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神色间颇有些讪然,又道:“咱们王爷年岁也不小了,眼看再过得几日,就要到王爷二十九岁寿辰,可怜王爷膝下至今无子承欢,至时家祭,咱们姐妹真是无颜面对果氏列祖列宗啊。”
听到这里,心奴心下却是“咦”了一声,先前看三板斧满脸络腮胡子那样,只道他已经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大叔了,没想到竟才三十岁不到,岂不是比前世的自己还年小一岁?一时一面暗笑古人生得也忒过老相,一时又暗暗心惊,这么年轻,却已凭赤手空拳打出一片天下,成为当世唯一御封平民出身的王爷,此人该是经历了多少别人未知之事,又该有多少别人不能之能啊!思及此,一丝钦佩、好奇之情油然而生。
罗侧妃此时娇娇柔柔不冷不热地道:“宜姐姐,你这话可是说得过早了些。王爷回府那****不是已经服伺过王爷了么?听说清妹妹昨天也与王爷树下春风一度,说不定啊,两位姐姐肚子里如今已是世子在怀了呢……”说至最后,语中那丝酸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月侧妃一直在旁边吃茶,这时又是轻哼了两声,冷冷道:“可不是!以后两位母凭子贵,可别忘了多多照拂一下我们。”
那宜侧妃和清侧妃却都半晌不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一会又全都黑了下来。
罗、月二人看在眼里,俱是暗自惊疑。
那清侧妃昨天晚上一场男欢女爱压根儿就只做了半场,这庄稼还没收进仓呢,就被别人给截了。想至此处,不由恨恨地瞪了心奴一眼。
恰心奴也正抬眼看过来,被她那一眼瞪的缩了缩脖子,心里很明白这一眼的意思,不由暗念道:“不关我事啊,要怪就怪那只虫子!”
那宜侧妃却是前几日下面刚见了红,这“喜”字还没把“口”写全呢,就被自己下面那张口把希望给灭了。
这些私隐之事,二人却是怎样也不好说出口的,只都坚决地道:“哪有那么巧的事?果真如此易得的,也不会等到今日才急了。”
罗、月二人观她们神色,心下也都明白了七八分,虽没有说破,暗地里却都是大舒了一口长气。
至少目前,四人还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谁也没被谁占了先去。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王爷是练武之人,一直以来就是不大亲近女色的,现如今公务繁忙,更是人也难得见上一面,总不能强拉了王爷到院里去吧?以王爷那脾气性子,还不杀了我们几个!”
说话的罗侧妃玉手拿了绢子捂住樱桃小嘴,瞪大了无辜双眼,那模样愈发显得妩媚动人。
心奴自行脑补,想到满身威武之气的护国大将军被四位娇滴滴的美娇娘强行按在罗绡帐里,一怒之下反客为主,赏她们每人热腾腾三板斧的情景,不禁打了个寒战。
“强拉硬拽也好,软磨硬泡也罢,这可就要姐妹们各凭本事了。王爷刚回府里那日,姐姐我也是借机劝过王爷的,让他公务之余,得多顾惜着自己的身体,也要多眷顾着我们姐妹些,哪怕不为我们着想,也要为着百年之计想想。”说至这里,宜侧妃不免面带几丝得色,低下头去,把手指上刚涂的丹蔻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又拈了茶几上一碟盐渍话梅来吃。
至于借什么机,众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想到王爷刚刚回府,就被这宜侧妃抢占先机先承雨露,面上都不太好看起来,尤其月、罗二人,现在连自家男人的腥味都没闻到,那俏脸儿简直就像放久了的菜,一下黑了下来。
那宜侧妃把指甲看够了话梅也吃了好几颗,才又道:“先不说那个了。那个事姐姐这里还有一个法子,咱们后面再说。这不,现下咱们得了心奴这丫头,之前府里府外王宫太医院里的那些个御医大夫郞中,只要是求子的方子,能想的法子都想了,能试的法子也都试了。这次如果这个小奴才能助我们震威王府一举诞下世子,至时咱们府里上下欢欣自不必说,那在朝廷里可都是大功一件,心奴,你说呢?”
