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公证人员还又贴着霍新羽的耳朵说道:“本来也就是我自己一时心痒痒,也不能真的怪他。嘿嘿,现在再送份人情给兄弟,兄弟你以后有机会可一定常来转转,看看哥哥我啊!”
霍新羽连连点头称是,公证员这才心满意足的带着霍新羽穿门走巷,几经波折终于在大众眼皮下的普京娱乐城消失,进入了一个隐秘的所在。
还没到刑堂,路上刮着的风里就已经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和声声的惨叫。跟着过来的长腿美眉心中不免一紧,伸手抓住霍新羽的臂弯就伸了进去。
霍新羽见状皱了皱眉头,张了张嘴,却最终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长腿美眉见状更是把头都靠了上去,甚至还舒舒服服的嗅了一下,眼睛都笑成了两个美丽的小月牙儿。
不一会,三人来到一个建筑前,“刑堂”两个血淋淋的大字仿佛带着嘲笑的神情看着下面的人,仿佛在告诫他们“进的此门,有死无生”一般。
不过,三人进了门后看到的景象倒是跟预料中的景象完全不同,没有各种恐怖的刑具,没有血淋淋的床垫,更没有支离破碎的人体部件。整个屋子很是干净整洁,一尊大大的关二爷持刀扶须的雕像正立中央,后面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很多牌位;前面有祭炉,高香,各色水果、祭品,还有供人跪拜的棉墩。
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正跪在上面,手里小心翼翼地捏着三注香,虔诚的祷告着什么。
如果不是外面那血淋淋的“刑堂”二字给众人的印象深刻,大家真要以为这里是个安详宁静的禅房呢!
“难道前面那些惨叫声是我给听错了?!”霍新羽一皱眉,就准备问旁边刚刚算是结交了的公证员兄弟。
不料对方却是一把捂住了霍新羽的嘴巴,又用另一只手指了指棉墩上正在虔诚祷告的青年男子,示意霍新羽不要说话,免得打扰了对方。
就在霍新羽疑惑不解的时候,前面听到的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又响了起来,而且是越来越近。
突然一帮子人,大概有三四个男的,抬着一个血肉模糊的肉团从霍新羽等人的侧面走了出来。霍新羽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屋子还是有侧门的。
待他们走进了再一看才看清楚,那哪里是什么肉团,分明就是个人。只不过,头上两只耳朵不见了,再往下看,一双手十根指头,也只剩下了两根。
鲜血不停地从伤口处涌出,渗入身下白色的褥子上,不一会儿光景下面就是一片黑红了,原本宁静安详的大厅也是充满了一股子血腥味儿,跪在棉墩儿上祷告的青年皱了皱眉头。
见此惨状,长腿美眉整个身子都软了,像根儿面条似的耷拉在霍新羽身上了。秀目闭的死死的,一张小口不停地做着深呼吸,显然在调整心绪。
“死小子,你欺师灭祖,目无尊长!”已经遍体鳞伤,毫无人样的“肉团”还在对着棉墩上的青年不停地高声咒骂着:“你不得好死!……”
随着“肉团”的高声咒骂,一股血箭就从他口中射出,在光滑白净的地板上留下了一道血印子。
青年男子见状很是不耐,说道:“事情经过我都已经跟关二爷交代过了,关二爷自然会保佑我;倒是你,猴尾强,你以后就好自为知吧!带走。”
随着青年男子的挥手动作,抬着肉团的几个小弟赶忙把人抬走了,另外又有几个小弟抢出来,迅速的把地上的血印擦干净又迅速的消失掉了。
这时,青年男子脸上才好看了起来;又一次跪在棉墩儿上不知在跟他的“关二爷”交流什么。
霍新羽心急火鸟男的状况,咳嗽了一声,可把一旁的公证人员吓了一跳,手足无措;青年男子都是仿佛这才感觉到一旁有人似的,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公证人员问道:“小陶,你不在前厅,跑到这里干什么?这两个人又是什么人?你该不会不懂我葡京刑堂的规矩了吧?!”
公证人员吓的连忙摆手:“水爷,不是的,不是的!事情是这样的……”
“小陶”走上前去,贴着“水爷”的耳朵小声嘀咕着,没人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水爷的目光好几次随着小陶手指的指向望向霍新羽,不断地打量。
最终,不晓得二人达成了什么样的一致。水爷拍了下掌,立刻有几个小弟从侧门出来。水爷跟他们小声说了些什么,众小弟消失,不一会,已经被剥的赤条条的火鸟男打着摆子,口吐白沫被带出来了。
水爷见状就要发飙,一旁的小弟连忙解释:“水爷,我们没有不按规矩,滥用刑罚;这小子就是被吓得了!”
