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可怜。”澳门马修爵士私人医院特护病房里,靓仔跟一个中年大叔说话:“原来在赛场上犹如帝王一般存在的他,现在就这样蜷在床上,真的太可怜了!文森叔叔说他也没有办法,老爸,你要想想办法帮帮他呀!”
中年大叔苦笑着说道:“傻孩子,你都说了,连文森教授都没有办法了。老爸我又不是医生,能帮的了他什么呢?”
“我不管,我只知道老爸是个神奇的老爸,”靓仔“骄横”的说道:“天底下没有老爸作不了的事儿,老爸在我眼里最厉害了!”
“哦?是吗?!老爸有那么厉害吗?”中年大叔开着玩笑:“那在你眼里是不是老爸羽毛球也比这臭小子打的好?”
靓仔这下可不依了,嚷道:“哎呀,老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开玩笑!他都已经这样了,当然是老爸比他厉害了!”说着用手一指病床上的慕白羽:“但是你这样叫胜之不武!你应该先想办法把他弄好过来。”
被缠得不行的中年大叔,没有办法,只好应道:“好吧,老爸答应你,能帮得到他的,我都尽全力去办。可是仔仔,现在地关键还是在他自己身上呀,不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能恢复到什么程度,都取决于他自己的抵抗挫折的能力了。”
“太好了,老爸答应帮你了。”靓仔坐在慕白羽的床边,看着“熟睡”中的慕白羽:“既然我老爸说要帮你,你就一定不会有事的,你自己也一定要坚强,做个真正的男子汉!”
“好了,让他自己好好休息吧,”中年大叔拉起靓仔:“我们也该走了,毕竟我可不像他,可以说晕倒就晕倒,我可是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呢。”
“哎呀,人家都这样了,老爸你还在说风凉话!……”
声音越行越远,身影也越来越小。
但熟睡中的慕白羽冥冥中总觉得听到了一丝熟悉的声音。
澳门马修爵士私人医院的特护病房是宁静的,温暖的。可是外面的世界却可谓是一场秋雨一场凉。枯黄的落叶随风而下,打着旋儿的落在路人身上,路人也不禁打个寒颤。可这位路人甲却已然没有回到温暖舒适的安乐窝的念头,因为他被眼前热闹异常的景象吸引了。
“让慕白羽这个白眼狼从医院滚出来,否则我们拒绝到这家医院看病!”
“让凶手从澳门滚出去,我们不允许他玷污了这一片土地!”
“我们是国际妇女联合会的,我们要见慕白羽,我们要向他讨个说法!”
“慕白羽,你出来,说句话呀!我不相信他们说的,他们一定冤枉你了!”
“他是个慕白羽的走狗,我们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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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靓仔和一个“白头发爷爷”从医院里出来,看到大门外的熙熙攘攘的人潮,“白头发爷爷”先是一愣,很快又恢复了古井不波的神情。
“你们这些小年轻们,把我个老人家堵在门里,不让我出去,这是做什么事儿呀?你们都安静点,听老头子我说两句!”不知道为什么,“白头发爷爷”的话好像有魔力一样,先前喧闹的人潮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路人甲在一旁看了,暗自点头,还是自家特首的文教工作做的好,看看现在澳门风气多好,都知道尊老了。
“我不知道你们喊的那个慕白羽是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些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儿,惹来了这么多人来‘收拾’他。我只知道,我们澳门现在是一个文明的地方,我们澳门人都是讲道理的人……”“白头发爷爷”的话被打断了。
“大家别听他的,他一定是慕白羽的帮凶!”打断“白头发爷爷”说话的年轻小伙,此时正满脸的正气,义愤填膺的喊话。只是这一次没有多少人相应他,场面上有些“冷场”,小年轻有些尴尬。
“呵呵,小伙子,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吧?”“白头发爷爷”被人打断,却依然很温和地态度。
“你不用管我是哪里人。”小年轻多少有些怯意:“难道不是本地人就不能管本地的不平事儿了?!”
“白头发爷爷”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像堆干柴火一样,一点就着。误信了一些道听途说的流言蜚语,你看你刚才不也是没什么证据,就乱说我这老头子是什么慕白羽的‘帮凶’。再说了,慕白羽做了什么,是你有确切证据的呢?”
