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之后,澳门XX大学现代文学评论专业的课堂上。
“秦梦瑶同鞋,能否请你代问一下你那位正在魂游的哥哥,准备什么时候把欠我的作业交了!”带着一脸迷死人的坏笑,梅赛斯老师冲着小辣妹说话,却来到了霍新羽的跟前。
看着面对自己,尤其是刚刚还被点名“表扬”了的主角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女老师决定继续说下去:“我早就听说当初有个运动损伤恢复专业的学生特别牛,听课开小差,作业不完成。我当时还在笑鲍勃那个小老头儿,笑他没有引力场了。可是没想到,这么快,相同的场景就报应到我身上了?这位同学,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什么地方让你就给失望透顶了呢?!”
说着,梅赛斯老师就弯下腰去,以便于霍新羽同学能直面她那能让人直接陷进去的蓝色海洋,丝毫不在意这样的弯腰动作给其他同学带来的困惑。
“天啊,谁有纸。不对,我现在需要的是云南白药膏!”
“哇,好大好白!”
“哥们儿,你看够了吧?头低点,让兄弟我也开开眼!”
“这得是什么罩杯呀?伽马还是贝塔?”
……
教室里顿时是一阵鸡飞狗跳,如果红十字现在杀来,光是收集到的血液,都足够一个大型三甲医院用一年的了。当然,前提是鼻血也可以使用的话!
就连一些小女生们也是禁不住好奇的内心,又或是不服气的小性子,总之也都红着小脸,从捂着眼睛的指头缝中间偷偷地瞄着。完了再对比一下自己的“小豆包”,一个个是羡慕、嫉妒、恨呀!
就是这样让全班同学,遑论男女都为之着迷的女子,就像一副美丽的人体画一样展示在自己跟前。霍新羽仿佛依旧不为所动,转过头来,淡淡一笑:“老师,我知道了。以后我会交作业的!”
霍新羽的反应,反而激起了梅赛斯老师更大的兴趣,或许应该说是勾起她的一些回忆吧。
“哇!更像了,尤其是刚刚那个笑容。风情云淡中带有千钧之力,语气平淡却又坚定!真的太像了。”梅赛斯老师兴奋的在霍新羽旁边手舞足蹈,一会儿又沮丧地说:“但还是有一点,一个很重要的一点不像。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面对我的无理取闹,根本不会理我,顶多就是赏我一个微笑罢了。对了,那个微笑似乎也不一样,比你要怎么样的。”
梅赛斯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什么好词儿来形容,干脆一跺脚:“总之就是比你的要迷人的多!……”
“花痴!”一声娇叱传来,全班寂静。
梅赛斯循声望去,正是另一个对自己不为所动的存在——水静芯。不过水静芯那种与梅赛斯完全不同的东方韵味儿,确实使她能够在梅赛斯老师的耀眼的光辉下,依旧勉强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虽然现在地她还略有不如,但总有一天当青涩的花骨朵开放成怒放的玫瑰,到那时谁才是现代文学评论专业,谁才是艺术学院,甚至是整个澳门XX大学的花魁,那就还不一定了呢!
面对水静芯的“挑衅”,梅赛斯显示出了一位西方淑女的休养,并没有在意,反而笑着道歉:“哦对,不好意思!静芯小盆友,我忘了曾经就在我们学校门口,据说发生了一场关于你的赌局。现在看来霍新羽是胜利者喽?!好吧,老师会注意的,以后跟你的小男朋友说话,我会离开他十厘米的。其实,你放心吧,老师我不会跟你抢的。我早就说过了,老师心里可是早已经有了一个异常优秀的所在了,你们所有男性呀,是别想超越他了!”
听到梅赛斯老师这样说法,水静芯还没咋呢,小辣妹先不干了:“你凭什么说我家新羽就比不过你那位,你那位要是真有多厉害,你倒是让他出来让我们见见呀!你知不知道我们家新羽是谁……”
看到过于激动的小辣妹又有要犯错的迹象了,靓仔刚准备阻止他,水静芯却已经发言打断了小辣妹:“梅赛斯老师,我想你是弄错了。我对您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我只是看不惯班上这些男生的花痴样才出声的。”
梅赛斯听了,很是好奇的问道:“你管别的男生干什么,你的小男朋友可是一本正经的呀?!”
“哼!”水静芯不屑的哼了一声说道:“他,天知道他又在装什么!而且,我要严正声明,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会跟他……”
“你放屁!”大概是当初在北京XX大学,扮演暴力女太多了,现在一激动,暴口又出来了。
就见小辣妹一手叉腰,一手指人的经典动作,被指的当然是水静芯,“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说我们家新羽的坏话,你看我,呜!……”
靓仔再一次捂住了小辣妹的嘴,其他的男生是一阵遗憾,多精彩的场面没了呀。三个班上最迷人,最漂亮,最可爱的女性在一起“开战”,而“开战”的由头竟然是一直默默无闻,沉默寡言的霍新羽。甚至少数几个开始在猜小辣妹前面所说的“你知道我们家新羽是谁……”这句话是不是包含着什么。
而另一边上说话被“暴力”打断地水静芯,却出奇的没有生气,如果有人能窥视到她的内心,一定会惊奇的发现:此时水静芯的内心竟然在感谢小辣妹打断自己,没让自己一时情绪失控的说下去。而对这种潜意识里的复杂心态,水静芯本人还没能清醒的认识到。
没有人知道,作为这次事件的“罪魁祸首”,同时也是“躺着也挨枪”的受害者典型——霍新羽就在这群美环绕的氛围下,再次魂游了。
魂游的对象却是另一个女孩儿,那个自己曾经的搭档,曾经自己一直认为会是自己一生伴侣的坚强女孩儿,鲍馨如。
“恭喜你呀,再度获得了胜利。请一定继续你胜利的脚步,带着我曾经的梦想,去登上世界羽坛的最高峰吧!”霍新羽在心中默默地祝福着:“而我,我已经彻底废了,不可能再作你的搭档了,忘了我吧,忘了我吧!”