水爷这才脸色好看了些,用鄙意的眼神儿瞄了火鸟男一眼,随即对着霍新羽说道:“人,我已经按客人你的要求带出来了;三刀六洞的刑罚,你们也解释清除了,客人您既然不想追究他什么,那也就免了……”
自以为就没事儿了的霍新羽连连点头称是。不料紧接着,水爷就又发话了。
“不过,我们葡京有葡京的规矩,刑堂更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水爷指着火鸟男(以他现在的样子,应该叫火鸟蛋更合适!)说道:“大刑可免,小惩难逃!阿彪,带进去给我抽上啊,三六十八,十八鞭!”
一旁的一个小弟走了出来,看他是浑身精瘦,就是胳膊肉多,块儿大的都有些不协调了。他是老鹰捏小鸡一样,两个指头那么一掐,就把火鸟蛋掐起,带进了侧房。
霍新羽还想要追进去,其他的小弟像堵墙一样堵在门口,恶狠狠的瞪着霍新羽,仿佛在说:“离我们远一点!”
霍新羽再想找水爷说话,对方却是又已经跪在棉墩儿上跟他的“二爷”交流去了。
霍新羽还想走上去,直接跟水爷说话,旁边的公证员兄弟连忙一把抱住他,劝道:“你就乖乖的别动了,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能只抽十八鞭,已经是很大的开恩了。你没看到前面那个被抬走的人吗?他还是我们葡京的老人儿了呢,他爸爸更是我们的元老级人物。也不是真的干了啥坏事儿,就是犯了规矩,不一样被重罚?你就别再捣乱了。我敢保证,如果你再说得多了,那家伙反而要有更大的苦头吃了!”
听了这话,霍新羽也就安分了下来,一旁的长腿美眉嘀咕了句,霍新羽也没听太清楚,问道:“你说什么那么小?”长腿美眉却红着脸只是不应。
“噼啪,噼啪”鞭子抽在肉上的声音从侧门不断地传来,还伴随着声声的惨叫和求饶声。
霍新羽心头一紧,往侧门看去,却只看到众小弟都是一脸的鄙夷。甚至还有个小弟直接一抹鼻子:“真是个废物,在我们刑堂,被抽鞭子还叫唤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这样“煎熬”的时间感觉上挺长,实际上却只是一会会儿功夫。火鸟男,哦不,是火鸟蛋,又被那个唤作“阿彪”的小弟捏了出来。
就见这时的火鸟男就像是刚被剥了皮儿的松花蛋,又像是煮的熟过头儿了的面条,整个身子就那么软若无骨的耷拉在阿彪身上。
阿彪很是不爽,几次想把他扔地上,又怕他身上的血把大厅的地板弄脏,惹得水爷不高兴,只能作罢。
等走到一个专门抬人的担架旁,阿彪终于爆发了,“咚”的一声就把火鸟男重重的摔在上面了,狠狠的省了口浓痰,想吐又怕靶子不准,最终很是憋屈的咽回肚子了。
看他那委屈样,其他没能抽人过把瘾的小弟们很是幸灾乐祸的哄笑起来。
本来还雪雪呼疼的火鸟男,还以为对方又有什么花样了,一个激灵就跪下了:“大哥,我知道错了,饶了我吧。”
看到几个人只是笑,不发话,火鸟男又转向霍新羽说道:“哥们儿,我不来了,我认输了,你帮我求求情吧!”
霍新羽听了,急得也是忙摸脑袋,却也没什么办法。倒是一旁的长腿美眉又嘀咕了一句。这次霍新羽依然没听清,问长腿美眉又是死活不说。
跪在棉墩儿上的水爷却是转过身来,冲着那些笑得前俯后仰的小弟喝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这里是你们放肆地地方吗?都给我打起精神,严肃点!”
众小弟连忙收声,关键是把笑皱了的脸皮抹平。
水爷这才站起身来,看了眼地上担架里的火鸟男,不理会对方要抱自己大腿求饶的举动,拍了拍阿彪的肩膀,拍的阿彪全身就是一震:“干得好,阿彪!看来你膂力又见长啊!”
得到赞扬的阿彪却低下头去,卑逊的说道:“没什么,要是跟水爷您相比,小彪我还差的远呢!”
水爷笑了笑没有再说些什么,转而对着霍新羽又说道:“小兄弟,你的事儿我都听到了。真有胆色,以后你可要多来啊。有空了,我还想跟你喝一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