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竞技白羽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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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高层会议

北京,这个繁华的国际大都市。车马如龙,高楼林立,放眼望去,尽是一片富贵华丽的景象。

可是如果你肯顺着那些小巷子,往里头那么东扭扭,西转转,没准儿,你就能看到眼前这个与外面的繁华世界截然不同的小黑屋。

屋外的老人家,抖抖嗦嗦地掏出钥匙,打开了那扇破破烂烂的铁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发出一声短促的却又非常刺耳的刮地声。之后,出现在大家眼前的就是一个十几,二十来平米的小空间。

房间的朝向并不好,再加上周围高楼的遮挡,即使是在这大白天,屋里依然是黑黢黢一片,没有一点光线,近乎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是爷爷回来了吗?”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小女孩儿从一片黑暗中冒了出来,从一开始的响动,到模模糊糊的身影,再到整个人都来到门口迎接爷爷。

我们这才看清这个小女孩儿,用粉雕玉琢来形容真的也是毫不为过,唯一的缺憾就是大大的眼睛里却没有一丝光彩。

老爷爷爱怜的揉了揉小孙女儿的脑袋,惹得小女孩儿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胡乱跑,万一开了门的是个坏人怎么办;万一你摔着了怎么办?!”老爷爷抱起孙女儿,语气略带责备。

小女孩儿在爷爷温暖宽厚的怀抱里舒舒服服的靠着,用近乎于呢喃的声音说着:“没事儿的,爷爷,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坏人!就算是坏人,咱们家也没什么宝贝东西让他抢的……”

“你胡说些什么,怎么会没有宝贝东西呢?”老爷爷在小女孩儿的屁股蛋上轻轻的打了一下,女孩儿又是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老爷爷接着说:“你不就是爷爷我最宝贝儿的孙女吗?”

“嗯,爷爷最疼我了!”小女孩儿用自己粉嫩的小脸蛋在爷爷饱经沧桑的老脸上亲切的磨蹭着:“坏爸爸就不宝贝颖儿,光顾着带妈妈去看病!……”

“好了,我的乖乖小孙女儿!”老爷爷又把孙女儿抱得更紧了些:“爷爷不是说过,你妈妈的病很难治,需要你爸爸和医生的密切配合,才有可能苏醒过来。爸爸真的是没有时间,他一定比颖儿相见他还要想见颖儿呢。不说这个了,你还没回答爷爷,怎么又胡乱跑,不怕摔倒了哭鼻子,又哭成大花猫?”

小女孩生气的把手伸到爷爷钢针般的胡须上,最终却又没舍得,只是轻轻的拽了拽:“颖儿才不会哭呢,爷爷你说过,颖儿越哭,妈妈就越难醒过来;颖儿不哭,就是上次磕破了膝盖,颖儿也没有哭,颖儿要爸爸妈妈从美国回来!”

说着的时候,泪水就已经在小女孩儿的眼眶里打转了,却被坚强的小女孩儿硬生生的给忍住了。老爷爷见了,爱怜之心更盛,亲了亲小孙女儿:“我们不想这些了,否则让你妈妈感应到,又要分心了。我们的颖儿首要任务就是学好功课,让爸爸妈妈回来了,要以我们的颖儿为荣!我们进去,让爷爷检查一下小颖儿的功课!”

“嗯,随便爷爷你怎么查!颖儿都学会了,连高二的功课,颖儿都已经开始再学了呢!只是这次这个老师的声音好难听呀!”

“别管他声音怎么样,能教好我们家颖儿就是好老师。你该不会是高二的功课学的不好,才故意找得借口吧?”

“才不是呢!不过爷爷,你答应过颖儿,今天要给颖儿讲白羽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又打了几场比赛了,他是不是很威风呀……”

“好,爷爷给你讲!你白羽哥哥可是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威风事儿呢……”

一老一小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走进了那团黑幕里,不见了。

同一个城市里,另一种景象。高大巍峨的房子,富丽堂皇的装修,绚丽名贵的器具,衣冠楚楚的人们。只是气氛剑拔弩张,并不像前面那种温馨的感觉。

一个胖女人手上不知道带着的是几克拉的“大玻璃”,在明媚的阳光照耀下,散发出炫目的光彩,刺得对面的人都睁不开眼睛。

坐在主席位的男子,狠狠的瞪了她好半天,胖女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收到桌子下面。

男子咳嗽了一声,看到四周的目光都聚齐到自己身上了,这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好了,我们现在开始XX党领导下的体育总局所属,羽毛球运动项目管理中心第二十三届第一百零次会议。本次会议的议题还是继续讨论本次我们羽毛球队在参加英国举办的《王子杯》大赛的表现。啊,我们先有请总局代表宣告一下总局方面的意思。大家鼓掌!”

“热烈”的掌声响起,胖女人略起身,刚到蹲个马步的高度点了个头,就“扑通”一声坐了回去,凳子一声惨叫!

“这次《王子杯》上我们中国羽毛球队的表现,可圈可点!在强敌环伺,困难重重的情况下,力挫敌手,勇夺冠军,重扬了国威,振奋了士气,在这里我代表体育总局向大家表示热烈的祝贺!”胖女人说到这里有个明显的停顿。

于是,“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胖女人这才满意的挥了挥手,刺眼的强光重出江湖,片刻又放翻了好几个人的眼睛。

“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了,闵主席您继续主持会议吧!”说完,胖女人不管众位错愕的人们,对着主席位上的男子“粲然”一笑。

“好简练呀,不愧是总局的人。有能洋洋洒洒说上几个钟头,都不带喝水的;也有这种一两分钟,简明扼要就把事情交代清了的。总局领导们的能力,我们都应该好好学习呀!”