微不可见的挥了挥手,像是在跟过去告别,像是痛下了决心要彻彻底底开始新的生活了。总之这个极其轻微的动作几乎没有什么人看到,除了那个妖孽级的存在——梅赛斯老师。
梅赛斯老师是从开始到现在,终于有些微微动怒了。好你个霍新羽,现在几方人马几乎都因为你在开战了,你到好,居然又走神儿了。
而作为霍新羽的走神儿对象,现在正远在北京的鲍馨如,心中却正是一团怒火正在燃烧,导火索却是他的教练兼父亲:鲍冬归!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让我们细细说起。
在南京赢得了世界羽毛球巡回赛中国站比赛的鲍馨如,参加了之后李中北主持的与他的临场指挥水平完全不同的赛后总结。当然了,毕竟也是当年的风云人物,手里还是有些货的。总局也并不是全是呆瓜和二世祖,能够聘李中北还有有一定用处的。
赛后总结完成后,又做了几天放松性训练,鲍馨如拒绝了高司宇在南京这个美丽的江南古都游玩的邀请。带着要知道所谓“好消息”是啥的急切期盼,火急火燎地回家了。
但回到家的场面却是让她震怒了:本来想给老爹一个惊喜的自己,没有给家里说自己会回来,也特别让队里的人不要给鲍老爹说。
结果自己没能给老爹一个什么惊喜,反倒是一进门老爹给了自己一个“惊喜”,地上多了一双精美的女士高跟鞋,鞋面上还飞舞着一对儿镶了不知是钻还是玻璃的漂亮蝴蝶。
衣架上也是挂着一件女士大衣,洗浴间的灯亮着,透过摩砂玻璃都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美丽的身影在晃动着。一些贴身的衣物,俗称内衣,也正整整齐齐的放在洗浴间门外的小凳子上。
如果说这一切,鲍馨如还都可以忍受,都可以理解,毕竟老爹也是一个正常的男性,还曾经是一个身体强健的国际健将级运动员,他生理上肯定会有需求。可他为了混双,为了国家羽毛球队,更是为了小羽,为了自己,已经单身了那么久,如果仅仅是这些。鲍馨如都无所谓,尽管心里可能有些不高兴,却也不会发怒。
可是看到自己视为圣地的那个地方,那个自己决不允许别人碰触,包括小羽,包括老爹的房子;在母亲当年跟老爹离婚而去之后,那个房子的钥匙就一直在自己手里,房间里的摆设都是自己在整理,房间的卫生也都是自己在打扫。
自己一直在梦里幻想着有一天妈妈能回到这个屋子,可是现在没想到,是有人打开了这个房间,来到的却不是妈妈。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这么残忍?先是小羽,现在又是妈妈,我要接着失去多少亲人?!
怒不可遏的鲍馨如终于在印尼案后第一次忍不住爆发了,颤抖着指着被打开了的本来是特属于自己对母亲美好回忆的房间,对着“慌乱无措”的老爹说道:“爸爸,你知道吗?我这一趟赶得有多急,甚至机场的保安都以为我是什么恐怖分子,要不是我亮出了我的运动员证,他们都要对我进行全身搜查了。可是你!”
鲍馨如抹了把眼睛,坚强的不要任何人包括自己的老爹看到自己流泪:“我要快点知道那个所谓‘惊喜’是不是真的到了,那个老爸你梦寐以求很久了的位置;你说只有到了那个位置,你才能够更加有力的管理已经日渐混乱的中国羽毛球队,才能把中国羽毛球带回当年的顶峰,才能证明你鲍冬归并不比别人差,尤其是不比林战叔叔差。为此,为此,我们甚至牺牲了……”
说到这里,鲍馨如略了过去,似乎是不敢面对那个名字了,于是跳了过去接着说道:“可是,可是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为什么,为什么你就这么,这么忍不住了?你这么做了,妈妈还能回来吗?而且凭什么用我妈妈的房间,你们就是要胡搞,我不说什么,我当我瞎了看不见,但请你们去外面!为什么用我妈妈的房间?!”
这段话鲍馨如几乎是在用喊的了,鲍冬归苦笑着刚要说话。鲍馨如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戟指鲍冬归,恶狠狠的问道:“门你是怎么打开的,钥匙明明只有我有,难道是你偷偷配的?你早就有想法了?……”
“谁说只有你才有那个门的钥匙?再说了,那个房间有什么好的,又老又旧的,我还想换些家具呢!”浴室的门开了,一个女人裹着个浴巾就走了出来,香肩和大腿都露在空气中。
听到这等“挑衅”,甚至可以说是“找死”的声音,鲍馨如却出奇的没有发怒,反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才艰难的转过头来,惊喜的看着走出来的身影。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