“大家伙,都听我一言:特首先生给我们开放了很多权利,我们可以自由集会,自由抗议;但是相应的,我们应该珍惜自己的权利,要善用这种权利,把它用在有价值的地方上。现在你们都扪心自问,你们今天来这里闹,真的是你们的权益受到什么伤害了吗?”“白头发爷爷”不再理那个已经词穷的小年轻,而是转向大众说道。
“在这里还有妇女保护联合会的人在,这很好。你们是应该来,但是你们应该在搞清楚情况后再来;可我刚才明明看到就是你们自己的人群里都还有着不同的声音,虽然你们用很不理智的方式剥夺了他的发言权利。你们的行为正确吗?你们现在的状态还算理智吗?”“白头发爷爷”的话让大部分人都低下了头去。
“都还堵在门口?还不肯让老头子我出去?”“白头发爷爷”最后的话,让人潮慢慢散去,终于渐渐都离开了。
“白头发爷爷”在坐上司机开来的豪华轿车前,打了个响指,顿时后面又有一辆车跟上,前车窗摇了下来。“白头发爷爷”指了指最后离开的,意犹未甘的小年轻说:“去查查他的底细!”
车里的人点了点头,开车走了。
如果慕白羽这个时候能醒过来,亲眼看一看这个“白头发爷爷”一定就会想起来他是谁。可惜,慕白羽现在依然在“沉睡”中。
说完了澳门这边的闹剧,我们再来看看世界上别的地方,关于印尼案件里的慕白羽、鲍馨如事件,别的地方都又有些什么动静。
“女王陛下,中国大使梁博灿又来了,他说他要代表中国政府对我们的行为表示抗议!”白金汉宫里,老管家乔治——沃森正对老女王汇报着。
“告诉他,女王陛下不在!让他……”康特拉尔直接不耐烦的接话。
老女王挥手打住了康特拉尔不理智的胡乱嚷嚷,对老管家说道:“你去告诉他,这件事他如果一定要这么追究下去,那我们就公开这次印尼案件在逃的五位歹徒是中国特种兵的消息。到时候,引发的一切外交纠纷,甚至是国际形势的变化,他是需要负上很大一部分责任的!”
老管家领命而去,老女王又转过头去问康特拉尔:“我的小孙子,现在玛雅回国了不在,我正好有问题要问你:你真的决定你和玛雅的婚礼推迟吗?”
“是的!”康特拉尔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而且这不光是我的决定,玛雅她也是这个意思。总之我们大哥一天不好,我们就一天不举行婚礼。奶奶,马修叔叔说本来大哥他都醒过来了,就是看了那天的报道,鲍馨如颠倒黑白的乱说才又气晕过去了。您一定要帮我大哥洗清这不白之冤!”
“你这个傻小子!”老女王爱怜的抱着康特拉尔,拍了拍他的头说道:“你凭什么就说人家女娃娃就是在乱说?……”
康特拉尔一听就急了,挣开老女王的怀抱:“奶奶,我相信我的大哥,绝对不会是那种人;您该不会是真信了那个坏女人的鬼话了吧?您还自称阅人无数呢,这么点儿眼力儿……”
老女王一直望着自己的眼神儿,让康特拉尔渐渐说不下去了。老女王这才又说道:“镇定,孩子,你从小到大我就在不停地教你,越是乱局,越要镇定!我亲自见过一次慕白羽了,一个老奶奶的目光都能让他不知所措,他难道可以和一群悍匪商谈分赃事宜?……”
“就是,就是呀。大哥他实际上是个很羞涩,很内向的人呢!”(估计慕白羽的粉丝,应该说是慕白羽以前的粉丝如果听了康特拉尔的话,一定会大呼‘乱讲’!)康特拉尔再一次激动的打断了老女王的发言。也就是他这个老女王的爱孙才敢这么干!
“而且那个女孩。哼哼,我只能说她的表现很奇怪!”老女王接着又说道:“总之,这个案件非常复杂。我刚刚要乔治转告中国大使的话,可不光是吓吓他。五个身手高强的中国特种兵竟然来到我们国家,还参与赌球?!太不可思议了,康特拉尔,如果你真的相信你大哥,真的为他好。那么面对外界的时候,说话要注意,如果因为你的明显带感情色彩的发言,而降低了我们王室在这次事件中的发言权,你可就是害了你大哥呢!”
“恩,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克制自己的情绪!”康特拉尔坚定的点头。
而这时,希尔顿大酒店里,中国羽毛球国家队已经全员(应该说还少一人)做好了离英回国的准备,机场大巴已经在楼下等候了,这一次和中国队入住希尔顿大酒店时人山人海的情况不一样,酒店下面安安静静的,偶尔几个路人经过看上几眼,也就走开了。这个是英国政府的意思,说是要饱受伤害的中国羽毛球国家队远离喧嚣、打扰,更要保护心灵受伤颇重的鲍馨如。
对此,鲍冬归总教练倒是表示感谢,他也认为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快回国向领导们报道这次的事件吧。一想到领导层里有好几个喜欢慕白羽的,甚至于有一个简直能说是“护犊子”的,鲍冬归就一阵头疼,又看向文件包里那张鲜红标题的文件。
“建议将慕白羽开除出中国羽毛球国家队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