“就是,就是,别看人家其貌不扬,但人家办事效率高,不愧是领导!”

“胡说些什么,领导长得********,不对,应该是凹凸有致,还是不对,总之只要是领导,就是长得好,有范儿!看人家那肚量,航母进去都是十六车道!”

……

闵主席努力咽下翻涌到喉头的酸水儿,狠狠的吸了几口负氧离子,艰难的开口说道:“我们再次感谢总局领导言简意赅的发言,这给我们未来工作指明了方向,使我们再次凝聚了斗志,焕发了信心。我们也一定团结一致,奋发向前,决不辜负总局领导对我们的热切期盼!”

说完,闵主席带头使劲儿的鼓起掌来。于是四周交头接耳声止,“热烈”掌声起!

胖女人看闵主席鼓掌鼓的那么卖力,大为感动,冲着闵主席就是一个媚眼儿,结果闵主席鼓掌鼓的更加凶猛了,就像左手跟右手互相是杀父夺妻的仇人一般。

“尼玛的,老子好不容易才把酸水振荡回去,你又来这么一下,你想害死老子?”如果让胖女人听到闵主席的心声,不知道会作合感想?!

“好了,下面继续我们的会议。嗯唔~这次我们羽毛球队的表现,诚如总局领导~嗯唔~所说的那样,取得了相当可喜的成绩。我作为羽毛球竞技项目的主管领导,也是脸上有光啊。我在这里可以给你们明话,我们的队伍是个赏罚分明的队伍,有功的人们,组织是不会亏待你们的!……”这一次不需要停顿,“热烈“的掌声便已经响起,甚至经久不息

“但既然是赏罚分明,那当然是有的赏,就要有的罚,对吧?”待到掌声渐消,闵主席接着发话了,不过这次话题有些冷:“该赏的人,具体怎么个赏法,上峰早已有了定论~嗯唔~我们这次会议主要是要讨论一下我们这次《王子杯》里的过失,当然了,这些都是小问题。”闵主席说到这里,停了停,不是为等掌声,而是让有些人擦擦汗,冷汗。

“是啊,是啊,只是小问题,小问题!”与会的羽毛球总教练鲍冬归,这个时候跟个小老婆养大的孩子一样,唯唯诺诺的跟着应声。

闵主席怜悯的瞄了鲍冬归一眼,继续说道:“可问题虽小,但我们却必须重视,否则就像我们的局长大人在就任时说的那样‘小洞不补,大洞失补’了。这次出现的问题,我们决不姑息,也决不放任,一定严肃惩处~嗯唔~这一点,请领导一定转告总局,我们严肃认真对待问题的态度!”

胖女人满脸亲昵地冲着闵主席点了点头,娇滴滴的说道:“人家……我知道了!”

众人直接就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心里头齐齐向闵主席道了声“辛苦”。

闵主席本人倒似乎是已经慢慢地适应了,面不改色的继续说道:“下面有请我们的总教练鲍冬归来给我们汇报一下事情的大致情况,好让我们能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别忘了我们的口号是‘决不冤枉一个好人,也决不放过一个坏人~嗯唔~!”

这一次没有任何掌声,鲍冬归就在一片寂静和周围如针般射来的审视的目光里,站了起来。本来还很紧张的心情,在张开口开始向领导们开始汇报的时候就已经平复了下来。

“首先,我要强调一点;鉴于这样或那样的原因,这个事件并没有完全调查清楚!”鲍冬归依然说话说的相当谨慎:“所以我只能说下面我所汇报的东西,都只能是我们目前所知道的东西……”鲍冬归的话被直接打断了。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调查清楚?你说的什么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到底是个什么原因。不会是你调查不力,就乱找借口吧?”

“就是,谁不知道你和慕白羽的关系呀!是不是你故意不调查清楚就回来报告,实际上是替他包庇了好多事儿啊?!”

……

“~嗯唔~,都不要吵,听鲍冬归自己说!”闵主席看局面有些乱,发话整顿一下局面。

大家都不敢再说话了,都看着鲍冬归,闵主席也是直直的看着鲍冬归,虽然时不时会发出点怪声。

鲍冬归顶着众人传来的压力,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知道,慕白羽可以说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说实话,没有这件事儿以前,我跟他之间真的是虽非父子,却更胜父子。可经历了这次事儿后,我真的很难过,对他更是失望透顶!在他一开始决定了要打羽毛球,要进入体育竞技这个行业的时候,我就早已告诫过他,不可以沾染赌球,假球这种有违体育道德的东西,可是他,他……他竟然……而且,他面对的是自己多年来风雨与共,共同拼搏的搭档啊,他怎么下得去手……”

鲍冬归说的时候,多次哽咽,终于忍不住,泣不成声了。

周围的人也是鸦雀无声,都静静地坐着,大大的会议室里就回荡着鲍冬归的低声抽泣声,对了,还有闵主席的怪声。显得相当刺耳。

闵主席也觉得不太对劲儿,赶忙发话“阿~那个,我们不说这些了,其实事情的经过,前几次会议,大家也都已经看过文件都了解了。我们也就不再要求鲍冬归总教练按着死程序来汇报了,免得又让他难受。总之现在,大家都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人也都齐了。我们直接开始下一个项目,讨论关于将慕白羽开除出中国羽毛球国家队的提议……”

“谁说人都齐了,老子还没到呦。你们急得哪门子劲儿呦?!”一个头发稀白,却精神矍铄的老头儿穿着一身军装,“咣当”一声推开门就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