一时之间,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在心奴身上,心奴站了半日,听几人讲的都是些寂寞无耐深闺怨语,本已不甚自在,此时话题突然一转,只觉被众人眼光扫得面上发凉,下意识地便点了点头。
宜侧妃似乎对心奴的表现倒还满意,热切地望心奴,道:“心奴,你那一举得男的方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给我们细细说来!”
未了又加了几分狠厉之气,紧接着道:“你可休想欺瞒我们一分半分!都说久病成良医,咱们四人寻医问药这么些年,是真是假,一听便知。你万勿有半句虚言,否则,其它且先不说,我宜侧妃的手段你应也是听过,到时恐怕不是简简单单一个死字能了的!”
那语气配合那表情,心奴绝对相信她是个不能惹的主。
当下做出百分惶恐千分为难万分诚恳状道:“此事滋事体大,贱奴万不敢拿此事与各位主子玩笑!
不过,贱奴这方子虽然十有九医,贱奴也定会倾力而为,但凡事都难逃一个万一,贱奴惶恐,还请主子们千万体谅!”
“这些不用你说,这次只要我们四人中能有一人成胎,就记你一功。”
此话一出,心奴一颗心又放下了一半。四中一,这成功几率比清侧妃一中一可是又提高了四倍啊!广撒网方能多捕鱼!说不定不用自己做什么,这四人自己都能怀上了呢。除非那啥护国大将军震威王爷根本就是无种之马,否则四管齐下,世子插翅难飞!
真是天助我也!她简直想大笑三声。
这样想着,眉眼一下便活泛开了,声调也提高了一个音阶,“能为国家和将军效力,为主子们分忧,是贱奴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于公,将军府能尽快开枝散叶,是我奇国上下之福!于私,贱奴也能积德积福,广结善缘。请主子们放心,贱奴定当竭尽所能!”
以前要能对领导这样狗腿地讲话,怕早升副院长了。心奴自己先呕吐了一下。没办法,好话谁不爱听?在这陌生的地方,需得珍惜生命,远离隐患啊!
当下听得众侧妃无不高兴,纷纷夸她是个机灵识事的,准她起身回话,又催她将方子速速说来。
人
她慢吞吞站起身,只觉坐上四张脸八只眼幽幽地发着绿光,差点晃瞎了她的眼。
当下暗自思忖,自己本身就不是学妇科的,更不是学中医学的,如今有个啥男科旧患隐疾,比如前列腺发炎,排尿不畅、输精管不通这些的,倒都是手到病除轻轻松松的事,可这妇科之事,还真不好说,就算她手中有个现成的方子,还得用中医原理来分析阐释,方能令人信服,那可真有些为难了。
她手中那方子,却是前世她因自己久婚不孕,为自己遍寻名医才寻访而得的,可后来世事难料,她竟一次也没有机会用上。
飞速整理了一下思路,拿出手术台前的临场状态,方道,“贱奴这祖传的方子,一直以来都是传男不传女,传长不传幼,传子不传媳,传媳不传婿。贱奴本是无意中才从家父处得到此方,这个贱奴当初也曾与清主子说明。”
至此看了清侧妃一眼,见她微微点了点头,方继续道:“是以贱奴这方子可以详细口述,可以献上成药,却不能诉于纸背,还请主子们见谅。”
“好个贱奴,你这条贱命都是我们王府的,那方子自应也是归我们王府所有!让你开方子就开方子,哪那么多废话?”月侧妃冷嗤连声,清侧妃也急了。只罗侧妃却边吃着手边一碟糖渍酸杨梅边冷眼瞅着她。
心奴一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宜侧妃放下手中一味果子,摆手道:“罢了罢了,且先听听这奴才那方子究竟是怎样的。如真是有用的,写不写出来又有何妨?左右她也在我们手上,能让我们生第一个就能生第二个!”
此话说得其余几人均是一凛,心奴虽是个贱奴,此时与她闹僵可不是一件好事,她说错个一字半字的也能让她们好受。宜侧妃所说极是有理。人在还怕方子不在?
那宜侧妃却是想到,这方子不说出来正好,没用的自是无妨,将这贱奴弄死了便罢,倘若真是有用的,无论这次怀上世子的是否是自己,都要将她弄到个无人之处,那方子也只有自己才能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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