰克仔细的分析了今后他们将面临的情况,并相应的总结出应对之策。然而三人也知道,想要找到完美的应对方法,是不可能的,现在也只不过是多做些准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